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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第一高峰攀登记

2016-12-24萝卜头范

北方人 2016年22期
关键词:厄尔海拔小镇

文/萝卜头范

欧洲第一高峰攀登记

文/萝卜头范

位于大高加索地区的厄尔普鲁士峰,以绝对的海拔优势成为了欧洲第一高峰,它巍峨壮观,景色迷人,是群山中耀眼的明珠,加之冰雪资源丰富,每年都吸引着大批冰雪爱好者从世界各地纷至沓来。

厄尔普鲁士峰位于俄罗斯境内,简称“厄峰”,是一座休眠火山。其顶峰由东西两座火山堆组成,成“双峰并峙”之势,其中西峰海拔5642米,为主峰,东峰海拔5595米,为卫峰。因所处地区的纬度较高,厄峰雪线位置较低,其南坡雪线海拔为3500米,北坡为3200米,且两侧冰川都发育得很充分。

我在完成了攀登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峰之后,就将目标锁定在厄尔普鲁士峰。同行的队友包括一起攀登过乞力马扎罗峰的朋友:王勇、小龙和老郭,同时还迎来了3位新队员:健硕记者张勇、创业学霸二傻和美食姑娘毛毛。

雪山下的童话世界

2015年5月4日,登山队一行7人在首都国际机场会合后,从北京起飞,于当地时间16时44分(以下皆为当地时间)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在机场经过2个小时漫长等待后,终于顺利过关,入住机场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继续转机至矿泉城。从矿泉城驱车前往厄峰山脚小镇,山路蜿蜒曲折,一路颠簸,不能入眠,我便索性把身子靠在窗前,看林立的山峰和浓密的针叶林突然闪现,又快速后退。3个多小时候后,车抵达小镇。小镇坐落于一个山谷中,海拔2100米,其南侧是作为亚欧分界线的大高加索系列山峰,北侧就是我们即将攀登的厄峰。

小镇四周是巍峨高耸的雪山,那么雄伟,就如同一个个神圣的卫士,守护着这里的安宁与祥和。小镇上,多彩的建筑在雪山的映衬下,更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从我们前面经过的,除了来往的车辆、衣着时尚的当地人,还有自行车运动员、跑步爱好者和滑雪爱好者。不远之处,健硕的牛羊、神气的毛驴在田间道边自在地游荡,偶尔还引颈哞叫——好一个现代社会中的世外桃源!

回到旅馆,吃过一顿搭配丰富的晚餐后,向导瓦伦蒂开始对照清单检查每个队员的装备,从着装到登山器材,再到各种细小配件,全部严格检查,绝无疏漏。

首次的适应性训练是从第二个缆车站徒步至第三个缆车站,整个过程并不艰难,不过因为戴着雪镜的缘故,我只能一路盲拍。到达目的地时,我摘下雪镜,极目四望,才发现远山辽阔,近处白雪皑皑,天地之间一片苍茫,但白雪反射的光芒,却让眼睛在瞬间不知所措,我只有闭上眼睛,再缓慢睁开,调整参数、对焦……

风雪中的适应性训练

由于前两日睡眠严重不足,头疼得厉害,我吃了些药,便开始入睡,一觉醒来已是早上6时。在暴烈的风雪中经历了一次缆车换乘和雪地车转运,上午11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海拔约3700米的汽油桶大本营。此时的大本营,狂风怒吼、大雪纷飞,颇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觉。

中午12时准时开饭,美丽的厨师玛莎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肉、菜、水果、牛奶一应俱全,队员们边吃边说笑,其乐融融。饭后经过短暂的休息,就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漫天风雪中,瓦伦蒂领队,二傻收队,我们8人一字排开,缓慢上升,并按照要求,始终保持在路旗的左侧。风舞大雪,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路旗猎猎作响。大家相互鼓励,2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海拔4100米的目的地,然后回撤。

训练开始后,二傻陪老郭断后,其他5名队员跟随瓦伦蒂慢节奏前行。但到达海拔4000米左右时,大风开始侵袭,且随着海拔的提升,风愈发猛烈,稍不留神就会被吹得趔趄。

13时,我们来到了海拔约4300米处,风速变得更加猛烈,耳边满是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冰化的雪粒借着风势,吹打在我们未曾遮挡的口、鼻处,如针扎一般刺痛。因担心继续前进会导致队员感冒而影响后面的冲顶,大家商讨后决定:我和张勇、王勇先行下撤,瓦伦蒂带领小龙和毛毛继续向上挺进。下撤的过程中与二傻和老郭会合,老郭跟随我们下撤,二傻则去追赶另外3人。

新的一天是从朦胧中开始的。营房外能见度不超过10米,在一片苍茫之中,我们开始了冲顶前的最后一次训练,内容包括冰坡行走、结组行进和滑坠制动。冰坡行走和结组行进训练进展顺利,但在滑坠制动的环节上,大家都遭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挑战。但让我们侧目的是,在保命技术的学习中,体力困难户老郭却是毫不含糊,动作极其标准。

登顶厄尔普鲁士峰

出发的时间定在凌晨4时30分,而我们则提前一个半小时起来做准备。进行了最后的行装检查后,我们和4位向导一起乘雪地车,朝着东峰下面海拔5000米处的一个平台进发。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透过雪地车扬起的雪雾,我看见不少重装前行的登山者,我既羡慕他们,又心生敬意。

到达平台后,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按照训练时所学习的动作要领,一手持冰镐,一手持手杖,后者循着前者的脚印,在时而冰硬、时而松软的雪地上前行。怒吼的狂风遇到山体的阻挡后化作小型旋风,卷起雪粒扫过我们的身体,感觉稍有放松,就会被掀翻在地,每到此时,冰镐和手杖便成了我们保持平衡的利器。

接下来的行程是此次攀登真正的考验。面对两个大雪坡,最稳妥的是采用“之”字形迂回的攀登方式,但瓦伦蒂果断放弃了这一方案,要求我们结组斜线上升。这就意味着我们要面临更大的滑坠风险,但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体验到战胜自我之后的那种涅重生般的快感。

在鞍部短暂休息后,我们按照分组,与各自的向导结组前行,开始缓慢地攀爬。口中呼出的水汽在头巾和羽绒服领角处凝结成了冰凌,冷风穿过领口,钻进衣服,和着汗水化为透心凉。雪层并不坚硬,向导前脚踩下去,可能还足以支撑其前行,可我们后脚再次踩下去时,就有可能陷入其中。在这样的雪质下,冰镐也很难提供支撑,体力在加速消耗,风也越刮越大,视线也因此而模糊不清,这让我们的前进越来越艰难,在风中,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历经艰辛,通过了陡坡,到达了顶峰下的一个平台,筋疲力尽的我们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能坐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对我们而言,都是那么幸福。

瓦伦蒂告诉我们,剩下的路不再需要冰镐和绳子,还有300米的距离就可以到达顶峰。瓦伦蒂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濒临崩溃的我们豪情再起,在信念的支撑下,大家努力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哪怕步履蹒跚、一步一歇……

5月10日上午10时38分,毛毛一马当先,成为队伍中第一个登顶厄峰的人,随后,我们6人也陆续到达。汇聚的那一刻,我们紧紧相拥,任泪水恣意挥洒,俨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体力耗费殆尽时下撤,最容易发生意外,这无疑是对我们的意志力的最大考验。所幸的是,5个小时后,全体成员安全下撤到大本营,为此次厄尔布鲁士攀登之旅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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