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环境保护设计院　邓荣添

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构建与应用

福建省环境保护设计院邓荣添

城市是以人为主体的生物群落与城市环境相互依赖组成的综合生态系统，虽然国内外学者对大城市可持续发展开展了诸多研究，但是小城市的阶段性资源环境优势与大城市不同，该文依据可持续发展理论和复合生态系统原理，构建包含4层次4个子系统共36项指标的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并以福建省漳平市为例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2009年～2012年漳平市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维持在可持续发展程度由一般向较高水平发展；在“十一五”向“十二五”转型期（2010年、2011年），漳平市对环境保护投入减少，但经济持续发展，其资源环境优势在城镇化过程出现“消耗”，造成环境子系统指数出现下降，因此，其重点是加强环境保护设施和环境监管能力建设，使漳平小城市生态文明走向可持续发展道路。

小城市生态建设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漳平市

1　概述

城市是以人为主体的生物群落与城市环境相互依赖组成的综合生态系统，城市生态系统的主要特点在于：城市生态系统自我调节能力差，系统内生态层次简单、结构单一，是人为变化最大的环境区域系统，其消费者大于生产者，主要依赖于外界系统输入，系统的完整性差［1］。从城市生态系统角度出发，城市需要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转化，构建结构合理、功能高效、关系协调的生态文明城市［2］，以求城市生态系统具备高度自我调节、自我修复和发展的能力，建立自然生态系统和社会生态系统达到最优化和良性运行，人与自然生态和谐发展的城市生态系统，实现城市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自然生态与人类生态的高度统一和可持续发展的文明城市。

在城市生态指标体系研究中，国家环保局制定了《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指标体系》（1988年）、《环境保护模范城市考核指标体系》（2006年修订）、《生态县、生态市、生态省建设指标》（2007年）［3，4］，为城市衡量发展提供指标范例，但上述指标体系主要以环境管理和环境状态指标为主，偏重于资源环境系统，环境管理指标；对于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指标较少，不足以反映城市社会经济发展，难以满足综合决策需要。2014年，国务院支持福建省深入实施生态省战略、加快建设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5］，依此推动生态文明建设。

据研究，预计2020年我国将出现新城市空间布局格局，全国城市数量将增加到大约770个，包括了20个城市群、10个超大城市、20个特大城市、150个大城市、240个中等城市、350个小城市［6］。从城市发展数据看，我国城市体系以中小城市为主，中小城市是我国城市体系中层次低、数量大的群体。小城市是连接农村经济和大城市经济纽带，吸收大量农业人口，是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主要流向，其城市规模较小，城市发展弹性较大，产业结构调整空间较大，可发展成为多类型经济体。小城市建设生态文明具有如下优势［7］：自然生态环境良好，城市面积较小，与城市外界物质流、信息流等交换通道顺畅，同时小城市社会结构简单，规模不大，社会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得以传承；小城市人口密度较小，生态环境存在多样性和多变性。但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人口不断集聚，小城市经济结构单一，经济附加值小，城市基础设施较落后等问题将突显出来。小城市空间布局和规模结构存在不匹配、不合理现象，造成小城市改造的生态环境成本增加；同时小城市环境管理及运行效率低，处理城市污水和垃圾能力不足，使得原有大气、水、土壤等单一环境要素污染加剧，并转向广度和深度的生态破坏多要素、复合型污染，在时空上向立体多维化空间蔓延，原有小城市良好自然生态环境平衡关系将被改变。

现有的城市生态发展指标体系多以国家层面、省会等大城市为主要研究对象，中小城市发展指标体系研究较少［8-13］，同时现有国家、大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存在指标庞杂，指标量化、权重分配、数据获取、可比性等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缺陷［14］，不适宜城市范围较小、经济结构单一、社会层次简单的小城市，因此构建新型小城市生态发展指标体系，可为小城市生态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和借鉴。

2　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构建

根据城市可持续发展、生态学、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等理论研究，结合小城市发展主要特征及面临问题，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应涵盖城市经济、资源、环境、社会等子系统的融合和协调，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中，各子系统指标、数据纷繁复杂，选取系统指标应遵循系统性、整体性、科学性、独立性、可比性及可测性等原则。

指标体系应能够全面反映小城市生态发展的特点，体现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围绕城市生态系统设置指标子系统，即资源、环境、经济与社会4个子系统。构建四级指标体系，从顶层到底层依次为：一级指标为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综合水平指数；二级指标主要是资源、环境、经济与社会等4个子系统指标；三级指标为经济规模、经济活力、产业结构、人口发展、生活水平、调控水平、资源总量、利用水平、环境状况、环境治理、治理效果；四级指标主要由4个子系统的各项具体指标组成。具体指标体系见图1。

图1　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2.2指标体系组成分析

2.2.1资源子系统

作为非资源型小城市，其城市面积小，资源保有量有限，主要反映小城市水资源、土地资源、森林资源情况，城市对资源有效利用，降低资源消耗，从而实现资源可持续发展，因此对于小城市资源系统分为资源总量指标组、资源利用指标组，资源总量指标组反映城市资源总量状况；资源利用指标组反映资源开发利用水平、耗损等情况，对资源利用水平越高，可再生清洁能源利用大，可减少不可再生能源损耗，使不可再生资源被人类利用时间延长，无形中增加资源总量；包括5项具体指标。

2.2.2环境子系统

小城市城镇化过程应避免走大城市旧的发展道路，重要的是保护中小城市环境优势，强化城市环境投入。环境系统指标分为环境状况、环境治理、治理效果三个指标组，共14项具体指标。环境状况指标组反映城市环境状况，包括环境空气综合污染指数、水环境达标率、城区噪声平均值等指标。环境治理指标组反映对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管理措施及反应能力，包括生活垃圾处理率、工业污水处理率、城区生活污水处理率、清洁能源利用率、环境环保投资指数等指标。环境效果指标组反映环境治理达到的程度，包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空气质量达到二级标准的天数占全年比例、单位GDP二氧化硫排放强度、饮用水源水质达标率、噪声达标区覆盖率以及单位GDP化学需氧量排放强度。

2.2.3经济子系统

经济子系统分为经济规模、经济活力及产业结构三个指标组，共7项具体指标。经济规模指标组反映城市经济发展总量，包括人均GDP、固定资产投入占GDP比重，反映城市投入、产出等指标。经济活力指标组反映城市经济效率，体现城市经济发展活力，包括GDP增长率、人均社会商品零售额、人均财政收入等指标。产业结构指标组反映城市化进程和经济发展趋势。其中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主要侧面反映第三产业规模和效率；第三产业产值比重主要反映第三产业在整体经济产业优势度，反映城市产业分配情况。

生病的时候，在宝宝的身边总是围着许多长辈亲朋，人多吵闹，不利于宝宝休息，同时人多室内空气相对污浊，不利于肺炎的康复。因此，宝宝房间人不要太多，探视的人逗留时间尽量缩短，室内要经常定时通风换气，但须避免过堂风。

2.2.4社会子系统

人口是城市发展主体，是城市系统主导者，小城市发展需要人口素质和数量，小城市是否有凝聚力的评估标准在于居民对城市的认同程度，同时小城市包含广大农村地区，指标应能反映农村地区社会状况。为此，社会子系统分为人口指标、生活水平及城市发展调控能力，共10项具体指标。人口指标组反映人口数量和质量在城市可持续发展中的导向性作用，包括人口密度（反映城市拥有劳动力情况）、人口增长率（反映城市社会发展潜力）、财政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反映城市社会人口素质）。社会生活水平指标组反映城市居民吃、穿、住、行和社会保障能力等情况，包括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居民消费水平、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万人拥有卫生技术人员数。调控水平指标组反映改善城市环境的能力，即城市环境管理，城市环境管理是对城市生态管理理念的变革［15-18］，是生态管理的延伸。城市管理的最终目的是满足居民对城市环境认同度，包括环境满意率、环评执行力度。

3　指标体系的应用

3.1数据来源及数据处理

漳平市处于福建省西南部，是福建省内陆县级市，本文应用上述指标体系对2009年～2012年漳平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状况进行分析。本文数据来源于2009年～2012年《漳平统计年鉴》、《漳平市创建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规划》、《漳平生态市建设规划》、《漳平市“十一五”环境质量报告书》等资料。

由于原始评价指标来源不同，有不同单位和不同数量级别，需对指标进行预处理，预处理过程包括指标一致化和无量纲化。本文采用理想值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采用层次分析法（AHP）确定各指标权值［19］。采用加权线性法，计算城市发展综合水平指数，结合协调度分析，最终依据城市可持续发展水平状况和系统内部协调度，计算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

协调度：a=1-S/Y

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SIx=ECI×a

3.2标准确定

借鉴王祥荣［20］对可持续发展等级的划定标准，确定城市可持续发展等级标准见表1。

表1　城市可持续发展等级标准

3.3结果分析

通过计算，得出漳平2009年～2012年各年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见表2、图2。

表2　漳平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

图2　漳平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及子系统指数曲线图

从中可以看出，2009年～2012年漳平市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维持在可持续发展程度一般向较高水平发展，城市可持续发展阶段处在不断上升期。从城市各子系统看，漳平市经济发展相对于资源、环境子系统处于较低发展水平。在“十一五”向“十二五”转型期（2010年、2011年），漳平市对环境保护投入减少，但经济持续发展，其资源环境优势在城镇化过程出现“消耗”，造成环境子系统指数出现下降，从而使漳平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数在2011年节点上出现下降，2012年漳平市开展生态市和国家模范城市建设，加大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改善，促进可持续发展向高阶段演化过程。漳平市2009年至2012年可持续发展水平体现了小城市城镇化过程的特点，与大城市发展过程不同，其经济发展低于资源、环境发展水平，资源环境有良好生态底质，其重点是加强环境保护设施和环境监管能力建设，使漳平小城市生态文明走向可持续发展道路。

4　讨论

在城市生态指标体系研究中，国家环保局制定的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指标体系、环境保护模范城市考核指标体系、生态县、生态市、生态省建设指标等，多偏重于环境管理和环境状态指标，不足以全面反映城市生态系统。

现有的城市生态发展指标体系多以国家层面、省会等大城市为主要研究对象，其指标体系构成复杂、数量庞大，使用困难；中小城市发展指标体系研究较少，且小城市在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城市范围小、生态环境较好、社会结构简单、生态环境存在多样性和多变性，现有城市生态发展指标体系不适合小城市。

根据可持续发展理论和复合生态系统原理，结合小城市城镇化特征、优势及面临问题，本文构建包括4层次4个子系统共36项指标的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可为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分析提供借鉴。

本指标体系存在的问题是指标体系权重选择需进行广泛的专家咨询，同时由于小城市个体发展差异，应用指标体系时需做适当调整。

5　结论

中小城市是我国城市体系中层次低、数量大的群体，城市范围小、经济结构单一、社会层次简单的小城市有别于大城市城市特征，本文构建的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可为小城市开展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参考。

通过对福建省漳平市2009年～2012年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程度从一般水平向较高水平发展的实证分析，验证了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具有良好的可操作性，4层次4个子系统36项指标体系可有效指示系统内部可持续发展的协调程度和变化原因，为小城市生态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分析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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