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光，舒立福，孙思琦，邸雪颖，刘　畅

(1. 东北林业大学 林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40；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森林生态环境与保护研究所，国家林业局森林保护学重点开放性实验室，北京100091)



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时空分布特征研究*

杨光1,2，舒立福2，孙思琦1，邸雪颖1，刘畅1

(1. 东北林业大学 林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40；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森林生态环境与保护研究所，国家林业局森林保护学重点开放性实验室，北京100091)

摘要:基于我国1988-2012年森林火灾统计资料及典型案例，运用统计分析方法和ARCMAP空间分析方法，对比同时期世界上几个森林火灾多发国家的统计数据，分析了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时空特征。结果表明：1988-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造成的人员伤亡情况较为严重，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比例远高于同时期的北美国家；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高发于干旱严重的年份；春季是森林火灾人员伤亡的高发季节，2000-2012年春季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占森林火灾伤亡总人数的54.2%；3月是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的高发月份，1999-2012年3月森林火灾中伤亡人数约占全国伤亡总人数的33.7%；西南和华中地区是伤亡密集区，2000-2012年，西南地区森林火灾的伤亡人数占全全国伤亡总人数的35.5%，2000-2012年华中地区伤亡人数占全国伤亡总人数的24.3%，云南省和湖南省是伤亡重灾省份，其中云南省伤亡人数最多，以轻伤为主，云南省轻伤人数占全国轻伤总人数的73.0%。

关键词: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时空分布

森林火灾因受天气、地形和可燃物三大自然因素的影响，火场变化无常，特别是林火行为突然变化，会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1-2]。2007年希腊发生了150年来全球最严重的森林火灾，火灾造成67人死亡，16 000多人无家可归，12万民众受灾[3]。2010年俄罗斯发生近130年来本国最严重的森林火灾，火灾造成53人死亡，3 500人无家可归，9万人转移[4]。我国是森林火灾严重的国家之一，人员伤亡惨重，1950-2005 年间，我国因森林火灾死亡的人数达 3 万多人[1]，仅1987年发生在大兴安岭的“5.6”特大森林火灾就造成213人死亡，226人受伤，受害群众达56 092人[5]。近年来，在森林火灾扑救机制的作用下，受灾森林面积明显下降，年均森林火灾火场总面积占全国森林总面积的0.16%，远低于10%这一世界同期的平均水平[6]。但受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极端气候事件频繁发生，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依然较为严峻。据统计，2006年全年共发生森林火灾8 170次，受害森林面积41×104hm2，因灾受伤61人，死亡41人，是继1987年以来森林火灾发生最为严重的年份；2008年我国南方遭受冰冻雨雪灾害，森林火灾次数明显增多，以湖南省为例，仅3月份就发生森林火灾3 097次，超过1999-2007年3月份火灾次数的总和，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约40人，是1999-2007年平均伤亡人数的6.56倍[5]。

森林火灾在造成重大经济损失和环境破坏的同时，还严重威胁人民生命安全，这已经引起了各方的关注[7-8]。第四次国际林火大会以扑火安全为主题，对林火安全研究工作的挑战、存在问题和关键领域等进行了深入分析和研讨，会议提议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和社会科学家团结起来、通力合作，在扑火安全方面针对迫切需要的设备开展研究，减少人员伤亡[9]。在我国，对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的关注从《森林防火条例》的修订中可以看出[10]，2008年11月19日国务院第36次常务会议修订通过了《森林防火条例》，此条例自2009年1月1日施行，是对1988年颁布施行的《森林防火条例》的调整。修订后的《条例》凸显了以人为本的理念，从“必须迅速赶赴指定地点，投入扑救”，到“尽最大可能避免人员伤亡”，从资源为重到安全第一，视角发生了转变，同时修改后的条例对森林火灾等级的划分不仅仅根据受害森林面积来衡量森林火灾，还将伤亡人数纳入了森林火灾的分类标准，将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与受害森林面积分别考量来划分森林火灾等级，换言之，抛开受害森林面积不谈，只要造成一定数量的人员伤亡就要定性为相应级别的森林火灾，充分反映了国家对森林火灾中伤亡人数的重视[10-11]。例如，发生一起森林火灾，受害森林面积在1 000hm2以下，但死亡人数在30人以上，如果按照修订前《条例》第28条规定，它不是特大森林火灾，但按照修订后的《条例》第40条规定，则应该被归类为特别重大森林火灾；发生一起森林火灾，死亡人数10人以上30人以下的，或者重伤50人以上100人以下，按修订前《条例》规定，非重大森林火灾，但按照修订后的《条例》为重大森林火灾。

针对当前森林防火的严峻形势，如何减少森林火灾发生次数，降低森林火灾损失，是新时期森林防火工作的重点。因此本文以我国森林火灾数据及部分典型案例进行详细分析研究，探讨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在火灾发生时间、地域的分布规律和特点，对于减少森林火灾伤亡事故具有积极的意义。

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数据来源

收集了1988-2012年逐年及1999年1月-2012年12月逐月的全国22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森林火灾数据，数据类别包括森林火灾发生时间、扑灭时间、起火地点、起火原因、过火面积、过火有林地面积、火点地理坐标、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等。数据来源于国家林业局森林防火办公室。收集了1988-2012年全国省市区的森林火灾典型案例，包括案例摘要、火灾发生情况、案例分析等。

1.2研究方法

为了便于研究，本研究在季节划分上，主要根据气候学中常用的时间段划分方法[12]，即冬季为12月-翌年2月、春季为3-5月、夏季为6-8月和秋季为9-11月，为避免混淆，年合计数则采用季节合计，如1988年冬季的森林火灾各类统计数据为1988年12月及1989年1、2月的汇总数据，春、夏、秋季则指当年相应月份的汇总数据。人员伤亡情况的划分，主要根据森林火灾发生后，火灾对受害者造成损伤以致人丧失能力的程度[13]，具体分为轻伤、重伤和死亡，其中轻伤指损失工作日为1个工作日以上(含1个工作日)，105个工作日以下的失能伤害，重伤指损失工作日105个工作日以上(含105个工作日)的失能伤害。研究区域划分，主要根据中国森林资源中的资料统计方法[14]，将我国大陆31个省市区分为7个区域，即东北区域为黑龙江、吉林、辽宁，华北区域为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华东区域为上海、江苏、浙江、山东，华南区域为福建、广东、广西、海南，华中区域为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南区域为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西北区域为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基于以上划分方法，运用统计分析软件和ARCMAP对我国森林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时间和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研究。

2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时空分布特征

2.1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时间分布特征

2.1.1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年际分布特征

根据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数据的统计，1988-2012年我国共发生森林火灾192 765次，年均发生7 711次，烧毁森林面积206.5×104hm2，年均烧毁8.2×104hm2，造成人员伤亡4 418人，其中死亡1 363人，重伤562人，轻伤2 523人，平均每年伤亡176人。1988-2012年间，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数年际间波动较大，存在明显的年际振动，大概每隔4～6年就有一次人员伤亡严重的高峰年。通过对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趋势进行分析发现，伤亡数总体呈现递减的趋势(图1)，在干旱严重的年份，森林火灾发生次数多，相应的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也多。例如，1999-2000年我国经历了建国以来最严重的干旱，俗称世纪末大旱[15]，1999年我国发生的6 847次森林火灾共造成人员伤亡421人，创1988年以来人员伤亡最高纪录，其中山西省1997-2000年连续4年遭受大旱，1999年的旱情、灾情最为严重，出现了40年不遇的干旱天气，同年4月3日，在山西省汾阳市万宝乡王虎村发生的重大森林火灾，因组织扑火不利，致使火灾蔓延至与之相邻的水文县境内，火场面积1 256hm2，受害森林面积912hm2，火灾直接造成23名人员死亡[16]。2004年在2003年干旱基础上，连续干旱[17]，全国共发生森林火灾次数13 466次，比2003年增加了22.3%，人员伤亡252人，其中死亡131人，轻伤80人，重伤41人，为步入2000年以来的最高纪录，其中2004年1月3日发生在广西玉林市兴业县卖酒乡党州村太平自然村经济场后岭的森林火灾，死亡11人[16]，是继1999年山西汾阳森林火灾后，死亡人数较多的一次。

图1　1988-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年际动态变化

对不同程度的受伤人员进行比较，从总体上来看，我国森林火灾中轻伤人数最多，1988-2012年火灾轻伤总人数为2 510人，比重伤和死亡人数之和还多。轻伤人数的年际变化趋势与受伤总人数的年际变化趋势大致相同，即在一定范围内波动的同时逐渐趋于下降(见图2)，进入2000年后，这个下降趋势尤其明显，与1988-1999年12年的轻伤总人数相比，2000-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中轻伤总人数473人，同比减少了76.8%。1988-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中重伤人数保持在一定的稳定范围内，相对与轻伤和死亡人数，重伤人数最少，在1988-2012年的25年间有23年轻伤人数都低于重伤人数和死亡人数，仅2006、2011年2年的重伤人数超过轻伤人数，仅1992、2006年2年的重伤人数超过死亡人数。1988-2012年间，我国森林火灾中死亡比例呈现上升趋势，以2000年为界，1988-1999年间，森林火灾死亡人数仅占伤亡总人数的20.1%，2000-2012年森林火灾死亡人数占伤亡总人数的比例则上升为50.8%。

图2　1988-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不成程度伤亡情况年际动态变化

2.1.2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季节分布特征

图3所示为1999-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不成程度伤亡情况季节动态变化，图中显示春季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偏重，占全部森林火灾伤亡人数的54.2%，春季森林火灾中无论是死亡、重伤及轻伤人数都远高于同类别的夏季、秋季和冬季的人数，其中1999-2012年春季森林火灾死亡人数为511人，比夏季、秋季和冬季的累计死亡人数的还多118人，1999-2012年春季森林火灾重伤人数为208人，比夏季、秋季和冬季的累计重伤人数的还多82人。冬季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情况仅次于春季，居第二位，冬季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占全部森林火灾伤亡人数的37.4%，其中冬季轻伤人数与春季轻伤人数相仿，为336人。夏季和秋季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不严重，发生在夏季和秋季的人员伤亡总数仅占全部森林火灾伤亡人数的8.4%。

图3　1999-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不成程度伤亡情况季节动态变化

2.1.3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月份分布特征

图4所示为1999-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不成程度伤亡情况月份的动态变化，图中显示我国1-12月都有人员伤亡，总体来看，3月为森林火灾人员伤亡的高峰月，1999-2012年累计有674人在3月发生的森林火灾中伤亡，约占总伤亡人数的33.7%，3月重伤及死亡人数也位居全年首位，据统计，1999-2012年累计有301人在3月发生的森林火灾中死亡，约占总死亡人数的33.3%，1999-2012年累计有103人在3月发生的森林火灾中受重伤，约占总重伤人数的30.8%。其次2月份也是森林火灾人员伤亡的高峰月，虽重伤及死亡情况不及3月重，但轻伤人数高于3月，1999-2012年在2-3月发生的森林火灾中伤亡人数占总伤亡人数的63.0%，1999-2012年死亡人数和重伤人数超50%都发生在2-3月份。

图4　1999-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不成程度伤亡情况月份动态变化

2.2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空间分布特征

2.2.1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区域分布特征

按我国各大区域划分，图中显示我各区域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不同，总体来看，如图5所示，2000-2012年我国各区域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最重的地区为西南地区，该区伤亡人数占全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总数的35.5%，伤亡以轻伤为主，约占该区伤亡总数的62.6%；其次是华中地区，该区伤亡人数占全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总数的24.3%，该区伤情较为严重，重伤和死亡人数占该区伤亡总数的75.5%，其中死亡人数占该区伤亡总数的60.5%。西南地区和华中地区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数占我国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总数的59.8%，东北地区、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南地区、西北地区则占我国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总数的40.2%。

图5　1999-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人员伤亡情况区域动态变化

2.2.2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省份分布特征

我国森林火灾造成的较为严重的人员伤亡多集中在少数几个省份(见图6)，其他地区受其威胁较小，其中伤亡人数较多的前10名省份(自治区、直辖市)分别为云南省、湖南省、贵州省、浙江省、江西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湖北省、四川省、福建省、广东省(见图6)，这10个省份(自治区、直辖市)森林火灾伤亡人数平均为160人，伤亡总人数约占全国伤亡总人数的80.0%。其中云南省伤亡人数最多，为311人，从伤亡情况来看，以轻伤为主，占73.0%，与云南省相比，湖南省的人员伤亡总数略少，但从伤亡情况来看，湖南省的伤情更加严重，死亡人数占总伤亡人数的66.5%，是全国所有省份(自治区、直辖市)中死亡人数最多的省份，而轻伤人数只占总伤亡人数的15.9%，其中，湖南省2008年人员伤亡总数多达52人，为2000-2012年期间伤亡最严重的一年。

图6　2000-2012年我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

3讨论

目前，可供使用的森林火灾统计资料非常有限，其中的有关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情况的数据用“贫瘠”来形容也不为过[18-20]，但即便如此，仍然可以粗略地勾勒出同时期世界上几个森林火灾多发的国家的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的概况，1988-2012年美国共发生森林火灾19 076 929次，烧毁森林面积5 295.3×104hm2，造成人员伤亡约123人，相比之下，美国森林火灾发生次数约是我国森林火灾发生次数的10倍，烧毁森林面积约是我国的26倍，而人员伤亡人数约是我国的3%。1988-2012年加拿大共发生森林火灾207 556次，烧毁森林面积6 082.4×104hm2，造成扑火队员伤亡约43人，与我国相比，加拿大森林火灾发生次数相近，但烧毁的森林面积是我国的30倍，人员伤亡是我国的1%。通过以上对国内外森林火灾统计数据的比较分析，1988-2012年我国森林火灾造成人员伤亡情况较为严重，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比例远远高于同时期世界上其他几个森林火灾多发的国家，同时通过对我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趋势进行分析发现，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数年际间波动较大，存在明显的年际振动，大概每隔4～6年就有一次人员伤亡严重的高峰年，干旱严重的年份，森林火灾发生次数多，相应的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也多。不同类型的人员伤亡相比较，伤亡程度愈发严重，2000-2012年森林火灾死亡人数占伤亡总人数的比例上升为50.8%。不同森林火灾季节相比较，春季森林火灾人员伤亡程度偏多，2000-2012年春季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人数占全部森林火灾伤亡人数的54.2%。不同森林火灾月份相比较，1999-2012年3月森林火灾中伤亡人数约占总伤亡人数的33.7%。从伤亡区域来看，西南和华中地区是伤亡密集区，其中2000-2012年西南地区伤亡人数占全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总数的35.5%，伤亡特征是以轻伤为主，约占该区伤亡总数的62.6%；2000-2012年华中地区伤亡人数占全国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总数的24.3%，伤情较为严重，重伤和死亡人数占该区伤亡总数的75.5%。从伤亡省份来看，云南省和湖南省是伤亡重灾省份，其中云南省伤亡人数最多，轻伤为主，2000-2012年云南省轻伤人数占总伤亡人数的73.0%；湖南省人数不多，但死亡人数占总伤亡人数的66.5%。基于以上森林火灾中人员伤亡的时空分布特征，我国森林防火工作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应该有针对性的开展不同时域、地域的森林火灾的预防和扑救工作，力求最大限度的保障人民生命的安全，减少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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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mporal-spatialDistributionRegularitiesofForestFireCasualtiesinChina

YangGuang1,ShuLifu2,SunSiqi1,DiXueying1andLiuChang1

(1.School of Forestry,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China; 2. 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 Ecology,

Environment and Protection,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 Key Open Laboratory of Forest Protection of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Beijing 100091, China)

Abstract:Based on forest fire statistics (2000-2012) and typical cases available in China, and by us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method and ARCMAP spatial analysis method, the forest fire statistics with the same period of the countries where the forest fire frequently occurred in the world are compared, and the temporal-spatial distribution regularities of forest fire casualties in China are analyzed.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forest fires caused heavy casualties during the period of 1988-2012 in China, the proportion of forest fire casualties was much higher than that of North America in that period. There were mor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in seriously arid years. Spring was high-occurrence seasons for forest fire casualties, and th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of spring account for 54.2% of the total according to the statistics of 2000-2012. March was high-occurrence months for forest fire casualties, and th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of March account for 33.7% of the total according to the statistics of 1999-2012. The central and southwestern areas were densely injured areas, th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of the southwestern areas account for 35.5% of the total and th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of the center areas account for 24.3% of the total during the period of 2000-2012. The Yunnan and Hunan were densely injured provinces, the forest fire casualties were found most in Yunnan and mainly involving in minor injury, and the number of minor injury casualties in Yunnan account for 73.0% of the total during the period of 2000-2012.

Key words:forest fire; casualties; temporal-spatial distribution

doi:10.3969/j.issn.1000-811X.2015.02.005

中图分类号：S762.2；X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11X(2015)02-0021-05

作者简介：杨光(1980-)，女，辽宁朝阳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林火生态与管理. E-mail:lxyg@163.com通讯作者：舒立福(1966-)，男，黑龙江省加格达奇人，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林火生态与管理. E-mail: slfhxk@126.com

基金项目：国家林业局948项目(2005-4-3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400551)

收稿日期：*2014-11-06修回日期：2014-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