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王妍如

《使徒行者》导演文伟鸿最后一刻都不告诉你，谁是真正的卧底

采访 ／王妍如

2014年《使徒行者》以24亿的网络总播放量，打破了港剧在内地网络的播放纪录，也成为首部进入“20亿俱乐部”的港剧。凭着港剧的高人气转做大银幕，近几年的例子不算少。《十月初五的月光》是港剧《澳门街》的电影版，《冲上云霄》出自同名港剧、原班人马，但口碑和票房都不尽人意，甚至让港剧拍电影蒙上了一种“见光死”的味道。带着疑问，我们独家专访从电视剧到电影版都参与的两位主创，导演文伟鸿和主角佘诗曼，电视剧“变”电影，他们最有发言权。

使徒+行者:基督教中，“使徒”意为受差遣者，指奉主差遣，得着权柄，有能力传扬福音，有恩赐教导真理，并建立教会的信徒；

“行者”在佛教中意为行脚乞食修苦行的头陀僧人，亦指出家修行但未经过剃度的佛教徒，还指所有修行佛道的人。

用两个宗教词语组成一部讲述卧底故事的影视剧名称，似乎寓意颇深。而导演说，片名跟宗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借用这两个词语的代表意义：“‘使徒’和‘行者’讲的是一种崇高的信念和信仰，因为卧底和他的联络人往往不知道彼此是谁，但他们靠的就是信任来找到对方。”

导演文伟鸿在说戏

《电影》：电视剧版在内地和香港地区都创下收视奇迹，电影版是想乘胜追击吗？

文伟鸿：拍电视剧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创作出很喜欢的电影版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我们创作了一个最强人物——第六个卧底，他的智商能力都在其他人之上，他的出现也关系着欢喜哥的身份地位。所以为衬托这个人物，我们构建了一个跨国犯罪集团，但是这么庞大的故事线在电视剧中很难展现出来，就保留到电影版，把最精彩的故事留给电影的观众。

《电影》：这是你第一次带这么大的剧组出境拍戏，而且是在巴西，据说那里经常发生枪战。

文伟鸿：其实还真的蛮危险的，保护我们的保镖都是当地的警察，但他们也不能完全保证我们在贫民区拍戏时的安全。最有意思的一次是我们在这个山头拍戏，就听到对面山头有很激烈的枪声，我们一看，哇，是真的开枪啊！

《电影》：那三位男神岂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巴西拍戏？文伟鸿：保险当然有啦，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还是大家的沟通和信任。我记得家辉和古仔当初跟我说：“香港电影没人有胆量去巴西贫民区取景，这么棒的异地取材，我们千万不要放弃！”然后他俩就说：“去啊！ 一起去！”

《电影》：为什么要在电影版中启用张家辉、古天乐、吴镇宇这三位“新人”？

文伟鸿：我们要铺设另外一个卧底的故事，他是所有卧底里面最牛最厉害的，我们当然要把演员提升到“影帝级”的档次，只能是影片中这三位最炙手可热的大卡司喽。

《电影》：算是三位男神的量身打造？

文伟鸿：我并不是用他们三人通常在观众面前的形象，而是让他们演很少涉猎的人物风格和角色。如镇宇，他给观众的印象总是很癫狂、很神经质又大大咧咧，但其实我一直在留意他，我觉得他是可以很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张家辉，总是演一些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这次我们给他塑造的是暖男形象；古仔呢，我上次跟他合作还是《寻秦记》，那时候他还很调皮、有什么都要说出来的一个大男孩，但现在会看到他很成熟，很出彩。

《电影》：为什么只有阿佘是唯一一个同时参与两个版的主角？

文伟鸿：因为她的戏真的很好、很有感情，这是很多演员没有的。有的演员只是表面上有戏，不知情的观众就觉得：“哇，演的真好！”但是我们业内人看得更深，演戏最重要是走心、有感情。阿佘的感情戏特别出彩，原因是她很真，所以我特别喜欢找她演主角。

《电影》：阿佘饰演的钉姐，在电影版中有什么变化？

文伟鸿：电视剧里，钉姐很机灵，卧底工作相对比较简单，对付的反派也都是小混混而已。但电影版要对付的是魔头中的魔头，危险重重。

《电影》：前车之鉴是许多热门港剧翻拍成电影后的口碑和票房都不太尽人意。

文伟鸿：其他的电视剧和电影我不太方便评论，但我认为，如果电影版和电视剧版的主创团队不同，可能会少了对整体创作的统一性，让观众缺少归属感。电影版和电视剧版我都有参与创作，对《使徒行者》的成功之处以及观众最喜欢的地方都比较了解，风格也有比较统一的把握，让一直喜欢这部戏的观众不会觉得自己在看另外一部戏。

《电影》：三大男神加上“卧底”题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杜琪峰的黑帮片，或者刘伟强的《无间道》，《使徒行者》的特别之处是什么？

文伟鸿：以往卧底片的处理方式，都是让大家很快就知道卧底是谁，再去描述做卧底他究竟牺牲了哪些东西。《使徒行者》自始至终、直到最后一刻，都不告诉你谁是真正的卧底，我用一种最神秘的包装让观众一起参与到这个“游戏”里，也可以让观众更深刻感受到，作为一个卧底到底牺牲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