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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遵宪“国学”的“东学”渊源

2016-04-11史少博

社科纵横 2016年8期
关键词:黄遵宪神道国粹

史少博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26)

·史学研究·

黄遵宪“国学”的“东学”渊源

史少博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6)

中国近代,学界把“东学”狭指“日本之学术”。因为研究近代的黄遵宪“国学”与“东学”的关系,即借用了近代通用的“东学”之涵义。黄遵宪首先在《日本国志》中提到“国学”之词,并且多次提到日本近代意义上的“国学”,黄遵宪在《日本国志》中还叙述了日本近代江户时期的国学四大代表人物之一本居宣长。我国近代,国学界盛行“国粹”之说,也不可忽视黄遵宪的贡献。黄遵宪的《日本国志》给予了我国近代国学者极大的影响。我国近代学者通过《日本国志》,不仅了解了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等,而且还了解了日本的文化,了解了日本近代的“国学”,了解了日本的“国粹”,黄遵宪对我国近代“国学”的发展,有着不可低估的贡献。并且黄遵宪也阐释了:自古以来中国文化就对日本学术有着很大的影响。

黄遵宪国学东学渊源

黄遵宪(1848年—1905年),广东嘉应州(现在的梅州)人,字为公度,号为布袋和南,清朝光绪三年(1977年)开始,历任中国驻日本使馆参赞官、驻美国旧金山总领事、驻英国使馆二等参赞、驻新加坡总领事等职。梁启超给予了黄遵宪很高的评价,“1897年初,梁启超在《实务报》上发表《日本国志后序》谈及他研读《日本国志》的感想,他感慨地说:‘中国人寡知日本者也,黄子公度撰《日本国志》,梁启超读之,欣怿咏叹黄子曰:乃今知中国,知中国之所以弱,在黄子成书十年,久谦让不流通,令中国人寡知日本,不鉴不备,不患不悚,以至今日也。’在他看来,《日本国志》与甲午战争后政局变化显然有密切关系。他不仅将黄遵宪与司马迁相提并论,称之为‘良史之才’。”[1](P338-339)可见,梁启超把黄遵宪称为“良史之才”。黄遵宪是中国近代维新改革的思想家,是中国近代“国学”的开启者之一,给予国学大师梁启超以非常大的影响。在我国现阶段,一般认为“国学”即“一国之学术”;而“东学”按照字义应该是“东方之学”,但是在中国近代,学界把“东学”狭义地指“日本之学术”。因为研究近代“国学”与“东学”的关系,即借用了近代通用的“东学”之涵义,以此,分析近代国学大师黄遵宪“国学”与“日本学术”之间的关系,即为分析黄遵宪“国学”之“东学”渊源,分析如下:

一、黄遵宪在《日本国志》中关注了日本“国学”

“中国和日本的交往历史悠长。1877年1月(清光绪二年十二月)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清廷命何如璋为首任使日公使,张斯佳为副使。何如璋对黄遵宪‘谈论实务之言论’早有所闻,奏请他任使馆参赞官。11月,黄遵宪随使由上海启程,12月抵日本东京。”[2](P1)黄遵宪抵达日本的第二年,即1878年就开始编篡《日本杂事诗》与《日本国志》,其目的是打算借鉴日本的明治思想,寻求救中国之思想。黄遵宪强调:“余观日本士夫类能谈中国之书,考中国之事。而中国士夫好谈古义足以自封,于外事不屑措意。无论泰西,即日本与我仅隔一衣带水,击柝相闻,朝发可以夕即,亦视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若邹衍之谈九州,一似六合之外,荒诞不足议论也者。可不谓狭隘欤!”[3](P3)以儒家为核心的中华传统文化,几千年在中国根深蒂固,又有一定的封闭性与排外性,自近代我国鸦片战争失败后,西方列强不仅打开了中国的经济大门,也逐步打开了中国的文化大门,但是真正使我国对自己的以儒家为核心的传统文化进行反省的事件,就是中日甲午战争。近代中日甲午战争失败,中国如梦初醒,中国传统文化开始在与西方近代思想、日本明治思想的猛烈撞击中,反思,重生,发展。

日本学者小林武说:“在中国产生了关于日本的专著,以黄遵宪《日本国志》四十卷(1887年)为代表。黄遵宪作为驻日公使馆参赞随行何如璋来日,他用了八、九年的时间,完成了《日本国志》,这本书堪称‘奇作’(薛福成《日本国志》序)。薛福成称其为‘奇作’,是因为中国与日本很早就绝交,而书中也没有倭寇、出兵朝鲜等等旧嫌之情,也没确定两国之间将来是友好还是仇敌,而是黄遵宪从二百多种搜集了资料,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与时间完成了此书。……据他认为,日本史书中关于中国的志和书(都是数据与关系事项的记录)相当于没有,所以采集、编篡、校讐(文献批判)三个方面很困难。但是明治后期的社会、经济、教育、军事等等搜集到了详细的资料。即使在记述中,也不能采取根据传统的春秋学删改的态度(为了清楚善与恶,应该写的时候写,应该删掉的时候就删掉的记述方法)。以‘皇’、‘帝’都是君主的名称作为开始,官名、事名、物名、编年法、历程记录法等等,都原封不动地采用了日本的名称。不是以中国作为基准叙述的。不以中国作为基准叙述异国,中华意识就开始被相对化了。这样在《日本国志》中记述了:国统志、隣交志、天文志、地理志、識官志、食货志、兵志、刑法志、学术志、礼俗志、物产志、工艺志等等。”[4](P30-31)黄遵宪是随行何如璋去的日本,而何如璋这个人,日本学者小林武进行了考证:“清国使馆一八七七年在东京开设,何如璋是一八三八年至一八九一年初代驻日公使。”[4](P29)黄遵宪通过在日本的亲自考察,而著述的《日本国志》,“他在日本任参赞时,为著述《日本杂事诗》和《日本国志》,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有关资料。诚如日本友人源桂阁指出,黄遵宪于‘退食之暇,披览我载籍,咨询我故老,采风问俗,搜求逸事’。终于写成《日本杂事诗》二卷,《日本国志》四十卷五十万言。”[5](P14)

“黄遵宪所著的《日本国志》,是近代中国人研究日本的第一部综合性的巨著。”[5](P2)

“作为近代中国第一部取材范围广博、涉及内容丰富而又比较正确和充实的日本研究著作,《日本国志》首次有系统和较准确地向中国人介绍了日本的明治维新。虽然,在黄遵宪之前,中国人也有介绍明治维新的。……根本不可能达到让中国人正确地、全面地了解日本明治维新之目的。只有黄遵宪的《日本国志》成书之后,才很好地承担了这一任务。”[5](P197)

在中国的近代,是黄遵宪首先在《日本国志》中提到“国学”之词,其中有:“近世有倡为国学之说者,则谓神代自有文字,自有真理,更借此伊吕波四十七字,以张皇幽渺,眩惑庸众焉。其字体如春蚓秋蛇,纷纭蟠结,不习者未易骤识。”[3](P808)这里的“国学”是黄遵宪指的日本近代意义上的“国学”,并且黄遵宪在《日本国志》中还提到“本居宣长”,众所周知本居宣长是日本近代江户时期的国学四大代表人物之一。黄遵宪在《日本国志》中说:“先是,处士高山正之、蒲生秀实、本居宣长等,或著书游说,或倡言国学,皆潜有尊王意。”[3](P70)(《日本国志》国统志二)。日本近代的荷田春满、贺茂真渊、本居宣长、平田笃胤,被称为“国学四大人”,他们排斥外来文化提倡从日本的固有文化中,挖掘日本固有的精神。黄遵宪在《日本国志》还有多处提到近代意义上的日本“国学”,例如:“使国学者检旧典,大逆无道,臣等敢戮元凶,以慰天下望云。”[3](P72)又如:“甚则渠论废帝事,阁下使国学者索旧典,仆窃闻之,血泪洒雨,铁肠若裂。”[3](P181)再如:“又命国学者索废帝古例,将使当是时朝廷决大将军蹈北条、足利辙。”[3](P181)等等,这里提到使国学者“检旧典”、“索旧典”可以看出,日本近代国学者是以日本“旧典”为基础,而又说“命国学者索废帝古例”,其意思是说日本近代“国学”又不拘泥于旧学。其实,日本近代江户时期的“国学”,特别是本居宣长等人,都主张从日本固有的“旧典”中,阐释日本固有的精神。

二、黄遵宪论述日本“国粹”之说

我国近代,国学界盛行“国粹”之说。不可忽视黄遵宪的贡献,是因为黄遵宪让我国近代的学者通过介绍日本的《日本国志》,了解了日本的“国粹”。黄遵宪指出:“虽然,持中国与日本较,规模稍有不同。日本无日本学,中古之慕隋唐,举国趋而东;近世之拜欧美,举国趋而西。当其东奔西逐,身影并驰,如醉如梦。及立足稍稳,乃自觉身在亡何有之乡,于是乎国粹之说起。若中国旧习,病在尊大,病在固蔽,非病在不能保守也。今且大开门户,容纳新学。俟新学盛行,以中国固有之学,互相比较,互相竞争,而旧学之真精神乃愈出,真道理乃益明,届时而发挥之,彼新学者或弃或取,或招或拒,或调和或并行,故在我不在人也。”[2](P192)在这里,黄遵宪认为日本因为没有日本固有之学,在日本的中古时代,羡慕中国的隋唐,无论政治、经济还是文化领域都全面地效仿中国的隋唐,日本到了近世,因为崇拜欧美,举国效仿欧美。在这样的情形下,日本好像身无居所,“东奔西走”、“身影并驰”,为寻立足之地而“国粹”之说兴起。黄遵宪认为,在中国,有中国固有之学,中国“旧学”之弊端,在于“固蔽”。我们要针对“固蔽”,吐故纳新,使外来文化与中国文化交融,通过相互比较与竞争,而体现中国之固有精神。黄遵宪认为当时的中国,不像日本那样急于提倡“国粹”,而当务之急是解除“固弊”,使中国文化与外来文化的碰撞中获得新生。基于这种认识,黄遵宪认为在我国不急于提倡“国粹”、“国学”,所以1902年当梁启超与黄遵宪商议打算创办《国学报》时,黄遵宪说:“略迟数年再议,未谓不可。”光绪二十八年八月(1902年9月),但是黄遵宪还是主张要坚持我国之“国学”、“国粹”。黄遵宪在致梁启超函中说:“《国学报》纲目,体大思精,诚非率尔遽能操觚。仆以为当以此作一《国学史》,公谓如何?公言马鸣与公及仆足分此事,此期许过当之言,诚不敢当。然遂谓无一编足任分撰之役者,亦推诿之语,非仆所敢出之。公谓养成国民,当以报国粹为主义,当取旧学磨洗而广大之。致哉斯言!恃此足以立国矣。”[2](P192)在这里,黄遵宪提到了“国学”、“国粹”之词,主张立足于“旧学”,并且通过对“旧学”的“磨洗”进行广大,而保存“国粹”,从而“立国”。

黄遵宪关于日本无有固有之学,即“日本无日本学”这一观点,与日本近代国学者、国粹者的观点是不一样的。日本近代国学者、国粹者们认为日本有日本的固有之学,并且把日本最早的著作《古事记》等,作为日本固有之学的根,从而阐发日本的神道,阐释日本的固有精神。其实,一个国家无论大小,无论强弱,无论吸取了多少外来文化,都会有自己国家、自己民族的固有文化的。

而黄遵宪所说的“持中国与日本较”,认为中国需要保持“国粹”,没有日本保持“国粹”那么急切,不像日本那样保存“国粹”是当务之急。然而黄遵宪的贡献是在《日本国志》中介绍了日本的“国粹”之说,让我国近代的学者了解了日本的“国粹”。由此,我国近代借用了日本“国粹”一词,例如近代学者黄节(1873年—1935年)认为我国是借用了日本的“国粹”词汇,黄节在《国粹学社起发辞》中指出:“国粹,日本之名辞也。吾国言之,其名辞已非国粹也。名从主人,物从中国,吾有取于其义云尔。”[6]并且黄节在《国粹学报叙》中又指出:“昔者日本维新,归藩覆幕,举国风靡,于是欧化主义浩浩滔天。三宅雄次郎、志贺重昂等撰述杂志,倡国粹保全,而日本主义卒以成立。”[7]其实“国粹”与“国学”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国学”与“国粹”的共同之处是都凸显“国”字,都有爱国主义蕴含,“国学”与“国粹”内容有重叠之处;“国学”与“国粹”的不同之点是:“国学”的概念比“国粹”的内涵宽泛,并且“国粹”还有比较明显的政治色彩。

三、黄遵宪认为日本“神道”与徐福东渡有关

黄遵宪在《日本国志》之“礼俗志四”中,很详细地介绍了日本的“神道”,并且论证了日本的“神道”与徐福东渡有关系:“自神武创业,崇神肇基,神功远伐,皆托之以神,而神道益尊。……余观上古之世,清静沏穆,礼神重祭,万国所同。而一切国政皆出于神道,……世所传方士徐福之说,殆非无因欤?自崇神立国,始有规模,计徐福东来已越百载,凡百政事,概缘饰以方士之术,……曰剑、曰镜、曰玺,皆周秦制也,君曰尊、臣曰命、曰大夫、曰将军,亦周秦语也。……后国政以出纳属之秦,造以禊词属之东西汉,若有特重于秦汉人者,当亦有故也。”[3](P236)黄遵宪在“礼俗志四”中,用了很大的篇幅论述了日本“神道”,他认为秦朝的方士徐福,东渡的时候所携带的“剑”、“镜”、“玺”被日本当成了“神器”,并且用神道授徒。而且黄遵宪针对“神道”与徐福东渡有关系的质疑进行了解答。例如有人质疑“剑”、“镜”、“玺”、“大夫”、“将军”等都是“秦语”,认为这些词汇都是“传习汉文之后而名之”,不足以证明是秦人带到日本的。而黄遵宪认为当时没有记载,是上世口耳相传的缘故,并且“镜”、“玺”也都是秦朝之物。黄遵宪又认为徐福,不重视儒家学术,不带儒书来日本不足为怪。总之,黄遵宪认为日本统治者为了统治的目的,而“凡百政事,概缘饰以方士之术”,于是代代相传,于是后来有了“神道”,因此黄遵宪认为“神道”与徐福东渡有关系。

“神道为日本的民族宗教。‘神’在日语中称为‘かみ’发音为‘kami’、原意指拥有超越普通人能力的东西,古代日本人对山川、巨石、动物、植物等自然物以及火、雨、风、雷等自然现象有一种自然现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认为自然有精灵,此精灵既给个人带来恩惠,有时也会带来灾难,为了安抚精灵的愤怒,求得恩惠,便对自然精灵进行祈愿和崇拜,于是对这些精灵的祈愿崇拜逐渐变成一种宗教感觉,称这些精灵为‘かみ(kami)’,从而形成原始神道。日本各地这样的自然精灵特别多,号称有八百万,可见神道是一种多神教。4—5世纪汉字传入日本后,日本人开始使用汉字的‘神‘字来表示‘かみ(kami)’,从此‘神’带上了祖先崇拜的因素。而原始神道也通过吸收佛教、儒教和道教的教义与思想,形成了比较完整的宗教体系,完成了从原始宗教向古代宗教的‘脱皮’。而‘神道’一语,最先见于《日本书纪》的‘用明天皇即位前纪‘……神代作为一种古代宗教,大致可分为神社神道、教派神道和民俗神道三大系统。”[8](Pⅲ)由此可见,日本的神道与中国文化有一定的关系。也说明了黄遵宪的论证也不无道理。

四、黄遵宪阐述中国儒学对日本学术的影响

黄遵宪在《日本国志》的“学术志一”中用了大量的篇幅介绍了中国传统文化对日本的影响,明确指出:“地球万国行墨之道者,十居其七。……日本之学术先儒而后墨,……日本之习汉学,盖自应神时始。时阿直岐自百济来,帝使教太子菟道稚郎子以经典。十五年,又征博士王仁,帝谓阿直岐曰:‘国有愈于汝者乎?’曰:‘有,王仁者,邦之秀也。’遂征王饥仁始赍《论语》十卷、《千文》一卷而来。应神十五年当晋武帝太康五年。……幕府既崇儒术,首建先圣祠于江户……日本之习汉学,萌于魏,盛于唐,中衰于宋、元,复起于明季,迨乎近日,几废而又将兴。”[2](P352-354)

黄遵宪在“《学术志》‘汉学’篇中还介绍了德川时代在中国文化强烈影响下日本国学的昌盛。如专治汉唐注疏的古学家细井德民、中井积德、安井衡等。以史学著称的源光国、赖山阳、岩垣松苗等,专治汉词的新田君美、梁田邦美、袛园瑜等。总之,自德川幕府崇尚儒学之后,日本传播儒家思想达到了鼎盛时期,学者‘著述之富,汗牛充栋,不可胜数。’黄遵宪在‘汉学’篇开列了德川时代日本流传的说经书目共四百多种。……表明中国文化对日本影响之深。”[5](P304)由此看出,中国传统文化对日本学术的深刻影响。黄遵宪认为如果否认中国文化对日本文化的影响,那么在一定意义上也就否认了日本自身的文化,因为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的联系是根深蒂固的,正如黄遵宪指出:“今朝野上下通行之文,何一非汉字?其平假名、片假名,何一不自汉文来?”[2](P355)就是说,日本的文字都来源于中国文化,那么日本的文化怎么能与中国文化脱离关系哪?可见,日本学术与中国文化也是无法隔离的。

五、结语

由上分析,黄遵宪认为中国“旧学”的弊端在于“固蔽”,在于过于封闭不开化。并且黄遵宪认为我们要针对“固蔽”,吐故纳新,从而使中国的“国学”得到新生,从而保存“国粹”。黄遵宪的思想给予康有为、梁启超等人以很大的影响。特别是梁启超非常敬重黄遵宪的远见学识,1902年将创办《国学报》的计划与黄遵宪商量,并听取了黄遵宪的建议,使中国文化充分地与外来文化比较,在比较古今、中外文化的基础上,吸取外来文化中精华,在中国固有文化与外来文化的碰撞中,使中国传统文化获得新的活力,从而保持中国固有文化的“国粹”。“黄在临终前一年对梁启超说:‘国中知君者无若我,知我者无若君。’可见黄、梁彼此之间相互理解是非常深刻的。”[5](P409)不可否认,黄遵宪的《日本国志》给予了我国近代国学者极大的影响,使我国近代国学家们通过《日本国志》,不仅了解了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等,而且还了解了日本的文化,了解了日本近代的“国学”,了解了日本的“国粹”,是黄遵宪首先在《日本国志》中提到“国学”之词,并且多次提到日本近代意义上的“国学”,叙述了日本近代的“国粹”,为我国近代借用日本近代意义上的“国学”、“国粹”之词,促进我国近代“国学”的发展,有着不可低估的贡献。

[1]黄升任.黄遵宪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

[2]陈铮编.黄遵宪卷[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

[3]黄遵宪.吴振清,徐勇,王家祥点校整理.日本国志[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4][日]小林武.章炳麟と明治思潮.[M]東京:研文出版,2006.

[5]郑海麟.黄遵宪传.[M]北京:中华书局,2006.

[6]黄节.国粹学社发起辞[J].政艺通报,1904(1).

[7]黄节.国粹学报叙[J].国粹学报,1905(1).

[8][日]津田左右吉,邓红译.日本神道[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史少博,女,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K256

A

1007-9106(2016)08-0100-04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中国近代的国学与东学关系探究”(项目编号:15XZX005)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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