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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巴黎画派”的胜利

2017-02-22

收藏·拍卖 2016年11期
关键词:常玉画派马蒂斯

在解释“泛巴黎画派”之前,先以正史的态度介绍一下“巴黎画派”。

“巴黎画派”从诞生之初就是一个迷人而又散漫的固定词。

但是“巴黎画派”整个派系却是一个抵抗“固定的”的群体:没有固定的技法、没有统一的主题思想理论,甚至连画派中的人物有哪些都很模糊不清,但它却是整个西方艺术流派中最独特的组成—来自西班牙的毕加索、俄罗斯的夏加尔、意大利的莫迪里阿尼、立陶宛的苏丁、日本的藤田嗣治、波兰的基斯林、中国的常玉和潘玉良以及巴黎本土的马蒂斯和尤特里罗等这一群开启现代艺术大门的大师,都可算是其中成员。

使用“巴黎画派”这一词最早是在第一次大战前。由—个德国报社率先“创造”并且使用。创造的初衷是该报社为指出有哪些新的艺术潮流正兴起,能与德国的表现画派相抗衡,于是便诞生了“巴黎画派”一词。风头正劲的毕加索和马蒂斯也被选入其中。然而这样的分类在当时就没有严厉的壁垒,因为当时的评论家总试图将艺术家与某些运动做关联。例如当时有许多称作“巴黎画派作品”的展览,里面却有立体派画家或其他派别的作品。因此,对巴黎画派的最好解释,应是指在1930年之前,活跃在蒙马特与蒙帕那斯的画家们所组成的族群,或者一种更广义上的文化现象。

这个群体的艺术价值在当下已经足以照耀世界,但近年来常常被提起的是他们在艺术品市场上的价值。

且不说毕加索和马蒂斯已是多年全世界拍场上扛鼎级别大师,画派其他成员的作品也是屡次刷新各种纪录,不仅国际市场对此热衷,连国内市场和藏家也为此追逐。2015年莫迪里阿尼10亿《裸女》轰炸了整个世界艺术市场,中国买家刘益谦也因此一买全球成名,给他的龙美术馆做了一个最有效应的广告,而画派里两个光芒熠熠的黄皮肤成员在国际国内拍场上都十分亮眼:已经扬名国际的常玉自2010年进入国内艺术品市场以来,市场价值节节攀升。就在2015年,其《蓝色辰星(菊花与玻璃瓶)》以8188万港币成交,其在2015年成交的三件作品都全部挤入了2015年国内当代艺术品成交价位的前十。受他的影响,行情十分低调的潘玉良也跟着表现不俗,其《窗边裸女》在2014年以3453万成交……

但常玉带动起来的力量并非止于此。

所以“泛巴黎画派”的正解应该是20世纪早期旅欧的中国艺术先驱们群体,如同“巴黎画派”的原始表达中的群体。其中“泛”,不仅仅是时空与概念外延的扩容,更是真的在泛起一个涟漪后,如蝴蝶效应般波及的层面。虽然在最初时看起来力量细微,但可以在一段悠长的岁月里伸展持续扩大的潜能。从与常玉最有交集的旅法华人艺术家朋友圈来看,徐悲鸿、林风眠、赵无极到后来的吴大羽、吴冠中、朱德群,合聚的能量都占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半壁江山。而且托常玉的福,市场把找寻的目光放到了海外,那些致力于东西方美学进行融合的旅法甚至是旅日的华人艺术家,再度被投以关注和发掘。与赵无极和朱德群交好,同在巴黎画派社交圈里的丁雄泉,也是在近两年间,才开始受到重视,一步一步重新构建他的殿堂地位,还有和常玉同圈的色粉画家李超士,在湮没多年后,终于开始被人们想起……包括在2015年一举拿下专场“白手套”的旅日画家关良(与吴冠中有师承关系),也是因为与常玉绘画风格有接近的部分而受带动的市场崛起,这是业内已经公认的意识。

到这里,“泛巴黎画派”與衍生原词“巴黎画派”一样,与分门别类无关,与群体文化现象有关。

1966年,常玉因为煤气中毒逝世于巴黎公寓中时,谁也无法猜到他眼前的最后景象:是遥远故国中富庶的原乡,还--是被华灯映照着的巴黎女郎的脸庞?还是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小提琴或者一幅没有画完的作品……没有人知道。

身前跌宕身后名,常玉自己没有估计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影响到一个群体。

(文:菡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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