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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但见长江天际流

2016-07-21黑潇

做人与处世 2016年11期
关键词:三弟林徽因北平

黑潇

卢沟桥事变后的7月16日,身在北京的林徽因夫妇和26位文化名人,联名致电国民政府当局:“在日军未退出以前,绝对停止折冲,以维国权。”与此同时,林徽因给在北戴河亲戚家度假的八岁女儿梁再冰写信说:“如果日本人要来占领北平,我们都愿意打仗。那时候,你就跟着大姑姑在那边,我们就守在北平,等到打胜了仗再说。我觉得现在我们做中国人,应该要顶勇敢,什么都不怕,什么都顶有决心才好。”但北京很快陷落,她抱定即便死也决不为日寇效力的信条,撕毁敌伪送上门的邀请函,连家产都顾不上,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北京。

漂泊南方十分艰辛的日子,一天,12岁的儿子梁从诫问母亲:“如果日本人真打进四川,怎么办?”林徽因回答:“中国念书人总还有一条后路嘛,我们家门口不就是扬子江吗?”懂事的梁从诫听明白了母亲的语意,追问:“我一个人在重庆上学,那你们就不管我啦?”林徽因双眼含泪,握着儿子的手说:“真要到了那一步,恐怕就顾不上你了!”

1941年4月,林徽因的三弟、空军飞行员林恒在成都上空迎击日机时壮烈牺牲,她在悲恸欲绝中赋悼亡诗《哭三弟恒》:“别说是谁误了你,是时代无法衡量。中国还要上前,黑夜在等天亮。你永不会回来了,我知道。青年的热血做了科学的代替,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的心底。”新中国成立后,林徽因拖着病体忘我工作,无奈天不假年,英年早逝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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