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婷

（三明学院 文化传播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福建弋阳诸腔《白兔记》渊源考
——以大腔戏、四平戏《白兔记》为例

郑顺婷

（三明学院 文化传播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明万历年间富春堂刊本《白兔记》是现存明刊《白兔记》的三大版本之一，属弋阳腔演出本，与福建现存弋阳诸腔《白兔记》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有许多与明富本《白兔记》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这说明它们之间有着同源关系；在大腔戏《白兔记》与四平戏《白兔记》中有一些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而明富本《白兔记》中却没有，这表明除了明富本《白兔记》外，大腔戏《白兔记》与四平戏《白兔记》还可能受到其他版本《白兔记》的影响。这为福建弋阳腔系统《白兔记》渊源的考探提供了一些新的线索。

《白兔记》；福建弋阳诸腔；大腔戏；四平戏

《刘智远白兔记》是宋元南戏四大传奇之一，长期以来广受人们的喜爱，至今仍在全国许多地区流传。然而，宋元时期的南戏剧本没有流传下来，现今流传的《白兔记》则为明代人修改的传奇本。现存的明刊《白兔记》有三个版本：一是承袭宋元南戏的明代成化年间永顺堂刊 《新编刘知远还乡白兔记》；二是明汲古阁刊本《白兔记》；三是明万历年间富春堂刊本《刘知远白兔记》①（以下简称为明富本《白兔记》）。三个版本有着程度不等的差异,研究者一般将它们分为两个系统：“成本”和“汲本”属于一个系统，而“富本”则被视为另一系统。[1](P51)因明富本属弋阳腔演出本，当为明代文人重编本，由于其改编本甚众，故本文将与之有直接渊源的《白兔记》统称为明富本系统《白兔记》。

目前，福建现存弋阳诸腔《白兔记》，有手抄

本，有口述本，也有戏曲选刻本，它们与明富本《白兔记》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反映出该系统《白兔记》曾经在福建广泛流传。本文着重以福建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为核心，从曲词的角度对它们之间的关系进行考探。

一、明富本《白兔记》曲词概况

明富本《白兔记》全题为《新刻出像音注增补刘智远白兔记》，分上下两卷。全本共39折，上卷21折、下卷18折，每折不标示出目，由曲词、宾白和下场诗组成，并附有13幅插图。为考察方便，现将各折据其剧情大意予以标目：

第一折 末角开场；第二折 店中沽酒；第三折 李家祝寿；第四折 庙中赌钱；第五折 三叔看相；第六折 智远收马；第七折 李家议婚；第八折 画堂扫地；第九折 招赘成亲；第十折 夫妇观花；第十一折 逼写休书；第十二折 设计陷害；第十三折 哥嫂灌酒；第十四折 智远别妻；第十五折 三娘送饭；第十六折 瓜园出妖；第十七折收妖投军；第十八折 彦章造反；第十九折 彦真募军；第二十折 智远行路；第二十一折 后槽喂马；第二十二折 巡营奇逢；第二十三折 操演阵法；第二十四折 裁衣逼嫁；第二十五折 三娘受虐；第二十六折 智远再婚；第二十七折 挨磨生子；第二十八折 托子邠州；第二十九折 窦老送子；第三十折岳氏接子；第三十一折 洪信悔叹；第三十二折 智远提军；第三十三折 回朝寻亲；第三十四折 游山打猎；第三十五折 井边遇母；第三十六折 承佑传书；第三十七折 回家见父；第三十八折 磨房相会；第三十九折 合家团圆。

明富本《白兔记》通过刘智远与李三娘坎坷的爱情经历和人生遭遇，成功塑造了中国古代农村妇女李三娘的感人形象，故事情节波澜曲折，引人入胜。剧本文辞优美典雅，保存曲牌80多种共200余支，且有多处使用弋阳腔“滚唱”的明显标志，如【摧滚】【滚唱】【滚终】等。其中，虽个别曲词与明成化本系统《白兔记》中的曲词有渊源关系，但整体上相差极大。明富本《白兔记》成功改编后，随着弋阳腔在全国各地的盛行，它也广泛流传到各地，为众多剧种所吸收、改造与搬演，其与福建现存弋阳诸腔《白兔记》曲词的关系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二、明富刊本《白兔记》与福建现存弋阳诸腔《白兔记》曲词

弋阳腔是在南戏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元末明初产生于江西省的弋阳县，到了嘉靖年间已风靡大江南北，成为全国第一大声腔。弋阳腔传入福建后，为一些剧种所吸收，至今还有所保存的，如闽剧、莆仙戏和梨园戏中的弋阳腔；而有些则形成独立的剧种，受福建地域性方言的影响，各地有不同的名称，主要有闽西、闽中的大腔戏；闽南的四平戏；闽北的四平戏；闽中沿海的福清、平潭、长乐等地的词明戏等。此外，还有一些傀儡戏，如永安、南平等地的大腔傀儡戏，闽西上杭的高腔傀儡戏等，它们都是弋阳腔在福建各地的支脉遗存，这里将它们通称为福建弋阳诸腔。福建弋阳诸腔曾经演出的《白兔记》，有的因剧种衰微或消亡而失传，有的已无法演出了，目前尚存且能进行演出的主要有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

(一)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的曲词

大腔戏，实为高腔，直接由江西传入，形成于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前后[2](P25)，其源可溯至明代之弋阳腔，当为明代弋阳腔在福建的遗响。清代的李调元在《剧话》中说：“‘弋腔’始弋阳，今‘高腔’，所唱皆南曲。又谓‘秧腔’，‘秧’即‘弋’之转声。京谓‘京腔’，粤俗谓之‘高腔’，楚、蜀之间谓之‘清戏’。向无曲谱，只沿土俗，以一人唱而众和之，亦有紧板、慢板。”[3](P17)大腔戏常演出的剧目有50多个，现存3个全本戏和近30个折子戏，《白兔记》是其最重要的传承剧目。永安是大腔戏形成最早的地区之一。历史上，大腔戏主要流行于青水乡、槐南乡、西洋镇和上坪乡等地。目前仅存青水丰田村一处，而且成为全省唯一尚能演出《白兔记》中个别折子的班社。[4](P84)永安大腔戏《白兔记》现存有明末清初抄本，首页注有“顺治甲申年（1644年）正月”字样，是福建至今发现最古老的手抄本②，本文以其重抄本为参照本。全本从开宗发台到合家团圆，共计23出，其出目依次为开宗发台、登台沽赏、开场赌博、李家上寿、章公赛愿、归家监（看）相、刘高降马、回程设计、刘高扫地、索债拜

临、三娘抢棍、瓜园出妖、招军买马、彦章出寇、刘高发兵、回府成亲、三娘挨磨、岳氏接子、接旨回府、打猎汲水、回书见父、磨房相会和合家团圆。全剧以插科打诨为主，唱词相对较少，且其中多加插白，现存有曲词70余支，其曲牌名全佚。

四平戏，古称四平腔，系由明代江西弋阳腔稍变而成的，从明代嘉靖中期至清中叶道咸间,约有三百多年时间盛行于中国南方各省，而福建流行更为广泛。但至清末，各省的四平腔都相继消失，或被其他剧种所兼容，唯在福建尚有少量遗存。[5](P47)它传入福建后，与当地方言、民间音乐等结合，逐渐形成了富有福建特色的四平戏剧种，主要有闽南四平戏、闽北四平戏和闽中沿海的四平戏（词明戏）。四平戏常演出的剧目有80多本，现存有11个全本戏和一些折子戏，《白兔记》是其重要的传承剧目之一。四平戏《白兔记》现存清同治四年（1865）的生、旦角色本及1982年屏南县老艺人陈官企、陈官瓦、陈官捧的口述本，经屏南地方戏研究办公室整理为30出本。③该剧本以屏南县南湾村陆林盛保存的清同治年间的四平戏《夺杖》残缺古台本为蓝本，参考了龙潭村口述本，以及1982年参加福建省四平戏汇演的录像和2002年在龙潭村新发现的角色本，反复进行核对，补进第一出“开宗”、第二出“上店”、第三出“聚赌”和第三十出“大团圆”，使残本成为全本；整理时忠于原本，只对个别错误之处作了修改。本文以此整理本为参照本。全本共分30出，其出目依次为开宗、上店、聚赌、开光、赛愿、看相、收马、议婚、扫地、招亲、观花、索债回家、哭灵、设计、夺杖、离别、造反、投军、对战、奏朝、成亲、镇守、挨磨、接子、回朝、引路、赶兔、见父、磨房会和大团圆。全剧保存下来的曲词共130多支，存有曲牌名的有84支，它们依次为第三出的【散板】，第四出的【水里鱼】，第五出的【水里鱼】【快板】【朱云飞】【朱云飞】，第六出的【傍妆台】【散板】【傍妆台】，第七出的 【大头白】【朱云飞】【住马听】，第八出的【引】【引】，第九出的【江头金桂】【江头金桂】【江头金桂】【前腔】【快板】【朱云飞】，第十出的【引】【撒帐歌】，第十二出的【住马听】，第十三出的【住云飞】【住云飞】，第十六出的【朱云飞】【伍供养】【尾声】【朱云飞】【朱云飞】【朱云飞】【尾声】，第十七出的【点刚唇】，第十九出的【点刚唇】，第二十出的【点刚唇】【住马听】，第二十一出【引】【引】，第二十二出【引】，第二十三出的【引】【江头金桂】【朱云飞】【朱云飞】【朱云飞】【朱云飞】【朱云飞】【朱云飞】【小桃红】【吹帕】【尾声】，第二十五出的【引】【三波羊原板】【引】，第二十六出【引】，第二十七出的【散板头】【点绛唇】【金钱花】【诉情怀】【接头数板】【接头数板】【接数板】【听情怀】【数板】【数板】【不是路】【前腔】【前腔】【前腔】【香罗带】【香罗带】，第二十八出的【引】【住马听】【住马听】【住马听】【一江风】【吹排】，第二十九出的【引】【香罗带】【古调】【江头金桂】【行板】和第三十出的【引】【大头白】【快板】。有些采用的是当地俗称的或夹杂方言别字的曲牌名，如当地俗称的【引】【数板】等，如夹杂方言别字的【点刚唇】即【点绛唇】，【住马听】即【驻马听】等。另外，四平戏《白兔记》中不仅保存有分别称为【念诗】与【念对子】的上场诗、下场诗，还直接吸收了当地的婚俗民歌“撒帐歌”等。

（二）明富本《白兔记》与上述两种《白兔记》的曲词关系

明富本《白兔记》与大腔戏《白兔记》、四平戏《白兔记》之间的曲词关系极为相似，现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探讨：

首先，明富本《白兔记》与大腔戏《白兔记》、四平戏《白兔记》之间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在大腔戏《白兔记》中，保存了与明富本《白兔记》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共有37支，曲牌名计20支，它们依次为第二出的【黄莺儿】，第三出的【普贤歌】【前腔】【锁南枝】，第四出的【一剪梅】，第六出的【傍妆台】【前腔】，第九出的【谒金门】【江头金桂】【江头金桂】【摧滚】，第十出的【驻马听】【四边静】【前腔】【一封书】，第十一出的【步步娇】【前腔】【红纳袄】【前腔】【前腔】【一江风】【前腔】，第十七出的【香罗带】【前腔】，第十八出的【驻云飞】【前腔】，第二十出的【点绛唇】【点绛唇】【前腔】【不是路】【风入松】【香罗带】【前腔】【尾声】【混江龙】和第二十一出的【驻马听】【驻云飞】。它们依次对应于明富本《白兔记》第二 、四 、三 、五 、八、十一、十四、二十七、二

十七、三十四至三十六和第三十七折中的同名曲牌。在四平戏《白兔记》中，除了开头五出及最后两出较为特殊，在明富本《白兔记》中找不到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外，其余有14个出目可以在明富本《白兔记》中找到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共55个，计曲牌名28种。因其曲牌名尚保存一部分，存佚情况比大腔戏《白兔记》要复杂些，有保存一致的、有被改动或错标的，也有遗失的。经对照，它们依次为第六出的【傍妆台】（存）【前腔】（标为【散板】）【傍妆台】（存），第七出的【驻马听】（存），第九出的【江头金桂】（存）【江头金桂】（存）【江头金桂】（存）【前腔】（存）【摧滚】（标为 【快板】）【驻云飞】（存）【皂罗袍】【余文】，第十一出的【金井梧桐】【前腔】【驻马听】，第十三出的【驻马听】（标为【驻云飞】）【剔银灯】【四边静】【前腔】【一封书】【番卜弄】【一封书】，第十四出的【懒画眉】，第十五出的【步步娇】【前腔】【前腔】【前腔】【红纳袄】【前腔】【一江风】【前腔】【滚唱】，第十六出的【金井梧桐】（标为【驻云飞】）【雁过沙】，第二十三出的 【霜天晓角】【前腔】【香罗带】【前腔】【五更转】（被标为 【江头金桂】）【驻云飞】（存）【驻云飞】（存）【铧锹儿】【斗黑麻】【忆多娇】（这三个曲词内容被合在一起，标为【小桃红】）【摧拍】（标为【吹拍】），第二十七出【点绛唇】【前腔】【不是路】（存）【风入松】【香罗带】（存）【香罗带】（存）【混江龙】，第二十八出的【驻马听】（存）【驻马听】（存）【一江风】（存）。它们依次对应于明富本《白兔记》第五、六、八、十与十一、十一、十三、十四、十七、二十七与二十八、三十四至三十六、三十七折中的同名曲牌。特别要提到的是，四平戏《白兔记》还直接搬用明富本《白兔记》中的“滚唱”形式，有【摧滚】【滚唱】等。就其内容而言，这些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还可分为字词义大致相同的、改动个别字词的、改变较多词句的，以及更换曲牌名的（这在大腔戏《白兔记》中没有）等情况。（见表1）

表1 明富本《白兔记》与四平戏《白兔记》大致相近的曲词

其次，在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已有较大改动，只能在明富本《白兔记》中找到个别相对应词句的，这类曲词数量不多。如四平戏第十六出中的 【伍供养】：“尔是何方鬼怪，任

你们兰面红鬃妖风起，口吐毫光，欲把精神斗起，我也不用六丁神飞筹七算，我将神棍一打，打叫尔化成灰。”而明富本《白兔记》第十七折【白鹤子】：“你是何方妖鬼。辄敢黑夜张威，枉自有蓝面红髯怪眼奇。不怕你口喷出妖光焰气。”【前腔】：“我虽没有五丁精力也不要风角先知。也不用咒水飞符天使威。也不用兽牌灵异。”【倘秀才】：“只凭着蛇矛七尺。点破你鬼使神机。拨动天关星斗回。妖形怪迹，胆落心摧。化作尘泥。”我们可以看出四平戏【伍供养】来自对明富本【白鹤子】【前腔】【倘秀才】三个曲词的改编，但只保留了约略的痕迹。

最后，在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与明富本《白兔记》无法对应的曲词，都占有一定的数量，这里不一一将其列出。但其中有特别值得注意的现象，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有多处在明富本《白兔记》中无法找到对应的，而在它们两者之中却有着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尤以“磨房会”一出为最多。比如大腔戏《白兔记》第二十二出“磨房会”（正旦唱）：“一别瓜园十六秋，容彥（颜）相见不如初，哥嫂在家常打骂，并无半句怨夫言，几多天早无饭吃，几多寒冷无衣穿，百般苦楚都受尽，然何再说去三年。”四平戏《白兔记》第二十九出“磨房会”（三娘唱）：“一别瓜园十六年，全无音信半纸回，哥嫂在家常打骂，并无半句怨夫言，为尔多天没饭吃，几多寒冻无衣穿，百般苦楚都受尽，为何再说去三年。”又如大腔戏《白兔记》第十出“索债”（大花）唱：“豪富堪垮，京城好走马，卧龙岗上大西瓜。”四平戏《白兔记》第十二出“洪信回家”（洪信）念：“沙陀李家豪富实堪夸，红鬃烈马无人跨，卧龙岗上大西瓜。”像这种情况在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曾多次出现，而在明富本《白兔记》中却无类似的曲词，反映了这两种《白兔记》除了受明富本《白兔记》影响，还有另一种同源关系。而这种关系发生的可能性是它们都直接从另一《白兔记》中吸收这些曲词，经过自身剧种的改造还留下大致相同或相近的痕迹。

通过上述考察可以发现：一方面，大腔戏《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中都有许多与明富本《白兔记》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说明它们之间是有同源关系的；另一方面，在大腔戏《白兔记》与四平戏《白兔记》中有一些大致相同或相近的曲词，而明富本《白兔记》中却没有，这种情况表明，除了明富本《白兔记》外，大腔戏《白兔记》与四平戏《白兔记》还可能受到其他版本《白兔记》的影响，而且这是一种与明富本《白兔记》既有密切联系，又有一定差异的《白兔记》。这无疑为福建弋阳腔系统《白兔记》渊源的考探提供了一种新的线索。另外，明富本《白兔记》在福建的流传，不仅对福建弋阳诸腔《白兔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为其渊源的追溯和考证提供了难得的参照，特别是福建大腔戏 《白兔记》和四平戏《白兔记》，其中一些早已丢失或有误的曲牌名至今仍可从明富本《白兔记》中进行核对而得到恢复、补充与更正，还有一些被误读曲解的曲词也可以从中得以更正。

注释：

① 明代谢天佑校，金陵对溪唐富春梓.《新刻出像音注增补刘智远白兔记》.古本戏曲丛刊编委会据北京图书馆藏明富春堂《白兔记》影印，收入《古本戏曲丛刊》初集。

② 原本现藏福建省三明永安市博物馆。

③ 福建省屏南县委宣传部地方戏研究办公室编，《屏南地方戏研究丛书》第三册：四平戏《刘智远·白兔记》剧本。

［1］陈多．《白兔记》和由它引起的一些思考［J］．艺术百家，1997（2）．

［2］叶明生．福建省艺术科研艺术年会论文集［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

［3］骆兵．关于弋阳腔的历史传播与当代发展的思考［J］．艺术百家，2005（2）．

［4］罗金满．大腔戏的宗族传承危机与抢救保护［J］．三明学院学报，2015（3）．

［5］叶明生．濒危的四平戏［J］．福建艺术，2006（4）．

（责任编辑：刘建朝）

The Research on the Origin of Fujian Yiyang Tune"BaiTuJi":Taking DaQiangXi and SiPingXi"BaiTuJi"as Exam ples

ZHENG Shunting
（School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 365004,China）

"BaiTuJi"of theFuChunTang version inthe Wanli period of the M ing Dynasty is one of the three versions existing in M ing Dynasty"BaiTuJi",which is the Yiyang cavity performance.It has deep roots with the existing Fujian Yiyang tune"BaiTuJi".There are many same or sim ilar words of song between DaQiangXi and SiPingXi"BaiTuJi",which shows that there is a homolog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On the other hand,there are some same or similar words of song between DaQiangXi and SiPingXi"BaiTuJi",which are not in"BaiTuJi"ofthe FuChunTang version.It suggests that DaQiangXi and SiPingXi"BaiTuJi"may get effect of other versions of"BaiTuJi"in addition to"BaiTuJi"of the FuChunTang version, which provides some new clues on the origin research of Fujian Yiyang tune"BaiTuJi".

"BaiTuJi";Fujian Yiyang tune;DaQiangXi;SiPingXi

I207.37

A

1673-4343（2016）05-0055-05

10．14098／j．cn35－1288／z．2016．05．011

2016-07-07

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FJ2015C064）

郑顺婷，女，福建永春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戏剧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