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乔

出租爷爷奶奶

◎钟乔

爱玛是德国柏林的一个单亲妈妈，最近为了女儿尼勒上幼儿园的问题伤透了脑筋。德国幼儿园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就放学了，其目的是为了使孩子体会到和父母在一起的乐趣。不过这种教育制度有得有失，对一些正在为职业打拼的年轻父母或者单亲父母而言，他们明显分身乏术，很难兼顾周到。

这天，爱玛下定决心请一个保姆，这实属无奈之举。很快，爱玛通过中介公司找到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格丽娜。格丽娜看起来精神饱满，谈吐举止优雅大方，最重要的是，她要价很低，只相当于普通保姆价格的一半。爱玛相当满意，很快就和格丽娜签订了合同。

在爱玛上班的日子里，每到下午两点多，老太太格丽娜就会去幼儿园接爱玛的女儿尼勒。把孩子接回家后，格丽娜会给孩子做些小点心，带孩子到公园散步、玩耍，给孩子讲故事，还会帮忙做点家务，直到爱玛回家为止。

这本来很和谐的一幕很快就被爱玛的疑心打破了。原来，爱玛发觉格丽娜对尼勒照顾得无微不至，简直好得有点反常，而且格丽娜还用自己的钱给小尼勒买这买那，更令人起疑。

这个礼拜天，爱玛决定带着小尼勒去拜访格丽娜。到了目的地，爱玛发现格丽娜竟然住着气派不凡的楼房，经过询问邻居，才知道格丽娜曾是一个企业的高级工程师，最近几年才退休的。

爱玛惊得目瞪口呆，马上找到格丽娜，把她的疑惑当面说了出来。格丽娜支吾了一下，说出了实情。原来，格丽娜几年前从企业退休后，很快就觉得“无所事事”。更让格丽娜怵目惊心的是和她一同退休的一个同事，因为整天闷在家里竟然患上了抑郁症。所以格丽娜和老伴商量过后，决定应聘做一名保姆，再次体验忙碌而充实的家庭生活。这段时间以来，格丽娜早就把小尼勒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爱玛的疑虑涣然冰释，决定继续雇用格丽娜这位特殊的保姆，两个家庭也因此走得更近了。

为了使这种特殊的雇用关系有法律法规的保障，更好地造福社会，爱玛和格丽娜还向市政府写信，希望政府推广这种有益社会的服务。

柏林市长沃威尔特和其他政府官员商量后，决定把这项计划付诸实践。

2001年，柏林市政府成立一个福利性质的家政服务机构，推出了“出租爷爷奶奶”计划，退休在家的老人都可以报名申请。在媒体的大力宣扬下，众多退休老人和年轻家庭纷纷参与，事实证明，双方最终都能各取所需。

在柏林取得成功后，该计划开始向其他地区扩展，至2014年，德国各州都推行了这种福利政策，该计划获得了极佳的社会效应。（潘烨 摘自《博爱》2015年第1期 图/夕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