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職前师范教育还是职后教师教育，教育知识的个体化生成过程都依赖于广义的教学做合一。“一个活动对事说是做，对己说是学，对人说是教。”知识、做事与做人是统一的，它的核心是实践。亚里士多德和杜威都赋予实践以内在善或内在目的的特征，实践知识的生成不能独立于实践活动。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实践就是善的实现活动，并且这个实践活动本身就具有善的品质。在善的实现活动中，我们逐步形成了支配自己进行选择的品质，一个人的实现活动怎样，他的品质也就是怎样，“我们通过做公正的事成为公正的人，通过节制成为节制的人，通过做事勇敢成为勇敢的人。”做那样的事，然后才能获得它。个人教育知识就是做了才有的知识。在杜威那里，获得知识的教育活动和生活实践本质上是一件事情，即个体经验的不断增长和不断改组的过程，教育就是更多的教育，生活就是更多的生活。同时，经验的增长还有两个条件，一是反思、实验的品质，二是和他人的自由交往、相互交流。个人化教育知识就是不断增长的教育经验。

—朱小蔓

（摘自《关注心灵成长的教育—道德与情感教育的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