王新义 李洪光

[摘要]在十多年实地调查采访的基础上，参考有关伪满档案、文献、回忆录及口述的资料，阐明穆棱市下城子为中共吉东特委机关诞生地，并论述中共吉东特委领导吉东地区各族人民反满抗日斗争的历史作用及对全国抗战胜利的积极影响。

[关键词]穆棱市下城子；中共吉东特委；诞生地

[中图分类号]K26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36121（2017）04003806

一、选择下城子作为吉东特委驻地的理由

依据20世纪30～40年代的行政区划，穆棱位于吉林省东部（以下简称吉东）地区，地处穆棱河流域的上游：陆路有密山等地经八站（马桥河）、东宁经下城子孤榆树分别通往呼兰或勃利县方向的两条官道；水陆自九站（穆棱镇）顺穆棱河行船至密山的档壁镇；东清（又称中东）铁路东线（1901年3月通车）横贯东西，穆棱铁路（1925年通车）接中东铁路，自下城子为零公里直达穆棱煤矿（位于梨树镇，建国后划鸡西市为梨树区）纵深南北，是该地区汇集中外势力的交通战略要冲。境内工人阶级（含铁路、木业、淘金、煤炭）和各族爱国群众有浓厚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军阀的光荣传统，1922年，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罗章龙在七站（细鳞河，当时归穆棱县管辖今属东宁市）、八站、九站等沿线宣传马列主义，1926年10月，中共九站、十站（磨刀石，2011年划归牡丹江阳明区管辖）支部组建，至1930年10月，中共穆棱县委机关在八面通向阳屯组建；1931年11月，李延青在九站组建了一支50多人的穆棱铁路工人抗日游击队[1]796，1932年6月至1943年6月，先后有“中共绥宁中心县委”、“中共满洲省委吉东局”、“中共吉东特委”、[2]22“中共中东铁路（东线）职工部”、“狍子沟抗联教导旅情报中心交通总站”等领导机关设在穆棱境内，并相继在八面通田家澡堂子的田秀山家、下城子河西屯的姜结纯家、穆棱站铁路工人潘寿廷家、福禄村康乐屯衣学德家、九站泉眼河屯的冯淑艳娘家计五个红色国际交通站。在上述党组织的领导下，推动同江、抚远、饶河、依兰、宝清、虎林、密山、勃利、穆棱、宁安、东宁、额穆、汪清、和龙、敦化、珲春、延吉等地广大吉东地区各级党组织和各族爱国群众，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反满抗日的游击战争。

图11945年8月穆棱周边侵华日军主要部队配置图

资料来源：厚生省引揚援護局未帰還調査部《満洲·北鮮·樺太·千島における日本人の日ソ開戦以後の概況》第2页，1959年5月。

由于穆棱的地理位置重要，侵华日军从1933年1月入侵穆棱后，于同年5月始建八面通（2）等四处飞行场，1934年始建下城子[3]573等四处宪兵队，1934年11月29日在县境内组建侵华穆棱重炮联队[4]5，常规兵力有两个师团、一个混成旅。[5]867其中，在1945年8月10日，驻穆棱侵华日军第一方面军第124师团、第126师团同苏联红军发生了激战（当时穆棱周边侵华日军主要部队配置见图1）。

二、吉东特委的建立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先后派马骏、李震瀛等一批优秀党员来东北传播马列主义，组建党团组织。先组建了中共满洲省委，后成立中共绥宁中心县委、吉东局和吉东特委。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中共北满地委机关被破坏，所属党员由140人减为30人，地委主要领导仅剩4人。6月，中共奉天市委所属党组织遭严重破坏，书记任国桢等人被捕入狱。7月，中共大连市委书记邓鹤皋等49名党团干部及革命者相继被捕。长春等地的党组织活动被迫停顿。1927年10月，陈为人根据“八七会议”精神，筹建了中共满洲临时省委后任书记，机关设在奉天北市場福安里，领导奉天、吉林、黑龙江三省的党团组织工作。1928年10月，为贯彻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精神，临时省委在奉天召开东北第三次党员代表大会。出席大会的代表共21人，代表东北三省25个基层党组织所属230名党员。大会决定：将临时省委改建为中共满洲省委（1936年1月被撤销），选举主持会议的陈为人为省委书记。三年后，省委机关从奉天（沈阳）迁至哈尔滨。

1932年6月，移址伪满穆棱下城子警察分驻所隔壁王子训家的中共宁安中心县委机关，改建为“中共绥宁中心县委”，直接隶属中共满洲省委领导。这一机构名称的改动，说明穆棱下城子具备了无可替代的战略核心地位及其作用。1933年1月1日，侵华日军占领穆棱县，设在该县境内的党组织大都被破坏，仅在九站一带被杀害的爱国志士达300多人（以至后来又制造长达两年的大屠杀而闻名中外的黑帽子事件）。同年5月，在下城子北村王胜魁（3）家组建了中共满洲省委吉东局（相当于省委规格，简称吉东局）机关，领导东满、绥宁、饶河三个地区。同年6月，李福德在今八面通市民主小学院内重新恢复了中共穆棱县委机关并任书记，恢复了县境内党团组织、抗日会，重建了兴源镇的剃头铺等几个秘密联络站。

1934年6月，因机关被日寇破坏，中共满洲省委撤销了吉东局后，直接领导这一地区党组织的工作。9月或10月初，受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委派，吴平（杨松）从海参崴到密山，由李光林带路和李延禄领导的第四军第二团护送，从当壁镇沿穆棱河到下城子河西屯（今保安村）住姜结纯（化名姜明哲，绰号姜老麻子）家。第二天，由于忠友带路打扮成乡间医生乘船到田家澡堂子交通站，与交通员田秀山（化名田耀先）、修玉麟（田秀山的爱人）、田仲樵（田秀山的女儿）接通暗语后谈到深夜（为防意外，田家人轮流在院内查看动静），了解了原党组织的工作情况写了一封信：要求中共饶河中心县委纠正自身及所属各县（区）委的“左”倾关门主义错误，建立广泛的反满抗日统一战线，使抗日工作走上了正轨。

经过紧张的筹备工作，10月下旬，吴平在下城子河西屯姜结纯家主持召开了吉东所属党组织负责人的工作会议（姜结纯的老伴放哨、儿子在会场附近巡逻），他传达了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指示，重申了《一·二六指示信》精神，检讨批评了原基层党组织工作上的“左”倾错误，组建了吉东特别委员会并任书记；领导（与原吉东局领导的区域相同）东满（延吉、珲春、敦化、和龙、汪清、额穆等县的党组织）、[2]97绥宁（密山、勃利、穆棱、宁安县委及东宁区委等县的党组织）、饶河（虎林、饶河、宝清、抚远、同江等县的党组织）三个地区，隶属满洲省委和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双重领导（1935年3月，对其成立批复予以同意）。

三、吉东特委主要工作及历史贡献

（一）调整和加强各地党的组织

1934年10月下旬，杨松以中共吉东特委书记[6]的身份，到了密山哈达河北山，主持召开了中共密山县委扩大会议：传达了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指示，重申了《一·二六指示信》精神，讨论了《中国人民对日作战的基本纲领》，批评了密山县委班子成员不团结及过去所犯“左”倾的错误；分析了县委与李延禄所部关系紧张的原因，是书记朴凤南反对收编山林队“小白龙”、不听劝阻强迫胡伦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硬性从伪满军中哗变出来，使党的工作遭受不应有的损失；任命张墨林（老孟）为书记。

11月10日，他从密山回到下城子河西屯，主持召开了穆棱工委扩大会议：传达了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指示和《一·二六指示信》精神，批评了原领导班子集体软弱的问题，将工委扩建为县委，任李健侠为书记。会议重申要动员一切力量，支援抗日第四军第二团驻穆棱开展抗日游击战争的工作，强化统战的力度。不久，他给穆棱县委120元伪满国币，作为11月至12月份的活动经费，另发20元金票买了一台印刷机。

12月20日，他到宁安，召开了中共宁安县委扩大会议。会议传达了上级的指示和中国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的纲领；批评了原党组织不符合反日统一战线政策的错误做法，改组了县委，调李范五为书记。会议确定了抗日部队采取“分散转移，冲破包围，开辟新区”的作战方针。1935年5月，他又到宁安，调李范五任中共吉东特委组织部长，由张中华接任书记。

吉东特委在调整和加强各基层党组织的同时，在穆棱境内恢复或组建了五个地下交通站。这时，穆棱抗日的领导中心由八面通的河西屯相继转至九站的老牛槽屯、下城子街及河西屯。

（二）纠正“左”倾错误

1934年10月10日，杨松刚到吉东地区时，即给中共饶河中心县委写了一封信，令其纠正中心县委及其所属各县（区）党组织所犯的“左”倾关门主义错误，要求建立广泛的反满抗日统一战线。之后，他在下城子河西屯代表中共吉东特委召集绥宁地区的密山、穆棱、宁安县委书记会议，中心内容之一就是重申《一·二六指示信》精神，检讨各县委工作中存在的“左”倾错误，进一步落实《一·二六指示信》关于建立广泛的反满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对1933年至1934年流行在吉东地区的许多不利于统战工作的“左”倾行为和关门主义做法给予批评，总结经验教训。

1935年2月5日，杨松给中共东满特委写信指出：在执行党反满抗日统一战线政策方面发生打击面过宽的错误，要求他们马上停止收缴反日山林队武装和救国军等部枪械的错误，团结一切反满抗日武装，共同对敌。

杨松在第二次到宁安时，发现山林队中少数惯匪、烟匪损害群众利益，群众很反感。为教育这些武装积极抗日，他深入到营地，亲自与“打东洋”、“义君”、“西边好”等民间抗日武装头目会面，与士兵谈心，引导他们走抗日救国的道路，成为遵守纪律、英勇善战和受群众支持的反满抗日武装。

（三）贯彻《六三指示信》精神

1935年6月3日，共产国际代表大会召开前夕，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发出《给东北负责同志的秘密信》（简称《六三指示信》）。中共吉东特委接到该信后，立即按信中要求转发到北满、南满的党组织。这封信，是根据共产国际关于建立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策略而写的。信中肯定了东北党组织领导的各类抗日武装初建为反满抗日统一战线，进一步阐述了实行全民族反满抗日统一战线的方针，批评了东北各地曾一度出现的“左”倾错误。这对促进东北反满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展和东北抗日联军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这封信过多地强调了联合抗日的一面，忽略了团结改造的一面；过份强调了伪满军的工作，把它说成是“占党的工作第一等的主要地位”，提出“应该集中最好的力量”，“将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学生以及地方党部的省委中的积极、勇敢、忠实的同志，大批的动员到伪军中去”。“只要有可能打进去，有的牺牲一部分地方党部和支部的工作，都是值得的”。与这些论调相比，对发展党独立领导的反满抗日武装力量就明显强调不够，特别是对无产阶级在统一战线中的绝对领导权这一基本原则，以及党在东北抗战中如何实施强有力领导等，都没有明确的意见。因此，这一指示信的贯彻执行，使吉东地区反满抗日统一战线工作产生了不良的影响。

（四）加强对区域反满抗日武装斗争的统一领导

1934年10月下旬，杨松到哈达河沟里的李延禄部队巡视工作，使分散的抗日武装通过联合走上了壮大和統一指挥的正确之路。他还将李根淑（原名李槿淑）、李春根、胡伦、康山和刚从苏境回国的何忠国等人调入部队，设第四军党委会，朴凤南任书记，使军队党的各级组织进一步健全。还指示密山县委，召集“天军”、“治国”、“庄稼人”、“德山”等自发抗日武装的头目开会后，收编为第四军第四团独立营。同时，中共吉东特委将金瑞铉领导的穆棱县抗日游击队和哗变的白石砬子大排队并入胡仁领导的队伍，后编入周保中领导的绥宁反日同盟军第五军。

1935年1月，杨松到宁安视察工作期间，与周保中商议将绥宁反日同盟军改编为“东北反日联合军第五军”；2月10日，在绥宁各地公开发表改编宣言；2月20日，军部又在《巴黎救国时报》上向全东北、全中国发表了改编宣言。

1935年3月，中共吉东特委召开第二次吉东工作地区会议，赵采青[7]802（历任穆棱站反满抗日救国会会长、穆棱站支部组织委员、中东铁路职工部书记等职）当选为吉东特委工运部长，肩负起恢复工人运动的重任。9月，在赵采青家开会，重建了穆棱站支部和商议筹建中东路职工部的事项。11月，中共中东路（东线）职工部在穆棱站正式成立，下辖绥芬河、穆棱站、磨刀石、牡丹江站四个中共支部，并在哈尔滨等地建立了交通联络站。潘寿廷、丰勇、赵采青、马继波、杨孝民、孙宝兴等分别在各自岗位上机警的秘密发动组织工人，利用怠工等方式时常延误破坏日寇的军需运输计划；王新文、戴吉山等为抗日部队秘密提供军需列车的运行时间表，趁夜间提前在九站至十站间的路段拆掉钢轨，当列车行至脱轨或颠覆，从而让事前设伏的抗日部队出其不意的开火，并获得一批生活给养和枪支弹药。虽然利用各种方法妄图侦破，但由于组织者技巧娴熟、策划慎密，仅能让强盗在同仇敌忾的爱国者面前“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让侵略者如芒刺背。从此，中东铁路东线的党组织不断巩固壮大，抗日会组织日益发展，铁路工人运动不断高涨。

1935年5月7日，杨松给驻密山的第四军党委写信：要求该军第二团（以福禄、马桥河、八面通、下城子、河西为游击区）帮助中共穆棱县委再建抗日武装以接应北征的部队，并建立与第五军的联系；还要求派一支队伍到勃利、宝清的方向发展，与饶河中心县委领导的游击队汇合。他又给驻宁安的第五军党委写信：明确兵分两路，向南打通与南满第一军、东满第二军（中共东特委以汪清、延吉、珲春、和龙四县游击队为基础组建）的联系，向西向东打通与第三、四军的联系，以便各军协同作战，集中兵力，化被动为主動。

1935年8月，中共吉东特委指示中共饶河中心县委，将“饶河民众反日游击大队”编入第四军序列为第四团；1936年3月末，又指示该团扩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四军第二师。

中共吉东特委所做的这些工作，使其所领导地区原本分散的抗日武装，以党领导的抗日武装——第四、第五军两个部队为核心，形成了统一指挥联合打击侵华日军的新局面。特别是这两个军之间及与其他抗日武装大都建立了联系，这为形成吉东地区抗日游击战争的新高潮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开启了良好的开端。

总之，吉东特委接到《八一宣言》后，立即派出一批党员干部到所属东满、绥宁、饶河三地区进行宣传落实；以后，又收到了中共中央关于“东北抗日联军统一军队建制的宣言”，这标志着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及抗日游击战争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自1936年初到1937年秋，东北抗日联军编制序列有11个军，共3万多人，从而开辟了东南满、吉东、北满三大游击区：在南起长白山，北至小兴安岭、东起乌苏里江，西到辽河东岸的广大地区内，采用化整为零以保存实力、恰当时机重点围歼的战术，同日寇进行大小几千次战斗，粉碎了伪满军的多次“讨伐”，牵制了大量侵华日军，支援和鼓舞了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

四、吉东特委机关遭破坏

1934年冬，上海中央局机关遭破坏，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全面领导满洲党的工作。王明、康生对原上海中央局派到中共满洲省委工作的干部产生怀疑，发出紧急电令，以讨论满洲问题的名义，调其领导成员赴苏，实际上造成了省委工作的停摆。1936年1月，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正式作出撤销中共满洲省委的指示，从此，其历史使命宣告结束。

1935年3月，杨松从海参崴返回后，召开了吉东特委主要成员会议，全面分析了当前面临的斗争形势与策略，肯定相对稳定的工作状态；但问题是其主要成员无公开职业作掩护，就不方便领导整个地区的反满抗日工作。于是在4月，他将机关从（下城子河西屯迁）穆棱境内的大观岭站移至“庆祥堂”药店兼文具店（今属牡丹江市）秘密开展抗日工作。这时，中共满洲省委代理书记杨光华等人，奉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紧急电令指示：要求省委成员全部赴莫斯科商讨满洲的问题，在此段时期内，吉东特委主要根据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要求实际地指导了这一地区党组织的工作。9月中旬，杨松奉命去莫斯科汇报工作，不久，他写信告知：因工作需要不能返回；任命李范五（1945年11月在沈阳改称）接替自己代理书记。

关于中共吉东特委机关被破坏的时间问题，目前主要有“1936年2月3日”和“1936年2月12日”的两种学术观点。本文以第二种学术观点陈述：1936年2月12日，东北抗联第四军政治部主任罗英到牡丹江城郊海浪桥头附近的交通站向吉东特委汇报工作后，当晚上在戏院看戏回旅店，被日本宪兵逮捕。14日，罗英叛变供出了交通员张常德及其儿子。16日，孟泾清被张氏两人供出被捕后坚贞不屈，被日本宪兵队杀害，光荣牺牲，迫使敌人顺藤摸瓜逮捕党团组织领导成员的阴谋计划线索中断。当天，特委机关迅速转移并立即切断与各地党组织的联系。17日，李范五带领领导班子成员全部分散赴苏，即去海参崴向设在那里的中共代表团报告机构被破坏的情况，后再未返回。至此，中共吉东特委实际上结束了其历史使命。

此时，穆棱所处的广大吉东地区失去了上级党组织的统一领导。已在海参崴的杨松与杨春山共同负责这一地区的联络工作，经研究决定：调中共穆棱县委书记宋一夫（后投敌，被政府处决）任中共吉东特委临时书记，未及组建；1936年7月，中共代表团又作出撤销该机构的决定，并将其所辖地区以中东路东线为界分别建立道北特委（领导穆棱、勃利、依兰三个县委，书记宋一夫）和道南特委（领导宁安、东宁及东满特委所属的敦化、汪清、珲春、延吉等地党组织，书记张中华）。

需要明确的是，至于中共吉东特委机关被破坏的时间问题所表述的两种学术观点，哪种更切合史实，本文未作定论。另外，设在穆棱境内的“中共绥宁中心县委”、“中共满洲吉东局”、“中共中东铁路（东线）职工部”、1943年6月周保中从苏境内派抗联党员干部在狍子沟成立“抗联教导旅情报中心交通总站（下设哈尔滨、奎山两个交通分站，存续到抗战胜利结束）”等机关的活动内容，不在本文中详述。

[参考文献]

[1]穆棱县志编纂委员会.穆棱县志（第一卷）[M]. 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796.

[2]中共牡丹江市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牡丹江党史资料（第一辑）[J].牡丹江：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86：22，97.

[3]中国吉林省档案馆，日本日近现代史研究会，日本ABC企划委员会.“七三一”部队罪行铁证[G].长春：中国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573.

[4]穆棱重砲聯隊史編纂委員会.穆棱重砲聯隊[M].日本東京：錦美堂整版株式会社，1989：5.

[5]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册）[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 1987：867870.

[6]http：//dangshi.people.com.cn/GB/144964/145174/4525272.html党的宣传教育战线的优秀战士——杨松

[7]穆棱县志编纂委员会.穆棱县志（第一卷）[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802.

[8]张磊.东北抗联教导旅在抗战后期斗争中的作用及历史贡献[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1）：1721.

[责任编辑]王立国

Textual Research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JiDong Special Organ Birthplace

WANG Xinyi， LI Hongguang

（Research Center of the Northeast AntiJapanese Amalgamated Army，Mudanjiang Heilongjiang，157011，China）

Abstract：More than a decade on the basis of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interview，Refer to relevant files and documents， the puppet memoirs and oral information.Clarify MuLeng city downtown for special organ，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JiDong birthplace.Special leadership JiDong area， and discusses the CPC JiDong antijapan struggle the historical role of the people of all ethnic groups and the positive impact of the victory of the war in the country.

Keywords：MuLeng city downtown；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JiDong Special Organ；birthp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