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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古代的段子大咖

2015-07-06周媌

华声 2015年9期
关键词:桃符佛印老翁

周媌

其实,段子手古已有之。

民谣等古代段子的发达,从历史上那些在街头巷尾流传的顺口溜、打油诗中就可见一斑。比如东汉末年咒骂权臣董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的民谣小调。

如果往久远了追溯,《诗经》里的许多作品,如《硕鼠》、《伐檀》也可以算是最古老的民间段子,只不过经过了文化人的加工整理罢了。

下面,小编就来带花生们随意感受一下古代段子手们的实力,古代要是有微博,估计他们人人都能成大V。

诸子百家:段子手互黑史

高中时学语文,就感觉百家争鸣像是各国之间编段子互黑。

韩国韩非子拿鲁国人开涮:“有个鲁国人擅长织麻鞋,他的妻子擅长织白绢……”

鲁国孔子吐槽楚国人:“有个楚国人叫叶公……”

楚国老子则采取水鬼战术,一黑黑一群:“……不跟你们吵。反正一百年后我们都是要死,争不争都要死,那我们还争什么呢……”

不过,其中最牛X的还是孔子。孔子(第一作者)和他的弟子(第二作者)和他的再传弟子(第三作者)共同写了一本有名的段子书。他们时常转发别人的语录。

有时只转发,就说“X子曰:……”有時转发完还要带上一两句评论。就在转发完以后加句“子曰:‘……”

小编觉得,这大概是最原始的微博雏形了吧……

苏东坡:吐槽大神

苏东坡是个段子大王,打趣聪明人是他的拿手好戏,调侃傻瓜蛋是他的独门绝活。下面就为大家列举一下苏东坡讲过的段子。

三位鹤发童颜的老翁结伴而行,路人好奇,打听他们的年龄。第一位老翁说:“我的年龄多大?早已记不得了。我只依稀记得,年轻时与盘古有过交情。”第二位老翁说:“每当沧海变成桑田的时候,我就用一支竹签做记号,如今我标记过的竹签已堆满十间屋子。”第三位老人说:“我喜欢吃蟠桃,吃完了就将桃核扔在昆仑山下,最近才发现桃核与昆仑山一样高了。”——三位老翁吹牛不打草稿,也不怕把牛皮吹成破渔网。苏东坡认为,尽管他们把牛吹上了天,但并不比朝生暮死的蜉蝣更了不起。

古人逢年过节,为了祈福和避邪,喜欢用桃木做成祥符,用艾叶扎成假人,将它们悬挂在大门两侧。总是艾人在上,桃符在下。有一天,桃符仰起头骂艾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抢占上风!”艾人俯首对桃符说:“你已经半截身子入土,怎敢与我较量高低?”桃符与艾人大开骂战,门神实在看不过眼了,就笑着劝解道:“你们只不过是傍人门户,居然还有心有力争这口闲气!”——世间确实有不少男女,死爱面子活受罪,自己没根底,没着落,却把虚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苏东坡调侃的就是这类可怜虫。

毒舌苏轼在吐槽这个事上也有克星,这位克星就是他的“好基友”佛印。

苏东坡在瓜州任职的时候,与一江之隔的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禅师交往笃深。一日,苏东坡写了一首诗,遣书僮送过江去,请佛印禅师评点。诗云:“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佛印看诗后,笑而不语,信手在上面批了两个字,就叫书僮带回去。苏东坡打开一看,上面批着“放屁”两个大字,恼怒不已,立马乘船过江去找禅师理论。

此时,禅师已站在江边等他。苏东坡一见面就气呼呼地说:“禅师!我们是至交,我的诗,你看不上没关系,也不能侮辱人呀!”

禅师平静地说:“我什么时候侮辱你啦?”

“这不是侮辱人是什么?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禅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还‘八风吹不动呢!怎么‘一屁就打过江了呢?” 苏轼一听自己也乐了。

苏轼被贬黄州后,一居数年。一天傍晚,他和好友佛印和尚泛舟长江。正举杯畅饮间,苏东坡忽然用手往江岸一指,笑而不语。佛印顺势望去,只见一条黄狗正在啃骨头,顿有所悟,遂将自己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扇子抛入水中。两人面面相觑,不禁大笑起来。

原来,这是一副哑联。苏东坡的上联是:狗啃河上(和尚)骨。佛印的下联是:水流东坡尸(东坡诗)。

陆游:用段子反映潜规则

跟苏轼不同,陆游的段子更沉重一些。

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尚书二十四曹》一文中,两则官场段子有点意味。

其一是:“吏、勋、封、考,笔头不倒;户、度、金、仓,日夜穷忙;礼、祠、主、膳,不识判砚;兵、职、驾、库,典了袯裤;刑、都、比、门,总是冤魂;工、屯、虞、水,白日见鬼。”

这个段子,反映了北宋时尚书省从“吏”到“水”二十四曹衙门的工作状态与经济状况。“笔头不倒”,上班文书案牍写个不停,“日夜穷忙”,却还穷得要典当粗布裤子。所谓“冤魂”,不是案子中莫须有的冤案,而是办案官吏们活得太“冤”,饿得“白日见鬼”,成了“冤魂”。

宋代中央机关的官吏们,俸禄待遇并没有那么低,可见段子调侃的不是薪水少,而是俸禄以外的其他收入。

其二是:“吏、勋、封、考,三婆两嫂;户、度、金、仓,细酒肥羊;礼、祠、主、膳,淡吃芰面;兵、职、驾、库,咬姜呷醋;刑、都、比、门,人肉馄饨;工、屯、虞、水,生身饿鬼。”

在这个段子里,二十四曹的境遇发生了变化。

北宋灭亡,高宗南渡,官员们要补办逃难时丢了的委任状,军队要领取粮饷和军功赏;军费增加导致税赋增加,百姓缺钱纳税,刑狱因催收税赋而增加;吏户刑三大部门就忙得不亦乐乎。跑部进京者总是礼钞有加,贿赂公行。于是,“户度金仓”四曹,细酒肥羊的有吃有喝:“吏勋封考”四曹,更是三婆两嫂地玩起了“二奶”、“三奶”;“兵职驾库”四曹也从典裤子脱贫而咬姜呷醋,最不济的“刑都比门”四个曹,没有猪羊肉也能刮些“人肉”来包馄饨。结果是,吏户刑三大部“人人富饶”,其他部则“寂寞弥甚”。

古代的六部,素有“户富、吏贵、刑威、兵武、礼贫、工贱”之分。部门之间的职责不同,部门内设机构的权限不同,部门与地方之间的财路不同,地方与地方的贫富不同,就在官吏职权的附加值——灰色收入的有无与多寡上形成了差别。这便是流传于世的“美差”“肥缺”与“穷庙”“破官”之称的潜规则。

乾隆:诗?段子?傻傻分不清楚

乾隆是段子的高产者,大成者。

他25岁登基,在位六十年,禅位后又任三年零四个月太上皇。

有一种说法,乾隆一生写了将近五万首诗,接近《全唐诗》的总和,是最为高产的诗人。虽然有人经过折算,认为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的乾隆每天要写一至两首诗,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这种数量上的真伪,暂且不去论它,可以确定的是,乾隆确实很喜欢写诗。

不过他的这些诗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造作之诗,基本上相当于网上押韵的段子。其中,嘲讽的、吐槽的、黄色的、硬凑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举例为证:

相传清代乾隆皇帝年间,某翰林上书时,将“翁仲”误作“仲翁”,乾隆顺手批道:

翁仲如何作仲翁,十年寒窗少夫功。

而今不许为林翰,罚去江南作判通。

有一次,乾隆皇帝带着纪晓岚微服出宫,在一家酒楼喝酒时,看到有一家迎娶新娘,乾隆诗兴萌发,作了一首诗:

楼下锣鼓响叮咚,新娘羞坐花轿中。

今日洞房花烛夜,玉簪剔破海棠红。

还有野传的一些诗,例如:

远看城墙锯锯齿,近看城墙齿锯锯。

有朝一日掉过来,上面不锯下面锯。

资料来源:知乎,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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