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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摔跤文学及其当代价值

2016-12-15王琨朱明泽

武术研究 2016年9期
关键词:价值

王琨+朱明泽

摘 要:文章运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等方法,以中国古代的摔跤文学为研究对象,以中国古代摔跤史为逻辑线索,通过梳理中国古代摔跤的文化内涵与文化空间,阐述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背景、主题及意义,探讨其当代价值。认为中国古代摔跤文学具有三方面当代价值:促进当代体育文明发展,拓展当代人文教育视野,是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

关键词:体育文学 角力 摔跤文学 文明自觉 价值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6)09—0092—05

1 引言

以体育运动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在中国古代诗词曲赋中彰显出的生命力,不止于展示人的活力与人类社会的发展目标[1],更是表达了体育文明化的理性与人类内在的文明自觉[2]。见诸古代文学作品的体育运动项目不胜枚举,摔跤即其中之一。上古奇书《山海经》记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3],南朝《述异记》言“蚩尤氏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三三两两头戴牛角而相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4]——起初作为战争手段的蚩尤氏角抵之技历经几千年沿革与交融的文明进程,期间出现的角抵、角力、相搏、手搏、相扑、布库、撩跤等众多名目不仅活跃在历代社会生活中,于军事、政治舞台亦时时闪耀,发展至今即为中国式摔跤。中国古代诗词曲赋不乏对摔跤的咏叹与生动刻画,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晋·陆机《文赋》),鉴于摔跤运动绮丽恢弘的历史、有关诗赋的绮靡浏亮,故以古代摔跤九个历史阶段、借古代九部关于摔跤的文学作品回味中国摔跤史,以期发现古代摔跤文学的当代价值。

2 古代摔跤的文化内涵与文化空间

2.1 古代摔跤的文化内涵

孔子有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北宋杨时注:“文质不可以相胜,然质之胜文,犹之甘可以受和,白可以受采也。文胜而至于灭质,则其本亡矣。虽有文,将安施乎?然则与其史也,宁野。”[5]孔子之言在于调和文明进步中的文明与野蛮;杨时之意也是推崇文明与野蛮的相合,但突出了“野蛮”的地位——抛却野蛮,何以文明?因此有毛泽东“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的论断。《吕氏春秋》记载“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6],《淮南子》说“孔子智过长弘,勇服于孟贲,足蹑狡兔,力拓城关”[7],孔子拓关之力若非天赋,即为后天养成,总之是其“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的写照与师范。宋代调露子作《角力记》述旨:“天生万物,含血啼息者,无有喜怒之性,六情未始有从教而得者,本乎天然。且如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以礼饮,始乎治,常卒乎乱。故相搏者,始嬉戏,常卒乎怒击,是知喜极则怒生。竞力角技则非喜非怒,此角力是两徒搏也。夫角力者,宣勇气、量巧智也。然以决胜负,骋矫捷,使观之者远怯懦、成壮夫,以勇快也。使之能斗敌,至敢死之教勇,则无勇不至。斯亦兵阵之权舆,争竞之萌渐。”[8]调露子认为竞力角技是在相应礼制下进行的活动,角力是一个宣示勇气、考察技巧、测量智慧、驰展矫捷身姿的理性过程,并非横生喜怒之情而相搏厮打。《角力记·序》引用《论语·述而》“孔子不语怪力乱神”来剖析角力活动正属“以礼教人、以常德治人”的范畴;倘若参与或观看角力,亦可教人孰淳素、去浮华、远怯懦、成壮夫。至此,古代角力的文化内涵即“德”与“礼”的教化、“智”与“力”的考量。

2.2 古代摔跤的文化空间

武备与祭祀是先秦历代头等大事,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之说。西周时期“三时务农,一时讲武”,[9]一年当中1/4的时间举国讲武,并有讲武之礼——《礼记·月令》记:“孟冬之月,天子乃命将帅讲武,习射、御、角力。”[10]可见西周讲武之礼主要内容之一即角力。此外,由战国时期各学派言论汇编而成的《管子》论及军队选士,也提倡:“春秋角试,以练精锐为右。”[11]凡此各类记载足以说明,角力于中国先民是何等熟悉之事物,角力活动承载着国家大事,也事关个人安危。角力有时也关乎政权稳定,《清史稿·圣祖本纪》载:“(皇)上久悉鳌拜专横乱政,特虑其多力难制,乃选侍卫拜唐阿年少有力者为扑击之戏。是日,鳌拜入见,即令侍卫等掊而系之。于是有善扑营之制,以近臣领之。”[12]这便是康熙智擒鳌拜的典故,清王朝自此设立专事培养布库(摔跤手)的“善扑营”之制,有诗为证:布靴宽袖夜方归,善扑营中个个肥。燕颔虎头当自笑,但能相搏不能飞(清·得硕亭《京都竹枝词》)。[13]152历时二百余年的善扑营于清末民初解散编制,进入民间,发展为北京跤、天津跤、保定跤等各具特色的摔跤流派。所以,中国古代摔跤文化的存在空间,即军事、政治、社会,以及诗词曲赋等文学作品。

3 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与意义

3.1 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中国古代的诗词曲赋等文学作品不乏对摔跤的咏叹与生动刻画,因此而产生的以摔跤运动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即摔跤文学。摔跤文学贯穿于中国摔跤运动的每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不仅真实地记录了古代有关摔跤的文化活动,在反映古人精神面貌、古代社会风俗上也极具生动细致。以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金、元、明、清作为中国古代摔跤九个历史阶段[13],本文甄选了九首诗赋加以说明中国古代摔跤运动各历史阶段的特征,旨在结合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背景阐述其创作主题。

3.1.1秦、汉时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西京赋》【东汉】张衡“临迥望之广场,程角抵之妙戏。乌获扛鼎,都卢寻橦。冲狭燕濯,胸突铦锋。跳丸剑之挥霍,走索上而相逢。”秦并天下、统一六国之后,随着销锋铸鐻、战法改变而将“讲武之礼罢为角抵”,角抵不仅因此成为训练军士的主要方法[14],同时也成为盛行秦朝的宫廷武戏,如“(秦)二世在甘泉,方作觳抵优俳之观,李斯不得见”[15]。秦灭汉兴,角抵更为盛行,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春,汉武帝于长安举办角抵大赛[16],有“三百里内皆来观”的盛况。张衡《西京赋》记载的长安城里“角抵”“扛鼎”“冲狭”“走索”等各类精彩纷呈的节目,表面是在描写繁荣的文化活动,实则忧心于当时宫廷和民间的奢靡浮华之风。果然东汉末年群雄并起、三国鼎立。

3.1.2魏晋南北朝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西征赋》【西晋】潘岳“致邛蒟其奚难,惟余欲而是恣。纵逸游于角抵,络甲乙以珠翠。”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摔跤一方面继承了秦汉以来的角抵传统,另一方面接受了来自西域的摔跤风格,当时民间已广泛称“角抵”为“相扑”。[13]16-17晋时,郡县之间偶有摔跤联欢活动,而期间比赛结果的胜负对地方民众和官员的面子亦构成挑战;晋武帝司马炎置民生于不顾而奢侈享乐,潘岳《西征赋》“纵逸游于角抵,络甲乙以珠翠”正是借古批判晋武帝“忍生民之减半,勤东岳以虚美”。而南北朝时期的摔跤则不然,期间西域胡人常往长安、洛阳角力献技,皇帝身边的“角抵队”因此不再只有护卫之责,还要与来访胡人切磋竞技、施展外交职能。

3.1.3隋、唐时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长安清明》【唐】韦庄“早是伤春梦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内官初赐清明火,上相闲分白打钱。”隋、唐时代的相扑不仅盛行于国内,其影响亦远及国外,可谓中国摔跤史的极盛时代[13]27,日本与高句丽的相扑即受隋唐相扑影响而发展起来的[16]。隋唐时代有“民间相扑”与“官相扑”,[13]27-36就民间相扑来说,各大城市每逢正月十五举办相扑大会,常常锣鼓喧天、夜如白昼,车马挤塞而致男女不辨、盗窃得时。就官相扑来说,隋代官相扑从北齐、北周继承而来,相扑力士归太常管辖,由太常督促时时练习、以备朝会表演;唐代官相扑与军队关系密切,唐初高祖武德年间设立教坊署,玄宗时将教坊署扩为左、右教坊,均设立相扑棚专门管理和训练相扑力士。隋唐时代的相扑既为全民喜爱、又为官方提倡,所以相扑力士身份特殊、地位较高,正如晚唐诗人韦庄《长安清明》诗中记录清明赐火典礼之后,天子近臣点视相扑力士、赏赐钱财,而引发了诗人对盛唐的怀念之情。

3.1.4五代十国时期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题墙上画相扑者》【五代】谢建“愚汉勾却白汉项,白人捉却愚人骹。如人莫辨输赢者,只待墙隤始一交。”五代十国(907年-960年)时期政权更迭频繁、军人执掌天下,中原地区民不聊生,而南方地区因割据之势却较为安定,又有唐末投奔南方的相扑力士训练新锐,南方吴越、南唐、吴、蜀各国转而成为相扑盛行之地。当时吴和南唐有名的相扑力士多喜好读书参禅,其中就有谢建“性略知书,多口述词章,粗有可观”,[13]42-44《题墙上画相扑者》诗即为吴地相扑力士谢建所作。

3.1.5宋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梦粱录·角抵》【宋】吴自牧“虎贲三百总威狞,急飐旗催叠鼓声。疑是啸风吟雨处,怒龙彪虎角亏盈。”诗中所写是在宋朝御宴上“三百虎贲兵角力决亏盈”的盛况,诗的作者用一种夸张的镜像手法使当朝“角抵盛况”穿越千年与“牧野之战”形成一个对比(《书·牧誓·序》“武王戎车三百辆、虎贲三百人,与受战于牧野”),既写实,也意兴阑珊,犹如梦境一般。这是由于宋朝结束了五代十国分裂局面,政权统一、经济繁荣、社会安定,摔跤再次进入繁荣时期而使观者产生了如梦如幻的感觉。宋代依旧称摔跤为相扑,民间也有称“争交”的;既有“官相扑”,也有民间“瓦市相扑”,瓦市相扑类型丰富,比如“套子跤”“露台争交”“女子相扑”“小儿相扑”“乔相扑(假人相扑)”,[13]53-58更有一批著名的相扑力士[17]188,以及摔跤组织“角抵社”[17]75。

3.1.6辽、金时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出塞》【北宋】王安石“涿州沙上饮盘桓,看舞春风小契丹。塞雨巧催燕泪落,蒙蒙吹湿汉衣冠。”契丹族建立的辽朝(907年-1125年)与女真族建立的金朝(1115年-1234年)均盛行摔跤活动,称为“拔里速戏”。辽、金的“拔里速戏”承自匈奴、柔然,自成一体不同于中原汉地的相扑、角抵,北宋张舜民《画墁录》记“北虏待南使,乐列三百余人,舞者更无回旋;角抵以倒地为负,两人相持终日,欲倒而不可得”。[18]宋仁宗嘉佑五年(1060年),王安石伴送辽国使臣回国而至宋辽边塞的涿州[19],观看契丹小孩舞蹈时见燕地汉民哭泣而心生悲伤,遂作《出塞》诗表达悲情;此时距宋辽“澶渊之盟”(1004年)已有50多年,倘若当时王安石在涿州观看契丹“拔里速戏”,亦或有此悲情而无不可。

3.1.7元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上京诗》【元】王沂“黄须年少羽林郎,官锦缠腰角抵装。得隽每蒙天一笑,归来驺从亦辉光。”骑射、摔跤向为历代蒙古各部人民所擅长,蒙古摔跤同样从匈奴、鲜卑等北方民族的文化传统继承而来,其摔法与汉地相扑、角抵不同,类似西方自由式摔跤。自元太祖成吉思汗起,摔跤即作为元朝军阵训练、战时应用、平时娱乐的常见项目。[13]86-90优秀的摔跤手在蒙元朝中可以享有较高地位和丰厚待遇,正如元代史学家王沂《上京诗》描写某位皇家禁军的年轻军官摔跤得胜、接受天子恩赐,归来时车马侍从随行左右、无比光彩。

3.1.8明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咏角抵诗》【明】李开先“争雄谁擅场,技力两相当。鼓震雷声远,旗翻日影长。锦标如得夺,奇隽可为偿。示弱原非弱,好强必遇强。”明朝为了废除元代的风俗习惯,包括蒙古摔跤在内的许多元代运动项目被不予提倡,加之宋代相扑在元代已被同化或淘汰,因此摔跤在明代进入中衰时期,大不如拳术盛行,但是宫廷、军队和民间仍有角抵。[13]107-109明代宫廷角抵从永乐年间至南明始终作为皇帝的娱乐项目之一,由锦衣卫掌管,如永乐年间中书舍人王绂《元夕赐宴观灯应制》记载“锦队喧时呈角抵,翠华临处奏萧韶”[20];军队同样以角抵作为训练方式,明朝后期文学家、戏曲作家李开先《咏角抵诗》所写即为军队中的一场角抵锦标赛,有唐宋遗制的庄严,却扯鼓夺旗、分外激烈;明代的民间角抵则多与拳术糅合,对拳术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戚继光《纪效新书·拳经捷要篇》所选三十二拳式中的“沉香势”“下插势”“伏虎势”“兽头势”“雀地龙”“绞靠跌”“顺鸾肘”即以摔法见长。3.1.9清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主题

《行围即景·相扑》【清】赵翼“黄幄高张传布库,数十白衣白于鹭……不持寸铁以手搏,手如钢煅足铁铸……注目审视睫不交,握拳作力筋尽露……明修暗度诡道攻,声东击西多方误……翻身侧入若擗鹞,拗肩急避似脱兔……忽然得间乘便利,拉肋摧胸倏已仆。”[21]清代称摔跤手为“布库”,并且非常重视“演布库”,因其先祖女真族建立清王朝之前在东北建立的“后金”政权曾大力提倡“布库戏”以提升军队作战能力,目的不在娱乐,而是以备战阵之用,所以清朝统治者遵循先祖旧制、特别重视摔跤,满汉士卒皆令习演布库。[13]121-125此外,康熙皇帝以布库铲除鳌拜使布库立下大功,因此在康熙八年(1669年),宫廷侍卫机构“善扑处”扩建为京城左、右两翼“善扑营”专门培养护卫宫廷与竞技演武的布库[22],并以近臣统领。在康熙、雍正、乾隆、嘉庆执政时期,皇帝每年与蒙古王公在热河举办“木兰秋狝”狩猎大典,也称“木兰行围”,其中一个重要环节即“塞宴四事”——什榜(蒙古音乐)、诈马(赛马)、教駣(驯马)、布库,目的在于促进满蒙文化认同、军事结盟与政治互信。[23]清代探花赵翼《行围即景·相扑》描写的正是乾隆时期一次“木兰秋狝”大典中数十布库出场表演精湛摔跤技艺的情景。

3.2 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意义

根据前文剖析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背景与创作主题,发现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意象并非单纯的摔跤运动,创作者的创作动机还来自于对社会民生、时事政治、军事问题、历史热点的思考。因此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目的或创作意义更多在于“借物抒情”,其次表现为创作者对摔跤运动的“文明自觉”。

3.2.1借形达意 借物抒情

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不是停留于对摔跤活动的简单描写,而是要传达一种暗示、一种感受;既有自然的真实,也有内心的真实,其创作最终是要表达内在精神感受[24]。面对摔跤,创作者们运用叙议、想象、渲染、借古、对比、虚实等手法对摔跤物象进行刻画,其旨趣正在于借形达意、借物抒情。因此古代的摔跤文学是创作者基于理性与情感、主观与客观、理想与现实的融合而进行的是非、善恶、美丑的判断。

3.2.2知物之明 文明自觉

彭树智教授在其《两斋文明自觉论随笔》中概括了文明自觉论的“知明五句言”:自知之明,知物之明,知人之明,交往自觉,全球文明。[25]文明自觉是以文明交往自觉活动为主线的人类创造历史的理论与实践活动、是对文明交往活动的总结与升华,其核心是人的思想文化自觉。[26]在文明自觉论视域下,中国古代摔跤文学的创作即可视为建立在“知物之明”基础上的“文明自觉”,因为古代的摔跤活动已经步入了“文明交往自觉活动”的行列。

4 古代摔跤文学的当代价值

4.1 促进当代体育文明发展

从古代对“身体暴力”的感性默认,到近代对“身体暴力”的规训克制,再到现代对“身体暴力”的理性拒斥,体育运动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走出了一道文明演进的隽永之路,同时也反映了人类社会不断趋向文明的理性抉择。[27]体育的本质是文明化的游戏[28],中国古代的摔跤文学是对“摔跤”这一“文明交往活动”的总结与升华,凝聚着创作者们对社会的夙愿与憧憬,因此,挖掘并弘扬古代摔跤文学以及其它体育文学的内涵,将为我国体育文明的当代发展助一臂之力。

4.2拓展当代人文教育视野

人文教育往往通过人文学科,如文学、哲学、历史、艺术等来加以实施,实质上是一种人性化的“育人”“树人”教育。通过文学实施人文教育具有独到的优越性与全面性——文学教育必然地包含着道德、伦理、宗教、哲学、历史、艺术、心理等内容,在提升道德、增进智慧、培养审美、完善品格、加强修养等方面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29]中国古代的摔跤文学是创作者基于理性与情感、主观与客观、理想与现实的融合而进行的是非、善恶、美丑的判断,人文教育引入古代摔跤文学以及其它体育文学,将拓展当代人文教育的视野。

4.3 是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

如何用中国概念讲好中国故事,事关我国文化建设与国际舆论秩序重构的百年大计。[30]文学创作本能地可以担纲讲好中国故事的重任,因为文学创作本身就是讲故事的,天然地赋有把故事讲好、讲精彩的美学机制与艺术要素[31]。每一部体育文学作品的背后都蕴藏着一个故事,中国古代的摔跤文学贯穿于中国古代摔跤运动的每一个历史发展阶段,植入的是各个历史时期的价值理念与社会万象,挖掘其被覆盖与遮蔽的中国概念,即可使其成为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

5 结语

中国古代摔跤的文化内涵在于“德”与“礼”的教化、“智”与“力”的考量,其文化空间是军事、政治、社会以及诗词曲赋等文学作品。古代的摔跤文学是创作者基于理性与情感、主观与客观、理想与现实的融合而进行的是非、善恶、美丑的判断,是创作者以“知物之明”对“摔跤”这一“文明交往活动”进行“文明自觉”的总结与升华,每一部摔跤文学作品的背后都蕴藏着一个文明抉择的故事。古代的摔跤文学以及其它体育文学具备促进体育文明发展、扩展人文教育视野的当代价值,也是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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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temporary Value of Chinese Ancient Literature about Wrestling

Wang Kun Zhu Mingze(College of Wushu,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

Abstract: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and logical analysis, this paper does an study of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about wrestling, through probing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cultural space of ancient wrestling, expounds the writing background, subjects and meanings,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The study finds that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about wrestling has three aspects of modern value: promoting modern sports civilization development, expanding humanities education field of vision, being the power of good Chinese story.

Keywords: Sports Literature Wrestling Literature about wrestling Civilization Consciousness Va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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