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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西藏——访著名画家唐天源

2016-03-29杨三军许万虎

藏天下 2016年3期
关键词:画作高原山水

文/杨三军 许万虎



梦圆西藏——访著名画家唐天源

MENGYUANXIZANG

文/杨三军 许万虎

翰墨飘香绘高原大美,丹青耀眼似冬日暖阳。前不久,国家一流艺术家西藏题材创作工程首期成果展——唐天源画展在北京中华世纪坛举办。画家唐天源在行走与体悟中熔炼出的新的艺术语言体系、表现技巧,引发了文艺界强烈反响。

从结缘西藏到许身藏地,在唐天源漫漫艺术之路上,这一段行程,构筑了他人生的修心诀。

结缘西藏采高原大美

作为从长江入海处成长起来的一代画家,由于一次机缘巧合,他放弃了原本舒适的生活,溯江而上,直抵长江源头,直达高原深处。

2012年以来,唐天源赴藏采风、创作,足迹遍及拉萨、林芝、日喀则等地,珠峰、南迦巴瓦、玛旁雍错、羊卓雍措等神山圣湖,留下了他写生的身影。

行走藏地,面带高原红的藏族同胞那种坚毅、乐观的精神气质,深深吸引了唐天源。

提笔创作,点染描绘,《高原红草原情》出炉。画作中,天朗朗,云依依,身着红裙的牧羊女,一抹红色亭亭玉立在初秋的苍茫中,直击人心。

观画者,不论是否到过高原,都能从唐天源画作中生出对高原的向往、对人生质朴本真境界的渴望。

阿里高寒缺氧,气候恶劣。唐天源克服恶劣自然条件,身体力行来到这片少有人知的秘境采风,一切只为心中那抹灵性之美。

《玛旁雍措圣湖》正是他在阿里采风后创作的一幅佳作。

“远方的纳木那尼雪峰,英姿绰约,掩映湖中……”唐天源对圣湖的艺术呈现,传递出神山圣湖令人心绪渐平、烦恼尽除抚慰人心的力量。

“青藏高原山石特有的地貌和绚丽的色彩,急需我们在皴法和色彩两方面突破传统发展创新。”唐天源一直在探索研究如何表现高原。

唐天源祖籍浙江,江南故乡灵秀的山水没能为他答疑释惑,他在西部的崇山峻岭间寻找答案。1989年以来,唐天源游历于云贵高原、青藏高原采风。

评论家邱雯说,只有真正走遍青藏大地的艺术家,才可能实现这种对于大自然、现代山水艺术价值的再认识、再评价、再提升。“毫不夸张地说,唐天源在这一过程中形成了新的艺术语言体系、新的表现技巧。”

“我现在表现高原山水的技法,被人们总结为‘高原皴’,因为高原山石的肌理是远远有别于传统山水的。色彩方面既要满足现代人对色彩的审美需求,又不能脱离‘笔墨’传统。”唐天源说,“高原这些山的硬朗的线条、云朵投在山体上巨大的阴影、瞬息万变的光线,都和低原风景不一样,给了我新的灵感。”

重彩山水,是中国山水画的一支。唐代以后,水墨山水成为主流,重彩山水画的发展一度陷入停顿。近代以来,张大千、林风眠、李可染等国画大师都不同程度地推动了重彩山水的复兴和发展。及至当代,重彩山水在艺术圈和艺术品市场上备受推崇,也成了艺术理论家、画家研究的方向。

“古人没有我们这样好的条件,能上高原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所以我们在珍惜这一切的同时,要谨记‘笔墨当随时代’,要勇于担当起发展、丰富、创新中国画的使命。”唐天源说,“艺术家要创新,必须要深入生活,从当地优秀的民族文化中吸取养分。在都市里闭门造车,难以创作出伟大的作品。”

草原情,既有画中姐弟之情,又有对草原牧羊女自由自在、美好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倾慕之情。观此画,似乎进入了与牧羊女相遇时刻:最近的小羊感觉到有人前来,好奇扭头,并停下来了,不再跟随羊群向前。牧羊女回头一望,发现弟弟有维护姐姐,驱赶之意,立刻伸手要拽他衣角。牧羊女的爱意柔情,在画作中弥漫。

羊卓雍措,藏语意为“碧玉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唐天源从布景、立意到构图都是大手笔意。高山神湖,咫尺千里,宏图巨制。将中国的水墨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将欣赏画作之人一下子带入到“清静尘远”的世界。中国的山水画具有悠久的历史,自东晋、南北朝以来,山水画的发展非常迅速,也一直存在着两种画风,即苍遒刚劲和淡雅秀丽。后来董其昌先生将这两种画风分为南北之派。前者苍劲为北宗,后者清远为南宗。观唐天源的画,他画中的山山水水,既有北宗之美,也有南派之秀。唐天源将这两种风格糅合在自己的创作中,显示出他的包容和深厚的功力。

怀着对高原的热爱,唐天源推动、参与了“蓝天净土•高原画派”形成的过程。早前,唐天源作为探索者和开拓者,其近百幅高原山水、人物画作,作为西藏题材创作工程首期成果展亮相北京。

著名美术评论家兆晖说:“观唐天源的画展,首先给人带来的感受是震撼,有点像我们整个成熟的汉文明端到高原雪山,带来雪崩一样的冲击。他从传统最后走入高原净土的壮丽色彩与水墨之间的撞击,对当代中国美术界是有震动意义的,而且是一个文化现象,是我们当代画家从小我走向大我、走向自然的创作,是我们不愧于这个时代的真文化、真内涵的好画家。”

高原的风霜磨砺了唐天源坚毅的性格,也锻造了他独特的风格。

行走西藏期间,他在艺术探索中多有成就,在构图、用色、用笔,特别是“高原皴”的探索完善上,成绩斐然。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推出一些在内容形式、笔墨技法上的新作品。

唐天源画作中,高原山水笔、墨、色高度统一融合,展现出高原史诗般壮美的风俗地貌,让人得以窥探独立于天地之间的神性。画作中呈现出的上帝视角,令人慨叹。

许身藏地追寻传统

“除了研究高原皴法,我到西藏来的另外一个目的,是追寻传统。”唐天源的这个说法,让记者不由疑惑:难道国画的传统在西藏?

“绘画需要多方面学习和修持,并非简单地将物象画出来。没有思想、没有深度的作品,不是一幅好作品。画家需要的养分,在书法、在金石篆刻、在诗、在文,当然也在认识各民族、各宗教的过程里。”唐天源解释说,西藏有着悠久的历史,民俗和宗教文化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传承,艺术家在这个得天独厚的环境里,能找到题材、技法上的新思路。

“除了壮美的自然风光,西藏寺庙里的壁画、雕刻能够丰富绘画素材,文学和宗教中蕴含的思想能够提升艺术的境界。”

唐天源旅居西藏期间,除了探索高原山水,还深入研究藏传佛学,全方位传递西藏多元的精神内核。《净土朝宗》便是涵盖了汉藏佛学典故、思想的代表作品。

《净土朝宗》画作高7.5米、宽7米,画中三十二个罗汉神态各异,各式法器仙草无参照,包括佛八宝皆有出处、寓意。整幅作品以传统白绘手法创作,单色单线,通过书法用笔的变化,表现各种人物、山水、花卉、法器、飞禽、走兽等不同物象。

“唐卡绘画一般程序是先用线条在画布上勾线,然后填色,晕染。勾线的好坏直接关系到造型的精准,例如开眼,寥寥数笔却是唐卡绘制中的关键环节。同样,中国画讲究书画同源,自东汉时起就奠定了以‘线’作为中国画造型的基础和灵魂。”唐天源以单色单线、传统白绘手法创作的佛教题材作品,一直深受西藏画家、宗教人士、唐卡画师高度赞扬,因为“线”的重要性、高难度性在唐卡和中国画中是一致的。

早在二十年前,著名书画家钱君匋先生曾这样评价唐天源的宗教题材画作:“天源打破了传统宗教题材静态造型和过于刻板的表现形式,凭自己扎实的传统绘画功底和对线描艺术独特的领悟力,精细刻画了不同的罗汉形象,或坐或卧、或俊或奇、或群戏或独思、或捧瓶或握花,形象各异,多姿多彩。可以说天源对线的领悟、把握、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净土朝宗》画作中,唐天源将中国书法线条的美发挥到极致,大胆构图、精准刻画,笔下人物关系主次分明,画面布局轻重均衡,错落有致。观音菩萨头顶开光,一笔完成。兴之所致,佛教故事信手拈来,人物祥云组合纵横捭阖,再现了“天衣飞扬、满壁风动”的中国线的写意精神。该画是唐天源应法门寺邀请,为第27届世界佛教徒联谊会创作,该活动首次在中国举办,画作陈列在法门寺佛骨舍利旁,可谓意义非凡。

“好的艺术作品绝不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一定是人人看得懂。传统文化是我们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是有生命力的。”唐天源说,“艺术家的创作应该为大众服务,不要光迎合画商的口味,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随着年龄渐长,如今唐天源的艺术生命也在不断成长、丰富,绘画创作的文化学养和思想深度成为他的追求。“艺术永无止境,最好的作品还在创作中。我要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行走间感悟生活、感悟人生。在漫漫艺术道路的探索上,笃行不惫。”

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丁方院长盛赞:“看了唐天源的作品,我感觉他是用生命体验,用身体丈量大地,谱写了这个篇章。我感觉这样的绘画代表一种中国最大的正能量,将有辉煌的发展前景。”

《天高地远若扎行》,若扎为西藏地名,经常音译为“洛扎”。洛扎隶属西藏自治区山南地区,藏语意为“南方大悬崖”,因位于喜玛拉雅山脉南麓而得名。洛扎南部与不丹王国接壤,是西藏的边境县之一。此画为写生所绘,藏式民居位于右下角,高山耸峙云端,两山之间峡谷郁郁葱葱。右侧高山上曲曲折折、回返往复的便是盘山公路,路途之险可见一斑。民居处尚有树木,高山上却只有斑斑驳驳的高山植被,海拔之高足以想象。左侧山石险峻,如刀劈斧砍,南方大悬崖,名副其实。唐天源写生,随时、随地、随心,用笔生动、笔墨丰富。日常所见、平日所感,倾泻纸上,观其作画过程,酣畅淋漓。体味其画,境界高远,令人心驰神往!

长题:雪域西藏,天高地广,人迹罕至,险中出奇,神秘莫测,吾行走高原二十余载,其中探三江源,上格拉丹东,攀巴颜喀拉山,穿越可可西里,翻昆仑,登喜马拉雅山,走阿里,到万里羌塘草原无人区,体验人文精神,畅写自然造化,深得其中妙趣,虽艰辛,但人生有此之旅,心胸豁然开朗,自在也。此长题,尽写作者心中意象,其作立意高远,笔墨雄浑。集羌原之寥廓,群峰之峻拔,云霭之深远,江川之澎湃。再言其他,已属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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