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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艺术评论
——王广义访谈

2016-02-14

画刊 2016年12期
关键词:博伊斯卡巴画刊

本 刊

艺术与艺术评论
——王广义访谈

本 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王广义 装置(110件各个时期历史地图、单频影像、霓虹灯等)尺寸可变 2016年

《画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出自《诗经》,同时也是帝制时代皇权至上的一句口号。在当下的语境中,你重提这句话的诉求何在?

王广义:我这件作品可讨论的部分是:历史上不同时期,各个国家关于世界格局都有不同的想象;历史上不同时期,各国绘制的地图在国界上都存在巨大的差异。这些信息引发了我关于“地缘政治”的重新思考。

而我用《诗经·小雅》篇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作为题目,属于不能公开讨论的部分。之所以不能公开讨论,是因为这句话在现在的世界格局中具有“政治不正确”的嫌疑。

……………………

《画刊》:有人提出,你对国际化这种话题从来没有过焦虑,也有人说你在中国现代向当代的过程中其实是一直焦虑的,不知你本人如何考虑这个问题?

王广义:在我看来,焦虑是一种普遍的思想情怀;对我个人而言,“存在与超验”的中间地带是无法回避的遭遇,不存在考虑或不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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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刊》:在你自己的阐述中,与很多美院出身、画院工作的艺术家不同,你觉得语言或者说形式从来都不是你创作的重点。刘淳甚至指出你是“彻底的观念”;鲁虹文章《图像与观念》则将两者描述为互动协调的关系。你自己如何看待这种阐释?

王广义:语言和形式在艺术家的工作中是自然而然发生的,鲁虹所说的“图像与观念”和刘淳所说的“彻底的观念”也许是在 “能指”和“所指”上对问题的描述角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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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刊》:装置和绘画作为你创作的两条主线,绘画与波普、与安迪·沃霍尔之间的图式联系自不必说。鲁虹提出你装置的方式和思考,与前苏联艺术家卡巴科夫之间也存在一种关联性。你自己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王广义:我和卡巴科夫在作为艺术家的某些成长历程上有相似的部分,我们都对“社会主义视觉经验”有记忆、有感受,也许在态度上我和卡巴科夫不尽相同。卡巴科夫是我所尊重的少数艺术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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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刊》:展览现场有一件黑毡作品,联想到博伊斯的油毡;神化也是你观念的主要线索之一,尤其是4件自画像,让人联想到博伊斯被称为伟大的“巫师”。在你这里,是否存在一种“自我造神”的策略?

王广义:当然,博伊斯是我非常尊重的艺术家,其实我的4幅自画像创作的本意,是呈现一种自我困扰,但是一些批评家和艺术家朋友也有和你同样的疑问,也许这个疑问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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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刊》: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大意是人们评论你的作品的时候,你是怀疑对方的阐释的。这是艺术家和艺术评论之间的永恒悖论。研讨会你也不在场。你自己怎么看待这种悖论?

王广义:我觉得这种悖论是艺术家的作品和艺术评论发生意义的基本前提;如果没有这种悖论,艺术家的作品和艺术评论将不会发生意义。

注:

展览名称:存在与超验——王广义个展

展览时间:2016年11月25日-2017年4月25日

展览地点:武汉合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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