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春华

秘密约定

●文/郑春华

有一天，小饼干问围裙妈妈：“你会活到100岁吗？”

围裙妈妈想了想，回答：“也许会吧。”

“那你10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小饼干继续问。

围裙妈妈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总归是老人的样子喽！”

“那我来打扮给你看。”小饼干说完转身进了屋。

一会儿，100岁的“围裙妈妈”终于从屋里走出来了：她没有头发——头发用丝袜遮（zhē）住了；她额头上有三条皱纹（wén）——皱纹是用黑笔画上去的；她腰弯得很低很低，手里拄（zhǔ）着的拐（guǎi）杖是一根长长的鞋拔（bá）子……

围裙妈妈大笑过以后说：“等我100岁的时候我要化妆（zhuāng），我要戴假发套……我要做一个最漂亮的100岁老人！”

“那我会更加爱你，围裙妈妈！”小饼干兴奋地说。

后来她们去散步的时候，恰巧就看见一位老婆婆的背影，她坐在轮（lún）椅上，自己转动着轮子，轮椅在慢慢地往前移（yí）动……

忽然，轮椅停止不动，还往后退了一下。

围裙妈妈拉起小饼干赶上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地面上有一道隆（lóng）起的混（hún）凝（níng）土坎（kǎn）儿挡（dǎng）住了轮椅，围裙妈妈和小饼干就一起从背后用力推，轮椅咯（gē）噔（dēng）一下这才越过去。

老婆婆回过头来说：“谢谢你们！”

围裙妈妈连忙说：“不用谢！”然后紧接着问，“婆婆，您多大岁数了？怎么还一个人独自出来溜达呀？”

老婆婆骄傲地大声说：“我快100岁了！我的保姆（mǔ）上楼去帮我拿保温瓶了。”

什么？100岁？眼前的这位老婆婆居然就是100岁的老人？小饼干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好奇，她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老婆婆——

老婆婆脸上的皱纹不是三条，而是很多很多；老婆婆的头发不是没有，而是稀（xī）稀拉拉的，只剩几根；老婆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

还有，小饼干发现了更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老婆婆的双手：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黑点，就好像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蚂蚁……

回家的路上小饼干低声说：“围裙妈妈，我不喜欢你变老。”

围裙妈妈说：“可是每个人都要变老的呀！就像树叶老了掉了，但它会变成新的树叶重新长出来。”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小饼干已经眼泪汪（wāng）汪的了。

围裙妈妈说：“可是我也想做一做像你这样的小女孩，不想一直都做妈妈……”

“那我们说好，你做小女孩的时候我来做你的妈妈好吗？”

小饼干的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我也会给你买水果味的棒棒糖，给你买很多毛绒玩具，给你买最漂亮的公主裙。还有，我也会每天晚上给你读故事书……”

“好，我们就这么约定：以后我做你的女儿，你做我的妈妈！”围裙妈妈搂住小饼干说。

这天晚上，她们躺在床上为这个约定拉钩，拉钩，再拉钩。之后，小饼干抱着这个秘密约定甜蜜地睡着了……

（摘编自《小饼干和围裙妈妈》，接力出版社）（责编/史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