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文，应 佳，雷 倩，屈鹏飞，柏如海，颜 虹

·调查研究·

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现况调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秦博文1，应 佳1，雷 倩1，屈鹏飞1，柏如海1，颜 虹2*

目的 调查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现况，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相关部门制定母婴健康方针提供帮助。方法 2010—2013年，采用分层多阶段随机抽样方法，抽取陕西省20个县和10个城区符合纳入标准的妇女30 027例为调查对象。采用面对面问卷调查法进行调查，收集妇女的人口学特征(包括民族、户籍地、地域分布、年龄、配偶年龄、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家族智障史、家族出生缺陷史、妊娠期是否患病、妊娠期是否进行产检、产次、既往流产史、既往出生缺陷史)、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包括服用微量营养素的类别、服用持续时间)，其中微量营养素包括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的影响因素。结果 共发放问卷30 027份，回收有效问卷29 953份，有效回收率为99.75%。围孕期未服用任何微量营养素者4 693例(15.67%)，至少服用1种微量营养素者25 260例(84.33%)，其中服用微量营养素≤30 d者7 400例(24.71%)。微量营养素增补中，围孕期从未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者分别为9 989例(33.35%)、12 886例(43.02%)、28 206例(94.17%)、28 856例(96.34%)，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30 d者分别为4 178例(13.95%)、5 161例(17.23%)、689例(2.30%)、455例(1.52%)，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30 d者分别为15 040例(50.21%)、11 150例(37.22%)、732例(2.44%)、633例(2.11%)。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关中地区〔OR=2.59，95%CI(2.37，2.82)〕、陕南地区〔OR=2.80，95%CI(2.51，3.13)〕、23～35岁〔OR=1.27，95%CI(1.14，1.41)〕、配偶年龄为23～35岁〔OR=1.14，95%CI(1.01，1.29)〕、文化程度为初中〔OR=1.55，95%CI(1.37，1.76)〕、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OR=2.28，95%CI(1.95，2.66)〕、配偶文化程度为初中〔OR=1.31，95%CI(1.14，1.50)〕、配偶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OR=1.63，95%CI(1.38，1.92)〕、妊娠期患病〔OR=1.67，95%CI(1.55，1.81)〕、妊娠期进行产检〔OR=4.34，95%CI(3.32，5.67)〕、初产妇〔OR=1.42，95%CI(1.29，1.55)〕、既往有流产史〔OR=1.26，95%CI(1.12，1.42)〕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P<0.05)。结论 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率为84.33%，其中叶酸增补情况较好，但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并不理想；此外，应当对居住于陕北地区、文化水平低及经产妇加强围孕期的微量营养素增补宣传，以提高其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摄入率。 【关键词】 微量营养系；孕妇；围孕期；营养调查；影响因素分析

秦博文，应佳，雷倩，等.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现况调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3)：354-359.[www.chinagp.net]

QIN B W,YING J,LEI Q,et al.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of women in Shaanxi province and its risk factor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3)：354-359.

妊娠期是女性生命周期的特殊时期，生理、心理均发生相应变化，且该时期女性常通过增加营养供给以适应这种变化，但摄入的糖类、脂肪、蛋白质等宏量营养素较多，摄入的微量营养素较少[1]。而微量营养素的缺乏可能导致孕妇贫血、妊娠高血压等妊娠并发症的发生[2]。同时，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增补多种微量营养素在预防低出生体质量儿等不良妊娠结局中发挥不可忽视的作用[3]。

国外对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的研究较多[4-8]，但我国特别是西北地区对妇女围孕期营养素服用情况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少见。因此，本研究调查分析了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现况及其影响因素，旨在制订针对性的教育宣传方案，以增加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摄入率。

1 对象与方法

1.1 纳入标准 (1)已明确妊娠且妊娠结局明确；(2)年龄15～49岁；(3)调查对象为调查区域常住人口；(4)均对调查内容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研究对象 2010—2013年，采用分层多阶段随机抽样方法进行抽样，即按城乡分层后进行区县随机抽样，根据城乡比例及人口密度、生育水平，采用随机数字表法抽取陕西省20个县和10个城区，在抽样县中随机抽取6个乡、抽样乡中随机抽取6个村，每个村随机抽取符合纳入标准的妇女30例；在抽样城区中随机抽取3个街道办事处、抽样街道办事处中随机抽取6个社区，每个社区随机抽取符合纳入标准的妇女60例，共抽取调查对象30 027例。

1.3 研究方法 采用面对面问卷调查法进行调查，收集妇女的人口学特征(包括民族、户籍地、地域分布、年龄、配偶年龄、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家族智障史、家族出生缺陷史、妊娠期是否患病、妊娠期是否进行产检、产次、既往流产史、既往出生缺陷史)、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包括服用微量营养素的类别、服用持续时间)，其中微量营养素包括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

1.4 质量控制 选取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博士、硕士研究生作为调查员，经西安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师培训合格后进行调查。调查过程中采取自查、交叉互查、负责人全面检查三级审核问卷，发现漏填项、逻辑错误及时更正；采用双录入进行数据录入，发现问题资料及时核查原始数据。回收问卷信息填写<80%者记为不合格问卷，进行剔除。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 3.1建立数据库并进行数据录入，采用SPSS 18.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影响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假设检验采用双侧检验，检验水准为α=0.05。

2 结果

2.1 调查结果 共发放问卷30 027份，回收有效问卷29 953份，有效回收率为99.75%。

2.2 人口学特征 29 953例妇女民族：汉族29 853例(99.67%)，其他民族100例(0.33%)；户籍地：城镇6 119例(20.43%)，农村23 834例(79.57%)；地域分布：关中地区16 117例(53.81%)，陕北地区7 810例(26.07%)，陕南地区6 026例(20.12%)；年龄：16～22岁8 448例(28.20%)，23～34岁19 750例(65.94%)，35～51岁1 759例(5.96%)；配偶年龄：16～22岁4 088例(13.65%)，23～34岁22 232例(74.22%)，35～51岁3 633例(12.13%)；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3 126例(10.44%)，初中15 293例(51.06%)，高中及以上11 533例(38.50%)；配偶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2 514例(8.39%)，初中15 327例(51.17%)，高中及以上12 112例(40.44%)；家庭月收入：<500元5 245例(17.51%)，500～1 000元1 270例(4.24%)，1 001～3 000元5 733例(19.14%)，>3 000元17 705例(59.11%)；家族智障史：无29 895例(99.81%)，有58例(0.19%)；家族出生缺陷史：无29 881例(99.76%)，有72例(0.24%)；妊娠期是否患病：无14 790例(49.38%)，有15 163例(50.62%)；产检情况：无662例(2.21%)，有29 291例(97.79%)；产次：初产妇17 318例(57.82%)，经产妇12 635例(42.18%)；既往流产史：无25 121例(83.87%)，有4 832例(16.13%)；既往出生缺陷史：无29 394例(98.13%)，有559例(1.87%)。

2.3 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 围孕期未服用任何微量营养素者4 693例(15.67%)，至少服用1种微量营养素者25 260例(84.33%)，其中服用微量营养素时间≤30 d者7 400例(24.71%)。微量营养素增补中，围孕期从未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者分别为9 989例(33.35%)、12 886例(43.02%)、28 206例(94.17%)、28 856例(96.34%)，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时间≤30 d者分别为4 178例(13.95%)、5 161例(17.23%)、689例(2.30%)、455例(1.52%)，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30 d者分别为15 040例(50.21%)、11 150例(37.22%)、732例(2.44%)、633例(2.11%)。

2.4 不同人口统计学特征的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服用率分析 不同民族、地域分布、年龄、文化程度的妇女围孕期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不同户籍的妇女围孕期叶酸、钙剂、铁剂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有无家族出生缺陷史的妇女围孕期钙剂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初产妇与经产妇围孕期叶酸、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有无既往流产史的妇女围孕期叶酸、钙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有无既往出生缺陷史的妇女围孕期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服用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人口统计学特征的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服用率比较〔n(%)〕

(续表1)

家族智障史2488011525780108 无9964(3333)4172(1396)15015(5023)12855(4300)5154(1724)11131(3723) 有25(4310)6(1034)25(4310)31(5345)7(1207)19(3276)家族出生缺陷史0560045496360002 无9962(3334)4165(1394)15009(5023)12842(4298)5154(1725)11130(3725) 有27(3750)13(1806)31(4306)44(6111)7(972)20(2778)产次498020<000119820159 初产妇4579(2644)2302(1329)9747(5628)7076(4086)2796(1615)6759(3903) 经产妇4874(3858)1755(1389)5031(3982)5265(4167)2165(1713)4215(3336)既往流产史30406<000115951<0001 无7739(3070)3379(1340)12508(4962)10199(4046)4179(1658)9246(3668) 有1683(3483)666(1378)2256(4669)2111(4369)775(1604)1709(3537)既往出生缺陷史1219026914800224 无9242(3144)3956(1346)14505(4935)12079(4109)4855(1652)10760(3661) 有188(3363)90(1610)274(4902)244(4365)99(1771)206(3685)项目 铁剂未服用 服用时间≤30d 服用时间>30dχ2值P值 复合微量营养素未服用 服用时间≤30d 服用时间>30dχ2值P值民族800675<0001857983<0001 汉族28004(9381)684(229)729(244)28649(9597)452(151)629(211) 其他民族92(9200)3(300)2(200)96(9600)1(100)3(300)户籍地93510<000130240082 城镇5573(9108)212(346)273(446)5892(9629)83(136)210(343) 农村22507(9443)474(199)455(191)22832(9580)372(156)421(177)地域分布271795<0001149621<0001 关中地区14865(9223)511(317)547(339)15345(9521)306(190)472(293) 陕北地区7610(9744)64(082)57(073)7573(9697)112(143)111(142) 陕南地区5731(9510)114(189)128(212)5938(9854)37(061)50(083)年龄(岁)151487<000196921<0001 16～227912(9366)157(186)130(154)8013(9485)110(130)141(167) 23～3417564(8893)480(243)547(277)18067(9148)319(162)436(221) 35～511591(9045)38(216)41(233)1628(9255)17(097)42(239)文化程度573069<0001185319<0001 小学及以下3022(9667)21(067)27(086)3005(9613)42(134)34(109) 初中14210(9271)265(173)235(153)14323(9345)227(148)276(180) 高中及以上10345(8970)401(348)466(404)10899(9450)182(158)321(278)家族智障史1786029101910662 无28149(9416)688(230)732(245)28799(9633)455(152)633(212) 有57(9828)1(172)0 57(9828)0 0 家族出生缺陷史0365072500001000 无28137(9416)688(230)731(245)28787(9634)452(151)633(212) 有69(9583)1(139)1(139)69(9583)3(417)0 产次52211<0001311835<0001 初产妇15953(9212)480(277)496(286)16534(9547)239(138)394(228) 经产妇11335(8971)205(162)231(183)11410(9030)211(167)223(176)既往流产史0002096570030008 无22838(9059)578(229)586(232)23348(9261)379(150)519(206) 有4394(9094)107(221)140(290)4542(9400)69(143)96(199)既往出生缺陷史14295<000194100002 无26721(9091)678(231)715(243)27372(9312)436(148)608(207) 有534(9553)7(125)12(215)539(9642)13(233)9(161)

注：表格数据有缺失，缺失率均<4%

2.5 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分析 以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为因变量，根据单因素分析结果及他人研究结果成果[1,9]，以民族、户籍地、地域分布、年龄、配偶年龄、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家族智障史、家族出生缺陷史、妊娠期是否患病、妊娠期是否进行产检、产次、既往流产史、既往出生缺陷史为自变量(赋值见表2)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控制变量为民族、户籍地、家庭月收入，结果显示，关中地区、陕南地区、年龄为23～35岁、配偶年龄为23～35岁、文化程度为初中、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配偶文化程度为初中、配偶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妊娠期患病、妊娠期进行产检、初产妇、既往有流产史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3)。

3 讨论

国外有关育龄期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的研究较多[4-8]，但我国特别是西北部地区少有相关研究，因此，本研究对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服用率进行调查，旨在填补该部分资料的空白。本研究调查了29 953例陕西省2010—2013年妊娠且妊娠结局明确的育龄期妇女，其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服用率为84.33%；上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07年研究显示，上海市孕妇营养素摄入率为90.7%[9]；曾果等[10]研究显示，四川省孕妇营养素摄入率为79.3%；王杰等[11]2009年在全国8个省(市)16个县进行的营养健康监测调查结果显示，孕妇营养素摄入率为66.4%；由此可见陕西省孕妇围孕期营养素服用率位于全国中等水平。

本研究结果显示，围孕期从未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者分别为9 989例(33.35%)、12 886例(43.02%)、28 206例(94.17%)、28 856例(96.34%)，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时间≤30 d者分别为4 178例(13.95%)、5 161例(17.23%)、689例(2.30%)、455例(1.52%)，服用叶酸、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时间>30 d者分别为15 040例(50.21%)、11 150例(37.22%)、732例(2.44%)、633例(2.11%)；表明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叶酸增补情况较好，钙剂稍差于叶酸，铁剂与复合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不容乐观。叶酸增补情况较好说明近年来通过进行有关围孕期增补叶酸可预防出生缺陷的健康教育，人们已对叶酸增补的重要性比较认可。有研究显示，妊娠中期孕妇钙剂缺乏率为48.2%，铁剂缺乏率为63.5%[12]。而ATALLAH等[13]于2002年已得出，妇女妊娠期增补钙剂其先兆子痫的发生风险减半，还可以明显减少妊娠合并症的发生和降低孕妇病死率。亦有研究显示，妇女妊娠期贫血与胎儿宫内生长受限及早产间存在密切联系[14]，因此，围孕期增补微量营养素十分重要。复合微量营养素是指含有铁、叶酸、锌、铜、硒、碘、维生素 A、维生素B1、维生素B2、维生素B6、维生素B12、维生素D、维生素C、维生素E和烟酸的复合营养素[15]。SHAH等[16]进行的Meta分析显示，妊娠期补充复合微量营养素相较于仅补充叶酸、铁剂更能降低低出生体质量儿的发生率，因此对妇女进行围孕期增补复合微量营养素宣教十分重要。

表2 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的赋值表
Table 2 Assignment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micronutrients in women during preconceptional period

项目赋值服用微量营养素否=0，是=1民族汉族=0，其他民族=1户籍地城镇=0，农村=1地域分布陕北地区=1，关中地区=2，陕南地区=3年龄(岁)16～22=1，23～34=2，35～51=3配偶年龄(岁)16～22=1，23～34=2，35～51=3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1，初中=2，高中及以上=3配偶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1，初中=2，高中及以上=3家庭月收入(元)<500=1，500～1000=2，1001～3000=3，>3000=4家族智障史无=0，有=1家族出生缺陷史无=0，有=1妊娠期是否患病否=0，有=1妊娠期是否进行产检否=0，是=1产次经产妇=0，初产妇=1既往流产史无=0，有=1既往出生缺陷史无=0，有=1

表3 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 3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micronutrients intake in women during preconceptional period

项目βSEWaldχ2值OR(95%CI)P值地域分布 关中地区09480044462074259(237，282)<0001 陕南地区10290055347613280(251，313)<0001年龄(岁) 23～340238005319920127(114，141)<0001 ≥35-005401080249095(077，117)0618配偶年龄(岁) 23～34012800634144114(101，129)0046 ≥35002600980069103(085，124)0792文化程度 初中0440006249830155(137，176)<0001 高中及以上08230080106268228(195，266)<0001配偶文化程度 初中0268006915258131(114，150)<0001 高中及以上0488008334677163(138，192)<0001妊娠期是否患病05150039172056167(155，181)<0001妊娠期是否进行产检14670136115762434(332，567)<0001产次0340004752224142(129，155)<0001既往流产史0230006014582126(112，142)<0001

本研究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23～35岁)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与AMITAI等[17]在以色列人群中发现的17～19岁妇女微量营养素服用率低于25～29岁妇女的研究结果一致[17]。文化程度为初中、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和配偶文化程度为初中、配偶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上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与LI等[18]研究研究结果一致，妇女及其配偶的文化程度越高，围孕期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可能性越大。妊娠期患病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与郑山等[19]的研究结果一致，原因可能为该类妇女在医院行产检时受到医生的建议而进行微量营养素的增补，同时亦有研究证实孕妇选择营养素最重要的原因是医生的推荐[9-10]。产次为初产妇是妇女围孕期是否服用微量营养素的影响因素，亦与郑山等[19]研究结果一致。

综上所述，陕西省妇女围孕期微量营养素摄入率位于全国中等水平，其中叶酸增补情况较好，但钙剂、铁剂、复合微量营养素增补情况并不理想，应加强围孕期相关健康宣教。且对于陕北地区妇女、文化程度较低以及经产妇应当重点宣传，改善营养习惯。妇女前往医院进行产检，医务工作者的宣传是妇女获取相关信息的重要途径，应当推荐妇女按时产检，医务工作者根据情况提出建议，以提高围孕期妇女微量营养素摄入水平，促进母婴健康。

作者贡献：秦博文进行资料收集整理、撰写论文、成文并对文章负责；颜虹进行试验设计与实施，修改论文；应佳、雷倩、屈鹏飞、柏如海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本研究不足之处：

由于本调查研究的局限性，调查的营养素种类较少，且仅采集了围孕期营养素摄入天数而未收集摄入剂量，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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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毛亚敏)

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of Women in Shaanxi Province and Its Risk Factors

QINBo-wen1,YINGJia1,LEIQian1,QUPeng-fei1,BAIRu-hai1,YANHong2*

1.DepartmentofEpidemiologyandBiostatistics,SchoolofPublicHealth,Xi′anJiaotongUniversityHealthScienceCenter,Xi′an710061,China2.Xi′anJiaotongUniversityHealthScienceCenter,Xi′an710061,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YANHong,Professor;E-mail:yanhonge@mail.xjtu.edu.cn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of pregnant women in Shaanxi provide,analyze its risk factors and help the relevant departments to formulate the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policy.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on criteria,30 027 women from 20 counties and 10 urban districts in Shaanxi province were selected by stratified multistage random sampling method from 2010 to 2013.A face-to-face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The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men(including ethnicity,domicile,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age,age of the spouse,educational degree,education,educational degree of the spouse,family income per month,family history of mental retardation,family history of birth defects,whether being sick during pregnancy,whether taking antenatal care,parity,previous abortion history,previous history of birth defects),status of 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s(including folic acid,calcium,iron,and multi-micronutrients) supplementation(including the types of nutrients used,duration of taking) were collected.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during periconceptional period.Results A total of 30 027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29 953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the effective response rate was 99.75%.There were 4 693 women(15.67%) who did not take any micronutrients during periconceptional period,25 260(84.33%) took at least one kind of micronutrients,and among these 7 400(24.71%) took micronutrients less than or equal to 30 days.In the 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s supplementation,the number of women who never took folic acid,calcium,iron and compound micronutrients was respectively 9 989(33.35%),12 886(43.02%),28 206(94.17%),and 28 856(96.34%),the number of women who had took folic acid,calcium,iron and compound micronutrients for no more than 30 days was respectively 4 178(13.95%),5 161(17.23%),689(2.30%),and 455(1.52%),while that of women who had took the above four supplements for more than 30 days was respectively 15 040(50.21%),11 150(37.22%),732(2.44%),633(2.11%).The results of logistic regression showed that Guanzhong region 〔OR=2.59,95%CI(2.37,2.82)〕,Shannan region〔OR=2.80，95%CI(2.51，3.13)〕,age between 23 and 35 〔OR=1.27,95%CI(1.14,1.41)〕,spouse′s age between 23 and 35 〔OR=1.14,95%CI(1.01,1.29)〕,educational degree of junior high school 〔OR=1.55,95%CI(1.37,1.76)〕,educational degree of senior high school or above 〔OR=2.28,95%CI(1.95,2.66)〕,spouse′s educational degree of junior high school 〔OR=1.31,95%CI(1.14,1.50)〕,spouse′s educational degree of senior high school or above 〔OR=1.63,95%CI(1.38,1.92)〕,sick during pregnancy 〔OR=1.67,95%CI(1.55,1.81)〕,antenatal care 〔OR=4.34,95%CI(3.32,5.67)〕,primiparas 〔OR=1.42,95%CI(1.29,1.55)〕,previous history of abortion 〔OR=1.26,95%CI(1.12,1.42)〕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status during periconceptional period(P<0.05).Conclusion The rate of periconceptional micronutrient supplementation in Shaanxi province is 84.33%.The supplementation of folic acid is better,but the supplementation of calcium,iron,multi-micronutrients is not ideal.In addition,more work should be done to strengthen preconceptional supplementation propoganda of women from northern part of Shaanxi province,low educational level women and multiparaes,and thus improve the intake rate of micronutrients during preconceptional period.

Micronutrients;Pregnant women;Periconceptional;Nutrition surveys;Root cause analysis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81230016)

R 151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3.017

2016-09-21；

2016-12-12)

1.710061陕西省西安市，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卫生统计教研室

2.710061陕西省西安市，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

*通信作者：颜虹，教授；E-mail:yanhonge@mail.xjt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