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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俄狄浦斯神话及同名悲剧中的形态美

2016-03-28刘赛雄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俄狄浦斯勒斯悲剧

刘赛雄

(长沙师范学院,湖南长沙410199)

论俄狄浦斯神话及同名悲剧中的形态美

刘赛雄

(长沙师范学院,湖南长沙410199)

悲剧历来被视为艺术的高级形式甚至是顶峰形态,古希腊悲剧艺术也因其完美性和典范性而成为一个重大的美学课题。《俄狄浦斯王》被称作“十全十美的悲剧”,古往今来皆是人们争相模仿的审美对象。该剧之“美”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悲剧的本质及彰显本质的相应形态,其本质主要体现为美的客观性、美的社会性和美的形象性,其形态具体呈现为人与自然之融合的自然美、人与生活之和谐的社会美及人性和艺术之统一的艺术美。

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现代美学;形态美

索福克勒斯(前496年——前406年)是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他的作品反映了雅典民主政治全盛时期的思想。他崇尚民主精神,反对僭主专制,其作品中多为歌颂英雄人物,重视人性及才能。希腊悲剧发展到公元前五世纪,人物个性多样,形式趋于完美。索福克勒斯被西塞罗和郎吉纳斯等古代史家誉为“戏剧艺术的荷马”、“命运悲剧大师”,他最负盛名的代表剧作《俄狄浦斯王》曾被西方思想史上的泰斗亚里士多德誉为“十全十美的悲剧”,认为它是全部希腊悲剧中最为完美的命运悲剧。作为悲剧之典范,《俄狄浦斯王》一经面世,便被诸如塞内加、伏尔泰、纪德等名家所模仿,却从未被超越。因此,在谈论其他相同名称的作品时,我们总会在其之前加上作家名字以限定,若未加修饰地提及该剧,那便是指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

这部悲剧取材于古希腊神话中的俄狄浦斯故事,其剧名中加了一个“王”字,以区别于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在科罗诺斯》[1]。根据古希腊神话,俄狄浦斯的父亲亦即后来的忒拜国王拉伊俄斯在其早年诱拐恩人之子并致其死亡,从而触怒了恩人和天神而受到双重诅咒。尽管俄狄浦斯从小被弃与荒野并被邻国所收养并视如己出,对此毫无知情的俄狄浦斯害怕杀父娶母的神谕而不断逃避命运,冥冥之中还是走上了杀父娶母的道路,替父担当大任16年,却不知真实身份,与生母生下两儿两女,从而招致了忒拜城的瘟疫。《俄狄浦斯王》这出悲剧就是由此开始的。忒拜臣民来王宫乞求国王带领城邦脱离苦海,国王所遣使者带回神谕说,城邦的瘟疫是由杀害先王拉伊俄斯的“流血”事件引起的[2]。俄狄浦斯王按照神示千方百计地去追查凶手,以保护城邦和人民的安全,最终发现自己就是那杀父娶母的凶手,正是导致这场瘟疫的根源。王后伊俄卡斯忒明白真相后羞愤自缢,俄狄浦斯王在极度震惊中为洗刷罪恶而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并自行放逐。

从现代美学视角看来,美的特征与规律是与美的本质联系十分紧密的美学问题。美的特征,也就是“美之所以为美与其他事物相区别的基本特征”[3]。同时,美也是“人的本质力量丰富性的多样化显现”[4]。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之所以能超越于其他美学巨著,正是来自于其美的特征的丰富性和多样性的融合。其标志性特征概括为美的客观性、美的社会性和美的形象性。

一、人与自然之融合的自然美

任何被称之为美的东西,都是具有实在性的,始终以客观具体、切实物质的实体展现于一定的时空之中。而诗歌戏剧等文学作品不同于音乐绘画等直观性的艺术作品,文学作品中的形象具有非直观性,需要通过读者的艺术想象,在自己头脑中进行再创造。但是,这种二次创造的基础是语言符号,因此,语言在本质上也是一种物质形态的客观存在。《俄狄浦斯王》历经千年风霜依然能“带着诗意的感性光辉”对人发出全身心的微笑[5],其基础首先在于剧作的内在结构和外部形态之美的客观性,更在于神话来源的客观性。而这种客观存在必须要和人发生某种联系,经过人化才具有审美特性。回溯到初民社会时期,人化自然的形式主要表现为对人类对自然的朦胧的征服愿望和有限的征服活动,也只有通过这种征服愿望和征服活动,才能提高人在自然面前的地位,走向人与自然的和谐,自然也才有可能“作为一种审美形态向人敞开”[6]。人作为一个物种本身是自然这一整体的组成部分,只有保持人与自然的平衡才能达到融合的自然美。

根据希腊神话记载,俄狄浦斯之父拉伊俄斯幼年丧父,寄养在邻国珀罗普斯国王门下。拉伊俄斯却以怨报德,诱奸了其俊美的儿子克律西波斯,致其死亡而闯下大祸,因而遭到了珀罗普斯国王的诅咒。拉伊俄斯回国后被推举为忒拜国王,和城里的贵族墨诺叩斯的女儿伊俄卡斯忒结婚。由于多年求子而不得,他到德尔福神庙请求阿波罗的神谕,但得到答复是:因为神听到波吕波斯的诅咒,作为对这桩罪孽所实施的惩罚,阿波罗神谕禁止拉伊俄斯有任何子嗣,如若违背,其子将难逃杀父娶母的厄运。拉伊俄斯深知自己的过错,相信神谕,所以一直极力避免与妻子同房,可一次的酒后交合还是导致了俄狄浦斯的降生。由此,俄狄浦斯走入了神谕之命运的轮回。这一材料来源本身具有客观实在性。只是将统治者幻化为诸神。当人们将其当做审美对象来欣赏之时,会在脑中再创造各种律条,以约束人们的行为和生活。

马克思曾对神话这一命题做过非常精彩的阐释:“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7]在初民社会,随着民族的逐渐发展,人类智慧不断增长,人们开始对世界和人类的起源问题感到疑惑并做出各式不同的解答。他们对自身的解答不断地进行不自觉的解释和演绎,世代相传,他们都坚信这就是宇宙、人类、自然万物的起源。这些林林总总的答案在现代人看来,便是看似荒诞无稽的神话传说。神话中执掌世间一切事物的诸神也只是自然的人格化。自然在原始人看来是“某种异己的、神秘的、超越一切的东西”;在民族的文明发展历程中,人们用“人格化的方法来同化自然力”[8]。因此,人靠自然界而生活,自然界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诸神是人们将自然人格化的欲望的产物,神话故事本身就是人化自然的一种产品,具有人与自然之融合的自然美。

二、人与生活之和谐的社会美

社会美起源于社会实践,并随其发展而变化。曾有美学理论家指出社会美“既是社会实践的产物,又是社会实践的直接表现”[9]。而社会美体现在人类社会实践的各个领域,包括实践主体之人及社会实践的全过程。其公元前五世纪的雅典尽管因充满战争和各种社会矛盾而动荡不安,但是由于整个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的生活水平停留在与自然抗争的阶段,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当时的历史大事,例如希腊波斯战争,雅典与斯巴达各同盟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富人与贫民、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阶级矛盾,在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中都没有直接的反映。其作品主要反映的是公元前五世纪中叶的“伯里克理斯时代风尚”[10]。这个风尚的核心要点是倡导民主精神,驳斥僭主专制,宣扬英雄主义思想,注重人的才智和力量,追求人与社会生活相和谐的最高境界。

就其社会背景而言,当时的雅典国王伯里克理斯曾在内战第一年(公元前431年)发表的《葬礼演讲》中称赞雅典过去的英雄们给后人创造了一个自由的城邦,称赞人民勇敢的品质,歌颂英勇的行为。索福克勒斯抓住了这个时代风尚,亦将这一风向呈现于其悲剧之中。他笔下的英雄人物无不具有和仇敌或命运斗争到底的坚强意志,能忍受一般人不能忍受的苦难,他们相信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所以临危不惧,明知其不可而为之,如《安提戈涅》剧中的女主人公安提戈涅;他们或者自己有了过失行为而勇于负责,自承其咎,如俄狄浦斯等。索福克勒斯是个很乐观的人,但是他也能看到生活中人们遇到的苦难。他剧中的英雄遭遇着极大的苦难,甚至以孑然一身与巨大势力作斗争。很大程度上来说,悲剧英雄所遭受的苦难,不是因为他们自身存在过失,反倒是由于他们的美德所招致的。

就其剧本本身而言,最能彰显人的力量和意志之美的片段莫过于俄狄浦斯逃避神谕并误杀父亲的片段。俄狄浦斯虽一出生便被父母所抛弃,本以为会曝尸荒野却凑巧被牧人所救,并被科任托斯国王波吕波斯当亲生儿子抚养长大。他的幸福生活却被一次意外事件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那是在某一次宴会上,有个人喝醉了,说我是我父亲的冒名儿子”(p.367),此人酒后所吐之真言,将俄狄浦斯从幻境中摇醒。尽管有父母的一再否认,可在流言蜚语之中,俄狄浦斯还是瞒着父母去叩问掌管人间一切的阿波罗神,得到却是令人更加惊恐的答复,说他“命中注定要玷污我母亲的床榻,生出一些使人不忍看的儿女,而且会成为杀死我的生身父亲的凶手”(p.367)。其实作为科任托斯国王的儿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俄狄浦斯原本可以在父母的保护之下,在科任托斯安逸地享受荣华富贵,接受万民的敬仰。可是怀着对神谕的敬畏和对父母的维护,为了避免神谕得到应验的那一天的到来,干出杀父娶母的乱伦之事,俄狄浦斯宁愿自行逃出皇宫四处流浪艰难生存。这一选择本身就体现了俄狄浦斯坚强的意志力。

然而,俄狄浦斯也就此踏上了杀父之路。在旅途中的一个三岔路口“碰见一个传令官和一个坐马车的人,…那领路的和那老年人态度粗暴,要把我赶到路边”,俄狄浦斯非常气愤地打了驾车人,“那老年人看见了,等我经过的时候,从车上用双尖头的刺棍朝我头上打过来。可是他付出了一个不相称的代价,立刻挨了我手中的棍子,从车上仰面滚下来了;我就把他们全杀死了。”(p.367)俄狄浦斯以一敌五,用手中的棍子便击退对手。从故事的结局来看,我们至少可以推测俄狄浦斯的体格非常强健而有力量,而这力量与健康恰恰是生命旺盛的标志,符合人类发展的趋势,具有外在的形体美。然而,俄狄浦斯仅是在狭路相逢之时由于老人态度粗暴,便凭着自己的“气愤”便把那人从车上打了下来,致其死亡,还一并将其领路人和侍从杀死,显示出俄狄浦斯性格粗暴的一面。因此,我们完全可以推断,在初民社会人们的性格存有原始粗野的一面,为了生存,不得不展现自己的力量之美。

尽管从命运论的学者眼里,俄狄浦斯的悲剧是命中注定的。但俄狄浦斯在逃避命运过程中所做的选择还是体现了他重视自身的力量和意志的发展和磨练,追求人与社会生活相和谐的最高境界。用高尔基的话来说:“一切美好的有社会价值的东西,都是由人的力量、人的意志创造出来的”[11],这不仅充分说明了俄狄浦斯作为人的本质力量之美,而且还呈现了其作为社会生活实践主体的社会美。只是人在自身发展和生活实践过程中,总是要遇到意想不到的巨大势力,更加需要智慧和毅力的有力支撑去进行抗衡。

三、人性和艺术之统一的艺术美

艺术美一直被视为艺术作品的灵魂,黑格尔甚至将艺术美上升到艺术哲学的高度。《俄狄浦斯王》作为一种悲剧的艺术形态,是索福克勒斯创造性劳动的产物。其作品中的美,是剧作家按照一定的审美目标、审美实践要求和审美理想的引导,根据美的规律所创作的一种综合性的美。索福克勒斯的艺术特长首先表现在布局上。在亚里斯多德看来,悲剧的情节以复杂的为妙。他说:“所谓‘复杂的行动’,指通过‘发现’或‘突转’,或通过此二者而能引起转变的行动。‘发现’与‘突转’必须由情节的结构中产生出来,成为事前的必然的或或然的结果。”[12]《俄狄浦斯王》结构复杂,严密而又和谐,情节越来越紧张,剧中没有闲笔,没有断线的地方,也正是由于这完美的艺术构思才赢得亚里士多德“十全十美的悲剧”的最高赞誉。

用亚里士多德的话说,一切‘发现’中最好的‘发现’,不是来自人物的描写、故事的阐述,而是来自“情节本身”,通过合乎“或然律”的事件引起观众的惊奇[13]。如在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俄狄浦斯王》剧中,这则看似是寻找杀人凶手的故事,但依照剧情的发展,变成了一段阐明俄狄浦斯身世的情节。从一般传统意义而言,对于本性善良勇敢的俄狄浦斯来说,为了挽救城邦于瘟疫的苦海、还城邦以宁静,他不顾一切坚持查明城邦的灾难之源,这一故事的起因预设着好人是会有福报的。可在探查事实真相的过程之中,俄狄浦斯发现了他自己杀害父亲、娶母为妃的事情真相,落到自戳双眼并被放逐的凄惨结局。整个故事的情节有紧有慢、有松有驰,故事的发展合乎或然律的发展,在观众乐观的期待视野中,迎来了不可思议的结局。

同时,索福克勒斯在让情节“发现”事情真相的叙述过程,也同样采用了亚里士多德口中的“突转”手法。所谓“突转”指出乎意料之外的转变,即所谓“事与愿违”,效果与动机恰恰相反。在《俄狄浦斯王》剧中,据死里逃生的忒拜牧人回来禀报,先王拉伊俄斯是一个三岔路口被“一伙外邦强盗杀死的”,而他们的婴儿“出生不到三天,就被拉伊俄斯钉住左右脚跟,叫人丢在没有人迹的荒山里”(365),因而王后伊俄卡斯忒笃信阿波罗对拉伊俄斯发出的神示没有应验,这才会有整场故事情节发生的可能。故事的第一次突转便是先知忒瑞西阿斯的出场。索福克勒斯通过歌队长口中的“人们当中只有他才知道真情”,及俄狄浦斯口中的“你是我们唯一的救星和保护人”(354),铺垫出了先知的重要性和神圣性。而一向万能的先知却对万民敬仰的俄狄浦斯说出:“你就是这地方不洁的罪人”,“你就是你要寻找的杀人凶手”(p.355),让先前由于害怕神谕而出逃的俄狄浦斯恼怒不已,也让他和王后重新陷入了忧虑和恐怖气氛之中。而故事的第二次突转中,报信人的出场本以为可以很好地安抚他们的紧张情绪。因为报信人是来报告科任托斯国王亡故的及时消息,也就预设俄狄浦斯并未杀死自己父亲,神示也就不足为信。但正是由于报信人的“人证”作用,反而泄露了俄狄浦斯“与波吕波斯没有血缘关系”的身世真相,隐含新一轮的忧虑,以致其事与愿违。

当忒拜牧人与科任托斯的报信人重逢,事情真相终究水落石出。俄狄浦斯先前是为人民着想而诅咒凶手,结果却是诅咒自己。剧中初民社会的人物典型所彰显的人性之美也不言而喻,人物的性格也同艺术情节一样成为了戏剧的动力。正如国内大多文学评论家所言,索福克勒斯善于描写人物,能用三言两语,把人物写得栩栩如生,剧中主人公俄狄浦斯便是最好的证明。如俄狄浦斯热爱忒拜城的人民,能与人们休戚与共、祸福相依,但他的初民本性显示他的性情粗暴,也有着人性不足的一面。这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正是由于他“不十分善良,也不十分公正”的本真一面,才被视为“理想的英雄人物”,因为“这些事物是按照它们应当有的样子描写的”[14]。正是在艺术情节的创作过程中,闪耀人性光辉的典型形象也跃然纸上。两次出乎意料的转变所带来的结局,让人们所有的幻想都已消融在可怨可怜的一声叹息之中。

四、结语

总而言之,希腊神话对西方的艺术文化、语言文学等都有着意义深远的影响。从古至今的文学家和艺术家大都从希腊神话中获得创作的灵感,为古典艺术赋予丰富的现代意义。正如我国当代著名学者周国平在译著《悲剧的诞生》时,总结尼采对悲剧的诞生提出了一种完全不同于启蒙运动传统的解释,认为悲剧审美快感来自一种“形而上的慰藉”,而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归因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相反是来自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而这种内心的痛苦和冲突又是对“世界意志的永恒痛苦和冲突的敏锐感应与深刻认识”[15]。正因为希腊艺术家察见了人生在本质上正反两面的悲剧性质,所以才迫切地渴望用艺术来拯救人生,于是用最美的艺术形态,创造了最辉煌的艺术。现代人在欣赏伟大的艺术作品之时,也可用审美的眼光来鉴赏原本客观的世界永恒发展的过程,并赋予它美的意义,获得一种独特的美的享受。

注释:

[1]索福克勒斯的三部俄狄浦斯家族悲剧,即《安提戈涅》(公元前441年左右演出)、《俄狄浦斯王》(公元前431年左右演出)和《俄狄浦斯在科罗诺斯》(公元前401年演出)被看作三部曲,若想深入理解《俄狄浦斯王》,却需要将这三部悲剧放在一起来读。

[2]罗念生.索福克勒斯悲剧四种[A].罗念生全集》第二卷[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349。注:《俄狄浦斯王》剧本的内容皆出自此书。

[3]邱明正,朱立元主编.美学小辞典(修订版)[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23.

[4]季水河.美学理论纲要[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61-68. [5]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63.

[6]季水河.美学理论纲要[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159.

[7]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A].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

[8]恩格斯.自然辩证法[A].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672.

[9]王杰主编.美学(第二版)[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17.

[10]罗念生.索福克勒斯悲剧四种[A].罗念生全集(第二卷)[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277-280.

[11]高尔基,孟昌等译.论文学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165.

[12]亚里斯多德论悲剧《俄狄浦斯王[A].《罗念生全集》补卷[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356.

[13]亚里斯多德论悲剧《俄狄浦斯王[A].《罗念生全集》补卷[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357.

[14]亚里斯多德论悲剧《俄狄浦斯王[A].《罗念生全集》补卷[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358.

[15]尼采,周国平译.悲剧的诞生 [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20-24.

I106

A

1671-5136(2016)03-0139-04

2016-09-02

湖南省教育厅项目《从英美文学中的女性形象探析现代女性职业的发展》(16C0116)、长沙师范学院院级课题《文化哲学视角下大学英语课堂教学策略研究》(XYYB201310)。

刘赛雄(1982-),女,湖南湘乡人,长沙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湘潭大学博士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和大学英语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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