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张化冰

中国再生资源产业：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访江苏华宏实业集团、华宏科技股份董事长胡士勇

记者/张化冰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作为产业链的上下游，中国再生资源产业的生产企业与设备企业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人就是帮己

2013年以来，受全球经济增速回落和经济结构调整影响，以有色金属、石油为代表的国际大宗资源走势疲弱，在国内废钢行情经历了连续的整体行情弱势向下格局的同时，国际废钢市场亦呈现连续振荡低迷的局面，全球性钢铁产能过剩问题日渐突出。

2015年以来，受政府经济结构调整、过剩产能压缩、制造业需求不旺等因素的叠加影响，国内资源总需求大幅减少。

首当其冲的钢材价格整体震荡，一度下跌到接近2008年金融危机时的价格区间，钢铁企业出现大面积亏损，废钢市场亦一蹶不振，钢铁、废钢铁行业都进入了严峻的转型升级瓶颈期。

受下游市场行业整体发展低迷影响，中国废钢加工装备的产品需求也逐年下滑；而市场上同业间同质化、无序竞争的加剧，对业内企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困扰，即便是行业龙头企业也概莫能外。

日前，本刊记者赴江苏华宏实业集团与江苏华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进行了调研，对江苏华宏实业集团有限公司、江苏华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胡士勇，以及江苏华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胡品龙、副总经理顾瑞华、技术总监黄艰生进行了专访。

成功无幸至

江苏华宏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全资子公司江苏华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拥有3家全资和控股子公司、专业制造再生资源加工设备的国家级火炬计划重点高新技术企业与业内首家上市企业，年产能4200余台/套。

作为技术驱动型企业，华宏科技一直致力于成为世界级品牌的再生资源加工装备专业制造商和综合服务提供商，所生产的各类金属打包、剪切系列设备、废钢破碎生产线系列，报废汽车拆解生产线装备，各类非金属打包、压缩系列设备，以及生活垃圾综合利用环保处理生产线等在中国再生资源设备领域举足轻重。

此外，历年来华宏先后参与了工信部组织的5项主要行业标准的制定与修订，以及江苏省科技成果转化项目《报废汽车拆解回收成套装备及其关键技术研究》，此举在行业中为其奠定了难以动摇的领先地位。

“从1988年建厂以来，华宏累计生产并在役的设备已超数亿台套。作为一家走在了行业前端的设备制造企业，华宏的使命就是专业服务于中国的再生资源产业、服务于中国的再制造产业，为中国的循环经济、绿色发展而添砖加瓦。”

胡士勇说：“作为中国再生资源加工装备制造行业重点骨干企业和规模化生产基地，华宏坚持服务循环经济发展的战略定位，始终将优化、提升国产再生资源加工设备为世界级品牌作为发展目标，以持续创新打造品牌影响力，以成为综合服务提供商为企业宗旨。”

据介绍，华宏的产品主要围绕再生资源产业进行开发、营销与服务，其技术体系主要由国家级博士后工作站、院士工作站、企业研究生工作站、江苏省液压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江苏省认定企业技术中心等“三站两中心”构成。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华宏不仅拥有了完整的制造装备体系与营销服务体系，并搭建了一流的质量管理体系和技术服务平台，其高效的生产、优秀的质量管控足以保障产品的品质，而经营团队所具有的丰富管理经验以及对行业的敏锐洞察力，则使其在品牌、实力及规模方面都具备了引领行业发展的竞争优势。

事实上，废钢铁循环应用加工设备规格复杂，种类繁多，存在大量个性化需求，对设计和研发要求较高，“十二五”期间华宏仅为产品技术的创新研发投入资金近亿元。

经过多年努力建设，华宏技术核心团队掌握了产品柔性组合设计、大型结构件加工工艺、数字化控制、系统集成、节能高效等关键技术，拥有了丰富的研发设计经验，具备了较强的结构设计和生产工艺创新能力。

胡士勇

“在‘十三五’期间，华宏会继续高度重视并坚持大力推行对技术创新研发的投入。将在产品的成套化（生产流水线）、自动化（自动控制和人机交互）、智能化（网络故障诊断和排除、数据交换、信息共享）方向来开展项目研发、应用工作。”

“同时，持续优化并完善原有产品，在功能化、大型化、多用途的发展基础上，规格向两端延伸，形成产品系列化和特需定制化两大类型，满足不同应用领域和行业的市场需求；持续开展新产品研发及工艺技术改进工作，针对客户需求及产业发展趋势，进行自主创新和研究项目储备。”

胡士勇说：“要从研究生产类型、物料、工艺、质量要求入手，帮助客户进行产品选型，合理配置生产设备和辅助设施，发挥成套加工装备的最大性能，产生更好的经济效益。”

“另一方面，华宏拥有精通工程系统、熟悉用户工艺、了解国内外设备的技术服务人员，帮助客户加强售前培训、售中与售后服务，实现产品的高效和可靠运行，从而形成了良好的市场口碑及品牌影响力，与国内外重要客户建立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就此他表示，依托丰富的行业服务经验及较高的系统集成能力，华宏始终是在深入分析客户具体需求的基础上提供废钢铁循环应用的一体化解决方案，而这也正是华宏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事实上，近年来虽然中国的废钢产量呈梯级增长，但钢厂对于废钢的应用比例却在逐年下降，其根本原因既在于企业逐利的本性，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国家相关政策的滞后与“不合时宜”。

胡士勇指出，国家要求环保与节能、而企业谋求生存与发展，两者本不应对立、而是相互促进，但当前所发生的事情却恰恰相反，这不能不引起每一个人、尤其是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深思。

此外，随着国际铁矿石价格的不断走低，以及国内工业用电价格的坚挺，使用废钢炼钢的成本较铁矿石炼钢要高出2～3百元，对于钢企而言，这也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负担。

他表示，有鉴于此，包括华宏在内的国内主要废钢利用设备企业对于相关市场的影响非常有限，甚至需要不断地拓展全新的领域以保障企业的正常发展。

胡品龙

顾瑞华

黄艰生

“华宏始终致力于打造世界级品牌的再生资源设备制造商与服务商，为此已经、并且仍将投入巨大地人力、物力，以实现企业的规范化、产品化、现代化、规模化、区域化，因为存在不规范、不依法的同质化竞争，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包括华宏在内的设备企业经济效益却都很差。”

对此胡品龙认为，当前国家已经针对再生资源产业出台了许多的政策，仅从政策环境而言是历年来最为宽松的时期，但遗憾的是很多政策的执行并不到位，还有一些政策则是在执行中出现了偏差，不能落地。

“政策很好，但现实中的无序竞争非常严重。就设备而言，下游企业在很多时候仍然是将价格放在首位来做衡量，产品的质量、效率、安全反而是被排到了后面。”

他说：“尤其是在当前投资成本高的企业、产品几乎是在血拼底价的产能过剩时期，任何能够节约成本、减少开支的可能都被进行了无限地放大，这对包括华宏在内的、惯以质量致胜的主流大型设备制造企业造成了极大的困境。”

胡品龙指出，无序的竞争在政策层面的体现，还表现为地方政府对国家政策的内容解读以及执行力度的各不相同，此外各省、市的相关地方政策也差别很大，这对于企业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事实上，中国的许多行业都几乎堪称为“政策产业”，对国家政策的变化极其敏感，其兴亡仅系一政之间；而在再生资源产业的一些领域也不例外——如废钢铁回收利用、报废汽车回收利用等。

就此胡士勇强调，作为全球最大的钢铁生产国和最大的废钢产生国，中国的废钢铁回收利用对于资源再生乃至于循环经济的发展都起着至关重要、不可替代地作用，而中国的再生资源产业要搞好，首当其冲地便是一定要做好占比再生资源60%强废钢铁的回收利用。

他建议，目前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及早完成政策的调整，如财税［2015］78号文件：“对于报废汽车、报废摩托车、报废船舶、废旧电器电子产品、废旧农机具、报废机器设备、废旧生活用品、工业边角余料、建筑拆解物等产生或拆解出来的废钢铁作为炼钢炉料，仅可以享受30%的退税比例，不仅远低于行业预期，而且在执行过程中也存在诸多的问题而难以落地。”

他认为，30%的退税幅度远远不足以激活中国的废钢铁市场，而要想真正地撬动废钢铁、乃至于整个再生资源市场，退税幅度必须要大幅提升——但这也可以分步走，比如先升至50%、60%、70%，最终的目标是逐渐提升至100%。

与此同时胡士勇坦承，行业内为骗取政策优惠而弄虚作假的情况至今仍屡有发生，尤其以报废汽车的回收、拆解最为严重。

他指出，当前报废汽车拆解的立项、验收与生产环节是相对独立或隔绝的，每个环节对其他两个阶段的情况都并不知悉，这就给企业的一些造假行为提供了可乘之机。

“很多正规报废汽车拆解企业所上报的汽车拆解数量与实际拆解数量存在巨大的差距——十倍以上的空额也并不罕见，甚至还有被批准的企业根本就没有展开生产。”

对此胡士勇很有发言权：“华宏是国内屈指可数能够生产全流程的、全套汽车拆解设备的企业之一，但真正采购了整条生产线的国内汽车拆解企业却并不多；而且据我所知，对国内、外其他设备厂家的采购数量也非常有限，这对于国内汽车拆解行业所号称的汽车拆解数量而言是极不匹配的，也是极其荒唐的。”

对此他倍感焦虑：“到目前为止，国内尚且没有一个被行业协会和业内企业所广泛认同的、采用国内设备企业所生产的成套汽车拆解设备进行生产的成功案例，以至于我们很难完全准确把握这些设备有哪些需要改进、调整的地方。”

他特别强调，由于中国的情况与国外有所不同，因此设备企业也不能够完全地参考国外设备企业的经验、而只能是自己摸索：“究竟是哪种报废汽车拆解线最为适合现阶段的中国市场，目前也还完全没有定论。”

“比如与中国企业有较多合作的日本，他们的汽车拆解模式是属于‘定点拆解’，只拆解、回收可再利用或可再制造部分，因此并不需要成套的拆解设备。”

“中国现在放开了对‘五大总成’的再利用与再制造，就某种角度而言，也是在进行‘定点拆解’，但整体来看还是有许多的不同之处。”

胡士勇表示，作为伴随中国再生资源产业的发展而成长起来的本土企业，华宏是从一个小企业发展为大企业、再到今天上市企业的，对于再生资源产业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这是一个极具光明的朝阳产业，但再生资源行业当前所面临的困局，却也同样使其陷入了困惑。

“行业发展的线路图看似很清晰，但一路望去却是困难重重，几乎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光明。尤其是废钢行业的每况愈下，对以废钢处理设备起家的华宏而言打击沉重；现在唯一的亮点是大型化设备增速明显——这与当前行业企业不断强化的整合趋势是一致的。”

“有鉴于此，设备生产企业的整合也在加速，中小型企业正在快速失去市场，整个行业正在以规模、工厂、区域、产品为要素进行洗牌。”

他透露，目前除传统的废钢处置设备外，华宏还大力开发了有色金属领域如铜、铝、不锈钢，以及非金属领域的废纸、废塑料，建筑垃圾、生活垃圾等领域的相关设备制造，并已取得了相当的成果。

此外，除设备制造外，华宏业已开始涉足下游行业来作为产业链的延伸：“研发、制造是我们的强项，而开发下游产业则可以更好地充分发挥华宏的设备优势，同时也是对华宏商业模式的一种创新。”

就此胡士勇强调，任何的成功都是建立在长期坚持不懈地努力与奋斗之上，而绝非凭籍一时、一事地侥幸而可以获得——成功无幸至。

荣辱与共

作为上市公司，华宏的最大优势是可以采用资本运作来拓展，如对优质资产的收购、兼并、投资——事实上这方面的步伐从未停止，但其最根本的基石，却还是对技术的精益求精、对新产品的不断研发及以完美为宗旨的服务。

“品牌的树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日积月累起来的。”就此胡品龙表示，华宏的营销体系已完成全国销售服务的全覆盖以迅捷响应客户需求，并为海外60多个国家及地区的客户提供了高品质产品和高效服务。

据透露，虽然2016年的国际、国内经济形势更差于2015年，但华宏的生产却不减反增，预计年营销总额13亿元，利润约1亿元。

“就华宏而言，2016年的产业环境较2015年有所好转，主要体现在大型设备的产销两旺，其中仅400～1000吨大型打包机的月销量便达60余台套。”

“过去打包机做到如此巨大是不可思议的，但随着人工成本的不断增加，现在的企业更加倾向于采购自动化程度高、机械操作安全可靠、能耗节约的设备，在有效降低成本的同时，生产效率与经济效益也得以大幅提升。”

据介绍，华宏产品的客户绝大多数为民营钢企，不同于大型钢企的是，他们基本都是采用废钢炼钢、而不是铁矿石，在当前废钢市场极其低迷之际，却是非常地具有活力：“在废钢利用领域，许多国企也无法与民营钢企相提并论。”

就此胡品龙指出，在国内每年所产生的约1.6～1.7亿吨废钢中，大型国企等主流钢企仅能利用8500万吨左右，1000～1500万吨废钢用于铸造企业，其余6000多万吨都是为非主流企业所消化。

与此同时他也坦承，虽然设备的销量增长很大，月销售额达3500万左右，但利润增幅却并没有同步，甚至是在“保本赚吆喝”，唯一的好处是培育并占有了市场。

“现在行业的小环境和经济的大环境都不是很好，下游企业的经营普遍都非常困难，华宏让利于客户，也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携手共渡难关。”

事实上，作为上市企业，无论生产还是经营，华宏都有着堪称为中国企业最严格的规范，但这却使这些堪称“巨无霸”的企业在行业的无序发展，以及与不规范企业的竞争中犹如是在“戴着脚镣跳舞”，负担沉重，举步维艰。

“如最基本的职工‘五险一金’和严格财务制度下进出发票的高额税赋，这些都使正规企业在面对非正规企业时的成本竞争处于非常明显的弱势，因为那些企业是几乎不去考虑这些的，这就是一种不对等的恶性竞争。”

此外，非正规企业、甚至包括相当部分的中、小企业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是微乎其微的，而大型企业在这个方面的开支却是非常巨大的。

就此胡士勇强调，作为再生资源设备制造行业的龙头企业，虽然已经拥有巨大的“重资产”，但仍然一直还在不断地投入，以为低迷的行业与市场注入丝丝活力——这是一种责任。

对此胡品龙表示，做企业，在谋求自身利益的同时，还需要考虑员工的利益、兼顾客户的利益，更为重要的是注重社会的效应：“作为行业龙头企业，华宏有自己必须承担的社会责任。”

他呼吁，希望相关行业协会能对正规的设备企业予以一些政策扶持：“比如在企业进行项目申报、产品评级等的时候，对他们所使用的设备能够设有一定的质量及品牌要求——如设备的规模、能耗、系数、自动化程度等。”

顾瑞华强调，有鉴于主要来自中小企业的无序、甚至恶性竞争，华宏的原则是立足于质量取胜、服务取胜，且坚决不打价格战。

“高价未必高质，但质高必然价高——质高价优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比如有些企业可以不开、不要发票，而这一点华宏是绝不会去做的，诸如此类的这些成本在产品价格上的体现非常明显。”

他说：“华宏产品的品质是有保证的，所有技术参数都是实实在在的——比如标注1200吨的龙门剪，那它的正常工作能力就是1200吨、而不像有的产品所标注的数字只是‘最大功率’，但在日常的使用中实际上是达不到的。”

与此同时顾瑞华也指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味地坐吃老本是不行的：“仅靠传统的优势产品如打包机、剪切机来包打天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必须要不断地研发新产品、开拓新市场，如此才能保证自己不为市场所淘汰。”

据介绍，由于市场废纸、废塑料的价格相对稳定而较少大起大落，2016年其处理设备也非常热销，已然成为华宏最具发展实力的新领域，并已开始涉足生活废品等其他领域。

“一些过去华宏从未涉及过的领域现在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如建筑垃圾处理设备及甘蔗、秸秆等生物质处理设备的研发、制造——仅仅只靠两条腿走路已经不足以适应形势的变化、而必须要学会多条腿走路。”

“在生活废品领域，华宏主打垃圾中转站及生活垃圾焚烧前、焚烧后相关设备的研发与生产。”他说：“未来城市垃圾中转站的发展趋势已经越来越大型化、花园化，这将是重点研发方向。”

顾瑞华透露，华宏已具备生产垃圾中转站所有单体设备的能力，所欠缺的是整体项目的经验：“诸如污水处理、通风的设计以及对周边环境的兼顾等，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目前虽还没有成功实施的案例，但已可生产日处理2000～3000吨垃圾中转站。”

就此他进一步解释称，目前国内的城市垃圾处理属于“大集团处理”模式——桑德等几大公司几乎已完全分割了国内市场，因此相关设备要么没有进入这个领域，要么就是全面开花、赢家通吃。

黄艰生就此强调，大力开发全新产品是华宏的既定战略与目标：“以前仅仅只是回收废钢铁，现在则是在不断深入和完善废钢拆解线功能的同时，还要同步回收铜、铝、不锈钢等有色金属与其他非金属，如塑料、橡胶、玻璃等，同时兼顾其他。”

与此同时他也坦承，在新的领域还存在许多非可控的不确定因素：“比如建筑垃圾的最大问题，是处理后的二次利用——目前经处理后的产品虽能达到国标30#、40#水泥的标准，但市场的准入却存在很大问题，此外也还存在生产、运输成本偏高、竞争力不强等问题；而生物质处理也存在类似的一些问题。”

他特别指出，按含量计，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稀贵金属含量堪比富矿、甚至更高，因此有色金属回收利用设备将会是华宏未来研发的重中之重。

事实上，华宏最具技术优势的产品是在金属固废处理设备领域，在其所拥有的74项国家专利及正在申报审查中的16项专利中占绝对多数，而在金属固废领域，报废汽车拆解则可谓异军突起。

“过去报废汽车拆解的政策是对行业入门设槛——企业需要先拿到相关资质才可以进入，是先批后建；现在是先上车后补票——企业可以自行上马项目，在达到所要求的规模、实力后国家予以资质批准，是先建后批。”

由于政策的变化，许多资金雄厚的业外企业如房地产企业等，目前都已大举进入到了包括报废汽车拆解行业在内的再生资源领域。

就此顾瑞华表示，由于这些新晋企业大多属于“彻头彻尾”的外行，原本仅只作为设备制造企业的华宏也不得不进行“转型”以提供更多的服务，进而成为“综合服务商”。

“从工厂整体的设备方案、厂房的布局到流水线的设计，我们都要全程负责，提供的是从始至终的‘一条龙’服务。”

他说：“越是大环境不好的时候，企业的服务就越是要做好、越是要主动出击。过去是被动式服务、坐等客户上门报修，现在则是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华宏也由此才得到了广大客户的厚爱，才能一步步地发展、壮大到现在的规模。”

顾瑞华强调，当前的再生资源产业已经进入到了“拼品牌”的阶段，即便是既往造假最为严重的回收环节，现在也越来越意识到了品牌的重要性：“在废钢回收领域，依靠掺假做大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就此黄艰生也坦承，与占据极大优势的市场占有率相比，华宏设备在技术层面则相对较弱——虽然达到了国际水准，但与国外进口设备相比却并不占优，且国内也不乏可与之一较高下的产品。

“所幸华宏全方位的高效服务有效地弥补了这块短板。”他说：“诸如充分利用高科技、互联网的优势，通过对设备的GPS定位、互联网诊断来对设备进行检测、并提供维修等服务。”

“特别是在国外的设备，过去即便是一些很小的问题也需要技术人员出国维修，成本非常的高昂，但现在绝大多数的问题都可以通过远程诊断来实现远程故障排除。”

他透露，目前在一些传统优势产品领域如打包机、剪切机等，根据客户的具体需求而设计、生产的非标准设备比例提升极快，而这也正体现了华宏经营战略的转变。

黄艰生说：“仅凭一招鲜吃遍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一个彰显个性化的时代——市场已然不仅仅只是技术与产品的比拼，更重要的是观念与服务的对决，这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生死之战。”

公司董事长胡士勇特别强调：作为行业龙头企业的大型企业还应做出表率与牺牲，以带领整个行业渡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比如行业协会所属钢铁厂及废钢利用企业可以加大废钢的使用力度，而设备制造企业也要尽可能地加大让利幅度，大家携手并进、共渡难关。”

他指出，作为利废企业的上游，设备企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下游企业的发展：“对于再生资源的整个产业链而言，上、下游企业是荣辱与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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