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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散文集《山河袈裟》研讨会综述

2017-04-12刘继林

社会科学动态 2017年8期
关键词:修文袈裟文学院

刘继林 刘 娟

李修文散文集《山河袈裟》研讨会综述

刘继林 刘 娟

由湖北大学文学院和湖南文艺出版社共同主办的李修文散文集 《山河袈裟》作品研讨会于2017年3月18日在湖北大学举行,来自北京、天津、苏州、武汉、长沙、南宁等地的著名评论家、学者们一致认为 《山河袈裟》是一部 “有温度”、 “有筋骨”、 “有力量”的作品,并围绕其中所体现的人民本位、美学精神、文体跨界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而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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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湖北大学文学院和湖南文艺出版社共同主办的李修文散文集 《山河袈裟》作品研讨会于2017年3月18日在湖北大学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30多位评论家、20多家媒体应邀出席研讨会。研讨会由著名批评家、湖北大学文学院院长刘川鄂教授主持。研讨会上,来自北京、天津、苏州、武汉、长沙、南宁等地的著名评论家、学者们一致认为 《山河袈裟》是一部 “有温度”、 “有筋骨”、 “有力量”的作品,并围绕其中所体现的人民本位、美学精神、文体跨界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而深入的探讨。

一、谦卑而敬畏的人民本位书写

吴义勤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将李修文界定为一位对文学有着 “赤子之心”的作家,十年的游历生活让他对 “人民”和 “美”有了全新的认识。在 《山河袈裟》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李修文对世间万事万物的敏感,并投入全部的情感去体验、去书写;其次是作者对人民怀有一种真诚的敬畏和感激,有一种近于宗教的崇拜和虔诚,诸如 “羞愧”、“惶恐”、 “悲悯”、 “畏惧”和 “信仰”等。这部作品让我们见证了李修文灵魂、精神、人格的发展,听到了他灵魂拔节成长的声音。

朱训集 (湖北省作家协会党组)认为 《山河袈裟》这部作品是李修文十年游历生活的真实记录,是他对人民爱得深沉的真情表达,也激发了他对散文之美的积极探索。从中我们能感受到李修文对以人民为中心创作导向的深刻领悟,以及对习总书记提出的 “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创作的自觉践行。

王尧 (苏州大学文学院)则指出李修文的散文直接关注转型期中国社会的复杂形态、人性的挣扎、命运的多变等。李修文突破了过去小说创作中的 “青春”模式,而将自己的灵魂完全敞开,融入生活、深入人民,完成了自己精神上的再造和灵魂上的死而复生。

张燕玲 (《南方文坛》编辑部)说 《山河袈裟》是一部哽咽之作,作者用 “修身”来 “修文”抑或是以 “修文”来 “修身”:一是以困顿来修身。作者关注落魄者的绝处逢生,表现失败者的人性微光,将绝望之希望写到极致,即是 “修身”;二是以山河来修文。这33篇散文都以独特的文学视角来表达独特的人生感悟,这种表达来自于李修文的独特的眼光、白描的手法,以及小说细节的散文化等,也是来自于他对中国文学传统的接续传承,是为 “修文”。

张莉 (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说 《山河袈裟》是写给茫茫人世的情书,也是写给恋恋红尘的信件。李修文面对困境的自我更新,他的 “回到人民、回到美”就是回到人间的生气和血气,就是选择和失意者、失败者、软弱者在一起,表现他们受苦又不认命的人生,他正是在这样的抒写中重拾了新文学 “人的文学”的传统。

韩春燕 (《当代作家评论》编辑部)认为李修文选择走向人间、走向人民,在人民中间去修行,言说人间的伤痛、慈悲及情义,将自己的灵魂入书,同时又以书中的灵魂引渡众生的灵魂,对于作者本人和读者来说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陈汉萍 (《新华文摘》编辑部)指出 《山河袈裟》是一部灵魂之书、生命之书,是勇者对于生命的反抗之书。作者在社会的底层和弱者身上获得无穷的力量,从而完成了自我的蜕变更新,同时也完成了对读者灵魂的洗涤。

王国平 (《光明日报》文艺部)认为李修文是一个珍惜文字和敬畏文字的人。他以温爱的目光注视人世间的万事万物、行走中的一花一草,在广阔的民间,市井生活,芸芸众生中找到了爱、发现了美。

李鲁平 (武汉市作家协会)认为李修文的 《山河袈裟》是对失败者、普通人的确证,李修文写出了他们困境中的坚强、隐忍以及无望的寻找。现实的困境只是人的一种存在状态,而 “袈裟”则是面对人生的困境的一种智慧、温暖、支持和力量。

阳燕 (湖北大学文学院)将 《山河袈裟》定义为 “心灵诗人的失败之书”,认为李修文具有诗人的气质,他的散文通过走出想象、书斋而进入大地,然后用心灵去体贴、亲近、写出大地上的人与事,去书写现实生活的真相。这里的 “失败”,是一种世俗的判断,但这 “失败”的人生里却闪耀着生命的微光。

吴艳 (江汉大学人文学院)从李修文的 “四怕”即对自然、生死、偶然、文化的敬畏着手,将《山河袈裟》概括为 “在颤栗中言说”,肯定了李修文的创作之于当下青年一代的意义。

杨彬 (中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认为李修文是一个有慈悲情怀、直击灵魂的作家。当李修文让山河穿上袈裟以后,山河中的人和物都笼罩在慈悲之中,书中有太多让人热泪盈眶的人和物,读过之后,留下的感觉就是震撼、感动、揪心、热泪盈眶、潸然泪下。

李汉桥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文学院)认为 《山河袈裟》写出了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种 “无言”其实是一种境界,是回到生活的一种本真状态,在无言中自有世间的大美存在。书名中的 “山河”即是作者的行旅,而 “袈裟”则是无言的境地和天地的玄机。

二、美学精神传统的现代续接

《山河袈裟》在立足人民本位,直面现实惨淡人生,直抵人性悲凉深处的同时,还借助古雅刚劲的文字,荡气回肠的故事,造就了一种奇崛悲壮的叙事风格,成功地实现了与中华美学精神传统的续接。

王尧认为李修文的 《山河袈裟》与传统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对底层、世俗风情、人性、命运的理解,其中所包含的哲学意蕴和思想力量与鲁迅的传统密切相关,甚至某些地方还继承了屈原离骚的写作传统。

王彬 (中国散文家协会)认为李修文散文的叙事、语感和表达有很强的传统文化支撑,这是他的散文之所以深刻、动人的根源。特别是作品中的敬畏感,更多地来自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即对天地、祖先、父母的敬畏,而不同于西方文化中的原罪意识。

刘艳 (《文学评论》编辑部)在梳理现代散文脉络的基础上,指出 《山河袈裟》既有绝真率性、自由无碍的古典气息,又有浪漫自由、现实观照的人文情怀,与中国散文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传统相接续。

李遇春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认为李修文将中国古典文人的散文传统与对现实社会的沉思,都融入到他个人的生命体验中去了,从而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陈汉萍认为 《山河袈裟》是古代经学传统与语言形式的复活,其叙述带有一种历史的纵深感和天地的空阔感。另外,李修文的自我拷问也是对五四以来现代人道主义传统的延续。

胡德才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指出 《山河袈裟》题材独特、人物诡异、语言苍劲、境界恢弘、风格奇伟,其中所彰显的浪漫悲情等,都充分说明李修文是一位有着屈原楚文化精神的作家。另外,李修文的尊重生命、拥抱人民、拷问人性等,也可以看到鲁迅现代知识分子传统的潜在影响。

正是由于有对中国古典文学传统和现代人文关怀的承续,使得李修文的散文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学风格。王尧将之界定为 “奇崛”,韩春燕视之为“阔达”。吴义勤认为李修文的语言特别干净、有重量、穿透力强,有一种沉甸甸的叩达灵魂的力量,有诗意、古意又有禅意,是当代美文的典范。陈新文 (湖南文艺出版社)认为 《山河袈裟》在汉语的美感背后呈现出了人间真实的悲欢和离合,具有永不过时的价值。王彬、张燕玲也都认为在网络语言粗鄙化的今天,像李修文这样俊美、典雅、沧桑、顿挫的文字,完全经得起推敲,显得弥足珍贵。张莉认为世界上最高贵最美好的情感,就是读者和作家之间达成一种审美的信任,从这个意义上讲,李修文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少数的能够给我们审美信任的写作者。

三、文体的跨界、融合与掘进

李修文从过去主要创作小说,到现在开始大量地写剧本和散文,其文体跨界的意义何在?

梁艳萍 (湖北大学文学院)认为 《山河袈裟》拓展了汉语散文的疆界之美,在双向主体双向对象化的互动中,实现了散文、小说与剧本的三体穿越,带给了我们新的感受,刷新了我们的阅读。

刘川鄂 (湖北大学文学院)认为 《山河袈裟》是这些年难得的一部好作品,并将这种文体称之为“修文体”。

李遇春认为他的散文集 《山河袈裟》融合了两套笔法:小说家的散文和杂文 (“大文学”)式的散文,是对中国古代散文文体的再转化。李修文采用了一种古雅的和文白夹杂的语言,刚劲而苍健、考究而精致,在这种意义上,代表了新世纪散文的一个方向。

周明全 (《大家》杂志社)则对 《山河袈裟》小说化的散文文体感兴趣,认为集子中某些散文其实就是用散文写成的小说,呈现出一种写实与虚构、小说与散文水乳交融的真实状态,是一种极有意义的创作实践。

王国平、杨彬等则认为不用太在意 《山河袈裟》的文体问题,它只是作者对自己所经历事情的真实记录,因为生活远远比虚构文字丰富。

李俊国 (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从作家精神状态的调整、创作主体的再建的角度,充分肯定了《山河袈裟》之于李修文的 “涅槃”性意义。从这33篇散文中,我们看到了作家的灵魂在和写作对象进行着能量的互动,主、客体十分难得地实现了融合。李修文在一种流浪、穿越、敬畏、无言与敞开的状态中,完成了对自我的颠覆,并涅槃新生,将眼光投向社会、投向底层,思索那些已成为常识、成为公理的问题,人民、大众、阶级等。从这个意义上说,李修文的 《山河袈裟》就具有了当代的示范性精神现象学意义。

此外,还有一些评论者从 “在路上的写作”(王尧、王国平)、敞开的写作” “低到尘埃的写作” (李俊国)、 “灵魂的搏杀” (陈汉萍)、 “慢写作” (阳燕)等不同的角度来评价李修文的散文创作,正说明了其文本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会议认为,李修文的转型以及其散文创作所达到的高度,对当代散文创作、当代文学的建设,特别是对新世纪湖北文学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性意义。

最后,李修文从主体创作的角度对 《山河袈裟》作了说明。他认为自己近些年的写作的确经历了一个自我怀疑到自我确信的蜕变过程。其间,他聚焦那些处于困境中的人民,执著于描写他们的羞愧、疼痛、软弱以及那些令人心灵震颤的瞬间。也正是从这些人的困顿和挣扎中,李修文找到了自己的 “正信”,觅得了自己的 “袈裟”。

《山河袈裟》的出版和研讨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人民日报》 《光明日报》、 《文艺报》、 《湖北日报》、 《长江日报》、 《南方日报》、新华网、中国社会科学网、凤凰新闻、澎湃新闻、新浪读书、网易读书等媒体对 《山河袈裟》的出版、反响,以及研讨会的相关情况进行了跟踪或转载报道,产生了积极的学术和社会影响。

(责任编辑 刘保昌)

I2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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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0109-03

刘继林,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62;刘娟,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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