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

写一首诗歌

我的写作，叫醒不了

一个沉默的词，更叫醒不了

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

不过，写作让更多动人的文字

有一个好的归宿

土地的苦难

也许只有农人知道

天空的眼泪

也许只有鸟儿或云知道

写一首诗的痛

也只有诗人知道

让一些新鲜的词语

眷恋上诗歌，把语言植入土壤里

让一些苍白的语言

披上诗歌坚硬的盔甲

诗歌的语言，与幸福有关

与爱有关，与窗户有关

与抵达你的眼神有关

这个季节，陪你去旅行

这个季节，我想陪着一个

喜欢的名字去旅行

趁时间还不算晚

趁自己还能在时光中走动

趁我的时间还算清醒

我今晚就要陪你去旅行

你眼睛里躲藏的那些诡异

早就抓住了我的呼吸

趁今天还挂满辰星的时候

我要在你期待的眼神里

映上我眼里的月光

趁我喜欢的这条河

水面还泛着清澈的涟漪

长脚的水鸟

还在河面飞上飞下

趁你的眼神

还在迷离

我要把相思融进你的血液

这个令人悸动的日子

我想陪著一个

喜欢的名字去旅行

走进这个季节

这个季节，正是春光明媚

我突发奇想，在时间苍茫的碎片中

找寻一些失去的牵挂

这么多年，我习惯了静坐寺旁

搂着一些寂寞的时光

听窗外的晨钟暮鼓

其实忧伤的爱情

还有一直喊不出的痛

就潜藏在我的体內

散发出一些酸楚的味道

我想寻找的密码

就躲藏在羊群与山峦中

排列在地平线上

可我一直就找不到

我习惯了在缝隙中打盹

在暮色中咀嚼如水的月光

让一秒钟的宁静

捂住夜色中突发的伤口

这个季节，我要让摊开的苦难

沙漏一样，一点一点

撒落在村庄的腹地

季节的病状

这个季节，阴影在蛰伏

时间在眩晕，那一片一片

泥土一样堆积的伤疤

在这个多雨季节

有了不同寻常的症状

其实你知道，丑无处不在

美只是一时的幻觉

一个人，在大地上

只是一粒尘埃

在大地上生，在大地上走向死亡

觉醒只是一时

困惑会牵挂一生

呐喊，这个词语深处的呼啸

灵魂暗处的低吟

是否会在今天得到绽放

心里的伤痕

会不会在明天警醒

其实活人与死人的较量

不是乌鸦，一只鸟能说了算的

那些一直跟随你的伤口

垒在城垛的暗碉，总在这个季节

在深夜里隐隐作怪

有一种红叫火焰

我一直想静一静

只想做一块沉默的木头

或者做个有模有样的稻草人

站在田园边，抱着风入睡

很多时候，我是止住哽咽

屏住呼吸，尽量不让

自己短暂的时间，腐烂生锈

我曾自己植下墓碑

上面都结满了让人神伤的铭文

我舔过刀尖，上面沾满了血

往往，我只能一个人

孤独地走在迷失的山路

醒时，若一尾鱼游在鱼缸中

我总会对自己说

不要在雨中模糊自己的身影

给自己一个伸展的机会

我一直想静一静，再静一些

不想做一只喳喳叫的喜鹊

呀呀叫的乌鸦

有一种沉默叫忍耐

有一种红叫火焰

有一种宁静，是卧在土地上的安眠

责任编辑 乌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