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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法语境中的书法语言与书法技术

2016-02-25肖寿林

西部皮革 2016年2期

肖寿林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00)



当代书法语境中的书法语言与书法技术

肖寿林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00)

摘要:书法的语言与书法的技术选择是书法学习的重要问题,对书法的不同理解会导致对书法不同的语言与技术的选择,本文通过对当代书法语境的分析,阐释当代书法语言与技术的选择问题,从而提供一种当代书法理论研究的角度。

关键词:书法语境;书法的语言;书法的技术

当代书法应该是对一个人从人到技术的一个全面的关照,包括他的技术语言。现在的情况是包括做书法批评和欣赏者的角度也是以从技术上分析为主的,形式上的观看为主的。因为今天这个时代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在快节奏的生活当中或者说我们已经发现去谈论一个人的道德或者谈论一个人的修为或者全面地关照一个人变得异常的不可靠,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关照他的技术。

这里引用了胡适先生的一个说法,大概意思是:一个黑暗的时代如果人们都是按规矩办事,那么这个时代慢慢的因为规则而就会变得道德、修养,变得异常高尚,而一个非常清明的时代,如果大家都不按规则来办事,而大谈道德伦理那么这个时代很快就会变成充满了官僚充满了伪君子,变成了伪君子的时代。所以道德就变得异常的不可靠。胡适的这个话也意味着,当人们言说道德的时候,道德就不存在了。当道德是一种行动的时候,道德可能还能给我们带来很多。所以,当我们无休止的用语言来言说道德的时候,恰恰说明了我们这个时代在道德已经岌岌可危了。

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就牵扯到古代书论当中一个重要得论题,就是人品与书品的问题,传统说法认为人品不高书品也不可能高。今天的观看者已经没有那样的眼光,不管是从爱好者或普通民众到所谓的专业人士,已经不具备那种通过作品来观察到这个人的内心语言的时候,就不得不唯技术论。从今天的书法现状来看,艺术语言异常纠结,大部分人都在努力着形式,但这样的形式恰好又离他想要的形式很遥远,大多数人都变得大同小异,因为他心灵上缺少那种反思的能力,它跟传统的文人书法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和传统文人书法家谢无量、罗振玉等人比较,这些文人的书法状态、用心程度是完全不同的。我想今天时代的书法不敢走太远实际是缺乏自信,如果从这个时代来说,道德的缺失是走不远的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对所有的不信任,甚至不相信自己能走远的心态,使自己不得不放弃走远而跟随着话语权者的脚步来行动。

也还有一种自信就是在技术上的自信,我说的技术上的自信就是在形式创作上他认为自己比别人先了半步的这种自信,我用“半步”是因为他还是不敢走太远,但是他有一点自信了,这种自信是比别人走的稍微远了半步。我想起了一位书法家是这样说的,他说传统的书法家们是不可能有像我们这样的技术高度的,因为我们书法专业的人每天都在锤炼我们的技术,传统的人又要当官又要做其它事,他的技术一定没有我们今天的人技术高。他对技术的这种自信,我有时候在观看这样话语的时候,每每觉得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这种自信也是专业化带来的自信。

所以当我觉得他有道理的同时我内心就默默的生出一丝悲伤,这种悲伤就是说我们艺术书法这样的追求者,已经把自己等同于一个技术工人,在做一个技术的事。这样说来我们的这种精致或者说表现自然和淳朴的那种精致跟真正的淳朴和自然恰好是背道而驰的,或者跟艺术的精神是背道而驰的。我们往往愿意在技术上努力的去达到的时候,我们就忘了艺术只是心灵的表达,技术只是一种选择,而不是技术本身的行走。

回到古典书论,看看古人在面临和我们相同的问题时,他们是怎样面对、怎么回避、甚至是怎么化解的。赵壹的《非草书》讲到梁孔达和姜孟颖这两个人时指出这两个人是道德非常高尚的人,也是非常有才华的人,其次他表达了一个意思“书之好丑,在心在手”,也就是说书本身和心和手产生了一种直接的关联。技术上的达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达到,是手的达到还是心的达到,还是心手合一的达到?他又说“可强为哉”,意思是可以勉强得来的吗?有时候想想,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把古人放在一个道德高尚的地位,把今人放在道德低下的等差上来看这两者的关系,但是从历代文人留下来的艺术作品,又确实可以看出胸襟上的差距,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后人所学的前人的技术语言,和前人的心灵深处发出的语言到底产生了一种什么样的关联呢?

我想这个最直接的表达就是因为在今天的这个时代,我们已经不得不在专业化和产业化这样的角度上来说话了。我记得有位朋友曾经这样跟我说过,我只想谈书法的问题,书法以外的问题我不想谈,因为那个对我来说我不感兴趣,当大家都在这样话语环境中的时候,书法它俨然已经变成了传统所说的小技小道,而在这样的小计小道中去对前人的语言进行模仿,或者说想要达到前人用心灵创造出来的语言的高度时,我们不是要去达到古人所达到的那种艺术和心灵上的高度,而只是要回忆起古人所创造出的某种形式,在模仿这种形式的过程中,我们以达到这种形式为乐趣而不是以达到这个形式为目的。所以,今天的书法必然是离开人的书法,必然是唯形式语言论的书法。

在文学艺术也存在类似的观点,认为语言本身就是语言的本体,文学的本体就是语言,我们不需要在语言之外再寻找所谓意义的、道德的本体,进而文学创作的目标就是文学的修辞。当然以语言为本体还包含着语言在更早期的时候还是一种人与神沟通仪式,剔除仪式之后,纯粹的修辞化就带来了我们今天的书法是以书法为本体还是以书法的形式创造为本体。

中图分类号:J2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602(2016)02-029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