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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红楼梦》的女性崇拜意识

2016-11-10潘云霏林昕悦刘姝瑶

人间 2016年28期
关键词:崇拜表现女性

潘云霏++林昕悦++刘姝瑶

摘要:在中国漫长历史上,男性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而女性则沦为历史的注脚。《红楼梦》一反常态地将女性作为小说的主体,为女性“树碑立传”,生动地刻画了一系列个性、形象鲜明的女性角色。本文旨在从此处入手,通过分析《红楼梦》中所蕴含的女性崇拜意识的根源、表现、局限性,发掘《红楼梦》的进步意义。

关键词:《红楼梦》;女性;崇拜;表现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0-0005-01

一、《红楼梦》女性崇拜意识的源流

《红楼梦》作者曹雪芹曾言明他对于女性的尊重出自女性本身的杰出,这也是对明清女性文化的真实写照。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逐渐萌芽发展,一些新思想逐渐被士人所接受,他们开始追求自由与平等,女性意识开始觉醒,女性整体的社会地位逐渐上升。如李汝珍在《镜花缘》一书中就提出要站在女性的角度,为女性着想,反对缠足、扎耳等陋习,支持女性能参与朝政、做学术研究。另外,《红楼梦》中女子都拥有自己的真性情,持有“赤子之心”,这一点符合李贽的“赤子情怀”。

总的来说,明清女性文化的高涨增加了两性之间进行精神交流的机会,对改变女性的社会形象和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二、《红楼梦》中女性崇拜的表现

(一)贾宝玉对女儿的赞颂。《红楼梦》虽是一部歌颂女性的小说,但男性角色亦不可或缺。宝玉对于身边的女孩子一向是昵而敬之,恐拂其意。宝玉可以为了哄晴雯高兴,拿名贵的扇子让她撕着玩,在黛玉使小性子时,做小伏低向她道歉。而他对于女儿的赞美之词,更是不可胜数。他在孩提时就曾发表过一番“女清男浊”的高论,后来更是感叹“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在那个年代,女儿养在深闺,无需抛头露面,更不似为官者要与人虚以委蛇,她们的生活简单而精致,故此女儿更接近于自然,展现出的都是些真性情,感情上也比较单纯,自然是洁净美丽、聪明可人。

宝玉自身也带有女性的影子。他在抓周礼上“只把脂粉钗环抓来”,喜欢吃胭脂,自小是在女人堆里长大,厌恶读四书五经,厌恶为官从政,他以女儿的立场处事,以女儿的德行标准来自修,将女性意识转化为自己的意识。这些无一不体现了《红楼梦》对于女性的崇拜。

(二)从探春看《红楼梦》的女性崇拜。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红楼梦》中女子各个表现不俗,不仅聪明伶俐,有的更是知书达理、才高八斗。探春就是其中的典型。

修身齐家本应是男人的事,但《红楼梦》中却叫女人担起了责。探春作为一个姨娘生的女儿,自身的文化修养已是不俗,更难得的是她治理家事的手段。在王熙凤生病期间,她与宝钗、李纨共同担起了管理大观园的担子。她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提出了很多那个时代先进的管理方法,如兴利除弊、精简节约、合理用人等等。甚至现在很多经济学家认为探春“管活了的大观园”。她明察秋毫,很好地解决了月钱重叠的问题,持家不偏不倚,一丝不苟地按照旧账办事。生母赵姨娘因为兄弟死了赏银多少的问题来找探春闹,探春也绝不偏颇,活脱脱又一个精明能干的王熙凤。探春的所作所为给了纨绔子弟们狠狠一记耳光,同时也体现出作者不拘性别、唯才是用的观点。

(三)母神的崇拜。宝玉对于女性的崇拜与赞美只停留在未婚女性身上,他认为:“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就不知怎么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来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其实,《红楼梦》不单是一部少女的赞歌,更是庄严地赞颂了母性力量。从女娲补天的救世形象到警幻仙子安排灵石、仙草历世的命运掌控,母神的形象深入《红楼梦》,前者表现出对女性创造力的崇拜,后者则表现了女性生命文化的崇拜。

抛开神话背景,但从大观园成员本身来看,贾母作为站在家族最顶端的女性,举手投足自有大家风范,见识品味更是不凡,对于小辈的言传身教影响是很深的。而对于治理家事,贾母处事不凡,虽为裙钗之辈,却身负家族命脉传承使命,尽一己之力,维持家风不坠,几多颠沛,起伏如一,于国于家,功不唐捐。而在小说的结尾,作者更是安排了刘姥姥这一角色,出乎意料地成了“救世之神”,带贾家最后一个女儿脱离苦难,重新拥有平凡的生活。

三、《红楼梦》女性崇拜的局限

虽然《红楼梦》相比起同时代其他作品来说已经有很大进步,但受作者自身阶级和时代影响不可避免的仍然会有封建残留。

曹雪芹出身在一个传统的封建官僚家庭,因此从作者本身来说,传统教育的根深蒂固毕竟还是对曹雪芹的思维有所限制。如在《红楼梦》中,一夫多妻制在作者看来十分普遍且平常,泼辣如王熙凤,也默认贾琏收了侍女平儿当通房,孤傲如林黛玉,也在袭人被收房后前去恭贺。另外,他对于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也是十分看重的。如服侍了王夫人很久的金钏,只因口无遮拦地与宝玉调情,就被王夫人打脸骂做“小娼妇”,赶了出去不说,还要给她配个小子。可见奴才的命是十分低贱的。从《红楼梦》字里行间中,也可以看出一些局限来。如写绛珠仙草修炼成形时,写道“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一个“仅”字,有种说不清到不明的遗憾之感。如果说这里还不是很明显,那后面写王熙凤多次怀孕,最后也只生了个女儿,可见女孩儿只是父母情感的慰藉,不能被视为文明的承担者。

四、结语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同时也是古代女性主义作品的巅峰之作,对中国女性革命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虽然受阶级与时代的影响,《红楼梦》的女性崇拜意识有一定局限性,但不可否认,曹雪芹对于女性的尊敬与赞美,提高了女性的地位,打破了封建社会男人居于主导地位的传统,对于女性解放有重要推动,对于现代女性也有重要的启示作用。21世纪的今天,男女不平等现象仍时有发生,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应在《红楼梦》中汲取力量,学会独立、自主、自尊、自爱,努力学习,不断提高自身文化素养,提高竞争力,从而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

参考文献:

[1]王蒙.评点《红楼梦》[M].桂林:漓江出版社,1994.

[2]邓遂夫.胭脂斋重评石头记[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

[3]胡红梅.《红楼梦》的女性崇拜意识及其影响[A].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04.

[4]方克强.原型题旨:《红楼梦》的女神崇拜[J].文艺争鸣,1990,(1):36—43.

作者简介:潘云霏(1994-),女,汉族,山东栖霞,本科,西华大学,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林昕悦(1994-),女,汉族,四川资阳,本科,西华大学,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刘姝瑶(1995-),女,汉族,四川自贡,本科,西华大学,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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