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乡村教育要有活的乡村教师。活的乡村教师要有活的身手，科学的头脑，改造社会的精神。活的乡村教育要有活的方法；活的方法就是教学做合一；教的法子根据学的法子，学的法子根据做的法子；事怎样做就怎样学，活的乡村教育要用活的环境，不用死的书本。它要运用环境里的活势力，去发展学生的活本领—征服自然改造社会的活本领。它其实要叫学生在征服自然改造社会上去运用环境的活势力，以培植他自己的活本领，活的乡村教育局要教人生利。它要叫荒山成林，叫瘠地长五谷。它要教农民自立，自治，自卫。它要叫乡村变为西天乐园，村民都变为快乐的活神仙，以后看学校的标准，不是校舍如何，设备如何，乃是学生生活力丰富不丰富。

中国乡村教育之所以不见成效，是因为教育与农业都是各干各的，不相闻问，教育没有农业，便成为空洞的教育，分利的教育，消耗的教育。

—陶行知

（节选自《陶行知教育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