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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的由来
——《中国古代的隐士》

2015-10-14韩兆琦

创造 2015年10期
关键词:商山许由高士

文/韩兆琦

隐士的由来
——《中国古代的隐士》

文/韩兆琦

隐士也叫“幽人”、“逸士”、“逸民”、“高士”等,《后汉书》有《逸民列传》,《晋书》、《唐书》、《宋史》、《明史》等都有《隐逸传》,《南齐书》有《高逸传》,《清史稿》有《遗逸传》,嵇康、皇甫谧有《高士传》,袁淑有《真隐传》,称呼不一,写的都是同一类人。

隐士是与“官僚”相对而言的,它的含义是说,这个人本来有道德、有才干,原是个做官的材料,但由于某种客观或主观的原因,他没有进入官场;或者是本来做官做得好好的,后来由于某种客观或主观的原因而离开官场,找个什么地方“隐”起来了,这就叫“隐士”。当隐士的如果改变行迹,进入官场,这叫“入世”;当官僚的如果改变行迹,离开官场去当隐士了,这叫“出世”。我们就从这一“出”一“入”上,也可以看出“隐士”与“官僚”的对应关系了。一般的农夫樵子是绝对不能称为“隐士”的,试想,如果一亿人里头有九千八百万“隐士”,那“隐士”还能值钱么?

“隐士”和“官僚”在我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是一对面貌不同、服装不同的孪生兄弟。它们彼此依存,有矛盾,也有联系,它们是被历代统治者用来统治国家、统治黎民百姓的两种政治势力。这对于某些愤恨官场、誓死不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人来说,似乎是有点委屈,但少不能胜多,点不能概全,就几千年来滔滔汩汩的所谓“隐士”这种文化现象的总体而论,对其基本性质我们不能不下这样一种严峻的结论。

中国最早的隐士,看来要算巢父、许由、王倪、善卷等人了。据皇甫谧《高士传》说,许由是唐尧时代的人,唐尧想把天下传给他,许由不仅不接受,而且还认为是唐尧这话弄脏了他的耳朵,于是赶紧跑到颍水边上去洗。这种故事大体都来源于《庄子》,是庄周学派为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而编造出来的情节。司马迁对此是不相信的,他在写《史记》的时候,曾特意地加以辨明,剔出不要。

秦末汉初的隐士著名的有圯上老人与商山四皓。圯上老人就是张良早年避难时在下邳破桥(圯)上遇到并接受了他的赠书的那个颇有神秘色彩的老头儿。商山四皓见于《史记》,他们是秦末的隐士。当刘邦灭秦灭项建立了西汉政权,晚年想要废掉太子刘盈,另立赵王如意的时候,吕后听取张良的主意,派人请来了商山四皓,通过他们的活动,保护了太子刘盈的安全。

《后汉书·逸民列传》说:“光武侧席幽人,求之若不及,旌帛蒲车之所征贲,相望于岩中矣。”召集前一个王朝的反对派来为自己服务,既得实利,又获好名声,刘秀何乐而不为呢?这大概是封建王朝真正从国家的政策制度上做出的优礼隐士的开端。但东汉王朝的这种做法并没有维持多久,“自后帝德稍衰,邪孽当朝,处子耿介,羞与卿相等列,至乃抗愤而不顾,多失其中行焉”。也就是说,从东汉后期开始,脱离官场,与现实政治对立的隐士又多起来了。

从这时开始,中国隐士的历史逐渐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这以后不仅在野的文人士大夫们喜欢当隐士,而且即使是现任的政府官僚们也总爱以“隐士”相标榜。他们在其位,不谋其政,对国家的大事不表态,不关心。在魏晋或魏晋以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这种行为不仅不受到斥责,反而会被人认为是一种“清高”,而那些操劳国家大事的人反而被认为是“庸俗”。这种局面的出现,是与汉魏之交、魏晋之交的政治迫害分不开的,当时许多有名的文人如孔融、杨修、祢衡、何晏、嵇康、陆机、郭璞等,都是死在了当时的政治斗争旋涡中。为了躲避这种迫害,有些人躲进深山去当隐士,如孙登、董京等;但也有许多人离不开官场,于是便整天喝酒、吃药、谈玄,反正不谈论国事,不评论人物的优缺点,这种人的代表就是以嵇康、阮籍为首的“竹林七贤”。他们这种人也说自己是“隐士”,而且调门唱得比任何隐士都高。他们说“隐于山林”的是“小隐”,因为他们是害怕经不住红尘的诱惑所以才躲到了山林岩穴之间;而能够“隐于朝堂之上”的才能算是“大隐”,因为他们内心修炼得好,不怕任何外界的干扰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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