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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 痛并快乐着

2015-05-30Bright

私人飞机 2015年8期
关键词:王兵不丹慈善

Bright

人物介绍

王兵,爱佑慈善基金会理事长。作为国内第一家由个人发起的非公募慈善基金会理事长,王兵和他的团队把慈善当作一个项目、一个产品、一个生态系统去探索,他用自己的创新理念和行动让民众和企业家对慈善有了新理解。

在王兵心中,慈善是一种生活方式,他希望更多的人能参与到这种生活方式中来,因为那种乐趣不是停留在物质层面的,能让人的精神愉悦。

在《穹顶之下》中,柴静提及了一款名为“污染地图”的App,可以实时提供全国超过380个城市空气污染状况,当前空气质量数据详解,中国地表水水质地图,全国4000多家废气重点监控企业和5000多家废水重点监控企业实时数据。App用户可定制了解身边空气、水污染状况及污染源,也可把地图信息一键分享至新浪微博、微信好友、微信朋友圈、来往,对超标污染企业用微博@当地环保部门进行举报,形成信息公开、共同监督的合力。这款手机应用的研发机构正是爱佑慈善基金会“爱佑益+”项目支持的首家创投机构——公众环境研究中心(IPE)。

2014年,王兵出任了IPE的名誉理事长,利用爱佑自身的积累,在资源引进、机构战略、管理及资金等方面给予IPE支持,帮助IPE梳理长远发展规划,集中资源发展核心竞争力,创造出拥有百万级用户的应用产品。

2015年,爱佑支持的像IPE这样的公益创投机构将达到30家。王兵说:“‘爱佑益+就是在创业阶段做辅导和推动,支持更多的年轻人在公益行业创业,希望能出现更多的‘爱佑。我在各个行业推动慈善,整个慈善的生态就不一样了,想想这个事,还是挺有激情的。”王兵很谦逊,从不把“情怀”挂在嘴边,但“爱佑益+”却让他发自内心地引以为傲。

以12载为周期

回顾自己走过的路,王兵理性地以12年为周期分成了几个阶段:12岁,相对比较懂事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着未来一定要做点事;24岁,大学毕业,正好赶上了恰如美国西部淘金热盛况的年代,成为了“92派”(1992年,大批政府机构、科研院所的知识分子受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影响,纷纷主动下海创业)的一员;36岁,实现了财务自由之后,心里执着地想要做回报社会的事。如今,王兵还在这个12年里执着向前,如同开始时一般,初心未改。

每次大潮,总能大浪淘沙。沙砾洗去,总能留下几颗灿烂的珍珠。如今仍活跃于中国商业舞台的“92派”,无疑就是这些“珍珠”。作为“92派”的一员,王兵无疑是这些“珍珠”里的佼佼者。凭借及时发现社会需求,甚至创造社会需求,在市场前景并不明朗的情况下,王兵慧眼独具赢取了成功的收益。他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企业家精神,并凭借于此在36岁实现了财务自由。当人们讶异之时,王兵却觉得这只是历史推动的结果,自己不过是顺大潮而为。

关于财务自由,在王兵看来,钱上的自由在其次,有一个很核心的问题是时间。“除了金钱以外,很核心的是时间,这个维度是很关键的,我可以自由把控、有选择地做一些喜欢做且愿意投身去做的事情。”王兵如是说道。为什么在人生的第4个12年的周期里选择了做慈善?“之前我能做的是给慈善机构捐钱,但捐出去的钱怎么用,这个过程看不到。而且我一直觉得慈善是可以做成事业的,所以从36岁开始做这个基金会,一直做到现在。”

起初的梦想没有那么明确,王兵遵循着“行胜于言”的理念,就开始做。至于能不能做好,能不能做系统,能不能跨界,他不甚明确。通过不断摸索,他渐渐发现,通过努力可以把很多不在慈善领域的朋友、资源引进来,通过杠杆来撬动,让更多的人受惠。“原来就是想做好工业化慈善,因为它比农业化的慈善已经好太多。而现在,我想的是怎么做好移动互联网的慈善,这些都是随着时间一步步来优化的。”

现在,第4个12年的周期接近完美收官,从不妄言情怀的王兵,早已开始着手规划下一个12年。

情怀自在心中

王兵从2004年开始正式做慈善基金会,在此之前的4年里,他已经在向一些机构捐款做善事了,然而捐的钱看不到如何使用这件事让他特别不舒服。“这是我们这些有企业家精神的人所不能忍受的。”王兵开始思考,“在市场竞争和国家分配两个层面以外,一定应该有第三个层面,那就是社会资源的优化。而企业家在优化社会资源里面能起很大的作用,企业家办企业的运营方式很适合在慈善领域操作。”有了这个想法还不够,因为那个时候慈善基金会只有国家机关能做。2004年,当新的《基金会管理办法》出台,允许个人办基金会的时候,王兵毫不犹豫地成立了中国第一家个人基金会。“我记得当时《办法》出台后,就我们一家,刚开始甚至发票都没有。”王兵这样回忆当初的艰辛。然而,到今天已经过去10多年了,怎么把个人的感觉变为一个有计划、有系统、有战略、有流程的组织,王兵说自己“刚刚摸出一点门道”。

很多人告诉王兵“慈善很难做成规模”,但他偏偏不信,为了证明慈善也可以做成规模,他做了很多事情。2006年,爱佑开始了“爱佑童心”项目,和民政部签约时部领导说:“如果你们一年做200个孩子就太厉害了。”“第一年做了100个孩子,第二年做了500多个孩子,现在一年可以做将近7000孩子,目前‘爱佑童心已经成为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先心病儿童救助项目。”王兵如数家珍地介绍道。如果你问王兵做慈善基金会怎么能做得系统,他的回答一定很简单:“轻型结构,公开透明,让捐款者看到回报。”为了实现公开透明,他们找了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为了让捐款者知道钱花在什么地方,他们的周报、月报公布从不间断,每年还要像上市公司一样开年报发布会。

爱佑表面上运行得顺风顺水,但王兵晚上也有睡不着的时候。“最难的就是执着,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靠信念。”王兵说道。对他来说,做慈善基金会最大的问题在于和做企业不一样,做企业收入利润是明确的,做慈善基金会要受到所有人的评价,而不同人又有不同的角度,所以很难让所有人皆大欢喜。慈善在中国还处于很基础的阶段,在美国,慈善占服务GDP的10%,这点中国还差得太远。但是这么多年来,王兵始终坚持要把爱佑做大做强,在他心中,自己就像一块铺路石,“我们所做的,就是在中国这套体系下撬动资源,起码在儿童医疗救助领域,我们能撬动很多社会资源,做挽救儿童生命的事,能让政府拿出更多的精力和财富来跟着我们一起做,影响更多人。”

如今,王兵开始筹划爱佑转型,让爱佑从单纯的项目平台变成慈善的全领域平台。平台上的主角是所有愿意参与慈善行业的人。他希望把慈善做成生态,在整个生态里,让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转型的过程对于王兵来说,形势反而更加严峻,他说:“以前是上坡,一直往上走,现在坡更陡了,一旦力量不够,可能就会被巨石连带掀翻下去,我们起码是在做一件前无古人的事。”为了实现转型,王兵多次前往美国考察,美国的慈善已经非常成熟了,但王兵发现在移动互联网慈善这方面美国也没有做得很好的,大家起步相同,前景很好但责任也很大。

抽身而言其他

前不久,王兵参加了柳传志的联想控股上市会,听老柳做了半个小时发言,王兵感触颇深:“我觉得他从1984年干到现在,算是完美收官。在一个平台,开始做并把它做好,然后优雅地转身最不容易。我也希望,爱佑未来能有新的领导人来领导,做得更好,我能完美地谢幕。”

王兵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退出来,享受与兴趣为伴的生活。他喜欢收藏艺术品,中国当代艺术他关注了很多年,也收藏了很多艺术品,特别希望抽时间能整理一下。“在国内我估计我是收Video收得比较多和比较全的,Video是一种艺术形式,是通过图像来实现的。透过这些作品,我能看到很多不同的世界。比如说,透过杨福东的《和平饭店》系列,可以知道当时大上海是一种怎样的繁华状态和那时上海女性的优雅;而透过孙逊的《21克》和《一场未定义的革命》,则能感受到年轻人眼睛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王兵还是一个“驴友”。在他看来,旅行可以让他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世界,不同的维度给人不同的体味。“一般在平常工作中,人很难升维,但当你看到新的东西之后,往往能有新的感触。” 王兵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旅行要数不丹之旅了,不丹被外界描绘成一个公民幸福指数最高的穷国,他一直很好奇,就和马云、冯仑几个朋友专门花了5天时间到不丹去寻找幸福的踪迹。

到了不丹,他们发现不丹是一个不主张广泛外交的国家,甚至对文化、旅游都有限制。不丹谢绝背包客,每天最多接待三五千名客人,且每个人至少要消费两三百美金才能去,为的是保护本地文化不被吞噬。在僧人比士兵多的不丹,人人安贫乐道,却人人都有方向感。不丹中央政府财政的40%来自于印度的支持、补贴,还有国际组织的很多援助。王兵感慨道:“我们看到一个私立小学,有来自澳大利亚,有瑞典、欧洲的老师,他们是来做义工的,这个国家也很吸引人,我们问他们教完书走不走,好多都说不想走,再续一年。同行的朋友很怀疑这种幸福的氛围能否长久,不丹人说他们有信心保持,为什么?不丹人追求的就是幸福指数,不追求GDP,不追求物质发展,要保持一个平衡。不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纯净清澈,质朴天然,有信仰,有自由,复杂和世俗顿时能在不丹的空气里净化为简单,最后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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