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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调侃死神

2016-07-15龙涛

小学教学研究·新小读者 2016年7期
关键词:狱卒刽子手行刑

龙涛

金圣叹是明末清初的一大怪才。在文学创作中,他语言犀利,文笔幽默;在生活中,他也是幽默大师,临终之前都不忘调侃死神。

金圣叹因冒犯皇帝,受“抗粮哭庙”案牵连而被关进死牢。在狱中,金圣叹叫来狱卒,说他有要事相告。狱卒以为大师会透露传世宝物的秘密,或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狱卒拿来笔墨,虔诚地伺候大师。出乎意料的是,金圣叹的“要事”竟然还是幽默。他指着狱卒给他送来的饭菜,幽默地说:“花生米和豆干同嚼,大有核桃的滋味。请将此字交给我妻儿,我死而无憾也!”

行刑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方圆不大的一块空地,四周闪着刀光剑影,刽子手手执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行刑的时刻将到,金圣叹的两个儿子梨儿、莲子(小名)望着即将永诀的慈父,更加悲切,泪如泉涌。金圣叹心中难过,可他却从容不迫,文思更加敏捷。为了安慰儿子,他泰然自若地说:“哭有何用?来,我出个对联——‘莲子心中苦,你们来对。”两个儿子伤心欲绝,哪有心思对对联。他又稍加思索,朗声说道:“起来吧,别哭了,我替你们对下联。”接着,他念出了下联——“梨儿腹内酸”。旁听者无不为之动容,黯然神伤。上联的“莲”与“怜”同音,意思是他看到儿子悲切恸哭之状深感可怜;下联的“梨”与“离”同音,意即自己即将与儿子离别,心中感到酸楚难忍。这副生死诀别的对联,出神入化,字字珠玑,一语双关,对仗严谨。

行刑的时刻到了,刽子手手起刀落,只见寒光闪处,金圣叹的人头落地,耳朵里滚出两个纸团来。刽子手捡起纸团,打开一看,一个纸团上写的是“好”字,另一个纸团上写的是“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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