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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文集篇目分类索引》订误——以《题跋》类所录内容为例

2016-03-29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题跋

李 宝

(哈尔滨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6)



《宋人文集篇目分类索引》订误
——以《题跋》类所录内容为例

李宝

(哈尔滨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6)

[摘要]《宋人文集篇目分类索引》对文史研究者在翻检宋人文集篇目时助力甚巨,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编纂历时过长,主其事者两番更换,毕此役者数易其人,所以难免出现纰漏讹误。本文试以《题跋》类所录内容为例,指正其中若干舛误,以助学界同仁更好利用本索引。

[关键词]索引;题跋;订误

《宋人文集篇目分类索引》[1](下简称《索引》)是一部嘉惠学林的重要工具书。据该书《凡例》,其收录宋人文集凡507种(别集464种、总集18种、金石志25种),载录各类文章篇目12万余篇,按文体分为:传状、诏令、奏议表状、记、序、题跋、颂赞箴铭赋、论说、书启、哀祭祷告、杂著等11大类,各大类下再按篇目的内容细分为若干小类。《凡例》之后为《文集书目》,详列所收507种文集的书名、作者、版本等。书末附有文集《著者索引》。因研究需要,笔者翻检《题跋》一类数过,获益良多,但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讹误,兹分述辨正如左,以襄读者。不当之处,切望方家指正。

一、《题跋》标出处的书名文字之误

在《题跋》类中,书名文字因形近致误的情况最多。古人文集名字相同者即不少,更何况相近,所以虽是一字之差,使用者在检索过程中却有可能谬以千里。一书之成,脱讹本不可避免,或编撰者疏忽,或手民误植,但对于工具书性质的索引来说,务必要将讹误降到最低。

(一)《索引》第4册第1712页(因《题跋》类主要在《索引》第4册,故以下直接标举页码)《跋叶君论语解》,标出处为《裴然集》。按:核《文集书目》知,“裴”为“斐”之形误。考胡寅《斐然集》中确有《跋叶君论语解》。

(二)第1735页《跋光禄堂记》,标出处为《汉宾集》。按:核《文集书目》知,“宾”乃“滨”之形误。考王之望《汉滨集》中确有《跋光禄堂记》。

(三)第1736页《题名茶记》,标出处为《鲁魏公集》。按:核《文集书目》知,“鲁”乃“苏”之误。考苏颂《苏魏公集》中确有《题名茶记》。

(四)第1759页《题陈工部谢寺丞送鲁君远游诗后》,标注出处为《篢窗集》。按:核《文集书目》知,“篢”乃“篔”之形误。考陈耆卿《篔窗集》中确有《题陈工部谢寺丞送鲁君远游诗后》。

(五)第1764页《题戴石屏诗卷后》,标注出处为《雪莲稿》。按:核《文集书目》知,“莲”乃“篷”之形误。考姚镛《雪篷稿》中确有《题戴石屏诗卷后》。

(六)第1782页《跋魏丞相使虏帖》,标注为《朱文忠集》。按:核《文集书目》知,“忠”为“公”之误。考《朱文公集》中确有《跋魏丞相使虏帖》。

(七)第1836页《庆掾省杨彦远得子》,标注出处为《牟陵集》。按:核《文集书目》知,牟巘《陵阳先生集》省称为《牟陵阳集》。考《牟陵阳集》中确有《庆掾省杨彦远得子》,故《牟陵集》“牟”后脱一“阳”字。

(八)第1822页《跋庄道士铜将军铜龙铜手大卢画图》,标注出处为《澹菴集》。按:核《文集书目》,有胡铨《澹庵集》,考《澹庵集》中确有《跋庄道士铜将军铜龙铜手大卢画图》。“菴”与“庵”虽为异体字,但在一书之中,为不致惑人,用字最好统一,所以“菴”应统一作“庵”。

二、《题跋》篇目分类归属之误

《题跋》类下分书跋、文跋、诗词、法书碑帖、画图、山水草木、器物、建筑、人事等9目,分类颇为合理。然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有几处按照体例要求分类不尽精准的地方。

(一)第1718页,《书跋》子部儒家类载有《跋乐道心经》《书心经后赠绍鉴》《跋梁养源心经解义》3则。按:核原跋,均是对佛教经典《心经》所作跋语,应该归入《书跋》子部释家类。宋人真德秀撰有《心经》一卷,四库全书即将其列入子部儒家类。据《四库提要》:“是编集圣贤论心格言,而以诸家议论为之注,末附四言赞一首”,则此《心经》与佛教经典《波若波罗密多心经》(简称亦为《心经》)完全是两本书。此处误置,估计是编者将佛教的《心经》误认为真德秀的《心经》,故将3则跋文置于子部儒家类。

(二)第1724页,《书跋》子部道家类列有王濯、李平仲、查籥《祖仙传跋》3则,1739页《文跋》列有席登、范炳文、蔡武子《祖仙传跋》3则,苏觉《祖仙传跋一》,续觱《祖仙传跋六》,总计8则跋文,均出自《龙学集》。按:核《文集书目》知,《龙学集》版本为民国间李之鼎编《宋人集》丙编本,文集全称为《洛阳九老祖龙学文集》,简称《龙学集》。该书卷十三载有华山郑隐所撰《祖仙传》一文,后附跋文9则①,即是上列各跋。不同的是,各跋标题分别以《跋一》《跋二》……《跋九》为名,条理清晰,较之原书,则《索引》列名颇为失序。其实对于《索引》来说,均列名为《祖仙传跋》也未尝不可,但既已经列名《祖仙传跋一》《祖仙传跋六》,又将另外几条均列名《祖仙传跋》,则未免有点混乱。并且,上述跋文还分列于不同的类别之中。王濯、李平仲、查籥《祖仙传跋》(实原书《跋二》《跋三》《跋四》)列于《书跋》子部道家类,席登、范炳文、蔡武子《祖仙传跋》(实原书《跋四》《跋七》《跋九》)、苏觉《祖仙传跋一》、续觱《祖仙传跋六》列于《文跋》。上述各跋,均是对《祖仙传》一文所作跋语,所以根据本书凡例,应该将列于《书跋》子部道家类的三条跋文列于《文跋》,与其余几条跋文放在一处,一是符合体例要求,二是便于使用者检索。

(三)第1710页《书易传后序》、1711页《跋谢春堂诗议后序》、1714页《顾贡士文英<诗传演说>、柳氏<国语辨非>后叙》、1717页《古今通系图后序》、1724页《叶清父同归录后序》、1754页《跋宋常丞德之送行诗后序》、1762页《赵静斋诗稿后叙》、1782页《阿房宫赋后序》、1819页慕容彦逢所作《迩英阁无逸孝经图后序》与赵鼎臣所作《迩英阁无逸孝经图后序》。按:《索引》将大部分后序归属到《序》类里,《题跋》类仅见上列10则。由于文体功用与所处位置趋近,学界目前对题跋与后序的认识颇为混乱,一般认为题跋与后序同体异名,题跋即后序(叙),后序(叙)即题跋。然而,无论古今,实际情况是在各类文集编订的过程中,编选者往往又将后序与题跋分列,入后序为序类。关于这个问题的探讨,请参见拙文《关于题跋与后序》[2],此不赘述。仔细考索不难发现,这10则后序之间的共同点:首先,《书易传后序》《跋谢春堂诗议后序》《跋宋常丞德之送行诗后序》的标题格式为“书(题或跋)**后序(叙)”,在题跋文里,这样动宾格式的标题,起主导性作用的是前边的动词,也就是说,“书(题或跋)”决定了其文体的主要属性,所以我们是可以直接认定为归属题跋文范畴的。其次,《古今通系图后序》《阿房宫赋后序》及慕容彦逢与赵鼎臣所作同题《迩英阁无逸孝经图后序》共4则是对碑帖书画所作的后序。在人们普遍认为后序与题跋趋同的情况下,为题跋文标题为“跋”或者“后序”已经颇为随意,但对碑帖书画所作的跋语标题为“后序”并不多见,所以《索引》编纂者并没有拘泥于标题,而是根据其具体内容进行了分类。如此,则只剩下《顾贡士文英<诗传演说>、柳氏<国语辨非>后叙》《叶清父同归录后序》《赵静斋诗稿后叙》这3则,无论是标题还是内容,均是后序无疑。整个《题跋》类共收录9285则题跋,3则相对于这个总数来说,真可谓微乎其微,所以,我们有理由判定,在编纂者的文体意识里,后序当归入《序》类,则此3则后序实是误置于《题跋》类的。

三、《题跋》标出处的书名省称之误

《题跋》类标举题跋出处与前列《文集书目》书名省称颇多不合,有的文集甚至未列于《文集书目》之中。如此,使用者在检索过程中不但无所适从,而且真正想看原文的时候有可能检索不到。

(一)第1713页《读贾谊传》、1714页《书魏郑公传》、1730页《书唐欧阳詹集》、1749页《题祷雨文后》,标注出处为《曾南丰集》。按:核《文集书目》,所列曾巩《南丰曾子固先生文集》为国图藏金刻本,省称为《曾子固集》。原本不易获见,幸有中华再造善本据此影印本。翻检文集发现以上诸跋均见于集内,据此,文集书目省称应改为《曾南丰集》。

(二)第1711页《题循阳通守黄必昌大学中庸讲义》《题诸葛珏北溪中庸大学序》、1720页《跋潜守治狱好生方》、1721页《题彭昌诗下车录》、1725页《题郑宅心山居稿》《题刘浔州必成三分集》、1726页《书胡侯竹巢七思集》《书赵经干彦捍自鸣录》、1728页《题危志仁恕斋诗稿》、1729页《题节推张端义荃翁集》、1731页《题郑南瑞砾铁集》、1735页《书泷水赵宰汝軏生祠碣后》、1740页《跋西山真先生送李教桂高序》、1742页《题潜守黄连传》、1746页《跋节慜王公行实》、1747页《书菊坡先生蒲涧生祠记后》、1748页《题郑宁行卷》《跋邓运判柞行实》、1749页《书方右史请田知白作濂泉堂宾书后》、1753页《跋魏鹤山题尹商卿自信斋诗》、1758页《题郭景舒梅埜百咏》、1759页《题三衢陈大经诗卷》、1761页《题赵公玉新昌纪咏》、1762页《题郑宅仁诗稿》、1764页《跋魏鹤山赠医者曾贯诗》、1787页《书杜去非所藏西山帖》、1800页《跋录曹吴雍所藏邹南谷书墨》、1805页《跋陈光庭所藏蒋实斋遗墨》、1834页《书亡友张德明拥书楼》,标注出处为《文溪集》。按:核《文集书目》,有李昂英《文溪存稿》,省称为《文溪稿》。翻检文集发现以上诸跋均见于集内,所以诸跋出处均应改为《文溪稿》。

(三)第1717页《书朔行日记后》、1736页《跋沈寺丞墓志》、1739页《跋李正之祖坟约束后》、1741页《书师说后》、1781页《书尹和靖所书东铭后》,标注出处为《南涧集》。按:核《文集书目》,有韩元吉《南涧甲乙稿》,省称为《南涧稿》。翻检文集发现以上诸跋均见于集内,所以诸跋出处均应改为《南涧稿》。

(四)第1728页《跋赵君鼎风月集》,标注出处为《梅山杂著》。按:核《文集书目》,并未获见《梅山杂著》一书,当为姜特立《梅山续稿》。考《梅山续稿》中确有《跋赵君鼎风月集》。

(五)第1742页《跋陈宰梅花赋》、1826页《跋永康陈宰先夫人绣罗汉》,标注出处为《梅山续稿》。按:核《文集书目》,有姜特立《梅山续稿》,省称为《梅山稿》。其实,此处的省称不仅画蛇添足,而且有惑乱视听之嫌。古人著书题名,先正后续,以致再三、再四。大家熟知的洪迈《容斋随笔》,其实是我们今天的合编省称,其原始文集是以《容斋随笔》《容斋续笔》《容斋三笔》《容斋四笔》《容斋五笔》为名行世的。此处所列姜特立《梅山续稿》,观书名即可推测姜氏当有文集名《梅山稿》。考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果然载有姜氏《梅山稿》6卷、《续稿》15卷,《文渊阁书目》亦载有姜氏《梅山稿》1部5册,所以将《梅山续稿》省称为《梅山稿》极为不妥,此处当删去省称。

(六)第1721页《跋西京要书后》、1732页《跋练溪诗话后》、1741页《跋胡季随恕斋记后》、1796页《跋朱鲁叔所藏曾邹陆三公帖》,标注出处为《尊德集》。按:核《文集书目》,并未获见《尊德集》一书。翻检书目,朱熹内弟程洵有《尊德性斋小集》3卷、《补遗》1卷。周必大《克庵先生尊德性斋小集序》,称洵是“编合古律诗百余篇,记、序、书、铭各二,跋四,说一,志、表、行状、祭文、叙事劄子五,表启五十一”。考集内四跋即为上列诸跋,如此题跋出处所列《尊德集》,当是此《尊德性斋小集》之省称。此集易见版本为清道光鲍氏刻知不足斋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与《续修四库全书》即据此影印。

四、其他不便分类之误

《题跋》之中,还有几处不便分类的舛误所在,放在此处一并解说。根据情况,大体又可分为两种:

一种情况是作者之误。

(一)《文集书目》所列《镡津文集》,标注作者为强至,实为释契嵩。按:在《文集书目》中,强至《祠部集》与释契嵩《镡津文集》顺序前后相接,两集作者皆作强至,恐是编者疏忽所致,文集《著者索引》据《文集书目》编成,所以也就将错就错了。

(二)第1723页《无文语录跋》,标注作者为虚舟释。按:单从名字上看已引人起疑,僧人自东晋道安始以释为氏,但按中国习惯,姓氏绝无置之名字之后的习惯。《文集书目》所列《无文印》集,版本为北京图书馆藏日本贞亨二年刻本,而此版实据宋咸淳九年刻本翻刻而成。宋咸淳九年刻本辽宁省图书馆收藏一部,为海内孤本,中华再造善本即据此影印。因无法翻检到北图藏原书,核再造善本,题为“灵隐虚舟尊度跋”,旁有一条针对“尊”字下的批语“嵯峨宗派作普”[3]。据此则跋文作者应为虚舟尊度或者虚舟普度。按照禅门宗派称呼习惯,称呼释尊度或释普度为好,即使应该称呼虚舟,也应该是释虚舟,而绝不应该是虚舟释。

另一种情况是,《题跋》将题跋所依附的原文列出,实在无甚必要,于《索引》之体例也显驳杂。

(三)第1724页《题太公丹书后》,其下编纂者将十五条《太公丹书》标题也一并列出。按:毛晋所辑“津逮秘书”之《山谷题跋》即是如此。《文集书目》所列《山谷题跋》正是此版本,编纂者当是据此录出。此处实画蛇添足之举。众所周知,题跋类文体多数情况下是以附属状态存在的,大多附于书籍、文章、法帖、画图等等之后,而此处索引的只是题跋,并不是原文,没有必要列出原文标题。《全宋文》在处理此则跋文的时候,做得就比较合理,只取黄庭坚跋文,而去全部《太公丹书》。如此,作为《索引》更没必要列出。

五、结语

对两宋500多种文集中数量达12万之巨的篇目进行索引,以上出现的问题可谓白璧微瑕。何况据编纂说明,该书编纂的过程历经磨难,一波三折,编纂者也是几易其人,最终才于1995年定稿。之后,不知何故,竟又拖延到18年后的2013年才得以出版。对于一部索引来说,策划编纂前后历经一甲子,编订之后又束之高阁18年,时间不可谓不长矣。时过境迁,编者在当时认为“内容较多、流传较广的通行版本”在今天已经不易获见,反倒是作者当时认定的善本,在今天却比较容易检索到。所以,《索引》选择的文集版本没有与时俱进,是比较失误的地方。然而,抽换版本又谈何容易,编制索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工作,抽换版本就等于以前的工作全部白做。编者也许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近些年,计算机检索技术高速发展,这对纸质检索工具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冲击。何况,早于《索引》七年,四川大学曾枣庄先生主编的《全宋文》煌煌360册已经出版,收文宏富,体例精审。为了便于检索,2014年6月,吴洪泽先生主编的《全宋文篇目分类索引》出版。这部索引以《全宋文》为索引对象,收文数量上已经超越《索引》,这对于本《索引》的广泛使用也产生一定的影响。笔者在中国知网上检索了一下,几乎没有见到关于《索引》的书评,这对5大册的《索引》来说,不能不说有点落寞。但是,纸质索引工具是电子索引工具不能替代的,即使相对于《全宋文篇目分类索引》来说,《索引》也自有它的价值所在,更何况编者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无私精神,是值得我们尊敬的。

[注 释]

①《宋人集》丙编《洛阳九老祖龙学文集》及文渊阁四库全书《龙学文集》。《跋八》只有一句话,“安陆连壅恭槛淳熙三年季夏朔”,其下有双行小注,“连邵州是也,安州应山县人。显谟阁学(士)南夫之子,庶之侄孙。庶字君锡,昔日龙学与欧阳参政尝用荐举焉”。原跋文意断章,无法卒读,疑有脱文,这大概是《索引》未列该条的原因所在。其实,《索引》连阙文只有标题的题跋都已列出,对这条既有跋文又有小注却不予索引,颇不严谨。

[参考文献]

[1]邓广铭,张希清,主编.宋人文集篇目分类索引[M].北京:中华书局,2013.

[2]李宝.关于题跋与后序[J].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5(2):96-98.

[3]释道璨.无文印[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

[作者简介]李宝(1979- ),助理研究员,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从事宋代文学与文献研究。

[中图分类号]G25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602(2016)01-0134-04

[收稿日期]2015-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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