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久寿++卢亚妮++姚仁磊+++陈庆泛

苍南县坐落于浙江省最南端，位于东海之滨，与宝岛台湾隔海相望。苍南文化源远流长，早在新石器时代便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遗存下众多珍贵文物。如何传承与保护好这些物质、精神、信仰等方面的文化遗产与民俗习惯，并在不断创新中将之发扬光大是当代苍南人时刻思索的问题。本文将从发展乡镇民办博物馆的新举措、文物保护与利用的创新实践、搭建“苍台”民间文化交流平台三个维度与读者分享苍南县近年来的变化。

抢抓机遇 创新方法

民办博物馆是出于教育、研究、欣赏的目的，由社会力量利用非国有文物、标本、资料、艺术品及实物等资产依法设立并取得法人资格、向公众开放的非营利性社会服务机构。

《2013年温州市民办博物馆免费开放奖励资金公示》在温州市文广新局主办的温州文化信息网上发布后，经各新闻媒体转载刊登及微信转发，一度引起热议，成为社会舆论焦点话题。据悉，2013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制定出台的《关于促进民办博物馆发展的实施办法》，内容涉及税收、土地、资金补助等若干优惠政策，此信息所公示的奖励资金用来鼓励温州地区的民办博物馆免费开放，大力支持当地民办博物馆发展。自此，民办博物馆在浙南大地茁壮成长，并结出可喜硕果。

近几年来，各地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入，皆大力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建设步伐，同时，文化产业即将成为国有经济发展支柱产业，也进一步调动了社会力量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和先进文化建设的积极性。苍南县矾山镇民办博物馆建设工作筹划启动4年来，矾山镇委、镇政府审时度势，抢抓时代机遇，创新工作方法，努力发展乡镇民办博物馆，温州矾矿博物馆、矾都矿石馆、矾都奇石馆、朱良越民俗陈列馆、朱善贤家庭微公园等一批民办博物馆先后建成并免费对外开放，已取得显著的社会成效。

以矾都文化产业园为轴心建设矾山镇民办博物馆聚集中心，弥补民办博物馆的先天弱势

民办博物馆因受先天条件制约，发展过程中存在“散、小、弱”的通病，矾山镇整合该镇民办博物馆资源，积极与民办博物馆筹办者沟通交流，统筹规划，将位于矾都文化产业园附近闲置的办公大楼、机械厂厂房作为温州矾矿博物馆、矾都矿石馆、矾都奇石馆馆址，三大民办博物馆集群抱团出现，体现了“聚合”与“附加”的价值，一方面集中反映了矾山石文化特色，三馆相互补充，完整再现了矾山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另一方面受众亦不需多行，即可享受到矾山文化盛宴；同时，也使这些建于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的历史建筑光彩重生，再次成为矾山镇地标性文化建筑。当前，矾山镇已启动矾都文化产业园建设发展工程，积极筹划建设矾都机械博物馆、矾都矿硐展示馆、矾都地质博物馆、矾山教育陈列馆等，意在将矾山镇努力打造成浙南闽北博物馆著名古镇。

以自然村落为线串连特色农家展示，彰显民办博物馆个性标签

矾山镇福德湾村既是苍南首批中国传统村落、历史文化名村，又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温州矾矿遗址所在地，更是矾山600余年发展历史的见证，俨然是一座生活气息浓厚的自然村落博物馆。近年来，苍南县完成了该村及附属建筑（古道、工业遗产）各类保护标示牌、指示牌及说明牌竖立工作，同时鼓励村内小型特色农家展示（陈列）室筹建。目前，朱良越民俗陈列馆、朱善贤家庭微公园已小有名气，两处民办博物馆已成为福德湾村重要景点。浓浓乡音的讲解与古朴典雅的街厝老宅、民居村落相映成彰，自然与人文交相辉映，彰显出民办博物馆之田园个性，让受众回味无穷。

以国有博物馆帮扶为后盾，解决民办博物馆技术难题

民办博物馆创办者及聘用者大多缺乏系统的博物馆管理和业务知识，苍南博物馆做为全县唯一一家国有博物馆，主动承担了境内各民办博物馆的技术指导工作。具体工作涵盖：全程跟踪指导温州矾矿博物馆、矾都矿石馆、矾都奇石馆筹建、开馆工作，努力提升朱良越民俗陈列馆、朱善贤家庭微公园陈列展览，有针对性地开展民办博物馆讲解员培训及专项资金（奖励资金）申报等工作，积极为民办博物馆排忧解难。

以民办博物馆为载体，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壮大

博物馆是为广大社会群众服务的公共文化场所之一，是体现一个地方文化底蕴的重要标志，其下游产业多数涉及第三产业，是节能环保的阳光产业。矾山镇亦明确方向，制定规划，走“以矿兴镇、以博物馆兴市”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矾山镇通过4年的努力，成功建成并投入开放了5个专题民办博物馆，并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壮大。现慕名来矾山的游客、学者、专家及领导络绎不绝，其中对餐饮业、旅游业的贡献显著。

齐心协力，共襄民办博物馆发展

矾山镇民办博物馆建设作为苍南县重点文化工程试点之一，县委县政府给予了高度重视，相关政府各部门更是齐心协力。2010年9月，县政协就开展了以“世界矾都工业文化遗产的保护挖掘利用与矾山矿区科学发展”为主题的调查研究活动，多年来多次邀请国内外知名学者、专家赴矾山探讨、研究矾山历史文化底蕴，为民办博物馆筹建奠定了基础。2011年9月，县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矾山镇、温州矾矿为矾山镇第一家民办博物馆的建设成立了筹建组，矾山镇妥善协调处理了民办博物馆申办、筹建中出现的各类问题，温州矾矿积极提供馆舍，做好馆舍修缮等前期筹备工作，并主动捐赠旧机械和废弃设备以供陈列。同时，民办博物馆的建设也得到了民众的支持，矾山许多老工人自发捐献早期炼矾、采矿的生产和生活工具……总而言之，矾山镇民办博物馆今日之成功离不开社会各界齐心协力的帮助。

古为今用 光彩重生

十年磨一剑，浙江省苍南县文物得到了有效保护、修复，使其“老有所养”。然而，随着城镇化的深入发展及新农村建设步伐的加快，如何让这些古老的文物资源在社会发展中存留并产生新的人文价值？如何让这些闪耀历史光辉的文物古遗真正融入当下人类的生活？如何活化再利用使之光彩重生？这些是每位文物工作者乃至民众必须面对的课题。为保护历史根脉、传承历史记忆，兼具山海之利、人杰地灵的苍南人以强大的地域特色文化为后盾，在加强文物保护的前提下，走上了探索文物开发利用之路。endprint

古民居户枢不蠹，老迈民居走入大众视野

数十年的文物保护工作经验告诉我们，无论是深宅大院还是殿宇庙堂，保护修复后如果关门落锁，寿命必将缩短。而保护修复后将建筑内居民迁出，使建筑失去生活气息，活的遗存变成了死的摆设亦不可取。近年来，我们秉承“双赢、惠及于民”的古民居保护利用政策，尽可能考虑使用者的需求，对现今仍有居民居住、仍在使用的历史街巷在修缮文物本体的同时，进行了石板路改造、室内电力线路改造、自来水改造和白蚁防治等工程，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村镇、街区居民的住行问题。户枢不蠹、狗吠深巷、鸡鸣桑树、炊烟袅袅，古朴典雅的街厝老宅与建造考究的民居村落相映成彰，自然与人文交相辉映，俨然一幅古村人家，又生机勃勃，远离喧嚣的田园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工业建筑旧瓶装新酒，沾满尘埃的建筑走出围墙

近年来，坐落在矾山的温州矾矿面临闲置、废弃甚至消亡的窘境。2013年，继小型专题博物馆——温州矾矿博物馆成效初显后，当地政府及相关单位积极整合矾矿遗址旧工业建筑资源，选取部分建筑保留其整体风格与完整外观，开展修缮改造工程，以加强“世界矾都”工业文化遗产保护、挖掘和利用，促进矿山文化旅游业发展，提升区域文化品位。以宣传展示工业文化遗产为目的，利用政府企业筹资、民间集资等形式，打造矾都奇石馆、矾都矿石馆等专题博物馆，建设“矾都文化产业园”。

新建两馆已于2014年春节前夕正式开馆并免费对外服务。利用旧工业建筑建成的三大专题博物馆已成为矾山，乃至苍南宣传“共享文化遗产、保护文物资源”的最佳平台之一。三馆建设与运营状况也为苍南县在矾矿遗址继续推进“旧工业建筑+专题博物馆建设”保护利用模式上增添了信心、提供了经验。未来，机械展示馆、民俗陈列馆、自然陈列馆等一批独具矾山特色的“矾都文化产业园”拟建项目也将陆续上马。

名人庙堂、故居整合提升，古老建筑与名人光辉交相辉映

2013年起，苍南当地政府及相关单位梳理出苍南名人故居资源，进一步整合、完善了朱程故居、王国桢故居、叶良金故居、林夫纪念馆、郭宅等地的陈列展示水平，适当延长了开放时间，同时深挖历史名人品牌效应，筹备姜立夫、苏渊雷等名人故居的展示宣传工程，以期整合提升，让古老建筑与名人光辉交相辉映，让苍南成为缅怀先贤的爱国教育胜地。

2013年12月，由莒溪刘基后裔自筹数百万资金、苍南各部门通力合作，耗时3年多打造的苍南“十二·五”时期“一带十园”重点文化工程之一莒溪刘基文化园伯温碑林正式向世人开放。全长300多米的伯温碑林灰瓦红柱，古色古香，与县保单位刘基庙浑然一体，既体现了名家精湛的书法艺术，又展示了有关于刘基的历史文化内涵。

名村古镇永续利用，回溯历史足迹再现往昔风貌

被誉为“明清时期手工业制瓷的活博物馆”的碗窑古村落、明代抗倭重镇金乡卫城和至今仍在生产“活矿业遗产”矾矿的遗址发源地福德湾村是苍南历史长河发展中的骄傲，但随着岁月流逝多有损毁。2013年4月，苍南成立了碗窑村乡土建筑整体修缮工程领导小组，以“尊重历史真实性，保持风貌完整性，维护生活延续性”为原则，以“商贸服务、生活居住、旅游休憩、历史博览”综合发展为目的，相关部门齐心协力对古民居、作坊、厂房、道路等遗存分三期开展实地现场勘查测绘、修缮，完成了碗窑村一、二期古民居及历史建筑保护方案编制，三期方案编制接近尾声，同期完成了古村电线水管改造、环境整治等工作，整体提升了古村形象。

2013年，在苍南县金乡保护性开发领导小组的带领下，秉承“保文、整治、复古”的方针，作为金乡古镇利用示范工程的“一街二馆三牌坊四门十民居”一期项目工程正式启动。金乡抗倭历史展示馆（县保方宅）、金乡民俗文化陈列馆（镇文化站幼儿园）陈展设计工作也已提上日程。我们相信，历经数年努力与发展，各景点散珠成串，易经八卦布局将再现古镇，成为具有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人文景观，古意盎然的滨海抗倭旅游胜地指日可待。

福德湾村既是苍南首批中国传统村落，又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所在地，目前正在申报第六批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在2012年5月完成该村传统民居 （一期）的基础上，2013年又抢救修缮了朱氏、郑氏及原打铁铺民居，改造石板路480米，拆除违章建筑350平方米，整治民居立面9间，竖立保护标志牌、指示牌及说明牌105块，提升朱良越、朱善贤两处陈列室，编制完成传统民居（二期）修缮工程设计方案，并且通过省文物局审查批复。福德湾村因矾矿的开采、生产而形成，矾矿工业的发展衍变与城镇发展息息相关，其中所蕴涵的产业工人生活内容、宗教信仰、社会生活、传统风俗等内容是研究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人文价值传统和文化传统的重要史料，是乡土建筑及矿业遗产的有机融合。特别是在2012年6月矾矿遗址启动申报世界工业文化遗产仪式后，慕名来福德湾村“品民居、走古道、赏矿硐、观展览”的游客不断增多。

文物是民族的根，是民族文化的魂。苍南文物保护与开发利用工作在文物工作者与普通大众浓烈的文化自觉、文化自信指引下，逐步迈进有序良性的发展时代。但因经费匮乏、城市化进程高速发展等客观原因，部分文物遭到破坏、销毁现象时有发生，令人扼腕痛心。文物保护、开发利用任重而道远，让我们用科学捍卫文物尊严，进一步推动苍南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为家乡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多元互动 两岸连心

近年来，苍南县从长三角“末梢”走到海西区“前沿”，以先行者的姿态，在全省对台经贸合作中率先探索，跑在全省海西经济发展的最前沿。除此之外，苍南还充分利用两地历史文化资源优势，不断拓展“苍台”民俗文化交流平台，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苍南县总人口130余万，有70万人讲闽南话，苍南与台湾同属闽南语系，两地文化同源、方言相同、习俗相近、气候相似。2013年，苍南县积极发挥“苍台”两地同根同源的优势和特色，以举办经贸交流活动月为载体，开展“两岸（苍南）杨府侯王信俗文化交流会”“第二届浙台（苍南）妈祖文化节”“浙台（苍南）少数民族文化交流活动”等系列活动，进一步推动了苍南与台湾两地经贸文化交流合作向纵深迈进。2014年，举办了“中华一家亲2014海峡两岸各民族中秋联欢活动”、“畲族祭祖等活动”，在这些活动中，民间民俗文化充分发挥出联系两岸人民感情的纽带作用和两地文化沟通交流的桥梁作用。随着两岸交流的日益密切，民间民俗文化在推动两地文化交流、经贸合作方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endprint

同根同源，妈祖文化

文化上的认同，让彼此心灵更加接近。妈祖，是台湾民间的重要信仰，据不完全统计，台湾妈祖庙宇1588多座，妈祖信众1508万人，占了全台人口的三分之二。每年举办的大甲妈祖绕境进香是世界最大规模的宗教活动之一。苍南位于浙江南部，地处中国黄金海岸线中部，受海洋文化和移民文化等影响，妈祖信俗也广为流传。2008年，在全县普查中，共发现妈祖宫庙86座，是浙江省妈祖宫庙和信众最多的县。妈祖文化是苍台两地民间民俗文化交流的首个尝试。

以前，台湾渔船到霞关港避风、补给时，渔民就有上岸祭拜妈祖的习惯。2009 年11 月农业部和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作出了“关于同意设立浙江温州苍南台湾农民创业园的批复”，同意在苍南县设立台湾农民创业园，妈祖文化园是其中的重要建设项目之一。从2012年开始，“苍台”两地成功举办了三届浙台妈祖文化节，两岸同胞共谒妈祖，共尝百家宴，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台湾三大妈祖宫观之一北港朝天宫和苍南马站坑尾妈祖庙缔结了长期合作协议。妈祖金身绕境巡安活动也成为苍南规模最大、最具特色的民间民俗活动之一。时至今日，妈祖文化已然成为苍南的一张金名片，吸引了大量台商来苍投资建设。同时，妈祖文化园的建设，带动了相关文化旅游项目的开发，形成了较密集的文化产业带，实现了社会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

血肉相连，杨府侯王文化

无论你离家多久，离故乡多远，乡音乡情总是最为难忘。2013年5月，苍南鲸头杨府殿的乡亲以“划太平龙”等特有的民间民俗活动，迎接来自台湾基隆大德山杨府庙的乡亲信众，开展以“乡亲乡音故乡情，两岸两庙血肉亲”为主题的台湾基隆大德山杨府庙信众返乡省亲、杨府侯王信俗文化交流等活动。在活动中，两地杨府殿现场签订了合作协议书，约定今后定期开展返乡省亲、互访交流。在此之后，台湾基隆市浙江同乡会前理事长曾焕卿、亲民党前基隆“立委”刘文雄、杨府庙副主任陈守程、基隆市议员杨石城等温州同乡十多人，聚会讨论筹组平阳（苍南）同乡会，以加强两岸基层交流。

杨府侯王是浙南民间影响最大的本土信俗，也是我国东南沿海最著名的民间神祗之一，奉祀神庙达500余座，信俗群众遍布浙闽粤、港澳台乃至东南亚地区，其影响力仅次于海上女神妈祖。苍南鲸头杨府殿是其中规模和影响最大的庙宇。台湾基隆，距离苍南霞关港仅120海里，聚集着许多上世纪从温州赴台的乡亲，他们在这里拼搏、建立家园，杨府侯王也随之落地生根。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台湾大德山杨府庙，就是大陆第一批赴台人员从鲸头杨府殿请香灰“分香”供奉在船上，早晚拜祭后护送到基隆大德山的。在这里，杨府侯王不仅仅是一种精神寄托，同时也是一座守望的灯塔。对于台湾同胞而言，杨府侯王信俗交流会，已不仅仅是一次民间宗教信仰活动，而是来自于血脉和灵魂的呼唤。在此之前，苍南曾于2011年6月举办了“温州杨府侯王信俗文化学术研讨会”，邀请了大陆、台湾等地的专家、学者，对各地杨府侯王信仰、历史渊源、传承关系、习俗演变等课题进行了全面系统地研讨。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台湾知识界对苍南民间民俗文化的认同，对于推动苍南与台湾的交流合作，乃至于发展两岸关系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原汁原味，陈靖姑文化

妈祖文化节、杨府侯王信俗文化交流会的成功举办，让我们看到了苍台两地在民间民俗文化交流上的诸多可能。台湾是一个“多神之岛”，宗教信仰十分丰富。这点，苍南与之非常相似。陈靖姑信俗文化，就是其中之一。陈靖姑是海内外公认的“顺天圣母”、“妇女儿童保护神”。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的顺天圣母宫、观有5000多座，陈靖姑的信徒达8000多万，主要分布在福建、浙江、台湾等省以及东南亚等国家。2013年10月，首届浙台（苍南）陈靖姑信俗文化节在苍南成功举办，这是继妈祖文化节和杨府侯王信俗交流会之后，苍台两地民间文化交流的又一盛事。活动安排了祈福大典、金身巡安、坐刀轿等具有苍南本地特色的民间民俗活动，向台湾同胞展现了苍南的民间文化特色。

互相接力，财神文化

财神文化，无论在大陆还是台湾，都有深厚的基础，是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苍南财神信仰由来已久，在抗倭古城金乡城中，就建有三座供奉财神赵公明的宫庙，其中以玄坛庙最为出名，一年一度的“玄坛九龙供”和纪念抗倭牺牲将士的“金乡清明祭”并列为金乡民间两大民俗文化活动，一直传承至今。近年来，苍台两地的财神文化亦交流不断，金乡玄坛庙和台湾五福宫等财神宫庙结缘已久，彼此签订了友好合作协议。2014年9月，金乡玄坛庙成功举办了“海峡两岸（台湾·苍南）财神文化节暨第二届世界财神论坛”，邀请了大陆、台湾、香港、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等地信众、专家、学者参加，共同研究、探讨“玄坛财神文化”。在此之前，台湾五福宫曾于2012年12月成功举办“2012国际财神文化节”暨“第一届世界财神论坛”。因此，此次活动不仅是苍台两地民间的一次宗教交流活动，也是苍南和台湾民间文化的一种接力。通过论坛交流，增进华人社会财神信仰的发展，推进世界各地财神宫庙之间的交流互动，使更多的宫庙和信众了解财神信仰的内涵，为更长远的民间信仰发展做努力。同时，“玄坛财神经法会”“五路财神巡游”“苍南道教音乐会”“世界财神论坛”“财神宴”等众多具有苍南民间文化元素的活动也让更多人了解苍南文化，对于增加苍台沟通、了解、互信，促进苍台合作交流，推动民俗文化产业的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求同存异，少数民族文化

文化交流不是单方面的文化输出，而是要挖掘彼此的文化共性，形成新的文化认同。除了闽南文化之外，苍台两地在少数民族文化方面也有许多相似之处。苍南辖有两个畲族乡，具有浓厚的畲族文化和客家文化。在台湾，客家文化是台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2013年，苍台两地举办了“少数民族文化交流活动”，迷人的畲族风情吸引了大量的台湾同胞参观。畲族民歌、畲族婚俗、畲族刺绣等各种畲族民间风俗，让台湾同胞看到了台湾少数民族的影子；2014年7月15日，国家民委批复同意“中华一家亲2014海峡两岸各民族中秋联欢活动”于9月2日至5日在苍南举办，并批复同意苍南县为国家级海峡两岸少数民族交流与合作基地，苍台两地的少数民族文化交流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2014年8月，苍南在民族花海举行盛大的畲族祭祖活动，不仅展示了畲族独特的习俗文化，还通过“翻九台”、“上刀梯”、“下火海”等具有浓厚少数民族气息的民俗活动，狠狠地抓住了台湾同胞的目光。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彼此更深的接触，少数民族文化也将成为苍台两地合作交流的又一热点。

这两年来，苍台民间民俗文化交流遍地开花，各种民间民俗文化交流活动的成功举办，让苍台之间找到了有效的文化交流模式，成功搭建了一座座交流平台，成为苍台合作交流的一大助力。

︱作者单位：苍南县博物馆 苍南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