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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别将就(四)

2015-10-26萱草妖花

花火B 2015年17期
关键词:糖糖老庄老爷子

■文/萱草妖花

编辑/小左

上期提要:

庄伟凡给糖糖买衣服,审美惨遭嫌弃;庄伟凡不让糖糖吃辣条,她撒娇卖萌加威胁,最终把他拉入吃辣条行列;庄伟凡带糖糖去上学,她开启学霸模式,让他和老师们都惊呆了。

莫老师看着庄先生扛着糖糖,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只鸡蛋。庄先生“扛”小朋友的方式可真是独特。莫老师盯着庄伟凡的背影,扶着镜框连连感叹。传说中A 市最年轻的钻石王老五,向来如天山上那朵遥不可及的雪莲花一般,然而就在昨日,有传闻说他已经有了私生女。

于此同时,庄家老宅内。庄伟凡的亲爷爷刚吃过药,他习惯性地打开报纸,一眼扫到报纸上关于庄伟凡的头条,“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摔下来。他将报纸拍在实木茶几上,怒不可遏,指着报纸道:“大孙子这是搞哪出?什么‘私生女’?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老常应该是知道的。”关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老爷子,试探着问,“要不要找老常回来问一下情况?”

老爷子不说话,眸子沉了沉:“不急。”

在学校,糖糖作为一个插班生,自然免不了作自我介绍。

她站在讲台上,望着讲台下几十颗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同学庄糖糖,以后请多多关照。”

糖糖上学的事办妥当,庄伟凡也不便再待在学校,就回了公司。

糖糖在学校上了半天课,无聊得直打瞌睡,对于数学老师讲的那些“低智商”题目,她有点没办法接受,而偏偏在她最困的时候,数学老师还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庄糖糖同学,请你口算一下‘46 +27 +18 +78’这道题。”

“……”糖糖应老师的要求站起来,班里几十个小孩齐刷刷地望着她。

“169。”糖糖眼睛一眨就算出了答案。

班里的小孩倒吸一口凉气:新来的好厉害,竟然敢抢班长的风头!

下课后,糖糖总觉得有人看她,她敏感地扫了一眼周围,同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对上眼。小女孩目光灼灼,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用铅笔戳了戳同桌的小胖子,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大概是同为胖子的缘故,同桌冲着糖小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后他吸了吸鼻涕,咬着铅笔头回答她:“那是咱们班的班长,她可能是崇拜你算数厉害吧。”

糖糖“哦”了一声,正想说话,上课铃响了。班里一群小朋友各就各位,双手叠在桌子上,挺直身板,仰着一张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等待英语老师来上课。

英语老师一进来,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的屁股“哗啦”一阵离开凳子,教室里立马响起稚嫩洪亮的声音:“老师好!”一群小朋友朝气蓬勃,此时的糖糖也满满的正能量。

糖糖许多年没有过这种正儿八经的学校生活体验了,如今变成小孩,坐在课堂感受儿时的学习氛围,她的心情相当微妙。

下午的英语课,糖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英文念了一篇简单的阅读短文。

糖糖的声音很稚嫩,可发音却十分准确,地道得就像美国本地人。

这一回,糖糖的行为让班长一行人嫉妒得不得了,有个男孩说:“糖糖,班长说放学后想问问你的学习经验。”

放学后,糖糖收拾好书包,赶紧闪人。她中途肚子疼就去了一趟厕所,等出来时同学都走光了。

她叹息着摇摇头,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迈着小肥腿,慢悠悠地往校门口走。

庄伟凡跟她约定,放学后会派车来接她,可她到了约定的地点没看见庄伟凡派来的车,倒是看见一个老头从轮椅上摔下来。

秉承着做好事有好报的革命主义精神,糖糖小胖妞一跳一跳地跑过去,一双小胖爪抓住老大爷的胳膊,用力拽,用力拽,用力拽……

“大爷,你好重,我拽不动!”糖糖无比真诚地望着从轮椅上摔下来的大爷,颇为诚实地说。

随后,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老大爷哼了一声,自己站起来,重新坐回了轮椅上。

面对如此“矛盾”的大爷,糖糖表示不解:“大爷,你的腿是好的,为什么还要坐轮椅呢?”

大爷看她的眼神似乎很不爽,又哼了一声:“小屁孩懂什么?”

“……”糖糖发现自己今天挺倒霉的,先是被小学生嫌弃,现在又被老大爷鄙视。

她失望地悟出一个道理:做小孩好难啊!

“小孩,过来给我捶捶腿。”老大爷语气冷冷地使唤她。

糖糖眨着一双清湛的大眼睛,特真诚地问:“您不是有手吗?”

“……”老大爷气呼呼的,又哼了一声,“小朋友,要尊老爱幼,懂吗?”

糖糖今天心情可不好了,她对这个奇怪的大爷表示很无奈,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将自己的小肥腿抬起来,淡淡道:“来吧,帮我捶。”

老大爷:“为什么?”

糖糖天真无邪地眨着大眼睛:“爱幼啊!”

老大爷气得抱着胳膊别过脸,愤然碎碎念:“没天理了!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贫呢?”

糖糖见老大爷真的生气了,心一软就用自己的小肉锤给他捶了捶腿,糯着声音问他:“舒服吗?”

遇到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大爷绝不是偶然,而且他眉宇之间有几分庄伟凡的英姿,定是庄爷爷无疑了。庄伟凡对她那么好,她总不能欺负人家的爷爷吧?

“小丫头,叫太爷爷。”庄爷爷享受着她的小肉锤,眯着眼睛,表示十分满意。

糖糖看了一眼庄爷爷,心想:庄家的人怎么都这样?一来就让人叫爹、叫太爷爷。

“爷爷好。”糖糖去掉了“太”,尽量在称呼上跟庄伟凡平起平坐。她可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比庄伟凡低一辈,那多硌硬?

庄爷爷脸一沉,不依不饶:“叫太爷爷!”

糖糖一脸轻松,眉眼弯弯:“爷爷!”

于是,两人陷入了死胡同,在称呼上争论不休。

庄爷爷气得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不再理她。

另一边,庄伟凡收到关婶的通知,得知老爷子要去学校见糖糖,开完会赶紧开车奔向学校。老爷子为人严肃,见到糖糖,指不定会怎么为难她。

没想到他到学校时,竟看见一老一小在争论称呼问题。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气鼓鼓地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撇过头去,糖糖则双手叉腰,瞪着一双大而清湛的眼睛,噘嘴同老爷子对峙。

……这是唱的哪一出?

庄伟凡将车靠路边停下。他还没走过去,糖糖就朝他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他正想跟老爷子打招呼,没想到老爷子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鼻子一哼,从他身边走过去,上了旁边的一辆车。

庄伟凡望着脸色不怎么好的老爷子,正想凑过去跟他打招呼,正好车窗打开,从里边飞出一个橘子皮,不偏不倚地扔在他脸上。车里传来老爷子傲娇的愤怒声:“三日之内,回来跟我负荆请罪!”说罢,让司机开着轿车绝尘而去。

“……”庄伟凡被扔了一脸橘子皮,表示好无辜,低头看了一眼比他更“无辜”的糖糖,受伤的心得到了补救。

糖糖爬进庄伟凡的车里坐好,自己系上安全带,问他:“老庄,爷爷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她坐在后排,庄伟凡看不见她抱歉的表情。

“没有的事,老爷子就那古怪脾气。”庄伟凡嗤笑一声,解说道,“他肯生气,还对我扔橘子皮,说明对你还是挺满意的。”

“老庄,你说我是你的私生女,你就真的不用去相亲了吗?”糖糖知道,他肯“收养”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想靠她“逃离”家里的逼婚。

庄伟凡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白,心里不由有些抱歉:“糖糖,无论我收养你的初衷是什么,都不妨碍我对你好,知道吗?”

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相处,庄伟凡很喜欢她,是真的把她当成亲人了。

庄伟凡自己也说不上来那种喜欢是什么感觉,糖糖明明是个小孩子,可他有时候会觉得她像一个大人,更多的时候,他甚至拿她当平辈的亲人看待。

即使他每天被工作折腾得再心烦,回家一见糖糖乖巧地给他拿拖鞋,帮他将换下的鞋子摆好,那种小感动就足以让他心暖半天。

庄伟凡这几天老是腰疼,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在公司开会时站得太久。

两人回到家,进了玄关,糖糖率先坐在换鞋的小椅子上。为了避免老庄弯腰而导致腰疼复发,她拿过一双男式拖鞋,习惯性地戳了戳庄伟凡的皮鞋:“抬起来。”

庄伟凡微微抬起一只脚。

糖糖两只小肥手毫不费劲地替他脱了皮鞋,又小心翼翼地替他脱了深色袜子,再帮他穿上拖鞋,随后又将袜子捋直,扔进洗衣袋。

开了一天会,庄伟凡已经很累了,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餐厅。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还冒着热气。这些饭菜应该是老常过来做的,他掐准他们回来的时间上好菜,就离开了。

做饭的老常表示很心塞:我的老腰还没痊愈呢!

糖糖坐在餐桌前,望着一桌饭菜看得眼睛直发愣:“好多菜!我们俩能吃完吗?”

这句话很快被糖糖自己用实际行动证明:能吃完,而且能吃得一干二净。

也许是上学太累了,糖糖连吃了六碗饭,要知道,她的御用碗比她的脸还大一圈。而庄伟凡似乎已经适应了她的食量,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鸡腿,夹红烧肉。

吃到最后,糖糖实在吃不下了,连忙护住自己的大碗:“够了够了,我吃饱了。”

庄伟凡依旧不依不饶,筷子跃过她的手,一块大肥肉就落入她的碗中。秉着绝不浪费粮食的准则,糖糖一口气就吞了那块炖得松软的肥肉。

每次吃完饭,她都是同样的状态: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特满足、特安逸地靠在椅子上,末了,还长呼一口气:“好饱。”

庄伟凡每次看到她这副满足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满足。

休息了一会儿,糖糖直起腰,颇为认真地跟庄伟凡商量:“老庄,你给我报一个学跆拳道的班吧。”

不知道糖糖为什么会想学跆拳道,庄伟凡颇为警觉地问:“今天上学有人欺负你?”

糖糖不否认,但更大的原因是:她想做个灵活的胖子!

“老庄,你放心,费用我以后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糖糖说得很认真。

对于糖糖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可学跆拳道是很苦的,尤其是对糖糖的身材……

“糖糖,你想清楚了吗?”庄伟凡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表情凝重地问她。

“想清楚了。”她点头,坚定一个目标:她要做一个灵活的胖子!

糖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庄伟凡说:“老师说,以后做课外拓展要在网上做。老庄,你能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吗?你放心,我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庄伟凡打断:“糖糖,老庄的钱你随便花,不需要惦记着还!”他语气很重,似乎有些生气。

糖糖乖巧地点头。

庄伟凡毫不吝啬地让老常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她。她虽然向公司请了两个月长假,但平时也会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必须得有台自己的电脑。

饭后,老常送来了电脑,她趿拉着喜羊羊毛绒拖鞋,喜滋滋地抱着电脑上了楼,随后将门反锁,坐在小书桌前折腾起自己的新电脑来。

这几天,她随时关注着父母Facebook 的动态,知道他们在意大利住下,暂时不会回来了。

她打开工作邮箱,几十封工作邮件看得她太阳穴跳裂似的疼。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工作。等她将工作处理完,已经半夜一点了。她正准备躺下,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作业还没写!

南辰小学对学生一向严格,作业的布置量是普通学校的两倍,难度也是普通学校的两倍。本来这些作业对她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语文老师给他们留了一道作文题:写一段话《我的父亲》,不会的字可用拼音代替。

这可让糖糖伤透了脑筋,最为难她的是,这段话写出来得念给家长听,还要家长签字!

糖糖表示要哭了,她小时候写她的爸爸写得可欢快了,总是写“我有一个糖水爸爸,他和可乐妈妈一样爱我……”

可是现在,她总不能写“我有一个老庄爸爸……”吧?

糖糖一把将写字本塞进书包,愤愤然躺在床上,她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过着六岁小孩的生活,简直丧心病狂!

吃早饭时,庄伟凡看她愁眉不展,贴心地说:“糖糖,在学校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知道吗?”

“……”糖糖睡得晚,又被作业折腾得做了一夜噩梦,这会儿很憔悴。她懒洋洋地道:“幼不幼稚?”跟老师告状是糖糖小时候最不齿的事。

庄伟凡也学着她那傲娇的口气哼了一声,旁敲侧击地问她:“糖糖,你觉得你们宋老师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糖糖警觉地看着他,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含糊地问:“干吗?”

“你们宋老师好像对我有意思。”庄伟凡喝了口豆浆,一本正经地说道。

糖糖脸上晴转阴,声音也跟着阴沉沉的:“你想干吗?”

“你们宋老师对我好像有意思啊!”庄伟凡跟她开玩笑,“我可以用美男计,让她在学校罩着你,你觉得如何?”

糖糖哼了一声:“不如何!你用美男计,到时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

“那就让她给你当后妈啊!”庄伟凡继续开玩笑道。

糖糖正喝着豆浆,听了他的话被呛住,一不小心将豆浆喷在了他脸上。她胸腔被呛得一阵疼,趴在餐桌上猛咳。

庄伟凡见她被呛住,连忙用手去拍她的背:“你慢点喝啊,又没人跟你抢!”

糖糖仰起脑袋,小脸通红,等好些了才冲着他发脾气:“庄伟凡!你不是我爹,就算你娶了宋老师,她也不是我后妈!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你不结婚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情绪过激了。庄伟凡结不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

敢情这小家伙是不想他结婚啊?庄伟凡面不改色,佯装认真:“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我觉得宋老师不错,人长得漂亮,又是你的老师,可比老爷子给我介绍的那些大家闺秀好多了。糖糖,你觉得呢?”

“骗子!”糖糖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跳到地上一跺脚,哼了一声,耐心地教育他,“幼儿园老师教过,要尊敬老师!宋老师是我的老师,你怎么能打她的主意?况且你和她只见了一次面,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就想追人家吗?你这种不纯洁的思想,是对宋老师的亵渎!”

庄伟凡只是对糖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她竟然生气了,还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堆训斥他的话。

说完那些话,糖糖瞪了他一眼,背上自己的小书包,气鼓鼓地转身走了。她穿上鞋子出门,老常的车刚好停在院子里等她,她就爬上老常的车,让他赶紧开车去学校。

庄伟凡追出来时,老常已经带着糖糖离开了。他杵在原地想着糖糖方才那番话,实在觉得她不像个小孩子,那模样、那口气,简直跟个大人似的。

果然,经历坎坷的孩子早熟啊!他深知自己惹得糖糖不高兴了,又担心自己的“坏形象”在糖糖心中落下烙印,为了将功赎过,他打算晚上带糖糖去吃美食。

庄氏集团是做美食起家的,现在在全国有43 个美食城,分布于全国各地,其建筑外形的设计皆是一样。

庄伟凡24 岁担任集团副总裁,年少时意气风发,实力与其名声相当,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向董事会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成功任职集团总裁。

他在公司一向严谨,在下属眼中从来都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酷总裁一类。

年轻的庄总没有任何绯闻,只是庄家老爷子着急,才大张旗鼓地给他安排相亲。

庄伟凡有“私生女”的事曝光后,大家都默默将庄伟凡当成男神,说他为了初恋至今未娶,像他这样帅气、多金又痴情的男人世间少有!

公司办公楼里,连拖地的大妈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成一堆讨论他:“怪不得这么帅又能干的小伙子没传出什么绯闻,原来是念着初恋啊!可惜那个初恋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唉,虐恋情深啊!”

一旁擦地的大妈也扼腕叹息:“现在,这么痴情的小伙子可是不多了。

庄伟凡等电梯时,听见不远处做清洁的大妈拿他的事儿调侃,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到办公室喝了杯茶,坐在电脑前帮糖糖留意了一下《神盾局》的更新,一瞧更新了两集,忙拿出手机给糖糖发短信:“糖糖,《神盾局》更新了哦,等我下好,我们晚上回家一起看,好不好啊?”

庄伟凡头一次用私人手机给女性发短信,对方还是他们家的萌娃糖糖,心里有点小激动。他发完短信,坐在办公室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信。他郁闷:难道糖糖早上的气还没消?

他的脑子里不断迸出糖糖嘟嘴不高兴的模样,心里就跟有蚂蚁在爬似的。女助理刚好过来送文件,他忙拉住她问:“女孩子不回我信息是什么原因?”

女助理吓了一跳,低头见庄总“亲昵”地拉着自己的胳膊,心里那个荡漾啊……女助理仔细将他的话琢磨了一下,“咦”了一声:“还有不给庄总回短信的女孩?”

庄伟凡收回手,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家糖糖啊。”

“糖糖?”女助理愣了一会儿,冒昧问道,“是庄总的女儿吗?”

庄伟凡烦恼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糖糖要是知道我拿她当女儿,一定会更生气!”

“……”女助理风中凌乱,平时严谨的庄总这是怎么了?她随后又问:“糖糖小姐是在学校吗?”

庄伟凡点头,盯着手机,神情忧郁。

女助理十分无奈地对他说:“这个时间段,糖糖小姐应该在上课吧……如果庄总您实在不放心,可以给学校的老师打个电话。”

得到女助理的“点拨”,庄伟凡豁然开朗,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糖糖这个点好像是在上课。于是,他坐直身体,恢复往常的深沉模样,对女助理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庄总几乎是一瞬间冷下气场,让女助理好不适应。都说女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她觉得庄伟凡的气质变化得也跟翻书一样快。

女助理走后,庄伟凡下意识学着糖糖,懒洋洋地用手撑着下巴。糖糖做这个动作时,像一只圆滚滚的熊猫撑着下巴,而他做这个动作时,却像一只帅气的猴子,另有一番萌态。

庄伟凡以前从不会有这样的坐姿,当他发现自己学了糖糖的这个姿势后,觉得坐在电脑前轻松了不少。他趁着上午没什么事,申请了一个淘宝账号,给糖糖买了很多零食和玩具。

无意间,他逛进一家卖儿童饰品的店,鼠标戳进去一看,琳琅满目的发夹差点闪瞎了他的眼。庄伟凡想起那天给糖糖报名时,班里的那些女孩子头上都有漂亮的发饰,辫子梳得整齐又好看。

庄伟凡脑补糖糖穿公主裙、戴发夹、扎辫子的模样……一定萌翻众生!

他将购物车整理了一番,价钱也不看就直接付款。

没过一会儿,客服给他发消息: 先生,您是做发饰批发的吗?如果您跟我们签订合同,长期合作的话,价钱还能更便宜哦!

糖糖家的老庄:不做批发,给家里小朋友买的。

电脑那端,客服小姐望着庄伟凡的购物清单:上百款发夹、上百款发带、上百款小孩戴的首饰……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由于“糖糖家的老庄”这位客人下单数量较大,客服小姐提醒他要走物流,不能快递,东西大概得一个星期才能到。

庄伟凡在电脑面前想了想,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去饰品店总归不妥,若是让助理去买,又显得不够诚心,而在网上买的话,东西好歹是他自己精心挑选的,糖糖知道他这么有心,一定会很开心。

他刚付完款,手机三全音叮叮响起来,发信人是糖糖。

“老庄,对不起,早上的事,是我错了。”

庄伟凡看了短信,心里暖暖的:多懂事的孩子啊!

他赶紧回信:乖糖糖,好好上课哦。

收到糖糖的道歉短信,庄伟凡走路都是飘的。下午开会时,他一改往日的严肃,全程笑脸面对员工,让大家好不适应。

第三节课下课,糖糖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看见庄伟凡发的短信,想起早上的事,颇有些愧疚。庄伟凡对她那么好,她却将豆浆喷在他脸上。

踌躇之下,她决定给他道歉。

第四堂课是思想品德课,上课的老师因为临时有事,让班长给大家念课外书,管理班级秩序。班里的同学都搬了凳子围坐在班长周晓晓身边,听她念课外书,唯独糖糖一个人坐在原位,拿着铅笔在纸上涂鸦。

她回忆了一下那天自己变成小孩的情景,将当天的环境绘制在纸上。

车辆稀少的郊外,靠近十字路口……

当时她跌了一跤,浑身是撕裂般的疼,随后便是庄伟凡的车撞了过来……她又联想到庄伟凡的话,几番推敲,觉得那不是巧合。

“庄伟凡”、“车”、“郊外”、“路口”……

糖糖将这些关键字眼写在纸上,继而依照那天的记忆将周围环境一笔一画地绘制下来。她画技渣,线条绘得歪歪扭扭,整张纸上唯一的亮点就是字迹娟秀,较为成熟。

她正画得起劲,突然有一只小嫩手伸过来将她的画抢了过去。她一扭头,发现周晓晓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啊,庄糖糖!老师让你听我念课外书,你竟然在这里画画!”

糖糖眼眸一沉,伸手道:“把画还我!”

周晓晓哼了一声,将她的画撕得粉碎:“我是班长,老师不在,我就是老大!庄糖糖,我现在命令你去讲台上罚站,直到下课!”

糖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小班长表示无可奈何,跟小朋友吵架真是拉低智商啊!

下期预告:

学霸糖糖智商爆表,变成班长。貌美老师主动跟糖糖套近乎,打听庄伟凡的喜好,却被糖糖糊弄。庄伟凡帮糖糖换发型,糖糖心碎一地,男神的审美怎么这样?还让不让她好好出去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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