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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

2016-04-07提拉米苏

民间故事选刊·上 2016年5期
关键词:玉米粥米苏枯井

提拉米苏

一大早,柱子推开门,外面白皑皑的一片。雪停了。

一碗玉米粥下肚,柱子兴致勃勃地忙乎着出去逮野兔。

下过雪是逮兔子的最好时机,有经验的猎手通过观察兔子觅食留下的足迹,一般都不会空手而归。

柱子每年冬天下了雪都去逮野兔。如果抓的少,权当改善生活;赶上运气好多逮了几只,就去集市换俩钱,过年的开销都有了。

出门向西,柱子直奔野地里那些玉米秸堆子。平原的乡村,那是野兔们最大可能藏身之所。

突然,广袤的旷野里传来阵阵呼救声:“有人吗?救命啊!救救我啊……”

柱子循声过去,声音是从一口枯井里传来的。

这里原来是个菜园子,井也早干了。一定是雪大,淹没了小道,不熟悉地形的外乡人失足掉下去了。

柱子向下一望,一名男子焦急地在井底徘徊,见有人来,有点喜出望外。柱子看看枯井有丈余深,加上刚下过雪,井口滑,要把人拉上来谈何容易!男子见柱子面有难色,连忙说道:“兄弟,放心!救上我,绝不亏待你!”

柱子将逮兔子的网一端绑在树桩上,一端伸向井下,长度还不够,又解下自己的腰带连上。接着,柱子趴在井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那人往上拽,身上滚满泥土,手也擦破了……

男子终于艰难地爬出井口,他一边拍打身上的泥土,一边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办事的,只带着卡,没带什么钱……不过我说话算话……”说着一只手伸进领口,掏摸半天,拽出一条筷子粗的金链子递过来:“兄弟,给!”

柱子没有搭言,他收拾好网子,系好腰带,大踏步向雪野深处走去……

选自《天池》

(段明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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