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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自我

2017-04-27赵一鸣

牡丹 2016年21期
关键词:山林心灵时光

赵一鸣

未经凝视的世界是毫无意义的,那是因为世界从未融入过理性的思考。直至此时此刻,我们都不应忘记马克思的人生格言:“怀疑一切”。

希腊有句谚语“最困难的事是认清自己”,何况是在众声喧嚣,纷繁复杂的大时代。我常常忍不住怀疑,凝视着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在时光的打磨下,我似乎成为了“心态平和”的成熟应试者,可我却渐渐失去了本应尽情释放的喜怒哀乐,就像一部无法思考的机器。当我煎熬地度过每一天时,我不禁驻足,久久凝视。“提高一分,干掉千人”真的是一句真理吗?只知拼命赶赴高考路的我不知在何时已经成了分数的奴隶,丧失了原本那个喜忧自如的自己。于是,当老师认为“教育体制,时代之流,不可改也,唯有顺之”时,我强烈喊出自己的心声:不!我只愿做自己。看,菲利普·帕特在云中行走,耗时8年,只为在世贸双塔412米的高空走钢丝圆儿时梦。那不是荒诞与匪夷所思,是不肯放弃自己每一丝的愿景,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为什么我们不能如王小波一样,在人云亦云的时代做一直“特立独行”的猪?我不愿再用高考衡量自己的价值,它从来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不能用最宝贵的自我去交换。唯愿成人成才,放逐梦想,从容追逐。如《三体》所言:给岁月以文明,给时光以生命,给生活以自我。

在落花的根部、在流水的源头,有一个有生机的清明的地方,只要我们寻根溯源,就能在那里歇息。(林清玄)

我始终相信,最淳朴的东西与心没有距离。同飞鸟走兽一样,自然是我们最初的来源,也会是最后的归宿。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古人抒怀独恋自然,为什么山水风物总可以牵人心弦。自然早就在几千万年前深种我心,怎能割舍?记得去年游成都,在杜甫草堂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便有种远行如归的独特情愫。那纯朴透澈真的能定气闲神,叩响心灵。再如独居瓦尔登湖畔近两年的梭罗,魏晋隐逸山林的名士。人言他们独守寂寞,清高孤傲。恰恰相反,他们从不会寂寞,每时每刻都能听到最远古的自然的呼唤,感受着“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生命之厚实,体会着“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的物我合一,怎会寂寞?他们不是通过修炼而成为圣人,而是他们未让心灵浸染凡庸。如同王阳明所说“只要克服私欲,回复良知,就能成为圣贤”,他们所有的更像是一颗赤子之心,是最质朴真实之人。读诗时,我们有时忍俊不禁,古人真是爱哭。但那恰恰是敏感而淳朴的赤子之心。那往往是最难说明白的,便如助人之乐谁能真正道清?漫步山林时的微妙心境也鲜有人能以笔传达。那是真正只可意会,不能言传之物,那是最最真实朴素的人性之美。

中央电视台的一个采访——你幸福吗?曾备受热议,百出的答案让人捧腹之余也不禁深思,什么才是自己的幸福。我觉得自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从容的发自本心学习,托身心于自然,这便是我的幸福。也许有人会说,真正干净清澈的人在社会上是“教条主义”,但也是可敬的“胶柱鼓瑟”,他们在时代洪流中也许舍弃了一切,但保留了最珍贵的自己。我不敢恳求他人认同我的观点,但请在大时代里驻足凝视,因为所谓生活所迫,我们是否不再單纯,遗忘信仰,远离精神世界。若此,请拉自己一把吧,请保留住自己最后的一丝思考,像那个小孩子一样,大胆的喊出:“那个人根本没有穿衣服啊!

从今以后,别再过你应该过的人生,去过你想过的人生吧!

(山东省潍坊第四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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