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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贵姓(十)

2015-05-14桃宝卷

飞魔幻A 2015年12期
关键词:护法长老教主

桃宝卷

第十章  啾啾啾,小乖乖

花长老不屑地笑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叫爱。”

项萧萧:“你懂?”

花长老恳切地对左护法道:“左护法,打是亲,骂是爱!”

左护法:“……”

项萧萧:“……”

花长老:“看你们平时就挺相亲相爱的,咱们圣教就是要这样,亲如一家人。”说着她就顺手挠了项萧萧一下。

贱人啊!这个贱人!

项萧萧忍痛看着她:“……”

花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是在表达自己的爱意啊!”

项萧萧郁闷了半天,道:“我觉得接受左护法一个人的疼爱就成了,你的爱这么重,我有点吃不消……”

左护法别扭地转过头:“哼。”

傲娇个屁啊,还真当你的爱给了萧哥人生希望吗,你是抖S不是每个人都是抖M!你是矮子不是每个人都是矮子!项萧萧一面腹诽,一面还要道:“我都这么说了,下次花长老再打我就是不给您面子。”

左护法刚要说什么,花长老柳眉倒竖:“反了你了!”

啪的一下,项萧萧就被扇到桌子底下去了。再砰的一下,花长老被左护法捶到墙上去了。

项萧萧一边疼一边笑,爬了出来龇牙咧嘴地笑。

花长老把墙都砸出个人形来,一张口就开始吐血,而且不止一口,哇啦哇啦吐了一身血才停,看得项萧萧都惊悚了。更惊悚的是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惊讶,该吃吃该喝喝,还有人说了一句:“不愧是花长老,吐血比土旗主少了将近一倍呢。”

“也说不定是左护法手下留情了啊!”

“这话是真的吗……”

“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是,左护法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嘛,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萧哥呆呆地看着那些人说笑。这、这里是叫作圣教精神病疗养院吗?左护法到底是残暴到什么地步了?

花长老从墙上摔下来,双膝跪地,有些委屈地幽幽抬头,没之前那么张扬了:“……属下知错……”

左护法那张萝莉脸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花长老向来是聪明的,但近日聪明过头了,让我有点不开心。”

项萧萧:这是嫉妒还是什么?稍微聪明一点就要被揍啊……

萧哥完全忘记的是花长老这顿打是自己帮她招的。花长老幽怨地看了项萧萧一眼,但向来牙尖嘴利的她现在半个字都没有反驳,而是顺服道:“属下甘受责罚。”

左护法十指交握,轻轻地活动着,瞟了花长老一眼:“下次记得,我没开口前,不得擅做决定。”

花长老二话不说磕了一个头:“属下叩谢左护法大恩。”

项萧萧目瞪口呆:“也不至于叩谢吧。”

花长老冷冷道:“左护法能够提醒我,我自然要感恩戴德。”

这是项萧萧第一次感受到魔教这群人被虐成M的表现……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左护法冷不丁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项萧萧呆了一下:“……你有点帅。”

“马屁精!”左护法横了他一眼。

项萧萧:“……”其实他说的是真的,左护法脸嫩归脸嫩,气场不要太强,酷炫飞了!可是有点喜欢害羞的样子,虽然不明显,但那明显就是别扭害羞——

“傻子,发什么呆,滚开不要碍眼。”左护法冷冷道。

“……”算了,当他没分析过,害羞个屁……

左护法又道:“还有阮仙来要给你上课,你问过他后,就要给我将他教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背出来!”

项萧萧顿时没心思分析他是害羞还是傲娇,好叫道:“不要啊!!又不是要考功名的人,还要背诵!这种东西背下来真的没问题吗,没问题吗!”

左护法:“没问题。”

项萧萧:“不要这么淡定好不好……咱们不是江湖中人吗,这么考真的好吗……”

左护法思索了一下:“你要听实话?”

项萧萧呆滞道:“让我死个明白吧。”

左护法镇定道:“只是突然看你不顺眼而已。”

花长老这会儿才缓过气来,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浑身是血,形如行尸,她缓缓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项萧萧咔咔咔僵硬地把头转向她,眼神飘忽:“花长老不先去换洗一下吗……现在有点可怖……”

花长老擦了擦嘴边的血:“麻烦,吃了再去。”说着抓起一个馒头,就着嘴边没擦净的血吃了一大口……

项萧萧:“……”

故……意……的……

项萧萧脸色煞白,他看着花长老的脸,再想着左护法的吩咐,全然没了吃饭的胃口……

项萧萧原本以为给他上课的只有阮仙来,不想左护法告诉他,他要上的课,可不止阮仙来那边,像他这样处处透着一种“我是外星人”气息的媳妇儿,至少礼数得会吧!

项萧萧沉默了一下:“教主有父母吗?”

左护法:“并无。”

项萧萧:“师父呢?”

左护法:“已逝。”

项萧萧眉飞色舞地道:“那么往后我和教主成亲了,就是我当家,规矩都是我定的。”

左护法不动声色地说:“你要定什么规矩呢?”

项萧萧:“首先大家看到我要五体投地,三跪九叩……”

左护法:“……”

项萧萧:“高呼夫人万岁,千秋百代……”

左护法:“……你想谋朝篡位吗?”

项萧萧:“开个玩笑嘛,我估摸着也就是让花长老之类的见到我恭敬一点。”

左护法:“也包括我吗?”

项萧萧:“那是——”他险些脱口而出“那是当然”,幸好及时闭了嘴,改口道,“那是不可能的,左护法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敢。”

“哼,”左护法显然已经看穿他的马屁,“是该学点规矩了。”

项萧萧:“……”

还说规矩,项萧萧看,最没规矩的就是左护法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在饭厅里揍人!你让还在吃饭的人怎么办哇。

第一个老师是阮仙来,第二个老师项萧萧不认识,年纪比阮仙来大得多,留着一把白胡子,往项萧萧面前一坐就道:“我姓常,常长老,叫我老常也行。”

项萧萧:“老常,我姓项,叫我小项就可以。”

常长老“啪”地一拍桌子:“果然没规矩!让你叫我老常你就叫,还要我叫你小项!”

项萧萧差点被这一下吓得趴下来:“常长老——常老爷爷!我不敢了!”

常长老一把托住他,把他推回桌子上,皱着眉道:“我是下属,你怎能叫我老常,叫小常就可以了。”

项萧萧呆滞道:“那花长老岂不是小花……”

常长老板着脸道:“您要这么叫,花长老岂能不应。”

项萧萧:“……”

常长老捻了捻胡子:“我受教主之托,来给您说说规矩。”

项萧萧:“哦……比如见了人要行礼之类的吗?”

常长老不快地道:“除了教主,哪个敢让您行礼?”

项萧萧犹疑地道:“那您教什么规矩——”

常长老哼道:“花长老让我教您的规矩,我看一个都不适用,男女有别,怎么能把您当女人教呢。”

项萧萧:“就是这么个道理嘛!”

常长老摇头晃脑地道:“依我老常……不对,小常的想法,您就是第二个教主,我来这里,也教规矩,但都是底下人应该遵守的,您记一记,若是有人犯了,不要客气,一掌打死算教主的。”

项萧萧:“……”

项萧萧干巴巴地道:“……我不会武功啊,估计打不死。”

常长老:“不会武功也不是问题,拿刀砍。”

别啊,这么暴力!项萧萧推托道:“咱们教里的人一跳就是几丈高,我哪里砍得到。”

常长老板着脸道:“被夫人惩处之时还敢跳,那得先打断了腿施以酷刑再杀,这也是规矩。”

项萧萧瞠目结舌,虽说早就知道了,但这是第一次有人真真切切地告诉他,其实他在魔教是属于统治阶层的……

常长老:“再说了,武功,都是练出来的,夫人身在圣教,与教主朝夕相伴,我圣教的无上心法,尽管学了。学不学得好,都不要紧,学不好又不需您自己动手,学得好不过是锦上添花。我都听说了,夫人百毒不侵,这虽是好的,但无法练教主的百毒掌了,平时若要施威,我看不如让刘长老细细挑一些合适的毒丸放在身上,喂给不听话的人吃。”

项萧萧咽了咽口水:“这就不必了吧,我没那个爱好。”

常长老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都随您,反正有教主威慑着呢。”

项萧萧鼓起勇气道:“所以……成亲后除了教主外,我真的随便整了吗?”

常长老:“这个当然。”

项萧萧低头琢磨着常长老是不是也和张长老他们似的精神有点问题……左护法和花长老再加上一个右护法,分明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在教里说一不二的样子,教主那个样子,又哪里有一点威慑作用。

可是常长老若是脑子有问题,又怎么会让他来教课呢。

项萧萧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常长老即便脑子有问题,这些话说出来,也让萧哥觉得好满足……

常长老:“婚期将近,夫人可想过要几个孩子?”

项萧萧:“……”就说了这个脑子也不正常!还几个孩子!

项萧萧木着脸道:“我不会生孩子。”

常长老:“……夫人是不是病了?”

项萧萧:“没病也不会生啊!”

常长老:“看来真是病了,您咋能觉得我会让你一个大男人生孩子呢!”

项萧萧:“……”对不起是他想歪了!是他生子文看多了!

常长老:“属下指的是抱养,抱养!”

项萧萧干笑道:“啊哈哈哈哈啊,我知道,我知道,抱养是吧……上哪儿抱啊?”

常长老:“这个属下怎么知道,让花长老带人下山去抱就是了。”

项萧萧:“抢婴儿?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常长老摸了摸胡子:“从前向来是这样啊,夫人以为该如何?”

项萧萧:“你抢个婴儿也没人会照顾啊,不如寻找一些三五岁的孤儿来……”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常长老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会让花长老办好这件事的,既然夫人是男的,无法为我圣教留后,这些孤儿一定要仔细寻些根骨上佳的,好传承教主衣钵。”

项萧萧对这件事倒是无所谓,反而觉得相比其他人,有些像正常人的常长老令他有些惊奇:“常长老,之前刘长老、花长老他们都说生子丹之类的,怎么你没有想法吗?”

常长老反问道:“夫人有想法?”

项萧萧猛摇头。

常长老干脆地道:“属下也没有想法,老刘纯粹是瞎折腾,他练出来的药药性虽然神奇,但基本都不是他最初想要的效果,歪了十万八千里,等他练好生子丹,我只怕教主连孙子都有了。”

项萧萧:“……”

常长老又道:“再说花长老,脾气暴了点,可夫人只要更强硬一点,压制住她就可以了。”

项萧萧无语:“您说得倒是简单,我还没她下巴高我压她哪儿啊我。”

常长老:“……”

项萧萧:“喀,你也不是不知道,花长老那个人……我来了她都打过我几回了。”

“真是狗胆包天啊,”常长老不悦地道,“我不管事有些年了,虽说现在……情况有些微妙,也轮不到花长老欺下犯上吧,夫人,属下自有应对之法传你。”

看这位常长老的做派,他的应对之法,应该是简单粗暴得很。

项萧萧犹疑地道:“不要了吧,左护法已经警告过她了。”

常长老一愣,道:“那也要以防她再行挑衅,我这里有青头蛊一只,让它认夫人为主,带在身上,尽管打骂花长老就是了。”

项萧萧:“打骂就不必了。”

他想象自己对着一个女人打打骂骂的,总感觉不怎么是人……

当然了,花长老对着他打打骂骂,也不是人,所以这个蛊还是要的,花长老要是敢再挑衅,小小教训一下就得了。

这位常长老可算是项萧萧来到魔教以来,遇到过相处得最愉快的人,主要是没什么怪癖,即使是让他渐渐敬重起来的阮仙来,也因为他阴森森的脾性,使人有点毛骨悚然。

常长老行事干脆利落,给项萧萧讲了一堆教规后,总结给项萧萧的就是一句话,除了教主没人能冒犯他。

这就算是假的项萧萧也听得眉开眼笑好吗,何况有了青头,除了教主……和左护法外,还真没人能冒犯他了。

常长老传给项萧萧的青头蛊竟是一只小蝇虫,喝了项萧萧的血认主后,就盘旋几周,停在了项萧萧头发里,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

项萧萧想问他这虫的驱使方法,常长老却说不用驱使,这虫子自己会察言观色,项萧萧也就作罢,心里倒是好奇,一只虫子,怎么个察言观色法。

由于常长老的果决,只用了阮仙来的一半时间,就上完课,走人了。

他走了没多久,左护法也回来了。进来后看着他的头半秒,就淡然道:“常长老把虫子给你了?”

项萧萧摸摸头:“哎,你看出来了?”

左护法哼了一声:“我就是奔着这个虫子,才请常长老出来教你的,好让你有得防身,否则以常长老的资历辈分,在后山养老,根本无须管这些事。可只有他才养了号称蛊中小霸王的青头蛊,而且以秘法养的,未曾认过主人。”

原来是奔着人家的虫子去的!还是个什么小霸王,项萧萧脸色复杂略带感激地道:“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小霸王……”

左护法:“‘小霸王在你头上,别冲着我叫。”

项萧萧忙解释道:“没,我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的学习机也是小霸王的……”虽然都是拿来打超级玛丽。

左护法:“学习鸡?什么鸡?在你上课时打鸣的鸡吗?”

项萧萧:“……没,是在我放学的时候打鸣的鸡,所以我特别喜欢它。”

左护法:“哦,你念过书啊,成天睡觉了吧?”

虽然是这样!但是左护法你怎么知道的?萧哥每天都从宿舍去教室,换个地方睡觉,醒来就吃饭!

左护法:“看你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他的不学无术都写在脸上了吗?项萧萧正色道:“对了,我想问你,你师兄有没有和你一样的脸盲毛病啊?就是认不得别人的脸。”

左护法怒道:“谁说我认不得别人的脸了!”

项萧萧无语道:“我自己看到的,第一天我来这儿你就管别人叫阮仙来的名字了。”

左护法:“没有!”

项萧萧:“……”

左护法:“你莫要乱说话,否则我一掌打死你。”

项萧萧:“……”

项萧萧:“那你只告诉我教主有没有这个毛病,总成了吧?”

左护法睨了他一眼:“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总能认出你来不就成了。”

项萧萧:“今天常长老和我说收养孩子的事情,我想着教主如果也脸盲就算了,不收养多了,提前发展计划生育,只养一个崽,好教养,也省得教主和你……呸,省得教主认错人,小孩子被认错得多伤心啊!”

左护法愤怒地道:“不行,就要养两个!”

项萧萧:“……”

左护法:“我去告诉花长老,让她抓几对双生子来选。”

项萧萧:“……”

左护法:“看什么看,你不服气吗?”

项萧萧翻了翻眼皮:“奇了怪了,我和教主养崽,又没要你发表意见。左护法,脸盲不是啥大毛病,但也不至于迁怒到别人家身上吧,你想害教主分不清自己大儿子和二儿子呀。”

左护法:“……”

项萧萧:“我觉得要养几个是我的自由,我高兴起来还养七个呢。”

左护法:“为什么是七个?”

项萧萧:“有首歌唱得好啊,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养七个,名字都是现成的了,大娃二娃三娃到七娃,如果单调的话可以单数姓项双数姓赵这样子,比如项大娃赵二娃。”

左护法:“……”

项萧萧:“养一个就不能和我姓了,我一直想给儿子起名叫帅哥,但是他万一和我姓,那就是项(像)帅哥了……”

左护法:“……”

项萧萧:“但是叫赵帅哥又有点像找帅哥,这岂不是预示着他以后要变断袖吗?”

“……够了!”左护法恨恨地瞪着他,“我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项萧萧:“……”

左护法说着就摔门而去了,大概是找花长老商量去了。

项萧萧纳闷地道:“所以他到底在管哪门子闲事。”

过了一会儿,花长老礼貌地在外面敲门,嘭嘭嘭三下,然后轻声细语地道:“左护法,在吗?”

项萧萧心想她被教训了一顿还真是温柔了不少,于是愉悦地道:“左护法不在,只有我在。”说着他想起身给花长老开门。

“啪!”门被花长老一脚踹开了。

项萧萧被吓得退了一步:“呃……左护法不在。”

“我找你。”花长老斜了他一眼,大马金刀地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找我你问左护法在不在?项萧萧沉默片刻:“打击报复的行为是不好的……”

花长老笑得花枝乱颤:“放心吧,我怎么敢私下违背左护法的命令呢。”

项萧萧:“呵呵呵呵……”

花长老:“放心吧,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项萧萧:“那你来干什么?”

花长老:“我刚刚接到左护法派人捎来的口信,让我去寻双生子,是你提议的吗?”

项萧萧忙道:“怎么会是我,我跟他说养一个,一个!我那不是在问他吗,教主是不是和他一样有脸盲症,是的话咱们就只养一个,免得认错,谁知道他莫名其妙地被戳中痛处了,非说要让你去找双生子……”

“这就难怪了……”花长老瞪了他一眼,“还是怪你!他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认不得人了,你这还算轻的,都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说出这个真相被他折磨死了。”

左护法,你说你至于……

花长老:“还害得事情摊到我身上,我这边正紧张地筹办婚礼呢,你以为这是容易的事吗?婚期将近,还要我出去找娃娃,又必须是根骨上佳——一般都不成——的不止一对的双生儿给你们选,哪儿来那么多根骨上佳的双生儿让我找啊?还说你提到,不能上人家家里抢,要是孤儿,我呸!我上哪儿找去,我上哪儿找去!”

项萧萧被她喷愣了,弱弱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花长老不耐烦地道:“婚事只好交给越花来筹办,我明日就下山,条件放宽,长得像的兄弟也成了,总之找到了我就回来,找不到我就在外边自裁谢罪。”

项萧萧怜悯之心顿生,忙安慰道:“你的上司是奇葩啊!”

花长老:“你也是。”

项萧萧还有其他疑问,想一次性问清楚:“所以……在你离开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左护法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他就是不肯告诉我,除了你也没人敢告诉我,你要是不说的话,下次再见应当都是成亲那会儿了……”

“哦,他不肯告诉你?”花长老古怪地笑了笑,“你真的很想知道?”

项萧萧真诚地道:“是啊,他名字是不是很难听或者好笑,所以才不肯告诉我?”

“确实很好笑,”花长老神秘地道,“看在我这一去生死不明的分上,我告诉你,他确实是因为怕你笑话他,才不肯告诉你他的名字。”

“是什么?!”项萧萧猜测道,“难道叫来福?”

花长老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附耳过来。”项萧萧把头伸了过去。

花长老低声道:“先教主溺爱左护法,把他乳名叫到大,就是‘小乖乖,先教主去世后,他最不喜欢有人叫他小乖乖,会使他很难堪。”

“小乖乖?!”项萧萧差点笑出声来,“你们前教主也太幽默了吧!小乖乖!那大名呢?”

花长老:“大名也很羞耻,他姓辛,辛苦的辛,单名一个甘字。”

“辛……甘……”项萧萧慢慢念了一遍,然后笑得打滚,“心肝?心肝啊?!哈哈哈哈,难怪他不肯告诉我,笑死了!”

花长老严肃地道:“咱俩关系现在好不容易融洽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说是我告诉你的,也不要乱叫,不然左护法恼羞成怒起来,可怎么办。”

项萧萧都要笑出眼泪来了,心说谁跟你融洽了,你现在倒霉是一回事,之前欺压我又是另一回事,我非要这么叫一叫左护法不可。

花长老也看着他别有用心地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和气地笑成一团。

花长老笑够了,道:“好了,越花这个人有些粗心大意,婚礼若是我没能赶回来,出了什么纰漏你可要千万担待着,一个大男人,心眼不会那么小吧?”

项萧萧纳闷:“她既然粗心大意,为什么不换个人来?”

花长老:“呵呵,我是故意的。”

项萧萧:“……”

花长老:“因为看来看去你还是有点不顺眼,我走了。”

项萧萧气到爆炸,又没胆子对花长老动手,只能恨恨地一拍桌子,花长老应声而倒。

咦?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练了“指西打东”的功夫啊?还是说花长老这是内伤犯了?来大姨妈了?贫血头晕了?项萧萧上前把她翻过来,发现花长老眼睛还是睁开的,意识清醒,但是全然动弹不了。

“花长老,你怎么了?”

花长老狠狠地瞪着他,一双美眸里感情极其复杂,有惊讶有愤怒,然后项萧萧就看到花长老耳朵里钻出来一只小蝇虫。

项萧萧咦道:“这不是我的虫子吗——”

花长老:“(⊙^⊙)!”

项萧萧:“不是我让它出来的!”

花长老:“(⊙皿⊙)!!”

项萧萧:“还真会察言观色啊!”他一伸手把青头蝇放回发中,又笑眯眯地戳了戳花长老的胸。

花长老:“……”

“不好意思戳错了,一时忘记你是女人了。”项萧萧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然后抱着花长老的腿往外拖,“对不起,你在房间里有点碍事,我还要休息呢!”

花长老:“……”

花长老看起来身材苗条,但体重居然很沉,项萧萧怀疑那是因为她身上的肉都很结实,搞不好都是肌肉,他有点费劲地把花长老拖到了外面花坛里,把她双手交搭在腹部:“你在这里睡一睡,我也不知道你会麻到什么时候,你可是我这虫子口器下的第一个牺牲者呢,保重喔!若晚上你还在我会来给你加衣服的!”

花长老:“……”

项萧萧回房就喜滋滋地摸着头:“你说早有你就好了,这么好用,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横,待会儿直接挑衅左护法——哦不,是‘小乖乖,他要敢发火你就叮他个全身麻醉。”

也不知道青头蝇听到他这话没,反正项萧萧默认它懂了,内心激动不已,真是历史性的时刻,他要主动挑衅左护法了,让你这么久都不告诉萧哥本名,还管项王八叫项小西。

项萧萧等啊等,半天才等到左护法回来的时候,左护法一推开门他就殷勤地迎了上去:“回来啦。”

左护法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外面的花长老我不会帮你解决的。”

项萧萧:“啊哈哈哈,哪里是这件事。”

左护法:“哼,孩子的事情我意已决。”

项萧萧连连摆手:“瞧你说的,也不是这个。”

左护法:“那你惹什么祸了?”

“我惹……”项萧萧刚开口就顿住了,居然被他给绕进去了,他啊哈哈地笑了两声,“我什么祸都没惹啊,小乖乖。”

左护法:“……”

看到左护法的表情没!啊哈哈哈哈!

项萧萧得意地乘胜追击道:“你怎么老怀疑我惹了祸呢,我在这儿能惹什么祸,最多就是麻一麻花长老啊,小乖乖你说是吧。”

左护法:“……”

左护法整个人呈僵硬状,咔咔咔咔地扭动脖子:“你叫我……什么……”

项萧萧深沉着脸道:“你如果不喜欢小乖乖的话,那辛甘怎么样?”

左护法:“……”

项萧萧:“辛甘,你怎么看?”

左护法拽着他的手一甩,项萧萧整个人就飞到床上去了,紧接着左护法也跳上了床,按住想要爬起来的项萧萧,眼睛发红,项萧萧有点害怕。

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看得见彼此的毛孔,项萧萧大脑空白了五秒钟,然后激烈地挣扎起来。

可是左护法人虽小,力气却大得出奇,双手就像铁箍一般,项萧萧在他手下全然无法动弹。直到左护法看够了,阴沉着脸坐起身来,项萧萧才像傻瓜一般回神。

无数个问题在嘴边萦绕,最后他却只吐出来一个问题:“我的青头蝇呢……”

左护法黑着脸道:“在我面前它出来是找死吗?”

此时此刻左护法的脸虽然是黑的,但红唇娇艳如火,脸颊发红,一副刚刚惨遭蹂躏的样子……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才是……

项萧萧:“等等,你现在脸这么黑是怎么回事啊?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我还没有黑脸,你凭什么黑脸啊!”

萧哥的着重点瞬间就从“发生了奇怪的事”变成了“凭什么你个死矮子先黑脸你这是在高贵冷艳你知道吗”……

左护法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了?”

项萧萧:“知道什么?”

知道你其实是个神经病吗?不用了萧哥早就知道了。

左护法怒道:“不然你怎么突然这样讨好我!还叫我心肝,恶心!”

花长老我和你拼了!!!项萧萧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心中不断回荡着上面那句话,最后在嘴边汇成一句:“我×。”

左护法:“什么?”

项萧萧愣愣道:“我骂花长老呢……”

左护法眼神一变,瞬间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然后“……”了。

没等他“……”完毕,项萧萧已经转移炮火:“那个你以为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的听起来好像很重要很关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左护法:“……”

项萧萧咄咄逼人地跳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了!”

左护法:“……”

项萧萧急道:“你说啊!”

左护法也被逼急了,抬手欲抽他,但举到一半又落了下来,一掌把床(又烂了一张)给劈烂了:“男人的事,你不要管!”说罢他拂袖而去,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

项萧萧:“……”

整件事信息量有点大,项萧萧好半天才消化了。然后一击掌:“我就说他要篡位!刚刚以为我在讨好未来教主是吗?”

项萧萧想明白了是花长老搞的鬼,就跑到外面花坛踩了她一脚。花长老此时竟已经能缓缓挪动,还能说话了,她慢吞吞地道:“里面的动静我都听见啦……”

项萧萧:“你是说床烂了的声音吗?你等着吧,左护法已经知道是你搞的鬼了,他一定恨死你了。”

花长老淡淡道:“那可不一定。”

项萧萧:“呵呵呵!我会去告诉教主的!”

花长老反问道:“你敢告诉教主吗?”

项萧萧暴躁道:“我有什么不敢!我这就让人备马……不,备龟找教主去你信不信?”

花长老冷笑道:“你身为教主未来的夫人,却管左护法叫小乖乖小心肝,还和他有了不轨之举,就算是我教唆的你,你认为你这么告诉教主,日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吗?”

项萧萧:“……”

那是……左护法是要篡位的人,被教主知道了,还真好过不了,不过他这回是做了次言情女主角吗?被夹在中间摇摆得好狗血。项萧萧:“左护法他……”

花长老挑眉:“他怎么了?”

项萧萧痛心疾首地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花长老:“……”

项萧萧狡辩道:“我当他是儿子。”

花长老:“你当谁是儿子?”

项萧萧正直脸道:“左护法啊,我当左护法是亲儿子,我们情同父子。”

花长老:“哦,你看看你后面。”

“呵呵,你唬谁呢,”项萧萧冷笑一声,“左护法刚刚才羞跑了。”

花长老用眼神示意他,你看看再说。

看就看,项萧萧不屑地回头。

左护法负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项萧萧毅然决然地转过头来。

花长老:“看到了吗?”

项萧萧:“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花长老:“……”

左护法三两步走过来,揪住他的后颈:“还装!你刚刚说什么?”

项萧萧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别、别捏!捏到我懒筋了……”一阵销魂的酥痛感从后颈扩散开来,搞得项萧萧直发抖,心里不住地骂左护法怎么害羞不到五分钟就蹦跶回来了。

“……”左护法无语地松手,改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项萧萧放松四肢,膝盖弯着,腿耷拉在地上,整个人才与左护法齐平,装傻充愣地道:“啾啾啾,小乖乖你怎么回来了?”

左护法白嫩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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