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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解读《无名的裘德》

2015-12-10宋霞池璇

关键词:无名的裘德生态女性主义和谐

宋霞 池璇

摘 要:《无名的裘德》是托马斯·哈代在1896年出版的文学著作,描述了乡村青年裘德与女主人公苏的悲惨人生。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来解读小说,力图消除父权制社会二元对立的局面,倡导在女性与自然,两性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建立一种和谐发展,互相依存的关系。

关键词:《无名的裘德》;生态女性主义;和谐;消除二元对立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11-0197-04

《无名的裘德》是托马斯·哈代在1896年出版的文学著作,被认为是哈代性格和环境小说中造诣最高的一部小说,在1997年甚至被拍成电影。小说描述了乡村青年裘德与女主人公苏的悲惨人生。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解析《无名的裘德》,试图揭示作品中所体现的女性与自然,两性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一、女性和自然:有机整体

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女性和自然是紧密相连的,二者有着相似的经历:随着工业和科学的迅速发展,女性和自然在父权制社会中都被压迫和征服。女性和自然一直都是所有文化的中心。自然总是被女性化,女性也总是被自然化。哈代认真关注女性和自然的命运,所以在《无名的裘德》中读者也可以发现女性和自然的联系。

(一)女性被自然化

在《无名的裘德》中,女性和自然紧密相联。女性多次被比喻成动物。首先,苏被比作一只小鸟,暗示了女性和鸟类的一致。鸟的意象是愉悦人的心灵的精灵,是人类慰藉的化身。然而又是自然界苦难的共同承受者,是人类苦难的一个缩影[1]。在他们的姑婆葬礼结束后,裘德和苏长谈了一次。在他们的谈话中,裘德首次把苏比喻成一只可怜的小鸟。他说道:“我可怜的小鸟儿,隔着你那身羽毛我都可以看透你的心!”[2]由于裘德爱自然中的动物,他把他的爱人苏比作小鸟因为她们都是脆弱可怜的,都需要被保护。从孩提时代开始,裘德就保护动物避免伤害它们。他无法忍受看着动物们受苦。他用同样的情感来对待苏。当裘德和苏准备结婚时,苏说道:“小鸟终于被抓住了!”然后裘德说:“不,是小鸟总算回窝了。”[3]所以很明显苏承认她和小鸟有相似之处。当苏和裘德带着小时光老头一起去农牧展销会,苏穿着“新夏装,灵活轻快得像鸟儿一样”。很明显,哈代直接把苏描绘成小鸟。其次,在小说中,苏也被比喻成精灵。当苏离开费罗生和裘德呆在一起时,他们为了裘德和阿拉贝娜的关系而争吵。为了安慰苏,裘德表达他可以呆在苏身边的感激之情,因为苏是“脱离肉体的精灵”并且是“可亲、可爱、惹人着急的幻影,肉体全无”[4]。当他们呆在奥尔德布里汉时,一天早上他们出去散步因为他们很开心他们彼此各自离婚了。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裘德评价苏是“虚幻无形、没有肉体的人”,“没有一点动物的情欲”[5]。就像自然一样,精灵也很神秘。因此裘德认为很难看穿苏在想什么。当费罗生生病的时候,苏去照顾他。她穿着“轻飘飘的春装,到来时虚幻飘渺,好像一个幽灵;进屋时静悄悄的,像进来一只飞蛾”[6]。第三,苏窗外受伤的兔子暗指苏。正如兔子被夹住而受苦,苏与费罗生不幸福的婚姻也让她很痛苦。裘德和苏无法忍受周围人的议论而且他们急需用钱,他们决定拍卖那些珍贵但笨重的家具以及两只白鸽。当苏看到鸟贩店里的鸽子时,苏一时冲动把鸽子放生了。这一举动暗示了苏努力解放她自己并且渴望自由。她把自己的命运和鸽子的联系在一起。鸽子的自由和幸福就是她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另一方面,阿拉贝娜的形象也和动物的联系在一起。哈代描述了裘德对阿拉贝娜的第一印象:“皮肉有些粗糙”,“脸型像交趾鸡蛋一样圆润”,“完美无缺、扎扎实实的雌性动物”[7]。阿拉贝娜被比喻成母鸡,被叫做雌性动物,因此她在小说中一出场就被贬低了。而且读者很容易把阿拉贝娜与猪联系在一起。因为杀猪的人没有准时出现,裘德和阿拉贝娜就想他们自己杀猪。在杀猪的时候,裘德同情猪并表示了他的害怕。与此相反,阿拉贝娜很有经验,对猪很无情。为了使利益最大化,她让猪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即使是饥饿的知更鸟也无法忍受那样的场景飞走了。正如猪很无助摆脱不了被宰的命运,阿拉贝娜也逃脱不了在父权制社会中被男性主宰的命运。当苏去旅馆拜访阿拉娜拉时,阿拉贝娜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因为用力太猛,所以“身上那些柔软的部分都晃动起来”[8]。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猪。

(二)自然被女性化

《无名的裘德》中充满了诸如雨和雾等自然意像的描写。这些意像与人物的情绪相互照应。天气的变化与小说中情节的发展是一致的。似乎雨和雾明白人在想什么。就像女性心思缜密,小说中的雨和雾也是如此。雨和雾是“推动小说发展的工具”,而且她们“无可避免地被性别化了”[9]。

当裘德去村里拜访苏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头上的树枝使此时的心情更加沉闷”[10]。沉闷的天气暗示将要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当裘德转过拐角进入村子的时候,他看到苏和费罗生同撑一把伞。费罗生搂着苏的腰来表达他对苏的爱。裘德看到这一幕感到很伤心。夜晚的雨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悲伤的气氛,与裘德的心情相吻合,就像一个考虑周到的女性理解她的爱人所承受的痛苦并试图安慰他一样。在阿拉贝娜从澳大利亚回来后,裘德出去找她时,也是一个下雨的夜晚。阿拉贝娜到裘德家但那时裘德刚好不在家。当裘德出去找阿拉贝娜时,天空开始下雨。这场雨试图阻止裘德去找阿拉贝娜,因为如果裘德再和阿拉贝娜纠缠不清的话他就会陷入麻烦。此时的雨就像一个心地善良的女性,试图挽救裘德以防他再次受到心理伤害。当裘德和苏一起去登记结婚的时候,“当天天气阴冷而沉闷,从皇宫巍峨的泰晤士河吹来湿气很重的雾,掠过市镇”[11]。这天正好也是下雨。雨和雾暗示裘德和苏的婚姻将会遇到许多障碍。当裘德和苏带着孩子们回到基督寺时,正好是基督寺的纪念日。当所有人都在等待游行队伍时,“天上布满了阴云,一片灰暗,时而响起隆隆的雷声”,“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他们的头上和肩上”[12]。恶劣的天气似乎要阻止人们对基督寺的盲目崇拜。在小说的结尾,苏在一个布满浓雾的下午回到费罗生身边。雾暗示了苏未来的生活将会是阴郁的,她未来的状况将是很糟糕的。在苏和费罗生复婚的第一个早晨,“前一两天笼罩在洼地的浓雾,现在移到这里,被草地上的树枝一团一团地抱住,变成了大颗大颗的露珠”[13]。苏并不爱费罗生,她决定与他再婚仅仅因为她想忏悔她曾经的所作所为。她之前很叛逆,试图不顾传统的准则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她的孩子们去世后,苏崩溃了并认为孩子们的死亡是上帝对她的惩罚。她开始信仰上帝并认为费罗生是上帝眼中他唯一的丈夫。雾似乎明白淑的心情并同情她,就像一个心地善良又敏感的女性。当裘德病入膏肓的时候,他非常思念苏。于是他不顾恶劣的天气去看淑。寒冷的风和雨加重了裘德的病情,并最终导致他死亡。当裘德遇到苏的时候,他们忍不住亲吻对方。作为对自己轻佻行为的惩罚,苏强迫自己和费劳荪同房以履行自己作为妻子的职责。而此时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大雨似乎因不公平的社会规则对苏的影响而愤怒。传统的社会准则在心理上杀死了苏。在小说的结尾,当裘德快要死的时候,“这是一个天气温和、万里无云的迷人日子”[14]。裘德的葬礼结束两天后,“天空照样晴朗,空气照样静止不动”[15]。大自然知道死亡对裘德是种解脱。

(三)女性和自然和谐地相处

苏总是控制自己真实的情感,有时甚至有点神经质。然而,当她回归自然的时候,她不再控制自己并且可以自如地表达她的情感。

当苏在师范学校学习的时候,她和裘德一起去画廊。由于他们没有搭上最后一班回校的火车,他们不得不在一个牧羊人家里借宿。在吃完简单的晚餐后,苏说道:“我倒喜欢这样的生活……外面只有万有引力规律和万物自生法则,再没有别的什么法则……我渴望幼儿时代的生活,渴望那种自由。”[16]苏热爱自然因为她感到与自然亲密接触的时候可以无拘无束。当苏和裘德参加农牧展销会的时候,她很开心。哈代如此生动地描述苏的快乐:“苏观赏着姹紫嫣红的玫瑰,她苍白的脸也抹上了一层粉红色。这里的鲜明爽朗的光景、野外的新鲜空气、喜气洋洋的音乐,以及跟裘德外出游玩一整天的快乐,使她血液循环加快,使她的眼睛生动活泼得闪闪发光。”[17]苏很喜爱玫瑰所以她硬拖着裘德一起凑近细看各种各样的玫瑰。她甚至“把脸凑到离花一寸远的地方,闻闻每朵花的清香”[18]。尽管苏和裘德并不富裕,而且她们因为同居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在自然中苏觉得很自在放松。当苏不愿和费罗生同房的时候,她呆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衣柜里。苏不怕蜘蛛因为它们是自然的一部分。与自然亲近的时候,苏感到很自在。

可以说大自然哺育了维塞克斯的女性,而维塞克斯的女性热爱自然,回归自然并且感悟自然。大自然是她们的精神家园[19]。

二、两性之间:颠覆传统

亚里士多德宣称女性仅仅是工具并且她们是男性随意支配的财产[20]。亚里士多德的宣言精准地反映了女性在父权制社会中的地位。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被认为地位低下,是弱者和他者。父权制社会的固有观念使女性处于被动的地位。维多利亚社会的基石是家庭,而完美女性的唯一作用就是结婚和生孩子[21]。安静美丽,纯洁,有奉献精神和无私是家庭妻子和母亲的一些重要特征。而行为与这些美德标准相反的女性就被认为是“堕落的女性”[22]。然而在19世纪末,随着社会的发展,新型的男性和女性类型开始冲击当时流行的性别模式。其中一种类型就是“新女性”,既在性,经济和社会上比“家中的天使”独立的女性[23]。

在哈代笔下,女主人公苏被描绘成新女性因为苏有渊博的古希腊文学的知识,她阅读了大量的吉本,笛福,菲尔丁和莎士比亚的作品以及圣经等。她还通过翻译和其他书籍了解古典文学。当她和裘德聊天的时候,她可以自然地从这些古典文学作品中引经据典。当她和费罗生争论让她摆脱婚姻的束缚时,她可以引用约翰·斯图亚特·米尔的《论自由》。裘德评价苏讲话的口气“不像一个孤陋寡闻的姑娘”[24]。苏从少年时代起就具有违背传统的行为并且她对婚姻和性都是有违传统的态度。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认为女性在婚前要顺从自己的父兄,婚后要顺从自己的丈夫。女性是家庭的财产。女性在婚姻中没有与男性同等的地位。而苏对婚姻和性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认为人们对男女关系的传统观点太狭隘了,人们的观点只认识到兽欲基础上的两性关系。苏认为婚姻应该以相互理解和爱为基础。夫妻二人得有相同的理想。如果夫妻之间没有爱情,他们就应该结束婚姻关系。她强调爱人之间精神上的爱。

阿拉贝娜的行为完全违背了传统女性的的行为准则。她颠覆了传统女性在婚姻中附属于男人的低下地位。在阿拉贝娜的婚姻中,她取得了主动权来选择自己的配偶。她通过欺骗的方式让裘德与自己结婚,当发现裘德并不像她设想的那样有前途,似乎无法提高她们的生活水平时她开始厌恶裘德,并且远走他乡,离开裘德到澳大利亚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居住。而且,她还嫁给当地一个酒馆老板。根据法律,她的婚姻是非法的。当她回英国时,她要求与裘德离婚然后正式嫁给那个酒馆老板。在酒馆老板死后,阿拉贝娜又耍花招让裘德再次和她结婚。阿拉贝娜并没有认真履行妻子的职责。当裘德病入膏肓的时候,阿拉贝娜仍旧出门玩乐。她的行为完全违背了传统女性的的行为准则。如果她喜欢,她可以随意终止婚姻关系。如果她对婚姻不满意,她就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她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以换取妥协的婚姻。

在传统的观念中,维多利亚时代的男性被看作是强大积极的主体。罗斯金把维多利亚时代的男性定义为“主动进取的”“出众的实干家”[25]。在父权制社会中,男性占据主动地位。但是,在《无名的裘德》中,哈代颠覆了这一传统,描绘了男性对女性的依赖。裘德被塑造成“弱者“和“轻易被贪婪的女性欺骗的受害者”[26]。裘德在肉体上依赖阿拉贝娜,在精神上依赖淑。裘德原是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尽管出身卑微,但是他刻苦努力,渴望到基督寺学习将来成为一个牧师。然而,他所有的愿望被阿拉贝娜给毁了。他经不住阿拉贝娜的诱惑与其发生了性关系。虽然他隐约觉得阿拉贝娜与他去基督寺学习的梦想格格不入,但是逻辑推理能力在他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伟大的志向最终不敌与阿拉贝娜约会的刺激。阿拉贝娜激起了裘德的性欲,肉体战胜了他的精神。对裘德来说,甚是可惜。虽然裘德为了婚姻牺牲了自己的抱负,但是阿拉贝娜并不珍惜她们的婚姻。在阿拉贝娜抛弃裘德远走澳大利亚后,裘德甚至绝望到想要自杀。而当阿拉贝娜从澳大利亚回来,裘德偶遇在酒馆当招待的阿拉贝娜后,他又在当晚和阿拉贝娜发生了性关系。很明显,只要阿拉贝娜高兴,她就能随意控制裘德的感情。在阿拉贝娜面前,裘德的肉体欲望总是战胜他的理性。后来阿拉贝娜再次骗裘德和她复婚,日渐衰落的身体使得裘德更加依赖阿拉贝娜。

另一方面,裘德在精神上依赖苏。裘德被阿拉贝娜抛弃后走出阴霾决定去基督寺学习。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决定继续追寻梦想。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见苏。有一天他在姑婆的房间里见到苏的照片,从那以后,苏的样子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苏成了他的精神寄托。裘德认为苏是唯一一个和他在精神上步调一致的人。当裘德的求学申请被基督寺学院的院长拒绝时,他很失望。在半醉半醒间,裘德到苏的住处向她倾诉学业上遇到的挫折。苏成了他的避难所。当裘德去拜访他的姑婆时,他遇到一个年轻的副牧师,激发了他当牧师的愿望。但是裘德仅有空想并没有付诸实践。是苏的一封信激起了他的激情去实践这个梦想。苏在信中建议裘德到梅尔彻斯特因为那儿有一个神学院,“那里的格调都是跟教会有关“,“是个安静而使人心旷神怡的地方”[27]。苏唤起了裘德对生活的热情。当他们的孩子去世后,苏崩溃了。为了惩罚自己,强迫自己会到费罗生身边。没有苏在身边,裘德没有了精神支持,又开始酗酒。

裘德的生活与两个女性交织在一起,一个在肉体上毁灭他而另一个就在精神上摧毁他。

三、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维多利亚的男性都被描述成“勇敢,刚健,有男子气概”[28]。男性在社会中占主体地位。然而,在《无名的裘德》中,男性不仅依赖女性,同时也依赖自然。

在小说中,裘德因被农夫特鲁汉解雇而遭到姑婆的责骂。他走出门跑到猪圈附近仰卧在一个乱草堆上,用草帽来遮脸。这样子他就可以把自己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在这户外,裘德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后来,他就忘记了让自己意志消沉的事情,恢复了自信。换言之,自然给与裘德力量去克服沮丧并安抚他。当阿拉贝娜欺骗裘德她怀孕了,她建议裘德和她结婚。当天晚上,裘德独自出门,在黑暗中散步并思考他和阿拉贝娜的关系。只有在户外裘德才能平静下来理性地思考。大自然为裘德提供了一个避难所。

另一方面,小说中的人和自然有着神秘的联系。哈代试图告诉读者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在大自然手中,无人幸免。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眼中,哈代认为人类像物体一样是受某种外力控制的,所以哈代的作品中经常出现巧合。哈代觉得大自然有某种力量,大自然中有精灵存在,会同情、愚弄或漠不关心人类的命运[29]。

在小说中,当裘德最终得知自己被阿拉贝娜欺骗的时候,他和阿拉贝娜大吵一架。他很伤心,试图在野外自杀。在昏暗的夜晚,裘德跑到一个结冰的大水塘想从水塘中间跳下去,但他只听到冰破裂的声音无法跳下水。霜冻,忽隐忽现的星星和厚厚的冰,所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制造一种神秘的气氛暗示有超自然的东西在控制着裘德的命运。之后,裘德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尊严去死。他无法安静地死亡因为连死亡都憎恶他。大自然用魔力控制着一切。不管人类是主动还是被动地与自己的命运做斗争,大自然都对此无动于衷。

乡村医生威尔伯用鸽子或斑鸠来提炼春药谋取利润,在某种意义上,也体现了人类对自然的依赖。

四、结语

在《无名的裘德》中,女性被自然化而自然被女性化表明女性和自然之间象征性的联系。而且男性对女性和自然的依赖也表明二者地位上的联系。哈代从性别和环境双重视觉解构了两性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二元对立观,颠覆了父权制社会下男性的统治地位,揭示了男性对女性和自然的依赖,以及女性和自然之间的密切联系。生态女性主义者宣称男性,女性和自然应该和谐相处,相互依存。生态主义文学评论反对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学强调女性和自然在文学中的地位。在小说中,哈代强调了女性和自然在父权制社会中的重要性,谴责男性的统治地位以及把女性和自然看作“他者”,这与生态女性主义者的观点是一致的,所以哈代是一位具有超前的女性意识和环保意识的作家,极力主张男性和女性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相互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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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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