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美国特约记者 琳妲 本报记者 高颖 ●任重

当地时间23日，美国司法部发布公告称，中国商人苏斌当天在法庭认罪，承认参与入侵多家美国国防部承包商的电脑系统，窃取包括美国最先进的隐形战斗机F-22在内的敏感军事数据。有媒体称，这是一起中国政府主导的间谍活动，甚至宣称两名中国军人涉及其中。不过美国司法部的公告中没有这样的说法。中国政府一直拒绝承认与苏斌案有关联，外交部24日表示将继续密切关注这一案件，也要求美方确保中国公民的隐私权和在美国的各项合法权益。

英国广播公司（BBC）24日报道称，现年50岁的苏斌是在美国加利福尼亚中区联邦地区法院承认有罪的。根据美国司法部的公告，苏斌在认罪书中承认，曾在2008年10月至2014年3月期间，未经授权进入波音、洛克希德·马丁等防务承包商的电脑系统获取敏感军事资料，并将这些资料非法从美国输送到中国，其中包括先进战机F-22、F-35以及重型运输机C-17的技术资料。

美国司法部的公告说，苏斌在与司法部达成的认罪书中承认，他“在一个源自中国的阴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与中国境内两名“身份不明的人”合谋。苏斌以发送电子邮件的方式指导同谋者应该攻击哪些目标，并将所窃取的信息翻译成中文，最终将窃取的信息传送给最终受益人。窃取对象还包括在国际武器交易规则中美国军需品名单数据。

加拿大《环球邮报》23日称，苏斌在中国经营一家与航空相关的科技公司，被捕之前一直在温哥华居住。2014年7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在加拿大按照临时逮捕令将其逮捕。之后，他一直就被引渡美国进行抗争，不过最后放弃，在2016年2月同意被送交到美国。

美国《华盛顿邮报》24日援引美司法部助理部长约翰·卡林的话称，“这次供认发出一个有强力的信息：从美国和美国公司盗窃要付出严重代价”。该报道声称，这是在中国政府主导的经济间谍活动中，中国人首次承认有罪。美国司法部在公告中说，法院将于7月13日宣判，苏斌面临最高5年的有期徒刑，并将被课以25万美元（或相当于犯罪所得收入两倍）的罚款。

BBC说，苏斌在认罪书中称，他窃取机密是为了钱。但美国司法部没有说明，中国政府是否从苏斌及其同伙手里购买他们窃取的机密。此前《环球邮报》声称，温哥华法院提供的起诉文件显示，两名中国军人卷入苏斌窃密案。这一说法今年年初就遭到中国的强烈反驳。路透社报道说，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当时表示：“中国政府机构和军队反对、也不从事任何形式的网络黑客行为。所谓中国军人卷入对美窃密案的说法，完全是捕风捉影、别有用心。”《环球邮报》23日称，美国检方没有公布苏斌同伙的名字，他们可能永远不会被起诉。

美国《华尔街日报》24日评论说，网络间谍问题是导致美中关系紧张的因素之一。针对“中国民用和军用产品的工业间谍”，美国检方已经发起多起刑事诉讼。英国《金融时报》24日称，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克拉珀上月声称，中国“继续对美国政府、企业和盟友进行网络间谍活动”，但他说，不确定这些网络间谍活动是否为中国政府主导。

虽然根据美方说法，苏斌承认窃取美国军事机密，但美国司法部暂未对外公布更多证据。而在这之前，曾发生不止一起美国检方高调指控在美中国人或华裔美国人从事间谍活动，后来却主动撤诉的事。美国媒体22日报道称，美国联邦检察官将不再对天普大学华裔教授郗小星提出新指控，并将退回他被没收的财产。此前郗小星被控“向中国泄露美国公司开发的技术”而遭美司法部门逮捕。中方曾多次强调，中国是网络安全的坚定维护者，中国也是黑客攻击的受害国。国际社会应该本着相互尊重和相互信任的原则，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