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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荡妇还是贤媳?“性瘾”背后难说隐衷

2016-03-02大侠

知音(月末版) 2016年2期
关键词:张哥刘斌建平县

大侠

2015年12月9日,本刊编辑部接到一名男性读者来电,称自己是知音的忠实读者,如今碰到了感情困惑,想求助于本刊编辑部,帮他答疑解惑。说着说着,这名听声音年龄已经不小的男子,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媳妇儿,她出轨成瘾,我一忍再忍。而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这一次,她居然和我的外甥女婿厮混!我该怎么办?求你们帮帮我……”

当编辑答应安排本刊驻辽宁记者前往建平县,倾听他的痛苦,疏通他的心结时,他一迭声地道谢:“谢谢你们,我有救了……”

以下内容是这名读者的讲述……

妻子出轨成瘾,

我却忍气吞声

我叫杨国祥,今年51岁,辽宁省朝阳市建平县人,当过医药代表,开过按摩店,现在在县城经营着一家中等规模的餐馆。17年前,我与同县女子柏丽相识。那时,我刚离婚,孩子判给了前妻。柏丽也是离异。我俩于1998年结婚。她带着和前夫所生的女儿,进了我的家门。

结婚伊始,我就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柏丽这个女人生性风流。她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因此解体的。可我不以为然。我妻子人长得很漂亮,加上性格活泼开朗,招惹一些闲言碎语是难免的。退一万步说,即使她过去犯过错误,我认为那也只是年少轻狂,一时糊涂。如今她既然跟了我,一定会好好跟我过日子。

一年后,柏丽给我生了个儿子。有了爱情的结晶,我对这段婚姻更加有了底气,认为我俩一定可以恩爱到白头。可是,我错了!

儿子出生的那一年的春节,柏丽要求我跟她一起去看她哥的朋友张哥。我买了好多礼品,和她上路了。到了张家的门口,听到屋子里两口子在吵架。那个张哥见我们进了院,就冲柏丽喊:“别来,快走!”我很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柏丽拉起我就走。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张大嫂可能误会了。我接着问是什么误会,她将头一甩:“误会我和张哥有染呗。我看张大嫂这人有病。”原来如此,我下意识地和柏丽的想法保持了一致,认为张大嫂的猜忌纯属无聊。

过了几天,我在街上遇见了张大嫂。我本想避开她,她却主动凑过来对我说:“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与老张吵起来吗?你媳妇柏丽在来之前给你张哥打了个电话,我在分机里听到了,你猜你那媳妇说什么?”我说:“我猜不出来!”张大嫂说:“她说,张哥我牛不?咱俩这种关系,我结婚了,还能让我丈夫买东西来给你拜年。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你呀,兄弟,留点心眼吧,你娶的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听这一番话,特别生气,可又不知该生谁的气。柏丽与张大嫂,我该信谁?那个年,我没有过好。我希望柏丽能够就这件事,主动与我沟通。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2006年10月,我在西安做医药代表。一天,我的一个亲戚给我打电话,说:“你快回家吧,家里不大好……”我一听,明白了。就在这时,柏丽居然涎着脸打来电话,说让我给她一个男性朋友带条香烟,“延安”牌的。我倒想看看柏丽究竟闹的是哪一出,于是按她的要求买了烟,并于2007年春节前回到了老家建平。

回到家后,我发现柏丽没在家。我问儿子:“你妈呢?”儿子说:“我妈跟刘斌叔叔一起走了,说是给我买小汽车去了。”当天晚上,她回来了。我说:“你别太过分了。”她说:“没啥过分的,就是一般的朋友,你不在家,有些事都是他帮忙。”

正月十四那天,我发现她又与那个叫刘斌的短信联系,趁她上厕所,我打开她的手机,把肉麻的对话拍了下来。她回来,我问:“你们又联系上了?”她说:“就是拜年,没有别的。”我把拍的内容打开给她看:“你自己瞅瞅……有这么拜年的吗?”渐渐地,柏丽的气势弱了下来,她承认了与刘斌的事:“你不在家,我也是个女人呀……我再也不这样了,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我的心又软了,决定原谅她。我将西安的工作辞了,回老家建平县开了家按摩店。

原以为,我的宽容能让柏丽回头,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太傻了。

又过了一些天,我和柏丽带着儿子上街玩儿。在广场上遇见了刘斌和他的一群朋友。柏丽就停下来与他们说了几句话,我则在一旁看着儿子,不让他到处乱跑。刘斌走了之后,我媳妇坐在地上发呆。正好,这时我的一个老熟人走了过来,我就与他唠了起来。待老熟人离开后,我回头一看,只剩儿子一人在玩耍,我媳妇一下消失了。我赶紧带着儿子去找,东走西走,最后看到她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衣衫和头发都是乱的。我没抓到证据,为了孩子,我还是忍了。

柏丽还有个姨姐夫,两个人平时没深没浅地闹。那个姐夫,每天早上都给她发短信,问:“起来没有?”“穿衣服了吗?”我一问,柏丽就说:“他那个人就那样,没正经的。”我俩再次大吵起来。后来,我见儿子吓哭了,就停了下来。孩子小,我必须忍着!

外甥女婿出轨,

我却惨遭围攻

我的一再隐忍,换来的是柏丽的得寸进尺。这一次,她居然勾搭上了我的亲外甥女婿曹庆生!

曹庆生本来住在乡下务农,是我姐姐的女婿。2009年到县城打工,这样,他就经常到我家来。我因为疼爱外甥女,爱屋及乌,所以对外甥女婿也格外关照。每次他来到我家里,吃的穿的,只要他说喜欢,我马上就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曹庆生就与我媳妇好上了。他们两人差10岁,我媳妇今年46岁,外甥女婿36岁。

2010年7月的一天早晨,我从外地回来。邻居大嫂看见我,就问:“你家昨天大半夜的谁敲门呀?”我说不知道呀。进了屋,我就问柏丽这事,她脑袋摇得飞快,一口咬定说:“没有人来呀。”我说:“那邻居大妈怎么说有人敲门?”她假装想了想,说:“啊,想起来了,是曹庆生来了,要住咱们家,让我撵走了。”我也没多想,以为外甥女婿是没有地方住,临时想找个宿呗。我哪里知道,更热闹的戏还在后面呢。

两年后,也就是2012年7月的一天,曹庆生又来了我家,进了门,他掏出50元钱,对我说:“老舅,你出去买点大骨头炖豆角。”我心想,外甥女婿要吃,那就办呗;加上我一向被人支使惯了,长辈平辈和晚辈,我都乐意为他们效劳。因此,我就去了。20分钟后,我回来了。曹庆生又掏出20元,让我帮他去买药。半个小时后,我回来了,发现他们两人慌慌张张的,我媳妇头发凌乱,在看手机,曹庆生的裤子松松垮垮的,拿着本杂志,竟然拿倒了。我愣了!但转念一想:不至于吧,曹庆生可是我亲外甥女婿,柏丽是他的舅妈呀!

后来,我的按摩店不做了,改开一个饭店。2015年春节刚过完,有一天,曹庆生又来了,到了我的饭店。他对我说:“老舅,我中午请你吃饭呀。”我说:“你不用,一会儿我儿子来,我给他弄饭吃,你自己吃吧。”他看了看我,走了。我这回多了个心眼儿,我把儿子安顿好,悄悄地回了家。待到我进门之后,发现柏丽脸色绯红,而曹庆生则神色慌张。那一刻,我倒显得像个客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无比。

有一天,我看到了我媳妇柏丽与曹庆生的手机短信对话——

柏丽:“咋了?回话呀!不方便吗?我这没事,他现在天天在饭店里值夜班,白天也不大回来。”“你也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看完信息一定要删掉。咋的,不敢回话了?咱俩四五年不也没事吗?”“别打电话,他和儿子都在家。你傻啊。等晚上。”“你看到我发的信息吗?赶快回去吧。以后来提前发信息,听见了吗,傻瓜。”“我不是告诉你他都在家吗?气死我了。”“我不能接电话,他俩都在我身边,等他上夜班走吧。千万别打电话了。”

曹庆生:“明白了。”“我一会去你那。”“你让他出去不行吗?”“我十分钟就到了。”“我现在就想你。”

柏丽:“听话,回去。”

曹庆生:“我在门口了。”

柏丽:“你疯了……你再等等,我把他俩支走。”

曹庆生:“快点。”

柏丽:“上来吧,他们走了。”

曹庆生:“到门口了。”

……

看了这些,我的肺都快炸了。这是一对乱伦的畜牲呀,一个是舅妈,一个是外甥女婿。

2015年12月5日那天,我办了个新手机号,以我媳妇的名义,给曹庆生发了短信,我写道:“多长时间不见面了,我想你了,你把我忘了吧?”他马上回复说:“我明天就去。到时,你把你老公支走,把你儿子也支走。”

6日那天傍晚,曹庆生真来了。而我则守候在家中。曹庆生进门之后,我媳妇一见他,就问:“你咋来了?”曹庆生一看我在场,愣住了,半天才说:“我找你儿子杨申玩游戏。”我冷笑一声,将我的手机打开,伸到他面前,把他发来的那一条短信给他看,对他说:“别装了,这不是你发的吗?”曹庆生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媳妇这时就骂他:“你傻呀,有人给你发短信,你就来呀?”曹庆生此时似乎已经转过弯来,他马上编出一串话说:“我的手机早丢了,这一定是别人捡到发的。他是搞恶作剧,你们就信了!”

到了这个时候,曹庆生还在为自己狡辩。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铁棍子,向曹庆生的头打过去:“你这畜牲,竟勾引你舅妈,我打死你!”曹庆生头一歪,铁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痛得他嘶嘶吸凉气。这时,我媳妇冲过来,抢下我手中的铁棍,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杨国祥你个挨千刀的,你血口喷人,我冤枉啊……”

更怪的事情发生了。很快,一个陌生人突然打来电话对我说:“老杨,别生气,曹庆生的电话卡是我捡的,我接到你的信息,就跟你开了个玩笑。”曹庆生不知从哪里请来这么一个人,太拙劣了。

事情还没完。毕竟我没有将柏丽与曹庆生捉奸在床,亲友们得知此事后,居然都在指责我。次日一大早,我丈母娘、连襟、外甥女都来我家了,他们把我团团围住,一起骂我“小心眼”、“变态”、“精神病”。我的外甥女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们感情特别深,她现在像变了个人,不停地骂我,说我是“大脑受了刺激的精神病”,说我陷害她丈夫。柏丽口口声声说要我在离婚前,为她恢复名誉。我说不过他们,我想对姐姐说,可是我的姐姐60多岁了,身体也不好,我不敢对她说。

性瘾实有隐衷,

只有一声叹息

在亲友们的一片指责与柏丽的恸哭声中,我冷静下来。我和柏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归咎于柏丽的水性杨花,是否有点不太公平?我自己是不是也对此负有一定的责任?我这样反省自己,不是矫情,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和柏丽结婚的头几年,我长年在外漂泊。因为没有高学历高文凭,又缺乏贵人相助,尽管我十分卖力,却依然朝不保夕,始终徘徊在职场生物链的最低端,赚的钱除开自己的生活费后,能寄给柏丽和两个孩子的钱,已寥寥无几。

尽管如此,柏丽却始终对我抱以信心与热情。逢年过节的时候,当我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回到建平县,迎接我的总是柏丽热情与欢快的笑脸。每当此时,我满身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在我2007年从外地回老家之前,一直由柏丽独肩挑着照顾一家老小的重担。我母亲身体不太好,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柏丽炒菜时就尽量少放油。因为油水少,所以饿得快。有时两个孩子半夜喊饿,柏丽便起床单独给孩子再做一次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既要照顾公婆,还得打理两个年幼的孩子,完全称得上贤媳良母。一般的家庭,婆媳之间是天敌。可我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我母亲逢人就夸我媳妇儿孝顺。每次我和柏丽发生争吵,我妈都站在柏丽的一边骂我。不是因为柏丽确实做得好,哪个婆婆会这样护着儿媳?

2007年,我在建平县城开按摩店,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收工。偶尔有点空闲,还和一帮朋友们喝酒唱歌。我认为应酬是生意人的必修课,所以心安理得地每天早出晚归,把家当旅馆。柏丽虽然偶尔会埋怨几句,但终归还是很尊重我,依然全心照顾着老与小。

2008年,我在乡下的大姐得了严重的腰脱病,在乡下卫生院治了大半年未见好转。柏丽获悉情况后,埋怨我没有早点告诉她。然后,她租了一辆的士,亲自将大姐接到了建平县人民医院,又托熟人关系,将大姐安排进了单人病房。在大姐住院治疗的10多天时间里,柏丽早上将两个孩子送到学校后,便马上赶到医院,照顾我大姐。我大姐有两天闹便秘,又没有其他亲人在场,平时特爱干净的柏丽,竟用手帮我大姐一点点将干枯的大便掏了出来……

那段时间,她确实非常辛苦。

柏丽的好,一桩桩在我脑海里回放;柏丽的善,一点点在我记忆里苏醒。我反躬自省,柏丽屡犯出轨错误,我却一再原谅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大度吗?不,是因为柏丽身上确实有着好的一面。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有两面性吧: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一面是天使,另一面却是魔鬼。

后来我听说,她一开始并不是存心要给我戴绿帽子。可是,我长年在外,家里除了古稀父母,就是年幼孩子,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便少不了惹来一些男人的垂涎。那个刘斌就是其中之一。我不在家的时候,他隔三岔五地来找柏丽。有些体力活儿,他就搭把手。次数一多,柏丽感觉不好意思。有一次,刘斌帮完忙后,趁着老人和孩子都不在家,赖在柏丽身边不肯走了……

出轨一次是出轨,出轨多次还是出轨。自从开了头,柏丽就已经无法自拔,身不由己。况且,长年独守空房的她,也有着澎湃的激情,也需要男性的关爱。就这样,柏丽变得出轨成瘾。尽管如此,柏丽还是一个极讲究的人,每次和他人偷情,她都瞒得密不透风,所以,我至今也没有捉奸在床,而她,在亲友心中的形象,依然是贤淑孝顺。但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柏丽也不再隐瞒,如数将自己的丑事,一一向我坦白,并听候我的发落。

[后记] 截至本刊发稿前,记者了解到,在纠结与心痛中,杨国祥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柏丽分手。2015年12月23日,他与柏丽签了离婚协议。

对此,海南软件职业学院心理学教授车广秀认为,杨国祥与柏丽理性分手,是目前看来对此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因为伤痕留下了,便难以抚平;有些感情破裂了,便难以修复。相信杨国祥和柏丽双方都会从中汲取教训:婚姻既需要经营,又需要忠诚。相信经历此事的杨国祥和柏丽,在今后的人生里,能更懂得珍惜与感恩。

编辑/戴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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