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张勇,梁斌

(1.重庆科技学院体育部，重庆　401331；2. 四川外国语大学体育部 ，重庆　400031; 3.重庆工商大学体育学院，重庆　400060)



英国球迷群体认同多元化发展研究*

王胜1,张勇2,梁斌3

(1.重庆科技学院体育部，重庆401331；2. 四川外国语大学体育部 ，重庆400031; 3.重庆工商大学体育学院，重庆400060)

通过文献资料、访谈和数理统计等方法，对英国足球球迷群体多元化发展进行了研究。从足球球迷群体的发展历程看，英国足球球迷群体的形成最初基于鲜明地域认同，随着传统社区改变、媒体和消费文化的发展，球迷群体认同已经由最初单一的地域性认同发展为包含了液态社区认同在内的多元化认同。球迷群体的地域性和历史性不再是联系球迷的主要纽带，以兴趣性和消费性为认同基础形成的球迷文化逐渐成为球迷文化的重要内容。多元化的足球球迷群体意味着足球俱乐部经营策略的多元化。俱乐部需要更加清晰地把握球迷群体发展的阶段和特征，进而促使俱乐部和利益相关方提供更加有针对性的产品和服务，为足球俱乐部的发展提供更加有利的支持。

地域社区认同；液态社区认同；英国球迷

在欧洲，足球俱乐部曾经与地理有着重要的联系，很多历史悠久的英国俱乐部并不像其他国家联赛一样是整个城市的象征，而是代表各自所在地的自治市镇。一座城市中各自社区都有自己的俱乐部，如同在伦敦的阿森纳和热刺，前者代表伊塞灵顿区，后者代表哈林盖区，，另外同城的另外一支英超球会切尔西俱乐部，则代表汉默史密斯市镇区。每个俱乐部代表着俱乐部球场周围地区的球迷，形成了地区性的社区群体。这种地理上的历史意义让他们成为所在社区人群正统的代表者。但是二战后，特别是英超联赛成立后，英国足球球迷群体发展出现显著的多元化特征，一方面随着电视转播和网络的发展，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和欣赏到英国足球的魅力，从而让英国足球球迷群体在数量上迅速膨胀。另一方面，人数的激增带来了球迷群体类别的变化。传统的，基于地域认同的球迷仍然存在，但是以追求现代生活，将足球视为麦当劳消费文化认同的对象的球迷群体正在占据越来越大的球迷份额。本文从认同发展的角度对英国足球球迷群体的发展、结构和区别进行分析，以期对我国球迷群体发展和文化建设产生借鉴意义。

1　基于地域认同的社区与球迷群体关系

1.1英国球迷群体的地域认同

传统球迷群体的认同以地域为基础，强调共性的社区，这种共性社区符合滕尼斯的社区概念，即是指有着共同的文化意识、社区成员对社区有着强烈归属感的共同体，它代表着传统的乡村社会。作为现代足球的发源地，足球本就是乡村内或者乡村之间具有传统意义的嬉戏活动。这些居住于某一个地域区域，具有共同关系、社会互动及服务体系的群体，由共同的利益、共同的问题、共同的需要，产生一种共同的社区意识，即社区归属感。在英国传统观念中，城市的概念显然没有自治市镇重要，尽管在现代社会，自治市镇的意义已经被淡化，但在1973年到1974年的地方政府重整之前，自治市镇是拥有相当额外自治权的社区。英国众多的足球俱乐部正是依托与这些社区发展起来的。随着现代交通的发展，代表各个社区的足球俱乐部之间的比赛成为映射各自社区文化、历史和特征的重要象征符号。各个社区的人群自然而然的成为自己社区足球俱乐部的群体，将俱乐部视为自己和社区的象征。正如体育历史学者Tony Mason认为那样：“俱乐部给人们带来认同感和自豪感，他们代表的可能是一个地区，一个村庄，一个城市或国家，也有可能是与地区性紧密相连的肤色和阶级等[1]。”因此在欧洲足球发达地区，俱乐部不仅是球迷的精神家园，还是社区的文化标志。Talcott Parsons的经典结构功能主义理论认为地域性边界是社区发生功能的必要基础，社区就是在共同地域性边界内进行日常活动的成员所组成的集体[2]。在欧洲生存百年以上的足球俱乐部有近百个，职业足球俱乐部与社区有着根深蒂固的地域性关系，很多学者认为在足球发展的相当长一段历史中，球迷社区与地缘社区是近义词，球迷社区也因此主要是“地缘性”的社区，这种关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众多俱乐部在诞生之日起就通过将社区名称加入到俱乐部名称中的方式表达着自己作为所属地域代表的特性。

1.2地域性社区变化对球迷群体发展的影响

上世纪30年代起，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对英国社会传统地域性社区产生了巨大影响。首先，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欧洲传统的制造业集体开始合并，以往以社区和产业为特征的聚居地出现大量外来人口，来自南亚、非洲和加勒比的移民开始成为社区居民，同时曾经的城区人口向城市周边迁徙，社区人群成分从“单一”向“多样化”转变，社区人群的多元化带来的变化是对地域性文化和社区认同的分化。城市不再是原有的白种人聚居地，而成为多种族多民族的聚集区，社区人群结构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变化[3]。这种情况在足球俱乐部所代表的社区中也非常常见， 到上世纪末英国92家职业足球俱乐部所在社区居民人口中有超过20%为少数种族。其中西汉姆联队的少数种族人口更是高达42%。 其次，现代交通工具的发展可以让球迷远赴其他地方欣赏足球比赛，而电视媒体对足球比赛的转播更是让球迷突破了时空的限制。人们可以不再将自己的认同局限在自己居住的社区内，而可以以更加宽泛的取向选择自己的认同对象。 例如英超传统球队的地域性影响力正在不断扩展，不再局限于自己社区周边。2007-2008年，英超俱乐部现场观赛球迷分布在平均为49英里的范围内，这一数字在2006-2007和2005-2006年间分别为45和47英里。其中，有接近五分之一的观众是来自于100英里外地区的球迷。最为突出的是利物浦和曼联两家球会，它们是球迷来源地域最为广泛的俱乐部，分别达到了82和78英里[4]。

2　象征性社区认同球迷群体发展

2.1液态社区

进入21世纪，社区概念不断被扩展，Bauman提出了“衣帽间式的社区”(cloakroom community)，这种其实质是一个开放的场所，可以吸引拥有相同兴趣的个体，并能让在这些个体在一段时间里聚集在一起，并获得集体发泄的机会[5]。 Cohen的“象征性社区”认为人们通过象征性的行为来完成自己的仪式，并据此来将自己归属为不同的群体[6]。Bauman与Cohen观点的共同点在于他们认为现代社会开始了“液态”的进程，具有流动的性质。

2.2液态社区下的球迷群体

随着社会人口、交通和信息等的发展，社会的“液态”状态成为常态，人们的集体行为也变得更加具有临时性的特点。Turner对诸如狂欢、朝圣和盛典等活动中的暂时“脱离常规”时刻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在这些特殊的、短暂的时刻中人们抹除彼此之间的不同，而共同参与到不同于以往的非常规的行为和时刻中[7]。Smith和Ingahm运用Turner的观点对足球球迷群体行为进行了研究认为，在观看比赛中人们会表现出很多的“不同于以往的、非常规”的行为，例如进球时，主场球迷之间的种族、文化和阶层等差异会暂时性的“缺失”，代之为“不同于以往的，非常规的”庆祝行为和活动[8]。而且随着足球商业化和卫星电视的发展，液态球迷群体成为球迷的重要组成部分。2011-2012赛季，转播英超的国家和地区达到了212个，超过7.24亿个家庭收看了英超比赛，接近22万个转播覆盖小时，累计观众达到39.5亿。从各大洲转播数量比例看，欧洲以53%是英超最大的国外转播覆盖区，其次是亚洲，占据了23%。从国外球迷群体分布来看，亚洲是最大的英超球迷群体来源地区。对于海外球迷而言，虽然很难亲临比赛现场，但是他们通过酒吧、聚会和网络论坛等渠道形成了以兴趣为重要链接，具有临时的、流动的和象征性特征的球迷群体。这些社区活动中起重要链接作用的是兴趣，在支持自己青睐球队的过程中，群体成员间之间诸如民族、文化和阶层的区别被弱化，取而代之的是依据兴趣或主观想象，共同参与到不同于以往的非常规的行为和时刻中。例如距离英国遥远的各大洲海外球迷在比赛日会聚集在一起，穿着共同的服饰，观看着扣人心弦的比赛，唱着心仪球队队歌，为自己所支持球队的胜利而狂欢，为球队的失礼垂首顿足。

3　不同球迷群体心理与行为差异及其地位

3.1支持者、追随者、粉丝和游离者

Giulianotti将根据认同的差异将球迷分为支持者、追随者、粉丝和游离者。作为俱乐部最忠实的拥护者，支持者球迷被一些人称为“死忠球迷”[9]。他们与俱乐部和所代表社区之间存在着历史和文化的认同，并始终认为俱乐部是这种认同的寄托者和传承者。 因此，他们对俱乐部的支持几乎是无私的和不求回报的。将俱乐部视为自己家庭成员的支持者秉持的集体身份认同感通常具有时代延续性和排他性。 追随者对所追随的俱乐部或球员等有着深厚的了解，在相当长时间内都会对他们存在情感的支持。但是他们对俱乐部集体身份认同的历史感无法和支持者相比，他们与俱乐部的各种互动更多是通过其它渠道，特别是电子媒体渠道。另外支持者一般只拥护一家俱乐部，而追随者有可能同时成为不同俱乐部的追随者，他们对俱乐部的认同也因此像是一种“嵌套认同”。 粉丝球迷则有些像其它大众流行文化的爱慕者，他们对俱乐部的支持往往源于对个别球员的喜爱，而且他们的这种感情是混乱的，模糊的，甚至是无法捉摸的。对于粉丝而言，表达对俱乐部情感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购买俱乐部的相关产品，他们认为购买俱乐部产品是支持俱乐部成长和壮大的有效手段(Conn,1997)[10]。游离者球迷只是现代时尚生活的追求者，他们支持球队是因为超级球队能够满足他们对时尚生活的追求。他们对待球会和球队的感情就像他们对待时尚用品一样，只存在短暂的喜爱期。“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最大特点之一，他们不仅会在各大超级球会之间转换自己的球迷身份，而且可能会将对足球的兴趣转为更为时尚，更为都市化和吸引眼球的活动。因此只有像皇马和曼联这样的明星荟萃，战绩优异的大都会球会才会吸引人数众多的游离者球迷，他们身上体现的是“后现代路人的善变忠诚”(Turner,1999)[11]。

3.2 球迷认同与足球俱乐部商业化矛盾

在英国等其他传统足球国家中，足球俱乐部曾经被视为社区的中心，是社区居民身份认同的中心，社区居民与俱乐部之间存在着长期相互依存的关系。但是，随着足球俱乐部的商业化运作，俱乐部与社区居民之间关系逐渐演变成为商品提供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面对这样的变化，部分居民选择默默的接受，另一部分球迷则在经历了反对、示威和游行等一系列行为后选择分道扬镳(Adam Brown,2007)[12]。例如，英国著名的足球俱乐部曼彻斯特联队在被美国人格雷泽尔收购后采取了一系列的商业化和全球化操作，使得原有的带有社区性质的曼联俱乐部变成了一个具有全球商业和娱乐特色的球会，严重的影响了球迷对俱乐部的认同感。一部分社区球迷在反对无效后，选择另起炉灶。他们成立了联合曼彻斯特俱乐部，这家俱乐部拒绝商业化操作，以社区居民形成的球迷群体支撑着这家小球会的运作。虽然没有巨大的荣誉光环，但是对于这些球迷而言，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社区之家，这才是寄托着社区认同的社区中心。

3.3球迷正在由“被动地位”向“主动地位”转变

球迷与俱乐部之间的关系正从以往的“单向的，被动的”关系向“双向的，互动的”的关系发展(Cleland,2010)[13]。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足球球迷及其组织开始变得更加有影响力。一些英国的球迷团体现在会参与自己俱乐部的日常管理和政策制定过程。1985成立的足球支持者联合会以及随后成立的足球独立支持者协会不同于以往依附于俱乐部的球迷组织。这两大组织有着自己更加独立的立场，而不是像以往的球迷组织那样被动地接受俱乐部的决策。随着两大球迷组织的发展，球迷的“话语权”获得了一定的尊重，并在俱乐部发展的重要决策上逐渐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例如，西汉姆联队的足球独立支持者协会曾经成功的推翻了俱乐部的股市计划。另外，在英国政府的支持下，足球独立支持者协会从2000年起，开始成立足球基金用于足球俱乐部的运营，使得足球支持者组织实现了在组织、管理和经济经营等多方面的参与。例如，英国切斯特菲尔德足球独立支持者协会就通过基金会的形式成功的获得了切斯特菲尔德足球俱乐部的所有权，让俱乐部重新成为球迷自己的俱乐部，重新成为社区生活的标志和中心(Nash,2000)[14]。

4　结语

伴随现代足球一起成长的英国球迷群体发展有其鲜明的地域性特征，传统球迷通常都将自己社区的球会视为自己一生生死相随的荣誉之地。但是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英国社会结构的变化、现代交通工具、信息渠道的发展以及英超足球联赛的成功商业化运作让英国足球俱乐部球迷地域性边界逐渐模糊，现代足球的商业化发展使得球迷文化处于原生主义和现代主义，全球化和地域化，现实主义与虚拟主义等多重矛盾中。社会在产业、种族、文化和政治等方面的变化让社区内涵不断发展，球迷群体也在不断演变着。从总体而言，球迷群体的地域性特征正在被削弱，而强调成员流动性和“行为象征性”的球迷群体逐渐成为球迷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形成原因和行为特征上的区别，传统的、以地域性为主的球迷群体与现代的，以兴趣为基础的球迷团体在组织上也有很显著的不同。 这些群体性的差异对于我国足球俱乐部有着重要的指导和借鉴意义。

首先，英国足球和球迷群体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以地域性和历史性为基础的死忠球迷群体是俱乐部最为基础的支持者，他们为俱乐部发展提供了情感、资金和人力等全方位的支持，在俱乐部困难时期依旧能够“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随”。因此我国足球俱乐部和球迷之间的蓬勃发展并不能掩盖掩盖两者之间缺乏历史性的依存基础，难以形成保证俱乐部发展最为基础的地域性球迷群体。各家俱乐在打造死忠球迷群体过程中个，一定要突出社区性或地区性文化特色，提高俱乐部与社区各种联系，强化俱乐部与球迷之间的心理纽带，让俱乐部成为社区球迷的集体心理象征。

其次，随着欧洲或英超俱乐部品牌级别的提高，俱乐部的影响范围增加，以兴趣为基础的液态球迷群体扩大，人数正在不断膨胀的这部分球迷群体是俱乐部实现品牌战略的重要引擎。他们的存在和数量的不断壮大是俱乐部能够更加成功吸引电视转播商、赞助商和投资商的重要前提。液态球迷群体的共同特征就是以兴趣为基础，从俱乐部经营角度来看，让液态球迷产生兴趣的最直接形式就是比赛获胜、联赛登顶和球星加盟。俱乐部的经营者应该在资本运作、液态球迷和球队建设三者之间形成良性循环。通过有效的资本运作实现一流的成绩和球星阵容，吸引更多的液态球迷，球迷人数的增长为俱乐部的进一步发展争取更多的电视转播、赞助和投资收入，俱乐部再用这部分资金进行下一轮的俱乐部投入，在不断的良性循环之下，俱乐部品牌将获得稳步的提升。

[1] Mason, T. Sport in Britain. London: Faber & Faber, 1988

[2] Parsons, T. The Social System. Glencoe: Free Press, 1951

[3] Taylor, N. Giving something back: can football clubs and their communities co-exist? In S. Wagg (Ed.), British Football and Social Exclusion . Oxon: Routledge, 2004

[4] Premier League. National Fan Survey Report 2007/2008 [EB/OL]http://www.premierleague.com/content/dam/premierleague/site-content/News/publications/fan-surveys/national-fan-survey-2007-08.pdf

[5] 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现代性 [M].欧阳景根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

[6] Cohen, A. The Symbolic Construction of Community. London: Tavistock, 1985

[7] Turner, V. The Ritual Process: Structure and Anti-Structure. London: Routledge and Kegan Paul, 1969

[8] Smith, J., and A. Ingham. On the Waterfront: Retrospective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port and Communities[J]. Sociology of Sport Journal,2003,(4): 252-274

[9]梁斌, 陈洪, 李恩荆. 集体认同传承与商业利润最大化矛盾下的英国足球球迷研究[J].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4, 40(3): 17-23

[10]Conn, D. The football business: Fair game in the ‘90s? [M].London: Mainstream Sport, 1998

[11]Turner, B. S.. The possibility of primitiveness: Towards a sociology of body marks in cool societies [J]. Body & Society, 1999, 5(3), 39-50

[12]Adam Brown.‘Not For Sale’? The Destruction and Reformation of Football Communities in the Glazer Takeover of Manchester United[J].Soccer & Society ,2007,8(4),614-635

[13]Cleland.From passive to active: the chang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supporters and football clubs[J].Soccer & Society,2010,11(5),537-552

[14]Rex Nash.Contestation in Modern English Professional Football : The Independent Supporters Association Movement[J].International Review for the Sociology of Sport,2000,35(4),465-486

Research on English Football Fan Groups Ident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ographic Community Identity to Liquid Community Identity

WANG Sheng1, ZHANG Yong2, LIANG Bin3

(1.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ongqing 401331，China；2.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1，China；3.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60，China；

By means of literature interview and statistics, this article made a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English football fan group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ographic Community Identity to Liquid Community Identity. The result showed that English football fan groups had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geography of community and formed psychological and cultural links. Diffident kinds of fan groups are different in formation, behaviors and structure and have different effect in the football club management. Fan groups formed on geography is the basis of club development and fan groups formed on interest is the important impetus of football club upgrade.

Geographic Community Identity ；Liquid Community Identity; fan group

2016-05-24

王胜 (1983-)，男，学士，讲师;通讯作者：张勇(1981-)，男，讲师

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与体育教育学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ty019)

G80

A

1007-323X(2016)04-00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