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岳散人

摇号真的公平吗

◎ 五岳散人

老婆大人想再买个车，可北京买车要摇号，排队至少排了一年了，但她的名字始终都没出现在摇号成功的名单里。关于这个我们也没太多想，毕竟我们属于买彩票从来不中、刮发票总是“谢谢您”的那种普通人，从概率来说这也正常。

正当我们认命的时候，从新闻中得知这么个消息：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局长宋建国因涉嫌违纪正接受纪检部门的调查。据知情人士介绍，宋建国被调查的原因是涉嫌利用职务之便，在购车摇号工作中存在徇私舞弊行为。于是我们相信那个摇号程序的心就直接慌乱了，按说这事儿不应该，那不是谁都改不了的极度公平的程序吗？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这与程序是否公正没有任何关系。对于普通人而言，摇号就是得到一个你无法掌控的序列号；对于能掌握数据库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串随时可改的字符。在程序上，能够有权限进入数据库就足够了，但技术永远无法阻止那些有权给程序员下命令的人。

这让我想起了上海那块“世界上最贵的铁皮”。上海实行车牌竞拍已经有年头了，虽说被很多人诟病，但其中毕竟有公平的成分。简单来说，在某种公共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大家按照自己的急迫程度设定价格，要是你觉得自己的需求超出了拍卖的价格，直接掏钱拍下就是；要是觉得舍不得这笔钱，那就证明你的需求并没有到位。在一个公共交通多少算是发达、私车未必是必需的地方，除了拍卖出来的钱到底做了什么之外，整体架构还算是公平的。

北京的摇号政策刚一出来就有学者从这个角度做了悲观的预言，现在可以说是一一应验了。比如腐败、寻租的问题就有不少人说过，而抱着有枣没枣先排个号的心态的人越来越多这一现象也日益明显，即使没有这位涉嫌徇私舞弊的局长大人，能摇上号的概率也在日益下降。这里我们需要问的是：这样的公共政策出台时为什么没有经过详细的论证，而是只能让社会被动地承受其恶果？

（摘自《中国人的里子与面子》九州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