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虹

摘 要 休谟伦理学区别于传统伦理学。他的伦理学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主要表现在对功利主义伦理学和情感主义伦理学的影响。因此，休谟伦理学具有开创性的一面，在伦理学发展史上处于非常重要位置。

关键词 功利主义 情感主义 伦理学

中图分类号：B561.291 文献标识码：A

休谟的伦理学在休谟生前并没有受到世人的关注，但在他去世后，他的思想受到后人的高度重视，紧随其后的功利主义者直接受到休谟的启发。在现代分析伦理学兴起之后，他的思想备受关注。功利主义主义、情感主义伦理学与休谟伦理学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1对功利主义的影响

休谟对功利主义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社会契约的形成和社会契约对人的约束力两方面。

（1）社会契约起源于人们的“共同利益感”，正义的基本含义就是要求对社会契约的遵守和维护。社会契约形成的前提是：人的自私、贪婪和自然资源的相对匮乏不能满足人的需求，这样人与人就会充满了冲突，为了避免这种冲突，维护人们的共同的利益社会契约就产生了。因此社会契约起源于人们追求和维护自己的私利。

（2）在契约形成的过程中，道德感对人的约束力在其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道德感是我们对有利于公共利益的行为感到愉快和报以赞许，对损害公共利益的行为我们就感到不快和报以厌恶。这种作用是通过同情心来发挥作用的，同情心使我们在考虑到别人的利益得到维护或遭到损失时也考虑到自己的相同的情景。从这里看出，正义的表面维护人们的共同利益，其实质是人们的自私自利的动机。

休谟不同于功利主义的几个方面是：

（1）休谟的动机理论中除了自爱外，还有仁爱。按照动机来评价就是休谟在《道德原则研究》中提到的四种品质，符合这四种品质的就是德性，似乎也是从后果来衡量的，但是和功利主义追求的“最大幸福”有本质的区别，这四种品质是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上的，具有普遍性，不是为了个人是否得到利益来评价。功利主义的目的是把追求快乐，摆脱痛苦当作目的，其他东西之所以被追求是因为这些东西本身能够产生快乐，这些东西就是我们达到快乐的手段。两种观念的区别可用一个例子说明：“嫌贫爱富”是人所具有的，但是按照休谟的观点来理解，人们嫌贫爱富是并不是因为我们喜欢金钱或金钱拥有着可以给予我们什么，而是看到了拥有这种金钱的人有种能力，正是这种能力使我们感动快乐。这正是休谟与功利主义的区别。

（2）休谟的理论目的是发现人性的结构，并不想提出规范的理论来规范人们的行为，达到社会的最大幸福。功利主义却是关注的社会的最大幸福总量。

综上所述，休谟伦理学对功利主义的影响仅仅体现在动机论上的自爱，而不是仁爱。虽然他也倡导快乐，但是并没有指定一套行为规范来达到快乐。休谟的理论可以说是具有功利主义的倾向。

2休谟情感主义伦理学对情感主义的影响

对情感主义的影响体现在情感主义对休谟伦理学的继承及其区别上：

（1）情感主义在道德“情感”上与情感主义的联系与区别。休谟的道德哲学以情感为基础，是否快乐是道德判断的标准，情感中的自爱和仁爱是道德的动机。情感主义继承了休谟的这一观点，但与休谟情感主义不同的是情感主义的情感是想通过情感的表达，唤起对方的支持，现代的情感主义明显带有功利主义的影响。

（2）情感主义在对休谟“是”与“应该”的联系与区别。情感主义认为要考察价值，就必须结合事实来考察，但是价值归根到底不是由事实来决定，关于价值的争论都是非理性的。情感主义与休谟的伦理学不同体现在是用道德语言来分析价值与事实的关系。

（3）情感主义的道德语言同休谟的道德语言的联系与区别。休谟强调语言在道德中的作用。休谟看来道德语词的作用要比那些道德教条更为重要，跟其他语词联系在一起产生褒贬含义的语词是最不易为人误解了，强调了道德语词既有社会性的一面，又有客观性的一面。当代情感主义在伦理学上也重视语言的作用，但是他们却把语言和逻辑问题联系在一起，并视为唯一的问题，忽视了道德语言的社会性。

休谟的道德哲学除了对功利主义和情感主义有直接的影响外，还对康德道德哲学、非理性主义、自由主义等都有影响。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不论后人对休谟哲学的缺陷有何评论，休谟伦理学哲学的进步性和缺陷都对西方哲学的发展有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就休谟伦理学作为一种理论对人类哲学思维的进步所具有的价值，恰当地说，它不仅属于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而且属于从那个时代起直至当今的整个西方哲学史。正因为此，休谟被纳入对西方哲学有持久影响的少数伟大的思想家之列。

参考文献

[1] （英）休谟.人性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2] （美）边沁.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3] （英）休谟.道德原则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