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清秀典雅——波提切利的绘画语言

2017-01-11袁青

文艺生活·下旬刊 2016年12期
关键词:绘画语言

袁青

摘 要: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是欧洲艺术的中心,而佛罗伦萨画派最后一名著名的画家就是波提切利。在这个“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代,波提切利以其特有得艺术表达形式在文艺复兴时期占有一席之地。在文化的相互交流中造就了波提切利独特的绘画语言,清秀典雅,忧郁伤感的艺术形象,诗意的艺术情感一直在他的作品里有所体现,而这种艺术语言的形成原因值得我们去探索与分析。

关键词:波提切利;绘画语言;典雅;忧郁

中图分类号:J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36-0059-01

一、绘画风格与形成原因

佛罗伦萨是个群英荟萃的地方,在波提切利之前相继的出现了乔托,马萨乔这样的艺术大师,乔托使欧洲的绘画走向了写实主义的绘画传统,是现实主义的开拓者,而他之后的马萨乔又延续着乔托的绘画理想,而波提切利这个时代的绘画则是在马萨乔探索的这条道路上前进。波提切利的绘画在不同的时期呈现不同的绘画风格,但人物形象总体上呈现优美典雅又略带感伤的气质。

二、清秀典雅的艺术特征

在波提切利众多的绘画作品当中,具有代表性的风格就是艺术形象的清秀典雅,这种艺术风格的形成有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波提切利早期追随利皮学习绘画,利皮绘画对他的影响很大。利皮是个修道士,但又是文艺复兴时期有着先进思想的画家,他同样追求现实主义,喜欢在绘画中表现现世生活的情感。利皮的绘画形式在马萨乔的追随者之中还是相对保守的,他的绘画严格的传习这人体的结构、透视、光线等技法,并不激进,绘画题材较多表现的还是宗教题材,但是赋予了神以人性化的情感,表现出强烈的世俗精神。在艺术史上他首次把圣母玛利亚描绘成一个温婉贤淑的民间女子的形象。他画面中的形象清秀俊逸,人物动作轻盈,用色淡雅,秀美的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在其手下学习的波提切利潜移默化的受到了他这种绘画风格的影响。可以见得波提切利绘画中这种清秀典雅的艺术形象,秀逸的艺术风格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利皮。

其次,波提切利在师从利皮期间除了向利皮学习绘画技艺,还跟当时著名的的安东尼奥?波拉尤奥洛和委罗基奥有过交往,这两位艺术家的绘画理念与利皮的保守画风相比激进。波罗拉乌罗的绘画整幅画面充满了动感与节奏感,洋溢着强悍的力量感,人物形象整体呈现出硬朗坚实之感。委罗基奥是个善于用色的大师,他透视与画面明暗的对比上都有着杰出的贡献,他在绘画人物时将轮廓线表现的清淡的线条,融入到变化的色彩中,把物象的质感表现的淋漓尽致。波提切利的绘画吸取了二人的优点,在传承利皮绘画精髓的同时又把他们的艺术特色中和到自己的绘画当中去,但他并不是机械性的学习,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再创造,形成了自身独特的艺术样式。

第三,波提切利在1472年前后的佛罗伦萨地区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了,由于画面语言亲切和蔼,受到了佛罗伦萨地区广大市民的欢迎,佛罗伦萨的统治阶层美第奇家族也逐渐对他有所关注。波提切利的绘画风格和美第奇家族统治的需要相契合,这也使美第奇家族对波提切利关怀备至。所以他们在众多的艺术家中发现了波提切利,波提切利这种秀逸的风格正好可以利用,他绘画形式上的这种纤弱、秀美的风格正是这些贵族极度需要的东西。在美第奇家族统治的这段时期,委托赞助波提切利根据柏拉图美学思想绘画了众多的艺术作品,他们把柏拉图的“理想”看作是绝对精神性的一种体现,其实质就是要抑制现实主义风头,让艺术成为上层社会享乐陶醉的附庸,引导那些年轻的艺术家走向这条他们所设计的艺术道路。波提切利是虽然是注重写实主义的新时代画家,但是在美第奇家族的赞助下不得不绘画一些附庸风雅的艺术作品,来表现上层社会所喜爱的典雅、清秀的艺术形象,长期的宫廷贵族的生活使他的作品潜移默化的感染了贵族文化的气息,此时他的地位似乎相当于中国的宫廷画家一般,所以这种典雅秀美的艺术风格逐渐的在波提切利的绘画中有所呈现。

清秀典雅的艺术风格几乎在波提切利早期和中期所有的作品中都有体现,他的代表作品《春》(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藏)就把这种艺术风格显现到了极致。这幅作品时美第奇家族委托定制的一幅蛋彩画,是根据波利齐安诺的长诗《行事历》所创作的。可以这么说,这幅作品通过秀美的人物形象尽善尽美的表现了春天的典雅。画面中的视觉中心落在女主角维纳斯的身上,她处在画面的中心位置,右手轻轻抬起,左手小心的扶起自己的长衫,头部微微倾斜,整个身体呈现“S”形的曲线,身着薄纱长衫,肩披锦绣绸缎,堪称典雅秀美的艺术典范。维纳斯左边的是美慧三女神描绘得生动美丽,三个女神沐浴春天和煦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波提切利在这三个人的描绘上,采用了拜占庭是的装饰风格来进行具体的描绘,富有弹性的线条跟随着形体的结构在跳动,显得格外的顺畅。画面的最左边的墨丘利,在画的右边,分别是花神、春神与风神三个形象,象征着春天的来临。整个画面像是一台的舞台剧,仿佛画面中每一个人随时都能从画面中走出来。画面中这些古希腊的神本身就是典雅庄重的典范,而波提切利《春》的创作更是把这种清秀典雅发挥到了极致。

参考文献:

[1]刘洪涛,杨周翰.忧郁的解剖[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

[2]沃尔特·佩特.张岩冰(译).文艺复兴:艺术与诗的研究[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猜你喜欢

绘画语言
黄土风貌水墨山水画与当代绘画语言的探索
浅谈王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