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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月:“云南儿童文学月”

2016-11-25◎潇

边疆文学(文艺评论) 2016年11期
关键词:儿童文学云南作家

◎潇 然

这个十月:“云南儿童文学月”

◎潇 然

争鸣广场(“助推云南原创儿童文学精品力作研讨会”专辑)

主持人语:本期借“争鸣广场”发表的一组文章,是本刊第十期“儿童文学评论研究专号”向纵

深的延续。《这个十月:“云南儿童文学月”》一文,对2016年10月里出现在云南的比较集中的儿童文学现象进行了总结和描述,勾勒出云南儿童文学正在重新出发的种种迹象;《守护童心,放飞梦想》,对刚刚召开的“助推云南原创儿童文学精品力作研讨会”做了比较全面的会议侧记。《儿童文学:最大需求是什么?》《我对云南儿童文学的一点浅薄之见》等文,既有来自儿童文学写作者的实际思考和真切感受,又有从外部切入的批评家对儿童文学创作触发的所思所感,都有较强现实意义,其中一些问题还比较准确尖锐,值得一读。(冉隆中)

十月,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也是云南儿童文学创作出版收获的季节,如果我们把2016年的这个十月命名为云南儿童文学月,我想是有依据的。以“十一”长假结束这一周为例,10月8号,我见到了在《边疆文学·文艺评论》上刊出的儿童文学批评研究专号,这是云南有史以来公开集中出版的第一本儿童文学评论研究专号,而且,她的参照系,是放在全国背景下,放在中国儿童文学第一个黄金十年结束和第二个黄金十年开启的时间节点上,对云南儿童文学的过往和当下,优长和短板,都做了比较细致的梳理和总结,基本集结了云南儿童文学的主要队伍,被认为是吹响了云南儿童文学再出发的集结号。10 月11号,由云南省委宣传部主导、晨光出版社出版的一套名为“七彩云霞红飘带”的儿童文学长篇小说7本,又集中亮相,展示了云南儿童文学在主题创作和出版方面的新实力。10月14号、15号,一次名为“助推云南原创儿童文学精品力作研讨会”的会议,在昆明召开,昆明、云南乃至国内部分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编辑出版家、组织策划家、教育工作者、市场推广者,济济一堂,共谋云南儿童文学健康发展,共商云南儿童文学振兴大计。会后,紧接着以浙少社新鲜出炉的“吴然经典美文”一套五本精美散文为发端,围绕云南儿童文学作品进校园,又展开了系列活动。先是在昭通开启了“点亮儿童文学之旅” 系列活动,同时在昆明和云南各地又开始了系列活动。如此密集地编辑刊物、出版著作、召开会议、推广作品、发现和培养儿童文学新人,而且主题都集中在云南儿童文学如何振兴,怎样发展这样一些话题和行动之上,这在云南,还是前所未有的。因此,对云南儿童文学每一个在场者、关心者来说,是令人振奋的。

我个人作为上述几件事的深度参与者和主要推手,深有感触。

这里先说说在《边疆文学·文艺评论》上刊出的儿童文学评论研究专号。

这期刊物,集中刊发了来自北京、上海、杭州、武汉、深圳、台湾等地以及云南昆明和各州市儿童文学界的30多篇来稿,这些文章,涉及到儿童文学各种类别、各个体裁。既有宏观整体论述,又有具体分析评论;既有回顾总结,又有前瞻描述;对一些个案的重点分析推荐,很有针对性;对云南儿童文学作家少有涉及的诸如绘本、科幻、童诗等一些门类的分析,则意在为本土作者提供某些参照和启发。

比如,我们重点分析评论推荐了儿童文学作家、理论家、出版家孙建江。按照长期活跃于世界童书界的中国儿童文学著名评论家、组织策划专家海飞的话说,孙建江是童书界全能的标杆人物,在中国童书界,几乎无人不知孙建江。

在刊物中,我们还比较集中地发表了研究吴然儿童文学成就的一些文章。事实上,吴然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崛起的“太阳鸟”云南儿童文学群体中,坚持时间最久、对本土影响最大、贡献最突出的儿童文学领军人物。他是云南儿童文学的不老松,被称作云南儿童文学的“提灯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形象,就是云南儿童文学的形象。吴然不仅一直卓有成效地坚持儿童文学创作和研究,还对云南这一领域几乎所有的后来者,他都给予了温和宽厚善意切实的帮助。而他个人的文学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他长期保持着云南本土儿童文学在全国重大评奖中获奖次数最多、级别最高,影响最大的记录,同时他也是入选权威教科书数量最多的国内儿童文学作家,是参与国内儿童文学重大活动最多的作家,是拥有小读者数量最多的儿童文学作家。他在儿童文学领域的任何一个头衔、任何一项荣誉,都足以让人诚服,让人羡慕。但他却总是以最谦恭甚至卑微的态度,与同行和读者、与熟人和路人,平等切磋,和谐相处,显示出一个真正的儿童文学大家的风范。我们研究他,其实是为后学推举这样一个来自桑梓、近在咫尺的榜样,一个儿童文学界可称之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的旗帜人物,为云南儿童文学竖起一道可信可学可敬可靠的标杆。

桂文亚是云南儿童文学界的老朋友、好朋友。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海峡两岸开启破冰之旅时,儿童文学作家就是最早的投石问路者。在穿梭于两岸的台湾儿童文学作家中,我们就见到了桂文亚的身影。而且,昆明,正是两岸儿童文学交流最早、交往很深,成绩颇丰的地区之一。那时的昆明儿童文学研究会,就与林焕彰、谢武彰、桂文亚等台湾儿童文学作家频频互动,桂文亚还用她主持台湾重要报刊工作之便,为昆明儿童文学作家出版专号,发表和出版作品。在本期刊物中,我们向老朋友桂文亚约稿,请她提供台湾儿童文学发展的成果经验和新鲜资讯,也得到她一如既往的支持。在她的文章以及描述她文学活动的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两岸儿童文学的交流交往,需要怎样的耐心和坚持,需要哪些方法和途径。这为我们以后进一步加强儿童文学交流,确实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参考。

上海的《少年文艺》是儿童文学界最熟悉的一本刊物。这本创刊于1953年7月的《少年文艺》杂志,是新中国第一本少年文学期刊,创刊号由宋庆龄先生亲笔题写刊名并撰写发刊词。经过60多年的岁月,《少年文艺》杂志早已成为了中国儿童文学领域一块不可或缺的巍峨的丰碑,成为中国儿童文学界当之无愧的经典品牌刊物。《少年文艺》杂志不仅是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的拓荒者,更是当代儿童文学的领跑者,它一直保持了鲜活而强劲的生命力,成为儿童文学领域的领头羊。60多年里,云南数代儿童文学作家,一直是《少年文艺》可靠的写作者。他们包括早期的钟宽洪、冯永冶、孙继斌、刘绮、李钧龙、普飞等,也包括后来的辛勤、吴然、乔传藻、沈石溪、吴天、张祖渠、杨保中等,还有湘女、李秀儿、吕翼、刘潇潇等作家,至少数以百计的云南儿童文学作家在这份刊物上发表过数量可观的各类作品。而另一本就在十月创刊的刊物,刊物名字就叫《十月少年文学》,在她的创刊号上,刊发了吴然的最新作品和蔡雯拍摄于云南独龙江的精美配图。在这期专号上,我们特意邀请了中国儿童文学界最老和最新的两本刊物的负责人,为我们写作了介绍刊物的文章,并着重介绍了这一老一新两家刊物跟云南儿童文学界的历史渊源和紧密联系。这也意在鼓励云南儿童文学作家特别是新人,要敢于向儿童文学高地的刊物迈进,让自己的作品走出云南,走向京津沪和沿海及中部发达地区,走到全国儿童文学最耀眼的舞台中央去。

毋庸讳言,今天的云南儿童文学还存在明显的短板,比如绘本、科幻、童诗、批评,以及阅读推广并参与到校园文化建设活动中去,等等,在这些方面,云南儿童文学家还存在比较明显的不足。比如绘本,在未来儿童文学发展中,她很可能有较大需求,有广大市场。当很多一线作家已经意识并投入到其中,已经出现较多成果时,云南儿童文学这方面还处于比较沉寂状态,少有出现有影响的绘本作品。更没有同时具备能写能画的双栖型绘本创作者。中国科幻作家创作的《三体》《北京折叠》等一批作品已经获得国际雨果奖,而科幻儿童文学在云南则基本处于空白。童诗创作,虽然有汤萍等人的努力,也取得过一些成果,但影响力还十分有限。以表扬为主的儿童文学评论数量不多,但还不时能够见到,而真正以“剜烂苹果”“揭短”为主的儿童文学批评,在云南还基本处于空白。本期专号特意在上述各方面有意识地组织发表了一些文章,用以表达我们在呼唤发展本土儿童文学方面,补短而不护短的良苦用心。

我们用最大的篇幅,发表了关于云南儿童文学最整齐的一次对话。这个对话,涵盖了名家和新人、创作与评论、儿童文学作家和非儿童文学作家、昆明和州市等多个领域,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和代表性。最年长的儿童文学作家普飞已经82岁,30多岁的蒋蓓、汤琼、李秀儿等人则算是这个群体中的“新秀”。从这个对话名单,可以看出,云南儿童文学整体是在发展进步。这次对话内容丰富,话题庞杂,一位儿童文学新人从自身经验出发,总结出“写少年儿童能够看、愿意看、喜欢看的散文,我觉得主要是贴着作者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写;写少年儿童能够看、愿意看、喜欢看的小说,我觉得主要是贴着笔下人物最生动的性格写”的创作规律。最近“客串”儿童文学并取得突出成绩的作家吕翼,在回想他自己几部儿童文学作品的写作,也有一些深刻的体会:“一是儿童文学不是简单文学,不是小儿科。儿童文学视野是小的,但胸襟是大的;儿童文学语言虽然平实易懂,故事虽然不需要更多的圈圈套套,但它是富有哲理的,是有思考的;儿童文学需要反映阴暗面,但它的主流是积极的、向上的和阳光的;儿童文学虽然是孩子的文学,但它可以容纳很多东西,世间所有的爱,世间所有的痛都可以表达。二是儿童文学是一个富矿。千百年来、古今中外,儿童文学都是不可或缺的文学式样,一个在孩提时代就接触儿童文学的人,他一定会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会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会是一个骨子里有着良知的人。我们一代代人在浩若烟海的儿童文学的哺育里成长,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儿童文学的营养,有时甚至是一生。眼下,儿童文学作品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儿童文学不是精品多了而是精品太少。因此需要我们不断地努力创作,不断的努力开掘,不断地再上一个新台阶,把最好的作品奉献给孩子们。三是儿童文学的创作需要一个好的群体,一个好的氛围。儿童文学作家群和其他作家群一样,是一个不断增进鲜活血液也在不断地淘汰的群体,是一个不断地有人先进也有人落后的群体,同时也是一个多多少少与名与利有所濡染的群体。如何在名利、荣辱、得失、冷暖面前保持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高贵品质,这需要我们在十字路口做出选择,需要在浮躁的时代保持冷静,需要在高调的歌咏中保持低调;需要有人付出,需要有人宽容,需要有人避让,需要有人更加清醒地认识自己,需要听得进批评家的意见、听得进读者的牢骚。”吕翼的感言,代表了“创作总根于爱”的云南儿童文学作家群体共同的领悟和心声。

再说说十月里另一个引人瞩目的云南儿童文学成果:“七彩云霞红飘带”丛书。

“七彩云霞”由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五彩云霞空中飘,红军从咱家乡过”这首歌的歌词演化而来,“红飘带”则是长征的文学表达的符号化特征。按照我们的策划定位,是想将她做成一套写实与虚构相结合的红色儿童文学丛书,而且是贴近今天少年儿童读者的新型红色读物。力争在全国范围同类题材创作中,成为一套不同凡响的革命历史题材儿童文学读物。这就要求每部作品,既以史实打底,又不失符合少年儿童身份的想象,力求大处不虚,小处不羁,将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高度统一,写出波澜壮阔的长征历史画卷上独具特色的云南篇章。在叙写战争年代尖锐激烈的同时,力避生硬图解非黑既白的对立关系,不简单渲染血腥暴力;既突出革命英雄的正面形象,又书写各种人物的内心情感;既突出主流正史的庄重风格,又追求文学审美的多样趣味。因此,这套丛书必须要求选材精,开掘深,故事巧,人物活,语言美,知识丰盈,从微知著,尺幅兴波,以小见大。这套丛书,必须紧扣红军长征重要事件的时间节点,立足发生在云南境内的重大史实,调动作家饱满创作激情,书写红军长征云南篇的历史风云,努力做到以精彩的故事、生动的形象,贴近当今的少年儿童读者。

积极策划主题创作和多元创作,争取云南儿童文学创作和出版在重大文学评奖、重要市场份额、重要社会影响等方面,样样不落人后,争取通过大家努力,重振云南儿童文学的雄风,是云南儿童文学全体参与者共同的愿景。为此,我们将不断努力。

在“云南儿童文学月”里,我们还成立了云南儿童文学读创中心。

读是阅读推广,创是创作批评。

将阅读推广放在前面,绝不仅仅是读起来顺口的考量。我们认为,跟云南缺乏优质原创儿童文学作品的现实相比,大力开展有效的阅读推广更为需要,更为紧迫。云南的阅读推广,长期以来,都属于外地儿童文学作家的独演舞台,与云南自身的儿童文学作家作品无关。本土只有少数散兵游勇,不成规模地在做这项工作。这个空白,是云南儿童文学作家集体之痛,也是阻碍云南儿童文学发展的拦路石。我们有志于改变这种现实,因此,在新成立的云南儿童文学读创中心,将阅读推广,作为首要和最重要的工作来抓。这项工作,将整合宣传、教育、出版、媒体、书店发行等多种资源,以优质作家进校园为抓手,以优质儿童文学作品为引领,以作文大课、与阅读相关的主题征文和演讲比赛等为载体,开展多种多样的让师生受益的阅读推广活动,让最好的儿童文学作品参与到学校阅读写作和素质教育的校园文化建设中。

抓原创和批评,是最终的根本。整合现有优质儿童文学作家资源,发现具备潜能的儿童文学新人,团结大家一路同行。为此,我们将目光投向学校,投向所谓“成人”文学领域,开展系列“点亮儿童文学之旅”活动。一个地区,一所学校,只要具备初步条件,我们就去做这个“点亮”工作。我们的工作,也许会在三年五年之后,十年八年之后,才能真正见到成效。我们愿意做这个仰望星空眺望未来的工作,我们愿意将桃子留待后人去摘。

事实上,“点亮之旅”已经启程,从昆明,到昭通。

儿童文学读创中心,在创作批评上依托于儿童文学研究会和评论家协会,联络本土和各地儿童文学作家,并与云南和全国出版社、儿童文学刊物、市场推广人合作,主动策划原创选题,既有主题创作出版系列,也有多元选题系列。目前已经启动的包括国家记忆、民族节日、湄公河上、国境线上、上学路上、放学路上、虫儿飞、花儿开、果儿甜、茶叶说等多个绘本系列,《课本中的云南》和《课本中的中国》等若干选本系列,以及多元创作出版选题。

在批评方面,我们将通过深入研究,对云南本土和国内当下儿童文学,作出自己的清洗判断和批评。同时,将联合知名媒体和大企业,在条件成熟时,推出具有震撼力的相关榜单。

在阅读推广上,我们以自己的专业儿童文学书店为依托,同时开展互联网加书店和图书物流配送系统,建立属于自己的儿童文学网站、公众号、配送站,在云南相关多所学校建立“大作家进校园”和“校园小作家”互动联系站,同时依托已经建立的有关书屋,面向省内和全国边远农村的书屋系统,将这项活动推广到全省和全国多所学校去。

当然,单纯依靠编辑一本杂志和召开一次会议,出版一套或几套丛书,推出一批作家作品,搞几次儿童文学作家进校园的活动,成立一个儿童文学读创中心,这些,不可能实现一个地区一种文学样式的振兴。但我们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古训,我们熟悉“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民谚。我们深知,真正有价值的文学创造是属于精神领域的,是个体的,是寂寞的,是漫长的,因此,在尊重精神劳动、遵循创作规律的前提下,适当为这些精神产品劳动者创造一点抱团取暖的氛围,搭建一个检讨切磋的平台,提供一点前行方向的参照,包括创造一些发表出版和评论推荐的机会,找到相应的读者市场,适当地为他们打气吹风,击鼓鸣金,摇旗呐喊,加油助阵,或许都是不无意义的。

大幕启开,我们相信,逐渐形成合力的云南儿童文学,一定会有更加美好的前景。

(作者系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责任编辑:程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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