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淑 梅

(哈尔滨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哈尔滨 150025)

·社会发展与社会建设·

全域都市旅游发展战略思考
——以哈尔滨市道里区为例

徐 淑 梅

(哈尔滨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哈尔滨 150025)

哈尔滨市道里区的旅游发展战略应是都市旅游和全域旅游发展理念与内涵的有机结合，即走全域都市旅游发展之路，做好全域都市旅游发展的大文章。根据道里区现有的发展格调和基础，考虑哈尔滨都市旅游形象，道里区的旅游发展应该定位在：高端、时尚、先进、国际化的战略高度上，应按照都市旅游发展的机制和原理进行开发和建设。“城市即旅游、旅游即城市、城市旅游是大旅游”这一发展理念应该作为道里区推行全域旅游发展战略，引领哈尔滨市都市旅游高端化、国际化发展的指导思想和战略制定依据。具体可采取以下的发展策略：建设松花江立体景观大通道，塑造滨水城市形象；搞好标志性建筑及代表性区域的开发建设；引进特色性项目；进行城市RBD和 CBD 、ABD等建设，打造国际化商圈；建设文化艺术展示中心，保护和利用好城市的历史文物古迹；建设体育运动设施，完善康体休闲设施；承办都市旅游节庆活动；挖掘和培育社会风情，建立都市情怀和氛围；建设区域智慧旅游平台；兴建空港旅游经济区；建设郊区休闲度假基地；激发居民参与旅游发展的积极性，让城市成为“人人共有的城市”； 进一步强化旅游外交功能。

全域都市旅游；全域旅游；城市旅游；哈尔滨市道里区

一、“全域都市旅游” 概念的提出

全域旅游发展战略自2016年被国家旅游局提出以后，得到了党中央、国务院的充分肯定和全国上下的一致响应，各地都将全域旅游作为本地域旅游业发展的核心战略来布局，并正在积极付诸实践。综合理解全域旅游，笔者认为，全域旅游就是一种以“社会共建共享”为理念，以旅游业为导向，对区域社会资源进行全面旅游化利用的经济发展模式；发展全域旅游要树立全新的旅游资源观、旅游产品观、旅游产业观、旅游市场观、旅游发展观、旅游管理观等六大全新的发展理念，营造全景、全时、全域、全业、全民、全面的旅游发展新格局；要突破原来景点旅游发展的局限，从综合目的地建设的角度来谋划与推进旅游业发展；还要突破以往传统旅游封闭的自循环形式，走向旅游与其他领域跨界融合发展的新模式。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而发展全域旅游，就是要充分发挥旅游业综合功能和优势，尽最大可能为社会提供放松身心的休闲游憩场所，要利用旅游业让全体人民共同享有幸福安康的美好生活。所以，发展全域旅游是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的重要举措，是旅游业的一场深刻变革。

城市旅游发展由来已久，最早的城市只是作为人们生产和生活的场所而存在。后来由于高速工业化，使得城市环境恶化，推动人们逃离城市、回归自然，因此城市成为旅游市场主要客源地，城市居民也成为旅游市场的主体。但随着后工业化的到来，城市环境的改善，配套设施的完善，商务会议交流的增多，外加繁华的场景、深厚的文化、丰富的娱乐活动等，使得城市成为旅游客源地和目的地的统一体。现在，城市已经成为现代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支撑点[1]。

城市旅游，特别是大都市旅游，就是以都市特有的风貌、风光、风物、风情为特色的旅游。城市作为综合地域单元和人居生活载体，它的旅游吸引要素不能只局限于景区景点，而应该是全方位的旅游综合体系，既包括已经建成的以自然与文化遗产为依托的景区景点，也包含政务、经济、文化、信息、科技、环境、娱乐、形象等各个方面，还有当地居民的精神风貌以及对旅游的热情态度，等等，这些诸多要素的有机结合，就构成了城市综合的旅游魅力。因此，城市旅游应本着“全景化、全业化、全时化、全民化”理念进行发展，进而推动城市成为一个系统的综合的旅游目的地。笔者认为，按照城市旅游所要求的“全要素打造”的原理去发展都市旅游，实际上就是全域旅游“全域化发展”的核心要求，也就是要从城市的整体形象，城市经济社会文化的各种活动，城市的商务、文化、体育、休闲娱乐、购物等各种设施以及景观、环境、氛围、服务等各个方面，推进旅游与这些领域的跨界融合，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城市旅游开发建设，因此也可将其称为全域都市旅游发展的战略。这也可以看出，城市旅游发展机制是与全域旅游发展内涵完全相符合的，按照城市旅游发展的机制和原理去做好都市旅游，也正契合了现今如火如荼的全域旅游发展方向。

当前，哈尔滨市道里区委区政府提出了“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的战略构想，并正在广泛征询各方建议，以便制定科学合理的全域旅游发展战略。笔者认为，哈尔滨市道里区的全域旅游发展战略应是都市旅游和全域旅游发展理念和内涵的有机结合，即走全域都市旅游发展之路，做好全域都市旅游发展的大文章。

二、哈尔滨市道里区全域都市旅游发展定位

道里区作为哈尔滨市重要的中心城区，地理位置优越、商务业态繁荣、文化资源丰富、道路交通发达、生态环境优美、发展潜力巨大，是具有悠久历史的老城区和充满活力的现代新城区的交汇之地。哈尔滨市城区70%的文化资源集中在道里区，哈尔滨市评出的“十大城市名片”有七张在道里区，哈尔滨市旅游的几大品牌，如冰雪、时尚、音乐、欧陆等产品，几乎都集中在道里区，因此可以认为，道里区的旅游产业发展状况代表着哈尔滨市旅游发展的总体水平和形象，是哈尔滨市旅游发展的风向标，对哈尔滨市的旅游产业发展起着引领作用。所以，道里区旅游发展必须跳出只作为城市一个市辖区的概念，应以全市为格局，站在哈尔滨全市旅游发展的高度上进行全域都市旅游开发，打造都市旅游产业链条，最终，为哈尔滨国际化大都市的旅游发展和形象建设做出贡献。

根据道里区现有的发展格调和基础，考虑哈尔滨都市旅游形象，笔者认为道里区的旅游发展应该定位在：高端、时尚、先进、国际化的战略高度上，应按照都市旅游发展的机制和原理进行开发和建设。道里区都市旅游建设的规格和水准，直接决定了哈尔滨都市旅游发展的高度和水平，因此“城市即旅游、旅游即城市、城市旅游是大旅游”这一发展理念应该作为道里区推行全域旅游发展战略，引领哈尔滨市都市旅游高端化、国际化发展的指导思想和战略制定依据。

三、哈尔滨市道里区全域都市旅游发展战略

(一)核心思想——继续培育高端、大气、时尚的国际大都市品牌，为打造哈尔滨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形象做贡献

道里区在城市发展历史上就一直以大气、繁华和国际化的鲜明特点而有别于哈尔滨市其他市辖区。作为外来移民集中之地，当时的道里区经济发达，商业繁荣，使馆和教堂林立，外国居民住宅集中，异域风情浓郁。虽然经过多年的发展，但道里区历史上形成的风格基本没有改变，而且还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延续和完善。在哈尔滨居民的心目中，道里区仍然是一个高档、洋气、高消费的地方。也正是因为道里区历史和现在形成的高端洋气的风格，才有了外地人心目中哈尔滨市先进的国际大都市的城市形象，因此道里区一定要巩固和提升这样的风格和品质，确立其哈尔滨都市旅游形象引领和代表的地位，为哈尔滨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形象的形成和巩固做出贡献。区委区政府等各级部门领导一定要认识到道里区在哈尔滨城市发展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要通过各种途径和努力，让全市上下同样形成这种认识，最终达成这种共识，共同扶持道里区经济社会文化向高端层次发展。切勿为了短期利益或蝇头小利而自降身段，甚至委曲求全，这样不仅会丧失已有的身价地位，而且也将从整体上降低哈尔滨市国际化大都市的形象。可谓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而动全身。道里区乃至市委市政府等各级领导一定要认识到这一点，争取让更多高端、大气、先进，能够代表哈尔滨国际化大都市旅游形象的大项目落户在道里区。

(二)道里区高端、大气、时尚、先进、国际化品牌塑造的具体策略

1.建设松花江立体景观大通道，塑造滨水城市形象

松花江是哈尔滨市的母亲河，但因受自然条件和历史因素双重影响而形成了南岸为主城区的城市发展格局，导致松花江偏居城市北隅，致使哈尔滨滨江城市的形象不太鲜明，进而也影响了哈尔滨市的旅游效果。水体对于城市景观至关重要，她使得一座城市充满动感和活力，而且还会增添妩媚和柔美，而江海河湖通常能给游客留下深刻的印象。哈尔滨市应着力建设松花江立体景观大通道，沿松花江既要有供汽车行驶的道路，还应有绿色自行车路以及供行人漫步的亲水步道，外加江水蓝道，还要配合进行江滨绿化带、休闲公园、环境艺术、亲水游憩活动场所、房车露营、旅游标识、服务设施等的建设。同时，哈尔滨整个城市联通各景点的旅游线路都要尽可能与松花江交通道路连接，无论去哈尔滨任何一个景点，都应与松花江有所联系、有所关联，这样哈尔滨市滨水城市的印象就会令人深刻，因此也会获得非常好的旅游效果。道里区作为松花江流经最长的区域，松花江立体景观大通道的建设关系重大，应作为主要战略来推行，“以江丽城，以水兴游”。此外，松花江上开展的水面项目也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如可开展游轮、豪华游船、帆船、皮划艇、游艇、低空飞行、水上热气球、立体水幕电影等高端项目。

2.搞好标志性建筑及代表性区域的开发建设

作为一座大都市，要有代表自己形象的标志性建筑和代表性区域。长期以来已经形成的哈尔滨标志性建筑，一是防洪纪念塔，另一个是索菲亚教堂；代表性区域，一是中央大街，二是斯大林公园和兆麟公园，这些都分布在道里区，它们是道里区的财富，也是哈尔滨市的形象代表，这也验证了道里区是哈尔滨都市旅游发展核心地位的身份。因此，在建设中不能仅从道里区的角度出发，更要站在全市的高度上，配合市委市政府搞好这些代表都市形象的标志性建筑及代表性区域的建设。这些建筑和区域一定要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理念去进行开发建设。对于这些建筑和区域的建设，道里区应该增强自身话语权和管理权。

3.引进特色性项目

特色性项目是指具有独特性、新颖性与参与性的项目，能够使游客身临其境、尽情享受并留下深刻印象，如深圳华侨城的三大主题公园、上海的迪士尼、北京的欢乐谷等。全域旅游并不意味着旅游景区和项目等核心吸引物的淡化，而是应继续强化其品牌知名度和综合竞争优势。目前，道里区尚缺乏具规模、受欢迎的特色性旅游项目，因此应大力开创与发展，寻找机会、积极争取让大型的文化娱乐主题项目落户在道里区。如正在建设中的里普利吉尼斯乐园、海宁娃主题儿童乐园、梦幻动感乐园、太平湖温泉小镇、兰花小镇等就是很好的特色性项目。

4.进行城市RBD和 CBD 、ABD等建设，打造国际化商圈

城市RBD(Recreational Business District，简称RBD)是指建立在城市中心区，由各类纪念品商店、旅游吸引物、餐馆、小吃摊档等高度集中组成，能够吸引大量游客的一个特定的城市游憩商业区，作为城市旅游的重要吸引点，有助于凸显城市特色，营造良好的城市形象，引导新的旅游需求。道里区的中央大街有潜力建设成为哈尔滨市的RBD。要本着以人为本、追求特色、传承和保护历史文化的理念进行开发建设。

城市CBD(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简称CBD)是指城市里主要商务活动进行的地区，又称中央商务区。CBD是一个城市现代化的象征与标志，是城市的功能核心，是城市经济、科技、文化的密集区，一般位于城市的黄金地带，集中了大量的金融、商贸、文化、服务以及大量的商务办公和酒店、公寓等设施。群力、爱建所处地带拥有众多的银行、保险、证券等金融机构，商贸繁荣，写字楼、商务酒店集中，应将其重点建设成为核心金融商务圈，持续加大引进各类金融机构区域总部和专项事业部的力度，吸引国内外大企业、大集团、大机构在这些地区设立区域总部、研发中心、财务中心，优先发展现代商贸服务业，以形成银行林立、财富聚集、商务繁忙的都市特色景观。

城市艺术商业街区(Art Business District简称ABD),是指城市里艺术与商业融合，集休闲娱乐、艺术生活于一体的特色艺术商业街区，如纽约的SOHO，北京的798艺术区，上海的苏荷、田子坊等。道里区的关东古巷有潜力建设成为哈尔滨市的ABD。

繁荣的商业是都市一个显著的特征。道里区历来是哈尔滨市的商贸中心，拥有辐射全省、影响全市的中央大街、兆麟、爱建、顾乡、群力等“五大商圈”。成为“全省、全市的商务门户区，促进商圈进档升级”一直是道里区“十二五”期间全力推行的发展战略。道里区应本着国际化发展的特色，通过引进国际一线品牌、国内外知名品牌和专卖旗舰店，并大力发展连锁经营，鼓励传统中小商贸企业改建便利店、旗舰店、专卖店等，建立进口商品展示中心和体验店；打造高端购物基地，形成国际化商圈。

无论是城市RBD、CBD、ABD的建设，还是国际化商圈的打造，其结果都是促进旅游与金融商贸融合的重要手段，也契合道里区“十三五”期间将建设“高端服务业引领区”作为战略目标之一的意图。*《哈尔滨市道里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2016年。

5.建设文化艺术展示中心，保护和利用好城市的历史文物古迹

城市文化艺术展示中心是城市总体规划和城市开放空间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博物馆、展览馆、会展中心、音乐厅、艺术中心、主题体验厅等，这是都市的形象特征。道里区应争取多建设诸如中东铁路博物馆、湿地博物馆、冰雪艺术展览馆、大型会展中心、国际音乐厅、国际绘画展示中心、犹太文化展示中心、市区图书馆等大型文化艺术展示中心，全力构建文化创意与旅游融合发展的新格局。

文物古迹是城市历史和文化的载体，它凝聚着传统的艺术和古老的记忆，是一座城市的“根”与“魂”，具有较高的保护、欣赏和艺术价值，也是城市重要的休闲空间。道里区文物古迹丰富，诸如历史人类遗迹、老教堂、老会馆、旧领事馆、古建筑、古街区、红色文化旧址、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等，这些都是道里区宝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是城市的古老气息和特殊气质，在都市旅游发展中应得到最好的保护和利用。这也会成为文旅融合的典范。

6.建设体育运动设施，完善康体娱乐休闲设施

进一步建设大型体育场馆和体育运动中心，以承接国内外各种体育赛事，尤其是要借助松花江的优势，大力发展夏季高端水上运动项目以及冬季特色冰上运动项目，以“旅游+体育”助推哈尔滨都市旅游的发展。

道里区应搞好诸如公园、广场、绿地、游乐场、健身馆、养生馆等康体娱乐休闲设施建设。在这方面群力新区就做得很好，群力新区建有大量的广场、绿地、公园、景观雕塑，如音乐公园、体育公园、湿地公园、丁香公园、婚礼广场等，文化品位很高，艺术性强，休闲娱乐功能丰富，这正是建设宜居城市的发展方向。

7.承办都市旅游节庆活动

城市中的旅游节庆活动是城市发展活力的体现，也是城市对外交往的需要。哈尔滨拥有哈尔滨啤酒节、迷人的哈尔滨之夏音乐节、哈尔滨国际马拉松、哈尔滨国际冰雪节、哈尔滨国际经济贸易洽谈会等国内外知名的盛大节日和活动，道里区基础设施完善、经济实力雄厚、商业氛围良好，完全具备承接以哈尔滨市为举办地的国内外重大节庆活动的能力。同时，道里区还可利用自身资源优势，举办诸如兆麟公园国际冰雪游园会、中央大街俄罗斯风情音乐节、国际西餐文化节、松花江畔文化节、群力社区民间艺术节等地区性节庆活动，以推进旅游与节事节庆共融。

8.挖掘和培育社会风情，建立都市情怀和氛围

全域旅游倡导“全域是景区，处处是景观”，更加强调旅游目的地空间的开放性，更加注重旅游者与社区居民的互动体验。都市的生产和生活、建筑、街道、学校、社区等本身就构成了特色景观，“平常之中蕴神奇”。道里区应注重挖掘社会风情旅游资源，精心挑选和培育可观赏的社会风情旅游项目，如欧陆风情游、群力高档社区游、中小学特色学校游、民间艺术展示游、古街游、历史建筑游、知名企业游，等等。

另外，从广义的角度看，旅游吸引物不一定都是物化的，也可以是非物化的氛围，可以是一种感觉、一种情调。别具特色的环境氛围往往是一座城市区别于另一座城市的关键所在，是城市旅游发展的灵魂。比如，苏州的江南风情、上海的小资情调、北京的首都风貌、深圳的现代化气息与开放特色，虽然难以名状、只可意会，却实实在在地构成对游客的浓厚吸引力。道里区应注意营造高端、大气、时尚、国际化的都市氛围，再加上历史形成的深入到骨子里那迷人的欧陆风情，这些都是哈尔滨都市旅游巨大的无形财富。

9.建设区域智慧旅游平台

全域旅游强调要将景区景点内的旅游服务扩大到区域内的便捷化、信息化的公共服务，推动信息化、智能化覆盖城乡全域。道里区要以“旅游+互联网”模式整合当地旅游资源，从全域旅游视角创新旅游业的智慧管理、智慧营销和智慧服务应用，为本地居民以及各地游客提供更便捷愉悦的旅行体验。提升智能化、网络化水平及服务品质，打造智慧道里。

10.兴建空港旅游经济区

全域旅游倡导要强化融合发展，以“旅游+”为手段，催生新业态产品，有效丰富旅游供给。空港经济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形态，日益引起社会的关注。在空港辐射的20千米范围内是发展现代服务、商贸会展、休闲旅游、现代物流等产业的重要区域。道里区拥有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建设临空经济核心区”也是道里区“十三五”规划要实现的目标。因此，可充分利用空港优势和建设临空经济核心区的契机，以“旅游+空港”形式，探讨建设空港旅游经济区的模式和路径。

11.建设郊区休闲度假基地

郊区是城市的组成部分，与城市在功能、经济、建设、环境等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它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是都市景观的补充，也是都市旅游发展的重要元素。城乡一体化是全域旅游发展的最终目标，乡村是未来旅游发展的腹地，也是全域旅游语境下需要重点强化的区域。道里区应选择周边条件较好的乡村，以欧式风格形式建设俄罗斯风情休闲农庄，为人们提供异域风情感受的休闲度假庄园，也可建设现代化农业技术展示园区、田园综合体、农业公园以及森林公园、动植物园、特色小镇等，以促进农业与旅游休闲的融合。具体如：应积极推进新发镇、新农镇、太平镇国家级特色小城镇及以色列“莫沙夫”现代农业小镇的建设，沿松花江和运粮河高起点规划建设一批旅游度假、休闲养老特色村落，长岭湖应按照风景名胜区建制去建设和管理，等等。

12.激发居民参与旅游发展的积极性，让城市成为“人人共有的城市”

全域旅游强调宾主相宜，主客共享，释放旅游业综合功能、共享旅游发展红利，倡导全面响应，全民参与，创造“人人是旅游环境”的社会文化氛围。因此，道里区要营造健康、时尚的城市生活形态，建设宜人化的生存空间，让旅游业成为游客和当地居民共享的幸福产业，使得城市成为居民与游客“人人共有的城市”。这样就会激发当地居民欢迎旅游和参与旅游的热情，而居民健康时尚的生活状态本身就是都市旅游吸引力。

13.以哈尔滨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形象为基础，进一步强化旅游外交功能

“旅游外交”这一概念自2015年提出以来，被迅速付诸行动和实践，走向了外交前沿。道里区作为哈尔滨市对外交往的城市名片，哈尔滨市委市政府应充分挖掘其对外交往功能。道里区所拥有的高端、大气、时尚、先进、国际化的形象品牌会极大地增强其外交功能，同时，其强大的外交功能也会在发挥过程中进一步提升哈尔滨这一国际化大都市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为哈尔滨市真正地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增强其作为国际旅游城市话语权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哈尔滨市道里区应积极参加旅游领域的各种国际交流与合作，扩大旅游交流规模，拓展旅游合作的广度和深度，采用“走出去”“引进来”的双重策略，“积极参会”也要“积极办会”，使道里区成为哈尔滨市都市旅游真正走向国际的重要砝码。

总之，城市旅游发展的基本理念就是“城市即旅游，旅游即城市，将整座城市看作旅游目的地，按照城市所应该有的基本要素去打造旅游核心吸引力”，可见，城市旅游发展的机制和原理就是现今全域旅游倡导的“全域化发展”的基本思想。道里区只要按照城市旅游发展的思路把都市旅游做好了，其本身就体现了全域旅游发展的核心理念，同时也在直接进行着哈尔滨市的都市旅游发展和建设。这样，道里区全域旅游示范区就不是按照“全域旅游示范区”的标准刻意“创建”和“验收”出来的，而是在都市旅游发展中自然形成的，应是城市文明长期而全面发展的自然结果。这就避免了追求表面文章、做形象工程的弊端，使得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工作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成为自觉的行动和切实的践行，这应该是最为难能可贵和值得肯定与提倡的。

[1] 保继刚,楚义芳.旅游地理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156.

C913

A

1007-4937(2017)06-0077-05

2017-08-09

2017年度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全域旅游背景下黑龙江省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研究”(17JYB092)；2017年度黑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研究课题“黑龙江省绿水青山转变为金山银山研究”(1700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东北边境地区经济发展动力研究”(41671129)

徐淑梅(1963—)，女，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人文地理学博士，从事区域旅游规划与开发研究。

[责任编辑：杨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