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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的民谣

2016-06-17

现代家庭·生活版 2016年6期
关键词:小众李健记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主流颁奖典礼以及大型综艺节目上,属于民谣的镜头多了起来。在此之前,总以为,民谣是小众的精彩。它是一块宝藏,但只是针对小部分人而言。不曾想,网络和电视却给了它另一种可能——一首民谣佳作,从陌生到惊艳,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于大众,是打开了一扇新的音乐之窗;而于将民谣视作秘密宝藏的小众,似乎算得上是一种失去。属于内心的东西总是更吝啬分享,对贴合心意的音乐亦是如此。

我是从莱昂纳德·科恩的诗作里发掘出一个民谣天地的。很久之前听人聊天,瞬间被《最甜蜜的短歌》秒杀:“你走你的路,我也走你的路。”短短两行,足以诠释一切。由此,我开始关注科恩的民谣摇滚,一点点构建自己的民谣曲库。

后来在一个节目里听到了李健对科恩的热爱,让我对他燃起了一些意外的好感。在我看来,喜欢同一个人、爱看同一本书、迷恋同一个物件的人,彼此应该是相通的,至少在某一方面,有着不用言说的默契。

于是我开始关注李健,关注中国民谣,在校园民谣渐渐成为情怀,独立民谣逐步制造记忆的时候。似乎比大多数人晚了许多,但这并不妨碍我延续至今的情有独钟。

对于民谣,我其实并不疯狂,有点像民谣本身,只是拼一个契合。一切有吸引力的音乐,遇见之初大都也是偶然,然而,偶然作为缘分的初始形态,让我相信,它带领我去到的都是奇妙的,是拥有之后应该被珍惜的。这是我对民谣的态度,也不仅仅是对民谣的态度。不强求做谁的死忠,但也有不随时间流逝的信仰。每个人的歌单,大约都是如此构建而成的吧,每一首看似简单平淡的歌谣,都怀揣了自身某个时刻的需要。这和读书一样,生活不允许我们穷尽书写,所以当那些被自己省略掉的柔软,被别人记下,以文字,以歌谣,重新被我们拿来阅读和聆听,应该算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安慰吧,告诉你,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你。

所以,我记住了陈绮贞的《鱼》,那个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在夕阳里看城市衰弱,想被一片叶子代替,又渴望被温柔豢养的人,可能是我。我在听邵夷贝打开《现代病启示录》的时候,也觉得三心二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童年阴影、青年抑郁、中年危机、老无所依正是当下的概述。陈粒的《绝对占有,相对自由》比《奇妙能力歌》更能让人速度觉醒,从而辨别疑问和问题之间的巨大差异。程璧诗化歌曲的魔力,就像抹茶上漂浮的樱花,是没有预告的点缀,最新的《小素》又是一个温柔的坚持。还有宋冬野的《鸽子》,两千个秘密里面,一定有一个是你的;马的《时间里的》,一个少女与世界为敌又和解继而又为敌,让我想起友人说过的与顾城之间的往事。周云蓬把《九月》唱得不只是海子那么简单,钟立风的《昨日我从清晨开始等待》也不再是塔可夫斯基的俄语诗,万晓利成功地把《女儿情》带出了《西游记》,李志将《关于郑州的记忆》都换算成爱情,还有狂暴又深情的莫西子诗,用信来声明工作谈情都如常的陈鸿宇……喜欢的民谣逐渐丰富起来,不时给人一种富有的错觉。只可惜,再喜欢也不能一次穷尽,对歌是如此,人亦是这样。

春天消失殆尽的时候我记下了马尔克斯略带惆怅的句子——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然而,不复存在的又何止是以往的春天,以往的一切都是不能重来。所以,人类需要创造重现可能,在认真袒露的民谣里,在随性弹拨的旋律里,在刻意书写的词句里,聆听别人,对比自我。人人认真,人人需要面对自我,在不能亲自抒情的日子里,都以民谣来诉说,这大约也是民谣从小众圣地走向大众视野的缘由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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