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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为人杰,死愿做酒壶

2016-09-28曾昭安

百家讲坛 2016年6期
关键词:画虎老夫子酒壶

曾昭安

阮修是晋代的清谈名士。他一生贫困,到40岁时还娶不起老婆。然而,他穷归穷,酒还是不可不喝的。他经常出游,每次都将准备好的100个铜钱挂在手杖上,到了酒店,便取下买酒,喝个酣畅。

宋代有个叫包鼎的画家,他和父亲都以画虎而闻名于世。包鼎在画虎之前,必定要将画室打扫一番,然后关上门窗,只在门窗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以透进一线阳光来。接着他要喝上一斗酒,再脱去衣服蹲在地上,一会儿卧下,一会儿蹲起,并爬行四顾,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只老虎;然后再饮上一斗酒,这才拿起笔画起来,直到意念充分表达出来了,画也画完了。

南宋也有个怪异画家叫陈容,他专以画水墨云龙著称。陈容在画龙之前,也要先酣饮一番,酒醉之后即大喊大叫,解下头巾蘸着墨汁信手涂抹,泼墨成云,喷水成雾,然后再以毛笔勾画、描写一番,一幅灵气生动的泼墨腾龙图就这样完成了。看来,这一龙一虎两画家,还是全仗着酒力才出神入化地创作出杰作的呢。

李觏是北宋大学者,创办过书院,经范仲淹推荐,在太学工作。他有三个特点:一是爱对佛学翻白眼,二是厌烦孟子,三是无酒不欢。某兄摸透了李觏的脾气,某次犯了酒瘾,想蹭酒,打听到李觏家酿的新酒已成,还有朋友送了好酒,便立刻写了几首诗,全是骂孟老夫子的,并设法将诗送进李府。李觏越读越觉得对口味,派人恭请这位仁兄上门,引为知己,两人边喝边骂孟老夫子,好不痛快。一连喝了几天,气顺了,酒也喝光了。待李觏酒醒,客人早拍屁股走了。

最爱酒如命的当数三国时代的吴国人郑泉。他学识渊博,而性格怪僻,终日沉湎于酒,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了,还说不过瘾。临终前他还谆谆叮嘱家人说:“我死后,一定要将我埋葬在陶器作坊的旁边,等我一百年后化成了泥土,被取来制成酒壶,就能须臾不离酒了,那才真正叫过瘾呢。”家人听了哭笑不得。

编辑/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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