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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母爱淹没的自我
——考琳·麦卡洛小说中极端型母爱分析

2016-03-16

关键词:恺撒弗洛姆弗兰克

徐 梅

(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北京 101400)



疯狂母爱淹没的自我
——考琳·麦卡洛小说中极端型母爱分析

徐 梅

(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北京 101400)

澳大利亚当代著名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小说题材多样,但是,她不同题材的小说都呈现出对母爱的特殊关注。在她的作品中,温馨的母爱成为一种奢望,疯狂、冷漠等极端型母爱充斥着她的作品。从艾里希·弗洛姆有关母爱的相关论述中可以发现,考琳·麦卡洛小说中多种形式的疯狂母爱都对子女造成了极大伤害。

考琳·麦卡洛;小说;母爱;自我

在传统社会文化视野中,母爱是天然、神圣的,具有崇高的价值,但是母爱也存在缺陷,也会极端化。美国当代著名心理学家艾里希·弗洛姆认为:“母爱是一种祝福,是和平,不需要去赢得它,也不需要为此付出努力。但无条件的母爱有其缺陷的一面。这种爱不仅不需要用努力去换取,而且也根本无法赢得。”[1]36考琳·麦卡洛的小说既呈现了处于疯狂状态、令子女们无法自由呼吸的母爱,也呈现了冷漠、无法唤起的母爱。她的作品中处于疯狂状态的母爱像一条隐形的绳索束缚着子女们的自由成长:专横、疯狂的母爱让子女们无法自由呼吸,乃至人性发生变异;冷漠、无法唤起的母爱导致子女们人格的畸形发展和世界观、人生观的扭曲。

一、“忘我”型母爱导致的性格残缺

艾里希·弗洛姆认为,“‘忘我’是精神病的一种征兆……忘我背后隐藏着一种很强的常常是自己意识不到的自私性”[1]57。此外,他还用母亲“忘我”的爱对孩子们造成的负面影响来剖析失去自我的疯狂母爱对孩子自由成长的羁绊,如他强调:“母亲认为孩子可以通过她的‘忘我’认识到什么是被人爱,认识并学会什么是爱。但是她的‘忘我’所造成的效果往往违背她的意愿。”[1]57

考琳·麦卡洛的小说即呈现了“忘我”型母爱对儿子们完整人格养成造成的负面影响。这些母爱或以无微不至的溺爱形式出现,甜蜜得令人窒息,导致子女各项能力退化,但需要以牺牲自由为代价;或以无处不在的强制的形式出现,包办子女的一切,致使子女各项正常能力退化、性格懦弱、混淆性别意识。在考琳·麦卡洛的作品中,无论是令人腻味的甜蜜式母爱还是令子女恐惧的强制式母爱,都像荆棘一样束缚着子女们的自由成长,导致子女们某一方面性格的残缺。在这种浓郁的母爱包围下,子女们的出路不外乎两条:一是成为浓郁母爱的牺牲品,丧失自我;二是逃离荆棘式母爱的束缚,回归自我。

艾里希·弗洛姆指出:“造成神经(机能)疾病的一个原因可能是一个男孩有一个十分慈爱,却又很娇惯他的母亲,同时又有一个性格懦弱或者对孩子不感兴趣的父亲。”[1]41考琳·麦卡洛的“胭脂扣系列小说”中的第一部——《遍地凶案》中的小德斯蒙德就是一位艾里希·弗洛姆所言的由于娇惯母爱而引发的“神经疾病”患者:他身体羸弱,人际沟通困难,难以承受正常的学习和社会生活,因此,他处处依赖母亲,处处寻求庇护。他的羸弱和病态与他所在的残缺家庭,特别是浓郁的、过度的母爱不无关系。他的母亲菲洛米娜·斯凯珀斯是一位过度溺爱他、可以为他去死的疯狂母亲,而他的父亲德斯蒙德则是一位竭力从肉体到精神对妻子菲洛米娜·斯凯珀斯进行全方位禁锢、富可敌国的成功企业家,但他在小德斯蒙德的生活中完全处于缺失状态。母亲菲洛米娜·斯凯珀斯将为挣脱畸形婚姻关系禁锢所做的努力、为争取小德斯蒙德的监护权而做出的牺牲、对丈夫的妥协等统统归结于对儿子小德斯蒙德的爱,因此,小德斯蒙德自幼被这种沉重的爱束缚着,以至于他无法养成正常完整的人格,而是向病态方向发展。

《恺撒大传·十月马》中的渥大维在众人的眼中是一位病怏怏、“相貌俊秀、亭亭玉立”、透着女人气的男性。恺撒认为,渥大维身上总散发出女人韵味的原因在于其母亲浓重的爱和过度的保护。恺撒以旁观者的身份向渥大维阐释了他男性气质缺失的原因:“由于你母亲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才格外宠爱你,不让你接受每个男孩都要经受的正规军事训练,使你不懂得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2]340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自我实现需求的凸显,渥大维开始厌恶母亲和姐姐们这种“爱的软暴力”,竭力逃离她们的哭哭啼啼、她们无处不在的爱的重轭。《恺撒大传·十月马》中自幼缺少父爱的布鲁图也是浓郁型母爱的牺牲品,布鲁图的舅舅——加图希望“布鲁图不要那么懦弱,多一丝男性气魄就好了”[2]121。母亲塞尔维利亚专横的爱、否定性的教育方式及自身放浪的情感生活不仅造成了布鲁图性格懦弱、视野狭隘,而且还造成了布鲁图恋爱能力的下降、性功能的隐匿:布鲁图前两段婚姻生活都是短暂而又毫无感觉的,因为处于专横母爱包围中的他,作为一个正常男性的身份无法得到确认。布鲁图独立人格形成的标志是与母亲的决裂,在摆脱荆棘式的母爱之后,他才对爱情和性生活有所感受。

《摩根的旅程》中理查德·摩根的第一任妻子佩格由于生育能力不强,就将全身心的爱都投注在唯一的儿子威廉·亨利的身上,由于她 “忘我”的爱限制了儿子的自由和正常的生长需求,进而引起儿子威廉·亨利的逆反,如作品中所述:“母亲在他四周筑起的高墙一直没有拆除,他对围墙里面的一切腻味透了……”[3]64佩格的爱禁锢了儿子威廉·亨利的自由成长,而且佩格在施展母爱的过程中也消解了自身的独立性,因为她在女性的生育使命中迷失了自我。

二、病态型母爱引发的病态人生

考琳·麦卡洛还通过小说创作向读者阐释了病态母爱引发的子女们的病态人生。考琳·麦卡洛在《遍地凶案》中描绘了科里的妻子——莫林的焦虑式人生观,尖酸、刻薄的爱对孩子们(尤其是儿子)的生活、性格养成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影:“……12岁的儿子开始延续母亲对男人世界的挫败感,在学校里总是麻烦不断,如不修边幅,大嗓门号叫,考试成绩差……”[4]331

考琳·麦卡洛在《恺撒大传·十月马》中也塑造了一位急功近利、用丧失德行的行为法则教育孩子的母亲玛特尔(Mater)。玛特尔在罗马堪称第一号美人,她严格、挑剔、毫无同情心,不过她有满脑子的智慧。但是,在恺撒的印象中,母亲是一个可怕的人,她教给恺撒回击别人恶意诽谤的方法是:“给那些诽谤他的人带上绿帽子,公开地、坦坦荡荡地做,勾引他们的老婆,然后将其抛弃,不要授人以柄……”[2]340恺撒虽然通过母亲的“教诲”俘获了罗马无数女性的情感和肉体,击败了所有的政敌,但母亲的“教诲”却让恺撒一度成为一个不择手段、丧失德行的政客,也造成了众多无辜女性的悲剧。恺撒也对自己丧失德行的行为充满了罪恶感,尤其是在感受了无所附加的爱情、天伦之乐之后,他的忏悔意愿更加强烈。

考琳·麦卡洛在《遍地凶案》中还塑造了一位因为畸形的夫妻关系而用爱杀死儿子的母亲——芭芭拉·诺顿夫人。芭芭拉·诺顿夫人因为长期生活在成功银行家丈夫的阴影之下,无法获得自我认同的机会,进而发生了精神错乱,被史密斯利用,成了杀死丈夫的凶手。丈夫死后,她对孩子们的爱却愈演愈烈,这表现在她强制孩子们减肥方面:“我让大家节食……不碰面……不碰奶油,不碰甜点……等到今年九月份汤米去上学的时候,他就会像树篱一样瘦了。”[4]210但是,她病态的母爱违背了孩子们的正常成长需求,从而成了杀死儿子汤米的凶手。

三、错位型母爱诱发的“俄狄甫斯情结”

考琳·麦卡洛通过错位型母爱导致的极端恋母情结来阐释疯狂母爱对儿子完整人格养成造成的困扰和随之而来的痛苦人生。“恋母情结” 源于弗洛伊德对古希腊神话俄狄浦斯弑父娶母故事的分析,弗洛伊德认为:“儿童在性发展的对象选择时期……男孩早就对他的母亲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柔情:视母亲为自己的所有物,而把父亲看成是争夺此物的敌人,并想取代父亲在父母关系中的地位。”[5]147《荆棘鸟》中的弗兰克就是这样一个在错位型母爱的包裹下无法走出“俄狄浦斯情结”束缚的悲剧人物。

艾里希·弗洛姆指出:“某些神经病形式,如强迫性神经病同患者的单一父亲联系有关,而另一些病状,如歇斯底里、酗酒,不能面对现实生活和厌世则是同母亲的单一联系所致。”[1]42《荆棘鸟》中菲奥娜对弗兰克倾注的情感超过对全家人的爱,菲奥娜对私生子弗兰克超越常规的爱源于自己对已逝爱情的留恋和痴迷,她将对帕吉汗的爱全部转移到他们的儿子——弗兰克身上。由于父亲帕吉汗的缺席,弗兰克对母亲菲奥娜的爱走向极端,最终发展成无法摆脱的“俄狄浦斯情结”,即恋母情结。尽管菲奥娜意识到了弗兰克对自己的过度依恋及性格的暴力性发展趋势,试图规劝弗兰克去爱别的女性,但是语言的劝慰已经无法挽回深陷“俄狄甫斯情结”泥淖的弗兰克。他从对母亲菲奥娜的关爱发展成为对母亲的占有,发展成为带有性别色彩的男女之间的爱恋,但是,鉴于继父帕迪的存在、社会伦理道德的约束,弗兰克无法在现实生活中释放他对母亲菲奥娜的爱。因此,他的“本我”和“超我”处于分裂状态,他也处于一种“非我”的痛苦境遇中:“他无法摆脱这件事,无法摆脱她,无法摆脱他心灵深处的种种思绪,无法摆脱他的年龄和男子的本能的饥渴。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设法把这些念头压下去……简直叫他快发疯了。”[6]83

根据弗洛伊德的“人体内的能量也遵守能量守恒” 的说法,弗兰克体内由“原欲”引发的痛苦急需一个释放的突破口,“他恨不得能哭一场,或者去杀个人,去干能排解痛苦的任何事情”[6]57。因此,为了摆脱“俄狄浦斯情结”的束缚,弗兰克选择了拳击作为释放痛苦的途径,在他的拳击职业生涯中,他继续尽情发泄着对继父帕迪的仇恨和厌恶,“他的每一个对手都仿佛长着帕迪的面孔……”[6]90但是,由于暴虐的性格和社会的误解,他最终锒铛入狱,他的梦想、追求也在监狱的囚禁中付诸东流。

四、冷漠型母爱衍生的冷漠人格

考琳·麦卡洛的小说弥漫着母爱无法唤起的悲哀及其对子女人格养成、自我身份定位造成的困扰。艾里希·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进一步论述了母爱包含的两层含义,即“乳汁”和“蜂蜜”。他认为:“乳汁象征母爱的第一个方面:对生命的关心和肯定,蜂蜜则象征生活的甘美,对生活的爱和活在世上的幸福。”[1]46

由于考琳·麦卡洛对自己母亲的评价是“生活不如意”“失落”“沉浸于个人悲伤”等,因而冷漠、封闭的母亲形象在她的作品中不绝如缕:《恺撒大传·十月马》中图尼娅的母亲、西塞罗的妻子等都对自己的女儿们冷漠、不管不问;《遍地凶案》中卡尔米内的第一任妻子桑德拉是一位瘾君子,沉迷于可卡因不能自拔,对于唯一的女儿索菲娅毫无兴趣。因此,考琳·麦卡洛作品中的众多人物包括考琳·麦卡洛本人都是连 “乳汁”都没有得到的人,而他们的母亲更无法给予他们“蜂蜜”,因为她笔下的母亲们多是“冷漠”“失意”的,她们将自我封存,沉溺在自己的悲欢离合之中,无暇为孩子们提供“蜂蜜”。考琳·麦卡洛在两部家世小说《荆棘鸟》《呼唤》中详细阐释了冷漠母爱对子女们性格养成的消极影响及冷漠母亲们的自我迷失之痛。

《荆棘鸟》中克利阿里家的女主人菲奥娜曾竭力忘掉自己有过一个女儿,女儿只能令她回忆自己悲惨的女性命运,她向拉尔夫神父诉说女儿梅吉的存在给她引发的痛苦:“什么是一个女儿?她只能使你回想起痛苦……我竭力忘掉我有一个女儿……”[6]199菲奥娜对梅吉的“主动忘却”是对自己痛苦的倾诉,也包含对所有女性不幸的控诉,但她这种主动的“忘却”无法给予梅吉“乳汁”,更无法提供“蜂蜜”,它在深深地伤害着梅吉的同时,还一度引起梅吉的性别焦虑,误导着梅吉对爱情、婚姻、家庭的偏狭理解,为梅吉的自我寻求设置了一个负面引路人形象。由于母亲菲奥娜的冷漠和对母爱的极度渴求,梅吉将爱情、婚姻等同于对丈夫和孩子的拥有,并将自己全部的人生追求定位于对婚姻、丈夫和孩子的渴求与拥有上。梅吉曾对母亲菲奥娜厌恶照顾两个最小的儿子的做法感到不满,并决意做一个公平、富有爱心的母亲:“菲对詹斯和帕西的冷漠,深深地伤害了充满她内心的那种母爱。她心想,要是我有了孩子,我绝不会偏爱他们中间的一个的。”[6]163但是,她在婚姻梦想破灭之后,却沿袭了母亲菲奥娜的冷漠,她也对诞生于自己不幸婚姻中的女儿朱丝婷冷漠,尤其是在她对自己失意的爱情、婚姻生活迷惘、痛苦的时候,更无暇给朱丝婷提供弗洛姆所言的“乳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朱丝婷对所有亲情的抵触,对爱情、婚姻、家庭的拒绝,养成了怪僻的性格,也造成了新一轮的人生悲剧。朱丝婷的怪僻性格彰显了母爱无法唤起引发的悲哀,因为艾里希·弗洛姆曾经强调过“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无论怎样高估都不为过。母亲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恐惧都具有传染性,两者都会对孩子的全面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事实上我们确实可以在孩子身上,也可以在成人身上看到,哪些人只得到‘乳汁’,而哪些人既得到‘乳汁’,又得到‘蜂蜜’”[1]46。按照弗洛姆的观点,朱丝婷也是一位和母亲梅吉一样在幼年时期既没有得到“乳汁”也没有得到“蜂蜜”的不幸人物,梅吉是母爱缺失的受害者,却又沿袭了母亲菲奥娜的做法,伤害了幼年时期的朱丝婷。

菲奥娜的冷漠和自我隐匿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克利里家族的不孕不育,她的儿子们集体性独身,因为母爱无从唤起的悲伤深深地伤害着他们,他们没有感受过“乳汁”带来的快乐,也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幸福的模样。在他们的记忆中,母亲是痛苦的,家庭是不幸的。因此,他们集体拒绝女性、拒绝婚姻。为了赢得母亲的喜爱,他们对母亲做出献祭般的举动,他们的一切都以母亲菲奥娜为中心,如作品中提到“弗兰克的困境深深地影响了克利里家的每一个人,大一些的男孩子们为他们的母亲感到悲伤,整夜辗转,他们爱她……他们一心一意地关心着她、体贴着她,不管她如何冷淡,他们都不计较”[6]163。

《呼唤》中的伊丽莎白源于对婚姻生活的不满,如《荆棘鸟》中的菲奥娜一样进行着自我封存,自我封存的伊丽莎白也和《荆棘鸟》中的梅吉一样,无法给予女儿们“蜂蜜”,无法在女儿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幸福。虽然她常常为自己的母爱缺失感到自责,虽然她坚持不懈地履行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但是她依然无法唤起自己对女儿们发自内心的爱恋。作品中提到伊丽莎白出于伦理要求对母亲岗位坚守的艰辛:“伊丽莎白坚持不懈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是很难让她打心眼里就愿意伺候女儿……虽然无爱、无性、无心灵的交流和沟通,她还必须坚守母亲的岗位……”[7]200母爱无从唤起的悲剧导致女儿内尔·金罗斯对母亲极度的疏离和对峙;在玉为了安娜杀死山姆,主动选择死亡的时候,内尔·金罗斯爆发了对冷漠的母亲——伊丽莎白的控诉。伊丽莎白也为自己无法唤起的母爱深深忏悔:“伊丽莎白听清了内尔·金罗斯的话,听出女儿的声音里充满仇恨,不,不是仇恨,是讨厌……我将在地狱里燃烧,我只配在地狱里燃烧!我既不是合格的妻子,也不是合格的母亲。”[7]316幼年时期缺少“乳汁”和“蜂蜜”滋润的内尔·金罗斯也和《荆棘鸟》中的朱丝婷一样,养成了偏执的性格,她拒绝女性本应拥有的一切,包括漂亮的服饰、恋爱、婚姻、家庭、孩子,等等,也一度对于自己性别身份迷失,并为此痛苦不已。

考琳·麦卡洛作品中呈现出的极端型母爱带来的隐秘伤痛引发了当代为人母者的反省,也启迪当代人对母亲角色所蕴含意义的深度思索。

[1]〔美〕艾里希·弗洛姆.爱的艺术[M].李健鸣,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

[2]〔澳〕考琳·麦卡洛.恺撒大传·十月马 [M].龙红莲,汪树东,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340.

[3]〔澳〕考琳·麦卡洛.摩根的旅程[M].李尧,李轶群,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64.

[4]〔澳〕考琳·麦卡洛.遍地凶案[M].孔庆华,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12.

[5]徐敏.俄狄浦斯情结压抑的症候——论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与弗兰克《我的恋母情结》的比较[J].科技信息(学术研究),2008(3):147-148.

[6]〔澳〕考琳·麦卡洛.荆棘鸟[M].曾胡,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12.

[7]〔澳〕考琳·麦卡洛.呼唤[M].李尧,译.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

The Self Flooded by Crazy Mother Love——Analysis of Ultra Mother Love in Colleen McCullough′s Novels

XU Mei

(NorthernBeijingVocationalEducationInstitute,Beijing101400,China)

Colleen McCullough is a contemporary famous female writer in Australia, whose novels have diverse themes, but her novels in various subjects show special attention to a mother′s love. In her works, the warmth of maternal love becomes a kind of pray and hope, while, crazy, cold type extreme mother love filled in her work. Analyzing the forms of crazy mother love by using Erich Fromm′s theory about mother love, heavy damage of crazy mother love to the children in Colleen McCullough′s novels was found.

Colleen McCullough; novel; mother love; self

2016-01-07

徐 梅(1978- ),女,河南永城人,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文学、职业教育。

I611.074

A

1674-3318(2016)04-006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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