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电影《碧罗雪山》的艺术魅力

2016-10-31◎张

边疆文学(文艺评论) 2016年7期
关键词:刘杰雪山村民

◎张 含

电影《碧罗雪山》的艺术魅力

◎张 含

艺苑评谭

主持人语:贴近现实,关注民生,为社会提供正能量,是本期艺术评论文章的一个共同点。作者张含评论说,电影《碧罗雪山》在“平静叙事的表面下蕴藏着关注社会、关注少数民族、关注人类命运的的母题使得该片在民族题材电影中熠熠生辉,独树一帜。”黄永来评述了油画家王玉辉《不一样的风景》系列风景画作品,以其独树一帜的“泡沫”符号绘制着这些云岭深处非自然的“优美”蜃景,传递出艺术家对现实社会过度开发的深度焦虑。森茂芳认为,朱运宽的摄影集《高原女人》共选作品60幅,包括从“育婴”到“葬礼”这一生命时空的史诗画卷,可谓是一部作家情怀、学者视角的摄影优秀之作。胡耀池以云南戏剧界编演的花灯小戏《法官·老倌》等四个剧目为例,叙述了云南戏剧工作者以喜剧艺术形式,生动形象地开展法制教育所作的努力。(胡耀池)

巍峨的碧罗雪山常年云雾缭绕,她脚下的怒江大峡谷地势险峻,江水澎湃。溜索是山上村民渡江的唯一“交通工具”,因此,山上的村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中。碧罗雪山同名电影《碧罗雪山》是刘杰导演继《马背上的法庭》《透析》后的第三部作品,被称为“现实主义三部曲”之一的《碧罗雪山》以三百万的小成本投资获得了2010年享誉国内外的荣誉嘉奖,这不得不看作是导演的巨大成功。影片平静叙事的表面下蕴藏着关注社会、关注少数民族、关注人类命运的母题使得该片在民族题材电影中熠熠生辉,独树一帜。

难以摒弃的“第六代”气质

一部影片仿佛是一个导演的孩子,它的身上散发着创作者的气息,如同第六代导演骨子里浓厚的关乎现实、关注人的生存状态的追求一样。第六代导演中低调而低产的代表——刘杰继《马背上的法庭》《透析》之后推出的又一现实主义题材力作《碧罗雪山》,咋看片名,如同一部旅游风光片的推介,唯美而亲和,然而伴随着影片开始的第一个镜头,观众就意识到他可能踏入了某种河流——某种纪实风格讲述故事的美学态度使得画面如同河流般缓缓流淌。它时而蔓延过山岗,时而坠入至低谷。它在看似波澜不惊的叙事表层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玄机”。

影片开始的一组镜头表现了村里有人结婚宰牛操办喜宴的仪式。一个炫光的镜头,仰拍,使得人物宰牛的画面显得庄重而神秘,仪式感十足。倒酒、锤牛、挂牛肉、刷锅一系列画面伴随着剧中人物念叨的听不懂的对白,丰富的自然音响、人物行为音响,观众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剧中人物快乐的情绪延伸至画外,感染着银幕前的观众。巴赞在《摄影影像的本体论》一文中谈到:“摄影与绘画不同,他的独特性在于其本质上的客观性。”“摄影的客观性赋予影像以令人信服的、任何绘画作品都无法具有的力量。”他对此进一步进行了说明:“影像可能模糊不清,畸变退色,失去记录价值,但它毕竟产生了被摄物的本体,影像就是这件被摄物。”[1]因此,从“真实”的角度看,影像有着其它表现艺术无法取代的优势。从视觉感知的角度看,影像运动的图像、声画同步,更符合人类的感知习惯。“娶媳妇当然是开心的。”影片中的人物木扒兴高采烈地说,然而伴随着新郎的开心却是新娘的哭泣,新娘被新郎抱着从溜索这端滑到溜索那端的时候,新娘“阿妈、阿妈”的叫声响彻在怒江大峡谷中,溜索这头,新娘的阿妈——一个土生土长的傈僳族妇女,衣着俭朴,皮肤黝黑,她边哭泣边念叨着“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的女儿。”然而这不舍情怀的表达很快就被自己的丈夫粗鲁的打断了:“连溜索都不敢过,你还有什么用。”无独有偶,片中出嫁的新娘到了婆家之后不久,也被公公训斥为“什么都不会,不会煮饭,不会挑水,没有用!”这个“用”字恰恰表现了这个山村的封闭落后,女性地位的如此低下,女人用十五头牛便可以娶回家做老婆,女人的义务就是做家务传宗接代,衡量女性的价值标准就是她在家里有没有“用”。诚然,很多关于这部影片的报道和分析都是在“环保题材” 处落脚,而导演的聪明之处恰恰是不拘泥于一个主题小范围的做文章,如同一千个观众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观众在这部影片当中看到了不同的反映现实的深刻问题。如果导演刘杰没有深厚的功力,他是无法驾驭此种难以出彩的“环保题材”的,我们所看到的结果是皆大欢喜的,他不仅完成了环保题材“命题作文”的规定部分,还超常发挥挖掘了大山深处生活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本质——极度封闭、落后、贫穷带来的愚昧、固执、懦弱。

“人的命运及人的生存状态”是第六代导演在其作品中始终关注的命题,无论是贾樟柯的《站台》《小武》《三峡好人》,还是王小帅的《十七岁的单车》《青红》《我十一》……我们都能从中看到鲜活的生存着的人,看到他们在生活的现实面前,自主或者不自主的选择他们的人生。而创造这些经典电影的导演从人到作品,气质都是浑然一体的——含蓄、低调、沉默寡言,却将满腹的才华倾注在视听语言的呈现上,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张力。这帮编织着电影梦的年轻人在北京电影学院读书时深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纪实美学风格影响、他们对伊朗阿巴斯的电影顶礼膜拜,他们首先是有文化、爱读书、痴迷于思考的有志青年,在处处布满成长记忆的小城市里摸索着、探寻着,终于找到了一种最适合表达内心所想所悟的有效媒介——电影,于是他们横空出世。

当王小帅因为一部《十七岁的单车》为中国观众熟知的时候,刘杰作为该片的摄影进入了影评人的视野。影评人关注的是相对专业的领域,譬如影片中长镜头的使用,大量出现的不完整构图,画外空间,这些具有象征与隐喻的影像的呈现,深深打上了导演和摄影师的烙印。摄影师深谙导演的意图或者是他本身就是导演表达内心的窗口,影像风格的形成有他巨大的功劳。诚如电影《黄土地》让观众记住了他的摄影师张艺谋,王家卫的电影让观众记住了他的御用摄影杜可风,侯孝贤几乎每部片子都是李屏宾掌机,王全安拍摄的数部影片摄影师一定是卢茨。然而,刘杰一直鲜有自己担任导演的作品问世,直至给他带来奖项无数的根据真实报道改编的电影《马背上的法庭》。

驾驭演员的深厚功力

启用非职业演员出演是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一贯使用的手法,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就倡导:“使用自然光,将摄像机扛到大街上去,使用非职业演员,使用方言对话”等。非职业演员的表演往往能使观众更好的入戏,试想,穿着少数民族服装,住在大山深处寨子里的村民如果张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或者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观众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表演”,表演的痕迹过重,银幕幻觉的形成就受到了影响。因此,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中大量使用方言,甚至是直接启用非职业演员。这对导演驾驭演员,调度演员,开发演员的能力有着非凡的挑战。导演刘杰选择当地土生土长的村民出演《碧罗雪山》这部影片本身就是充满勇气的壮举。别说演电影了,他们连电视都没有看过,何谈电影这种艺术形式?刘杰与演员之间的交流全靠翻译完成,这不仅对刘杰的耐心及说戏功力是个挑战,更是对演员天赋秉性的极大考验。不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不能体会同一片蓝天下文化发展的差异程度。

刘杰回忆:“我们去得是云南最偏僻的村子,再往前走就是西藏了,翻过山去就是缅甸。因为语言不通,和当地人没法交流。其实有点像社会调查,进行了一个月的拍摄,我决定换演员,之前的就白拍了。”当他让翻译告诉饰演老族长的演员说出对白“熊是我们世世代代信仰的神灵”的时候,老人瞬间勃然大怒:“我们信仰的是上帝,怎么能是熊?”这样的较真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比比皆是,正是因为他们分不清楚真实生活和表演之间的差异,才使得他们的表演看上去那么真实。整部影片选角过程可谓一波三折,在此之前,影片的演员们并不是目前银幕上看到的那些,很多村民演着演着,因为家里农活没人干,而停止了演出,导演急得跳脚,却又不得不临时换人。

影片的女演员娜真叶出演影片的时候只有十五岁,导演是在教堂里的一次唱歌活动时发现了娜真叶,她独特的容貌、活泼的性格、伶俐的反应恰恰是女主角吉妮的不二人选。然而娜真叶却拒绝了导演,这对渴望“触电成名”的城市女孩来说有着莫大吸引力的邀约对于深山里的娜真叶来说远没有她每天干活做饭来的实在。直到刘杰骗她说如果不答应出演女主角,就天天带着剧组人员住在她家里把饭吃光,把酒喝光,吉妮害怕了才最终同意了出演此片。然而经过导演的点拨,天赋禀性极好的娜真叶领悟能力极强,从来没有表演经历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表演为何物的她出色的完成了吉妮的演绎。饰演男主角迪阿鲁的汪普则是剧组里唯一一个会说些汉语“有点文化的”演员,然而他热心肠的性子经常给剧组成员帮倒忙,所以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和喜欢。影片中很多他出演的片段,其实都是拍完其他演员的戏之后专门拍他的。年轻帅气的汪普则形象气质非常符合片中人物迪阿鲁,与娜真叶之间的对手戏也收放自如。两位小演员不负众望,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中获得评委会大奖,在第三届悉尼中国电影节中娜真叶还斩获了获得最佳女演员奖。然而,获奖后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变,来上海领奖的三个月后,娜真叶就被哥哥按照当地的风俗嫁出去了,并且很快有了身孕。

引人深思的多重主题

广西电影制片厂在国庆献礼期间希冀拍摄一部反映环保题材的电影,云南籍著名作家存文学先生的原著小说《碧罗雪山》进入了制片方的视野。与此同时,因为《马背上的法庭》、《透析》而蜚声国内的第六代导演刘杰也成了本片导演的最佳候选人。看过了原著小说的刘杰对这个题材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并与原作者存文学一起改编剧本。“民族文化具有一定的时代性和民族性,涉及艺术、道德、哲学、宗教以及文化的各个方面。”[2]既然拍摄少数民族题材的影片,就必须对这个民族有所了解。偏僻落后的大山深处的生活是他首先要熟悉的环境,与村民们的相处给予了他编写剧本的源源灵感。三百万的投资对于刘杰及剧组来说是个巨大挑战,然而在拍摄过程中,淳朴的傈僳族村民不要报酬只希望喝酒喝得开心,于是每天一饮千钟醉是他们面临的常规“挑战”。每个导演在心目中都有对自己影片成型的预测,问及此问题,刘杰说剪辑制作完成后的影片只实现了他预期效果的八分之六十,但这已经是非常乐观的结果了,因为艰苦的拍摄条件,语言不通的群众演员,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经常让他在拍摄中遇到逾越的障碍。看过此片的观众都会感悟影片的多重主题,“环保问题”是影片表达的首要诉求: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关系是当代电影常常涉足的话题,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旧有文化或多或少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有些是积极的,有些是消极的,导演没有直接的表明他的观点,观众在观赏完电影后自然会陷入深深的思索。诚然,政府出资建设的新的村寨配有现代化设施,本应对于村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可是常年生活在大山中的他们习惯了脚下的这片黄土。观众看到影片中除了老族长之外其他的演员是穿鞋的,而在实际生活中,村民们从不穿鞋,剧组人员做了很久的工作他们才同意穿鞋出演。赤裸的双脚与土地的贴合体现了村民对土地深深的依赖感,踩在温润的土地上,他们才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然而黑熊不时出没影响了村民的正常生活,全村迁移到山脚下,也是政府关心村民生存状态的亲民之举,影片的这个主题从根本上来说是主旋律,是圆满的。

然而,达到圆满结局的过程充满着艰辛和波折:黑熊屡次伤害村民及家畜,身为小组长的迪阿鲁不仅要来回奔波乡镇为村民索要赔偿,还要按照政府的要求四方游说村民搬迁,可是大家世代信仰他们的祖先是黑熊,相信黑熊会保佑他们,于是他们怎么也不愿意搬离大山。当村民被熊抓伤脸时,老族长认定被抓伤的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才受到了“祖宗”的惩罚,于是旨意村民送给黑熊一头牛来“赎罪”。受过一些教育的迪阿鲁屡次给爷爷建议搬离大山,不要相信黑熊会庇护他们一辈子,却遭到了老族长严厉的训斥。信仰本应是一个部落最鲜明的标志之一,但在岁月流逝、生活变迁、社会推进等现实主义元素的共同作用下,有人为之坚贞恪守到最后一刻,有人顺应时势接受现实,也有人夹杂在信仰与现实当中被活活殉葬。

除此之外,落后地区重男轻女的诟病也是影片着意批判的现实。影片一开始,木扒娶媳妇的时候,一个溜索就完成了新娘从阿妈手心的宝贝到“泼出去的水”的转变。新娘“阿妈,阿妈”的呼喊还回响在山谷之间,阿妈早已泣不成声,随之而来的不是阿爸的体恤关怀,而是恶声恶语的训斥“臭娘们,你什么都不会,连个溜索都不敢滑,哭什么哭……”女性在早期中国电影中的银幕呈现上都是弱势、无用、附属的代表。社会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女性地位在逐步提升,女性形象在中国电影中的呈现也逐渐“去性别化”,然而在封闭落后贫穷的农村,女性仍然处于男权意识的压迫下,无法真正的实现自我价值,该片中强调此主题的台词比比皆是,“娶媳妇高兴了吧,以后家里有人煮饭、做家务了。”“女儿啊,你阿爸十五头牛就把你给嫁了……”十五头牛等同于一个花季少女的价值,这听起来,何等荒谬!影片中吉妮的命运与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作《黄土地》中翠巧的命运极其相似,因为无法与父亲许配给的男人生活,翠巧选择了一叶扁舟横渡黄河,即便瞬间被滚滚的黄河水吞噬也无法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出走落水的翠巧还是以身伺熊的吉妮,都是女性对于不公命运和封建思想压迫的终极反抗。

云南形象的地域特质

法国艺术史学家丹纳在考证伟大的希腊雕塑时,就对希腊的自然环境、地理气候作了深入的考察。最后他认为古希腊之所以能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辉煌的一笔,得益于地中海明媚的阳光、温润的气候。“在这样的气候中长成的民族,一定比别的民族发展更快,更和谐。”[3]因此,云南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大多凸显云南这片土地具有代表性的特质:在滇西地区横断山脉,有世界著名的“三江并流”区,其中高黎贡山、碧罗雪山造就了延绵数百公里的怒江大峡谷;滇西北有延伸至四川境内的乌蒙山系;滇西南有哀牢山系……等等。云南境内江河纵横,形成了大量的河谷地区。

《碧罗雪山》故事发生地碧罗雪山目前是徒步、驴友爱好者们一定不会错过由滇入藏的必经之地——云南省怒江州福贡县怒江大峡谷,这里绵延着一条美丽磅礴的山脉碧罗雪山,它是贡山县与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交界线及怒江与澜沧江的分水岭。碧罗雪山在兰坪境内绵延142公里,海拔超过4000米的雪山就有15座。其中最高峰老窝山是这些雪山中最美的地方,海拔4500米,与澜沧江的相对高差达3200米,原始生态系统保存十分完整。山中气候变化异常,飞瀑密布,高山湖泊云集,被人们称作“万瀑千湖之山”。碧罗雪山以其险峻、高海拔、植被丰茂、物产丰富而得到众多探险爱好者的推崇。旅行探险纵然是城市里呆腻了的人追求的另类体验,对于常年生活在大山里面的村民来说,峡谷、大山、江流是他们世世代代依附的“母体”,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无论哪个民族生活在这片地域,民俗民风都打上了这片土地的烙印。于是在电影当中最直观的呈现便是地域作为云南符号形象的凸显。

大量少数民族电影中,人物劳作、行走、祭拜祖先或者神灵,出没的背景都是大山,《碧罗雪山》也不例外,影片中频繁出现的连绵不绝的大山是云南形象的直接体现。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史中,勤劳、勇敢、能吃苦的人们总是能在最艰险的地方扎下根来,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尤其是提到大山中生存的少数民族,傈僳族总是因其神奇的魅力而对众多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的学者产生着浓厚的兴趣。“傈僳族最早生活在四川、云南交界的金沙江流域一带,后逐步迁到滇西怒江地区定居下来。傈僳族是云南特有民族,主要聚居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和维西傈僳族自治县,其余散居在云南丽江、保山、迪庆、德宏、大理、楚雄等州、县和四川的西昌、盐源、木里、德昌等县。”[4]傈僳族能歌善舞,文化艺术丰富多彩。《碧罗雪山》中着意表现的迪阿鲁与吉妮在做农活期间“对歌”的片段是傈僳族民俗的写照,青年男女将情感通过即兴酣畅的歌声表达出来,这些情感超脱于你侬我侬的男女之情,还寄托了对生活对土地对大山对祖先歌颂的美好情感。影片开头置办婚礼的一系列镜头集聚纪录片风格,宰牛、打酒、穿衣、迎亲、送亲的画面交代了傈僳族新婚的习俗,大量远景、全景景别的使用,使得人物与大山、竹房、溜索之间密不可分,这些具有典型云南特征的地域性符号,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纪录”了下来,使得观众对影片后续内容的观赏充满了期待。

【注释】

[1] 安德烈·巴赞【法】:《电影是什么?》,崔君衍【译】,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5月第一版,第6页,第7页。

[2] 仇学琴 蒋文中:《云南民族文化探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第2页。

[3] 丹纳【法】:《艺术哲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第一版,第245页。

[4]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kIjaS90i60K5Z hdouPI9uSE5e45JsT7EP1Ce4OnVWPRb5N7ZXNGXMc3gXhYgS0 nBdJFon3dhO5nH2FFeUMUjlK

蒙古马 4 ,水彩画,77x119cm 胡晓幸

(作者系云南艺术学院影视学院讲师)

责任编辑:杨 林

猜你喜欢

刘杰雪山村民
西瓜种植让村民过上“甜蜜”日子
科学种植提升村民幸福指数
走进苏村,共赏苏村民歌
盏盏路灯照亮村民“幸福路”
借条风波
李梅梅、刘杰作品
雪山历险记
雪山历险记
一张二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