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丽,石宁宁，严华东，薛 松

(1.河海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000；2.河海大学 项目管理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1100；3.江苏省工程咨询中心，江苏 南京 210003)

基于合同柔性的合作方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改善的实证研究

李 丽1,2,石宁宁1,2，严华东3，薛 松1,2

(1.河海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000；2.河海大学 项目管理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1100；3.江苏省工程咨询中心，江苏 南京 210003)

从PPP项目社会资本方和公共部门间信任的视角，研究信任在合同柔性与PPP项目绩效关系中的作用，构建了信任作为前因，合同柔性作为中介，PPP项目管理绩效为结果的理论模型。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信任作为关系治理要素，驱动合同柔性的形成，PPP项目合同柔性对于改善项目管理绩效作用显著，并在信任对PPP项目绩效影响中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

PPP项目；合作方信任；合同柔性；项目管理绩效；中介作用

在经济新常态背景下，中国投融资改革势在必行，PPP模式因以实现政府和社会资本方的双赢、提高公共服务供给效率作为目标，因此被广泛用于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然而在实践中PPP模式公私部门间往往缺少信任，加之社会资本的逐利性，政府方认为其在合作中具有机会主义倾向，社会资本方则担心政府部门违约[1]，这将造成PPP项目绩效评价低下，甚至造成项目的失败。信任作为嵌入PPP项目公私合作关系网中的隐性资源，能够弥补正式契约的不足，改善项目管理绩效[2]。由于PPP项目具有战略伙伴关系、建设运营周期长、风险大的特点，合同柔性作为一种潜在契约策略，在应对PPP项目不确定性补偿调整方面具有积极作用。有学者从项目治理的角度，探讨了PPP项目中关系治理和契约治理对项目管理绩效的作用，认为关系治理和契约治理对于项目管理绩效具有互补效应和替代效应，而对PPP项目公司双方信任、合同柔性、项目管理绩效的关联性研究较少，且多停留在理论推演阶段，缺乏实证分析。鉴于此，笔者提出以公私双方信任为代表的关系治理对以合同柔性为代表的契约治理具有驱动作用：PPP项目中公私双方信任对于项目管理绩效影响可能存在某种中介作用，建立PPP项目公私方的信任—合同柔性—项目管理绩效的概念模型，并通过结构方程进行验证，研究在PPP项目合同柔性作为中介的情况下，信任对于项目绩效的作用机理，并探索出改善PPP项目绩效的路径。

1 文献综述

近年来，随着对PPP模式研究的逐步深化，PPP项目管理绩效研究越来越重要。笔者从关系要素信任的角度对PPP项目管理绩效进行以下两个方面研究：①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的直接影响；②信任通过某种中介传导机制影响项目管理绩效。

1.1PPP项目双方信任与项目管理绩效的直接关系

PPP项目合作方的信任属于关系治理的范畴，能够降低交易双方“机会主义”行为，提高项目管理绩效[3]。已有研究将项目合作方之间的信任看作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4]。MENG针对英国建筑业进行问卷调查研究，得出信任作为关系要素之一对项目管理绩效具有积极影响[5]。有学者从实证检验角度研究了项目合作方的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作用机理。柯洪等从关系治理视角研究得出，信任对EPC工程供应链管理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并分析了不同信任类型影响的显著程度[6]。胡振等通过研究得出PPP项目公私双方信任和项目管理绩效之间呈倒U型关系，并指出过高的信任将会弱化契约约束作用，反而不利于绩效提高[7]。

1.2PPP项目合作方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影响的中介作用

当前也有学者研究信任通过某种中介效应影响项目管理绩效。如CHEUNG等指出沟通在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8]；文献[2]从不完全契约视角建立了信任-风险分担-项目管理绩效的概念模型，并指出风险分担在信任与项目管理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WILLIAMSON指出合作双方的信任需要一定的保护措施以确保对方的承诺可信[9]。而合同具有一定的约束作用，来保证交易双方履行承诺。合同柔性能够有效应对项目的不确定性，作为一种隐性资源能够调节合作方适应情景突变的能力，有潜在改善功效的作用[10]。也有学者对项目合同在信任影响项目管理绩效中的作用进行研究。如YANG等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信任可以控制合同间接影响项目管理绩效[11]；尹贻林等从业主和承包商的视角，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信任通过驱动合同柔性的形成促进项目管理绩效的提高[12]；CHIARA等从柔性控制角度研究合同柔性改善绩效的路径[13]。虽然合同柔性能够有效应对不可预见的风险，但可能伴随交易成本的增加，所以合同柔性正向影响绩效的观点存在分歧。目前针对一般性传统项目的研究较多，对合同柔性与项目管理绩效关联性研究不多，且多停留在理论推演，缺乏实证分析，该研究通过实证分析，从PPP项目合作方信任视角对合同柔性与项目管理绩效关联性展开研究。

2 文献分析与假设

2.1PPP项目合作方信任与项目管理绩效的关系

信任是一种潜在心理状态，根据信任程度做出的选择或行为对后续工作会产生影响。笔者研究中设定在PPP项目合作对象选定后形成的静态信任对初期合同签订以及PPP项目绩效的影响，暂不考虑信任的动态演化。ERIKSSON等研究了在工程建设领域具有普遍适用性的DBB模式，指出承包商与业主在具备一定高度信任水平下，双方对项目的集成管理能够促进项目顺利实施[14]。CHEUNG等针对PPP项目进行研究，得出PPP项目中基于能力和非机会主义的合同条款有助于维持公私双方稳定的伙伴关系，以促进项目的成功[15]。叶飞等将信任作为自变量，双方承诺作为中间变量，项目绩效作为因变量，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信任与项目管理绩效具有正相关关系，双方承诺作为中间变量起到中介作用[16]。GIRMSCHEID等通过国际工程研究视角还指出，信任能促进项目主体之间信息共享，有助于提升合作主体的满意度[17]。此外，信任的总体程度是多个维度的结合。PINTO等将工程项目中的信任划分为基于能力、基于直觉、基于诚实3个维度[18]。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是ROUSSEAU等提出的，其将信任划分为制度型、关系型和谋算型3种[19]。PPP项目政策指导性强，且受法律制度影响明显，因此，政府部门在选择合作伙伴时，对社会资本方建设运营能力的正确判断和评估尤为重要。笔者根据当前研究现状和PPP项目的特征将信任分为能力型、制度型和认知型3个维度。笔者将根据信任的维度，对PPP项目合作方的信任与项目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验证，提出如下假设：

H1 PPP项目合作方之间的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H1a 基于能力的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H1b 基于制度的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H1c 基于认知的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2.2PPP项目合作方信任与合同柔性的关系

PPP项目的建设运营周期长，不确定因素多，项目初期很难订立高度完备的合同。最佳的契约合同应该具有一定程度刚性和事后处理的灵活性，需要在两者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点，即合同制定时要兼具刚性与柔性，同时需要适当配合双方的信任程度[20]。笔者将合同刚性作为合同柔性的对立面，从不同角度来描述合同特征。PPP项目合同具备了充分的柔性就是在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公私部门根据双方约定能够迅速做出适应性变化。ZAGHLOUL等对加拿大的PPP项目进行分析，得出信任程度高的合作关系中，业主倾向设定较多的免责条款，此时合同的柔性作用强[21]。江旭从战略联盟的合作关系背景下指出，信任不是越高越好，过高水平的信任由于监控不到位将增加合作伙伴的机会主义行为，影响最终项目管理绩效，并得出组织间的信任与机会主义呈现U型关系[22]。文献[20]还指出PPP项目中公私双方在较高信任水平下，倾向于签订开放性合同柔性；在较低的信任水平下，往往倾向于签订高度完备的刚性合同。现有研究成果提出信任与合同柔性的关系，但仍缺少实证检验。基于上述分析，笔者提出以下假设：

H2 PPP项目合作方之间的信任对PPP项目合同柔性的充分性具有正向影响。

H2a 基于能力的信任水平越高，PPP项目合同柔性越充分。

H2b 基于制度的信任水平越高，PPP项目合同柔性越充分。

H2c 基于认知的信任水平越高，PPP项目合同柔性越充分。

2.3PPP项目合同柔性与项目管理绩效的关系

PPP项目中的合同柔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增强公私部门对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针对不确定性能够快速做出反应，提高运作效率。SOILI等通过理论分析指出合同柔性是一种工具，能有效应对PPP项目不确定性，促进管理柔性，当发生风险时，社会资本有自主处理的空间，其对PPP项目合作绩效的改善有积极作用[23]。PPP项目合同柔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动态激励社会资本发挥潜能以促进项目实施。TADELIS分析了涉及价款调整的合同，通过比较政府采购项目与私营机构的合同设定后发现，私营部门合同更具柔性特征，该合同对承包方起激励作用，在应对项目实施过程中不确定性具有更高的执行效率[24]。PPP项目不确定因素较多，合同柔性对于事后再谈判作用显著，有利于扩大策略空间实现双方帕累托效应。文献[10]研究了医院类PPP项目，指出在特定边界条件下应该扩大社会资本方对情况自主决策的权利，这有助于产生运营管理溢价。刚性合同约束性较强，作为合同柔性的对立面，在应对项目实施过程中的不确定因素时执行能力较差。文献[20]也指出刚性合同越强越不利于合同的执行，并通过研究PPP项目特许经营合同验证了这一观点。鉴于上述分析，笔者提出以下假设：

H3 PPP项目合同柔性越充分，项目管理绩效越高。

2.4PPP项目中合同柔性的中介效应

当前有学者通过实证分析研究了项目合作方信任同项目管理绩效间的中介作用，但大部分研究是从组织行为学视角进行的。文献[18]通过研究加拿大PPP项目，指出信任通过关系满意度间接影响项目绩效。笔者从项目管理的角度出发，以合同柔性为中介，研究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的影响作用，并提出PPP项目信任、合同柔性与项目绩效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PPP项目信任、合同柔性与项目管理绩效概念模型

3 研究设计与研究方法

3.1样本选择与数据收集

数据采集对象为已完成资格预审的PPP项目，原因在于PPP项目的资格预审是社会资本向政府展示其建设运营能力、建立信任的过程。由于PPP模式不同于传统建设方式，为了保证数据收集的可靠性，问卷发放主要通过以下两种方式：①通过所在研究团队中参与过PPP项目的人员引荐，并向PPP项目发起方的参与人发放问卷；②联络研究团队曾经调研过PPP项目的单位，向项目负责人或参与PPP项目资格预审的人员发放问卷。该调查问卷共220份，收回问卷186份，有效问卷为162份，有效率为73.60%。统计问卷调查受访者信息，其中38.26%的问卷回答者在PPP项目中担任中高层管理，59.21%的受访者从事建筑工程项目管理具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15.78%的受访者在此之前参与过其他PPP项目，本次问卷调查的受访者对PPP项目了解程度较高，保证了问卷调查数据的有效性。

3.2测量量表的确定

研究采用关键要素描述变量，对调查问卷中的题项采用Likert 5级量表打分，完全同意得分为5，完全不同意得分为1。PPP项目的参与主体间信任量表根据文献[15]的研究，并结合我国PPP项目特点总结为基于能力、基于制度、基于认知等的题项。对于PPP项目中的合同柔性，通过总结TAN等[25-26]的研究成果提出：①价格柔性，根据PPP合同中涉及到价格调整、补偿和再谈判等条款；②合同中规定的再谈判机制，包括风险再分担、合同变更等；③合同中实现规定的纠纷解决机制；④合同激励柔性。目前对传统项目管理绩效量表研究比较成熟，包括项目工期、成本和质量“铁三角”。PPP项目大多涉及到社会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所以利益相关者满意度也是重要指标之一。针对PPP项目的特征，孙慧等通过结构方程证实了影响项目管理绩效的因素，指出合理的风险分担和项目实现物有所值的重要性[27]。据此得出PPP项目管理绩效指标除了具备传统项目绩效衡量指标外，还需要实现物有所值和合理的风险分担。

3.3量表的信度与效度检验

运用SPSS软件分析量表中各项变量的Cronbach′sα系数，进行信度检验，当α>0.700时，则说明测量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强，可信度高。结果表明，测量变量内部一致性水平高，可信度高。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构建效度检验，对问卷数据进行KMO测度和Barlett球形检验，数据分析得出，数据均满足KMO>0.700，表明此量表收敛程度高。问卷数据信度、效度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问卷数据信度、效度分析

4 实证分析与研究结果分析

4.1PPP项目信任、合同柔性及项目管理绩效实证分析

采用Amos7.0对问卷的观测变量进行验证分析，模型参数及拟合优度指标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模型参数及拟合优度指标

注：***代表P<0.001；**代表P<0.01；*代表P<0.05

信任、合同柔性、绩效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测量模型对数据的拟合效果较好，问卷中的观测变量能较准确地定义潜在变量，适合做结构方程分析。

图2 信任、合同柔性、绩效结构方程模型

由于模型拟合程度比较好，显著性水平P值都小于0.05，因此不需要对模型进行修正。模型潜变量间的路径系数及拟合结果如表3所示。

4.2结果讨论

4.2.1PPP项目中公私方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提高具有积极作用

表4所示为PPP项目信任、合同柔性与项目管理绩效间的直接、间接及总效应。由表4可知，PPP项目参与方信任对绩效影响的直接效应为0.52，且P<0.001，作用显著。通过合同柔性影响绩效的间接效应为0.37，PPP项目中的信任通过合同柔性的中介作用对项目管理绩效提高具有积极作用，总效应为0.89，说明合作方建立信任对PPP项目管理绩效影响很大。证实了假设H1。这一结论可以理解为：PPP项目合作方的信任可以看成一种隐性投资，是一种非正式制度，有助于提升合作方的合作意愿，增进了合作方的主动协作，提升了项目管理绩效，当前很多研究证实了这一结论。但也有一部分研究指出信任不是直接作用于项目管理绩效，如文献[18]指出信任是通过改善合作双方对合作关系的满意度等间接途径来提升项目管理绩效。这与笔者研究观点：信任也可通过合同柔性间接提高项目管理绩效相一致。

表3 模型路径系数及拟合结果

注：***代表P<0.001；**代表P<0.01；*代表P<0.05

表4 PPP项目信任、合同柔性与绩效间的直接、间接及总效应

4.2.2PPP项目中关系要素信任驱动合同柔性的形成

由表4可知，PPP项目合作方信任对合同柔性的直接效应为0.22，且P<0.001，作用显著。说明信任作为关系要素有助于推动合同柔性的形成，证实了假设H2。PPP项目合作方基于对方

能力的信任、基于制度的信任和基于认知的信任在一定程度上可弥补市场信息不对称带来的缺陷，减轻因有限理性造成的对未来风险预测不完备的程度。在PPP项目合同形成过程中，当交易双方信任程度低时，通常合同谈判时间长，力求面面俱到，当信任水平高时，合同谈判比较顺利，条款也相对宽松。LAU等的研究也体现了项目合作方信任对合同柔性形成可起到驱动作用[28]。

4.2.3PPP项目中合同柔性对项目管理绩效的提高具有积极作用

由表4可知，PPP项目中的合同柔性对项目管理绩效具有直接效应，效应值为-0.37，且P=0.017<0.05，说明PPP项目中的合同柔性对项目管理绩效的提高具有积极作用，证实了假设H3。对于PPP项目而言，项目工期长、建设过程复杂，合同中的柔性条款对项目管理绩效具有积极作用。合同柔性是应对项目未来不确定性的有效策略，使项目在遇到变更时具有更强的环境适应能力。DONG等研究指出PPP项目合同柔性设计条款普遍，对项目绩效提高起到积极作用[29]。

4.2.4PPP项目合同柔性的制定在信任与项目管理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

上述研究理论证实了PPP项目中，合作双方信任对项目管理绩效、信任对合同柔性、合同柔性对项目绩效具有相应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且P值均小于0.05，达到显著性水平，从图1可看出，信任通过合同柔性作为中间变量作用于项目管理绩效，且显著性水平P=0.017<0.05，显著性水平较高，由表5所示假设检验结果可知，合同柔性作用于项目管理绩效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370。表明PPP项目合作方之间的信任只是一种心理，难以对结果产生直接影响，信任作为契约合同制定的基础，通过交易双方的行为如沟通合作，或者通过双方关系如合同、双方满意度等间接影响项目绩效。

表5 假设检验结果

注：***代表P<0.001；**代表P<0.01；*代表P<0.05

通过上述理论研究与分析论证，可以得出PPP项目中合同柔性作为中介的中介模型，如图3所示。

图3 合同柔性中介模型

5 结论与展望

笔者首先将PPP项目合作方信任、合同柔性与绩效相联系，形成测度量表，实现三者间量化关系。然后，对PPP项目合同柔性及其在信任影响项目管理绩效中的中介作用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信任和合同柔性对改善项目管理绩效都有积极作用，信任是一种关系要素，驱动合同柔性的形成，并提出PPP项目中合作方信任通过合同柔性对项目管理绩效影响的理论模型。最后，通过信任对合同柔性影响作用提出关系治理对于契约治理的推动作用，存在关系治理→契约治理→项目管理绩效的管理路径。

但笔者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①样本选择范围小、变量测度方面不够完整，在总结国内外学者研究基础上得出的测量指标，存在一定局限性；②PPP项目类型多样，应该针对具体某一行业进行详细分析，且当前研究没有考虑到行业及项目特征差异对研究结果的影响。未来宜考虑强调刚性和柔性是合同的两个不同特征，再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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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Li:Postgraduate; School of Business,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

Research on the Partner Trust to Improvement of PPP Management Performance Based on Flexibility of Contract

LILi,SHINingning,YANHuadong,XUESong

The research studies effect of trust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tract flexibility and PPP project performa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ust between the social capital parties and the public sector of PPP project. And construct the theoretical model using trust as the antecedent, contract flexibility as an intermediate, PPP project management performance as the result. The empirical study shows that: trust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ance elements, driving the formation of flexible contract - PPP project contract flexibility to improve project management performance significantly, and trust in the performance of PPP projects play a part of the intermediary role.

PPP project;partner trust; contract flexibility; project management performance; intermediary role

2095-3852(2017)01-0074-07

A

2016-09-11.

李丽(1989-)，女，安徽宿州人，河海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4AZD024)；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5CJL02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项目(2013B15020062，2014B09014，2015B08214，2016B03914).

F294

10.3963/j.issn.2095-3852.2017.0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