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经济时代的信用文化问题<br/>——大学生共享汽车交通违法行为透视

共享经济时代的信用文化问题
——大学生共享汽车交通违法行为透视

2017-03-07雷生茂林江鹏曾令全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科版 2017年12期

关键词：契约信用汽车

雷生茂，林江鹏，曾令全

（1.湖北经济学院法商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2.湖北经济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共享经济时代的信用文化问题
——大学生共享汽车交通违法行为透视

雷生茂1，林江鹏2，曾令全1

（1.湖北经济学院法商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2.湖北经济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共享经济新潮一轮一轮地刷新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人们在尽情享受着由此而来的物质福利的同时，人们的精神文化却没有进入“共享”这一新时代。共享经济是契约经济，是信用经济，要求人们具备高度的契约精神、契约信用与之相适应。本文透过大学生共享汽车交通违法行为分析，认为实施全民信用文化教育是当务之急，建构现代信用文化，高校大学生应该有所担当。

共享经济；信用文化；契约信用

一、交通违法行为以共享经济的名义：事故背景

共享经济概念，是1978年由美国社会学教授马科斯·费尔逊和琼·斯潘思最早提出，是指拥有闲置资源的机构或个人有偿让渡资源使用权给他人，让渡者获取回报，分享者利用闲置资源创造价值。它通常是由第三方以信息技术为基础创建一个新中介平台，人们通过新平台交换物品、分享各种资源。共享经济能最大限度地发掘社会资源，如闲置的资产设备、闲置的待消费资金、没用或多余的空间、许多无聊时间、个人的知识和技能，这些都能够拿出来提供给所有人分享，从而极大地提高了公众福利、降低了社会交易成本，也具有促进供给侧结构性变化的作用①。罗宾·蔡斯（Robin Chase）是共享经济方面伟大的实践者和创新者，她创建的Zipcar类型的组织正在引发全球商业模式的深刻变革，迅速拉动着人们的经营观念、消费观念进入共享模式②。在我们国内，城市里先后涌现出uber、滴滴出行、共享单车、共享汽车、共享旅馆等等新潮，不断刷新着人们的出行方式，增加了城市出行的便利性，减少了交通费用开支。与此同时，城市社会管理、交通秩序等方面正在面临着巨大压力。

今年，在国内的3个省会城市先后发生了3起很特别的交通事故。特别之处在于：一是肇事者身份相同；二是肇事车辆的运营方式相同；三是事故的处理与以往不同。这3起交通事故的肇事者身份都是大学生，肇事者所驾驶车辆并不是平常所见的普通轿车，而是当前最热门的刚刚开始在各城市兴起的共享汽车，也就是说肇事车辆均为共享汽车。共享汽车肇事，比一般的交通事故处理要复杂，一般的交通事故多半只涉及（肇事的）两方。共享汽车所有权属于共享汽车平台（公司），共享汽车使用者为不确定的自然人，一旦发生交通事故，至少涉及三方当事人，平台（公司）不可能置身事外。

事故A2017年4月25日，成都大学生借用他人账号（本人驾照已扣满12分）驾驶共享汽车，倒车时将三名路边等车人撞倒，酿成一死一伤的悲剧。直至8月8日，成都市公安局交管局第六分局出具道路交通事故认定书，确定该大学生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③。

事故B2017年7月7日，西安在校大学生驾驶共享汽车，转弯时撞伤另一私家车辆直接逃逸，肇事后其交还车辆时，未向平台公司说明所发生的情况。私家车主报警后，该大学生被行政拘留十天。又因为无力赔偿维修费用而被私家车主告上法庭，后经调解双方终于言和④。

事故C2017年8月22日凌晨，武汉大学生驾驶共享汽车，在停车场倒车时撞到另一停驻轿车直接逃逸，肇事后交还车辆时，也未向平台公司说明所发生的情况。受损车辆的车主报警后，武汉市洪山区交通大队判定共享汽车的用户负全责。经过查询平台公司，肇事者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其承认所犯错误并做了相应赔偿⑤。

二、共享经济考验当下的信用文化：违法、违约、失信行为分析

（一）信用文化是进步社会文明的标志

信用文化这一概念只是近年来开始出现。2000年前后，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信用制度、信用文化问题受到学界和业界关注，部分学者进行了一些有益探讨。如何释解信用文化，刘玉平（2002）将其定义为，在信用活动中形成的反过来又对信用活动产生重要影响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是一种渗透在一切交易活动和行为之中的东西，她是自然人和法人之美德所在⑥。李雄文（2003）认为信用文化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用以支配和调节人与人、人与社会、社会各经济单元之间信用关系和信用行为的一种基本理念和规范⑦。陈湘舸（2006）认为，信用文化是有关信用这种特殊的经济行为在社会意识层面上的反应，包括有关信用的知识、价值观、习惯等内容⑧。在本文看来，以上学者的表述各有特点，然而存在一些偏颇，基本上仅从经济范畴讨论信用文化，而没有从宏观的社会范畴进行多维探索。本文浅见，信用文化的理解可从两方面延伸，一是狭义概念，一是广义概念，以上学者的表述基本属于狭义概念。信用问题与人们的伦理文化传统相关，与人们的宗教信仰有关。信用问题会受到契约规则、法律制度的约束，没有契约、制度，信用文化很差。信用问题会受到政治、经济方面因素的正相关影响，失信多，政治差，经济糟糕；相反，政治廉洁，经济强盛，信用文化普遍较高。因此，信用文化的广义概念是，受文化传统影响，特定人群的信用观念、契约精神、信用习惯行为，在特定的信用法规制度下，从事政治、司法、商业、金融、学术、教育等社会活动的总体表现。

（二）违法违规行为破坏信用文化

交通事故肇事者对法律法规态度淡漠，特别是《道路交通安全法》。上述交通事故中可以肯定的是，共享汽车驾驶人（肇事者）均已通过考试而获得持有驾驶证资格，准许驾驶机动车行路。然而透过事故情节来看，驾驶人对《道路交通安全法》几乎不清楚。

事故A当中驾驶人，明知其驾照已扣满12分，且在公安交通管理部门发还其驾驶证之前是不准驾驶机动车行路的，却任性地借用他人账号驾驶共享汽车而导致悲剧。法规是怎么说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二十四条……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对累积记分达到规定分值的机动车驾驶人，扣留机动车驾驶证，对其进行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教育，重新考试；考试合格的，发还其机动车驾驶证。《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九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处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罚款：未取得机动车驾驶证、机动车驾驶证被吊销或者机动车驾驶证被暂扣期间驾驶机动车的。驾驶人在公安交管部门扣留其驾驶证期间，并未认识到该项处罚的严肃性（许多人持这种态度），进而借用账号驾驶共享汽车属于无证驾驶，违法行为性质更加严重，依此行事方式来看，酿造悲剧则成为必然。（当然，如果共享汽车平台能够在用户取车时识别身份，确定其非注册人身份，不予办理取车，那么这场悲剧本可不发生）⑨。

事故B和事故C当中，驾驶人违法情节相似，均为造成交通事故后直接逃逸。有关交通肇事逃逸，法规是怎么说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条，在道路上发生交通事故，车辆驾驶人应当立即停车，保护现场；造成人身伤亡的，车辆驾驶人应当立即抢救受伤人员，并迅速报告执勤的交通警察或者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九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处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罚款：……造成交通事故后逃逸，尚不构成犯罪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一百零一条，……造成交通事故后逃逸的，由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吊销机动车驾驶证，且终生不得重新取得机动车驾驶证⑩。驾驶人肇事逃逸，置事故受损方于不顾，不仅增加了事故处理的复杂性和难度，而且是企图逃避法律责任和法律处罚的行为表现，是没有担当精神的表现。

（三）违约失信行为损害信用文化

共享汽车用户，使用手机扫码，完成注册审核程序，即与共享汽车平台（公司）之间建立契约关系。契约关系的双方，无论用户，还是共享汽车平台，都要遵守契约信用。交通事故肇事者（共享汽车用户），首先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涉及第二十四条、第七十条、九十九条、一百零一条相关规定。除了承担法律责任、赔偿责任外，几乎可以肯定，肇事人都将面临终生禁驾。其次，交通事故肇事者（共享汽车用户）都有违约失信行为表现。事故A当中肇事者，借用账号取车属于欺骗（共享平台）行为，该账号的注册人（不该让出账号，应对平台规则负责任）也有违约失信之处。事故B和事故C当中肇事者，没有在第一时间或者交车时候向平台公司说明所发生情况，存在道德风险，事实上已经构成违约行为。驾驶人通过注册成为共享汽车平台用户，也就意味着与共享汽车平台公司达成契约协议，意味着驾驶人对平台公司相关规则表示认可。驾驶人在分享平台公司所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必须履行相应的义务和承担相应的责任，驾驶人有义务有责任向平台公司报告用车过程中的重要事件。如果这类行为较为普遍的话，共享汽车平台公司将难以维持。

三、共享经济时代需要良好的现代信用文化：有关启示

（一）契约信用是现代信用文化的神经中枢

相对于自然经济、传统社会那种基于血缘、亲缘、地缘特征的人伦信用形式，契约信用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具有普遍契约精神、发达社会中间组织特征的现代社会信用形式[11]。人伦信用仅在狭小区域范围内有效，面对陌生社会、全球化发展、一带一路建设战略需求，它是无效的。更大的市场、更多的机遇全在陌生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交往交易不存在人伦保证，而只能通过订立契约来获得保证。“所有进步社会的运动，到此处为止，是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运动”[12]，欧美国家实现经济进步、社会文明取得的成就证明，形成契约社会、发展契约信用是迈向高级信用文化社会的必由之路。

共享经济是契约经济，各方之间体现的是契约信用，因而共享经济是信用经济。共享经济具有如下优势，整合线下资源，降低成本、提升配置效率，展示特色品牌与个性化服务。闲置资源的所有人（商户），首先需要通过注册审核，才能进入互联网共享经济平台进行展示（销售），这是第一个契约过程。用户（闲置资源的使用人）也需要通过注册审核，才能进入互联网共享经济平台进行选择（购买），这是第二个契约过程。互联网共享经济平台需要与第三方支付平台达成相关协议安排，以保证交易双方的资金收付能够顺利实现，这是第三个契约过程。互联网共享经济平台要让用户感到网上购物安全可靠、服务品质有保证，用户相关权益有保障，就必须加强对平台另一端（商户）的经营行为进行监控，引入打分评价机制，通过市场优胜劣汰，这是信用管理过程。每一个契约过程表明，双方有立约，双方有责任义务，必须守约，不能违约。如果商户、用户违约失信，共享经济平台会给予责罚，严重者会将其屏蔽逐出。如果商户、用户大面积违约失信，共享经济平台的声誉将会受损，平台运行将难以为继，甚至关闭，公众将会失去共享机会及其所带来的福利。作为互联网虚拟中介，如果共享经济平台违约失信，不能保证网上交易秩序的公平公正，不能保证交易款项的及时到账，那么商户、用户会“用脚投票”，而投奔其他人气口碑更好的平台。

共享汽车用户，使用手机扫码，完成注册审核程序，即与共享汽车平台（公司）之间建立契约关系。契约关系的一方，用户要遵守契约信用。用户在向共享汽车平台注册时，应当提供个人的真实身份信息，不得冒名顶替，不得隐瞒欺骗，否则须承担法律后果。契约关系的另一方，共享汽车平台也要遵守契约信用。共享汽车平台在审核用户准入资格时，“应查验承租人的有效身份证件和驾驶证原件”；共享汽车平台“租赁车辆应交付给经过身份查验的承租人，对不符合要求、身份不明或者拒绝身份查验的，不应提供小微型客车租赁服务”[13]，还要注意完备审核条件、完善审核程序，以确保用车人与注册人为同一人。

（二）培育建构良好的现代信用文化

现代信用文化，具体地描述可以包括这几方面：政府有信用、有效率、不欺民，企业依法经营、重合同、守信用，人民有信仰、遵法纪、失信为耻，全社会信用管理体制完备。这四个方面当中，核心是法律意识、契约精神。培育建构良好的现代信用文化，需要全社会凝聚共识，需要各级政府努力推动，特别是国民的信用文化教育。

首先制定国民信用文化教育行动计划。可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方面，学校实施信用文化教育；另一方面，（校外）社会推进信用文化教育。学校实施信用文化教育，必须从小学、中学、大学纵向同时推进，各级学校的学生培养方案中必须设置“公民信用文化”教育类课程，并举办相关内容、不同形式的交流活动。从学生抓起，让信用文化的熏陶伴随着学生的成长，使履约守信的意志走进一代代人的精神世界。社会推进信用文化教育，是针对学校之外的成年人，需要全民总动员。其一，机关企事业单位、社区组织，也应该拟定“信用文化教育方案”，通过定期讲座、文娱活动等形式，逐步影响和改变人们的信用文化观念。其二，鼓励文化创意产业机构，围绕“信用文化教育”主题，创作更多的影视剧作品、娱乐文化产品，对公众进行信用教化。其三，公众媒体运用网络、电视、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以丰富多样的形式，宣传信用文化。

同时确定信用文化教育的核心内容。探索信用文化问题会涉及更广的社会范畴，因而实施信用文化教育的内容，也会在多个范畴有所体现。其核心内容应该是：道德信用教育，信仰信用教育，契约信用教育。道德信用，是指道德与信用的关系，有道德之人，一定讲信用；没有信用之人，道德一定不好。道德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善恶、义务、良心、荣辱、幸福是基本的道德范畴。行善除恶，承担义务，坚守良心，珍惜荣誉，助人幸福等，是有道德的表现；积恶成习，逃避义务，丧失良心，不顾廉耻，夺人幸福等，是没道德的表现。如果所有的公民道德水准提升了，那么全社会信用文化程度自然会升级。信仰信用，信仰是信用的灵魂，是信用的根本来源，信用是信仰的形式[14]，有信仰者有信用。信仰是人们信奉一种主义、一种价值观或其它事物的执着程度的表现，或者说是一种强烈的信念，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终生行动准则。公务员有信仰，会勤政爱民、奉公守法，不会贪污腐败；企业家有信仰，会坚守良心、取财有道，不会损害公义；学者有信仰，会潜心学术、孜孜以求，不会弄虚作假；学生有信仰，会发奋读书、报效社会，不会考试舞弊。人民有信仰，社会更文明，市场更繁荣，国家更兴旺。契约信用，有契约精神之人讲信用，有契约精神之社会是契约社会，契约社会是信用文化较高的社会。契约精神，是一种自由、平等、守信的精神，缔约人能够自主选择缔约对象，决定缔约内容方式，缔约人之间地位平等、权利义务对等，缔约人可以通过契约实现损失救济。契约信守精神是契约精神之核心，缔约双方基于守信，在订约时不欺诈、不隐瞒真实情况、不恶意缔约、履行契约时完全照办，同时尽必要的善良管理人、照顾、保管等附随义务[15]。只有当契约信守精神成为社会主流价值观时，信用文化水平才会显著上升。

（三）建构现代信用文化高校和大学生应有担当

大学生是通过国家统一考试选拔出的高素质人才，不仅是父母的骄傲，也是代表文明与进步的社会精英，更是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之梦的希望所在。中央政府对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就业创业给予必要的（助学金、奖学金、助学贷款）帮助支持，地方政府为鼓励大学生就业、留住人才纷纷出台（落户优待、购房优待、薪资优待）优厚待遇政策，社会力量（非政府）也给大学生的成长予以及时的（助学金、奖学金）资助。作为天之骄子，受到全社会无微不至地关爱，没有理由失信社会，没有理由无视法规，而应担当起建设现代信用文化的使命与责任。第一，普及信用文化知识。高校应遵循国家纲要和通知的有关精神[16]，尽快建立健全信用管理学科专业体系，开设信用文化教育通识课，明确规定学生应完成的学时学分，以全面提升学生的信用文化知识水平。第二，运行学业信用管理评价系统。高校应尽快运行实施针对在校学生的学业信用管理评价系统，包括法律规章、学科成绩、考试作风、社会实践、社团活动、学业荣誉、文明行为、还款记录等方面，系统会将学生四年在校学习生活表现进行量化，自动生成学生学业报告，彻底取代求职简历。评价系统会呈现一种正面导向，引导学生珍视学业信用评价，自我约束、自我调整、自我发展。系统也为职场选用人才提供了便利，而且信息真实可靠。第三，培养正确的信用态度、契约精神。“言忠信，行笃敬”（孔子）。学生要尊重规章制度，迟到、早退、旷课，考试舞弊，弄虚作假等违反校规校纪行为，就是失信的表现。学生要学会尊重他人，尊重他人的人格，尊重他人的习惯，尊重他人的工作。尊重老师，尊重同学，尊重管理人员。信用文明，从尊重一切开始。第四，树立高度的责任感和义务观念。“生活如契约，人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莎士比亚），人人都要承担义务。校园里的教学设施、体育场馆、绿化景观都是为学生的学习生活服务的，是学校投资、工人劳动的成果，人人有使用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人人有责任、有义务爱护它，而不是随意地破坏它。漂亮的校园值得每个人来珍惜！第五，以契约精神服务社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应该养成良好的契约精神和信用理念，在社会各领域，不仅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更要成为重规则、守信用、有担当的信用文化使者，影响一片人，带动全社会。

注释：

① 参考360百科。

② 罗宾·蔡斯著：《共享经济：重构未来商业新模式》，浙江人民出版社，2015年9月第1版，009页。

③ 开共享汽车撞人致一死一伤谁来买单？《成都商报》，2017年5月2日。

④ 大学生驾驶共享汽车肇事逃逸《华商报》，2017年7月9日

⑤ 武汉首现共享汽车肇事《长江日报》，2017年9月1日

⑥ 刘玉平：《关于信用文化及其结构与功能的探讨》，载自《东岳论丛》，2002年第3期。

⑦ 李雄文：《构建我国信用文化的几点思考》，载自《中国金融》，2003年第6期。

⑧ 陈湘舸，论信用文化，《经济经纬》，2006年第2期。

⑨ 《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二十四条、第九十九条。

⑩ 《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条、第九十九条、第一百零一条。

[11]何建华：《市场秩序：从人伦信用到契约信用》，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11月第1版，第74-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