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友甫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陕西西安　710119)

杨虎城在陕西的军事教育活动

郑友甫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陕西西安710119)

摘要：杨虎城将军在他的革命生涯中创办了一系列的军事教育机构。在军事教育中，他要求部下恪守军纪、养成军人精神、坚定革命思想，还重视学术教育和提倡兵工。对中国近代民族民主革命作出了重要贡献，为陕西近代军事教育史书写了光辉的一页。

关键词：杨虎城；陕西；军事教育；活动

爱国将领杨虎城是陕西蒲城人，他从年少时成立中秋会，加入秦陇复汉军，到辛亥革命后参加护国、靖国军的队伍，率部坚守西安，旋又出关北伐，进而主政陕西。他的戎马生涯始终离不开军事教育，在练兵治军上有一定的方法。目前在中国近代史的研究领域中，关于中国近代军事教育的研究已受到学者关注，但是对于具体地域、人物的军事教育研究尚有很多空白，笔者在此尝试对杨虎城将军在陕西的军事教育活动做一探讨，希望能对中国近代军事教育的研究有所裨益。

一、杨虎城创办的军事教育机构

(一)陕北整训时期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杨虎城领导的打富济贫的“中秋同志会”加入秦陇复汉军，在陕西与清军对抗。后任东乡民团团长，他积极响应护国运动，所部被编为陕西陆军第三混成团第一营。护国运动胜利不久，陕督陈树藩投靠北洋政府，杨虎城遂于1918年率部参加了于右任的靖国军。1922年，靖国军失利，杨部撤到三边，缩编为陕北镇守使署暂编第二团。在整训期间，他感到大部分军官都出身于行伍，缺乏军事知识，对于训练队伍颇感困难。另外以往受过军事教育的一些军官，由于来自各方面，在环境、情况顺利的时候，尚能随部安心工作，遇到情况不利或者困难的时候，即便脱离他而去。为了加强部队训练，必须成立专门的军事教育机构，于是在1924年夏初的安边成立了教导队，隶属于团部，由团副孙蔚如负责组织成立。当时邀请具有一定军事知识的人担任训练工作，有赵寿山、刘光甫、段象武等人。队部设有教务和总务两个部门。在陕北、关中各地招考青年学生120余人，大部分是中学生。[1]15

教导队主要训练军事。课堂上主要讲步兵操典、射击教范、野外勤务；在操场主要操练基本动作和射击基本动作；野外主要是战斗演习、筑城作业以及夜间战斗演习等。当时虽没有以后所谓的政治课程，但在精神讲话中，对学生却灌输了一些新的革命知识。[2]15由队长、教官讲三民主义浅说，教育学生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军阀。[3]52教导队的训练严格而紧张，早晨起床站队规定五分钟要全副武装，课间十分钟上厕所要跑步进行，每日正式操课时间在12小时以上。

1924年冬，杨虎城任陕北国民军前敌总指挥，部队进驻关中渭北一带。教导队随同总部南下驻耀县。1925年农历正、二月间扩编教导营，教导队改为干部队，即告结束。教导队历时6个月，为杨虎城扩编部队培养了一批基层干部。

(二)南下关中时期

杨虎城至耀县，部队得到扩充，为继续培养骨干，在原安边教导队的基础上扩编教导营，营长孙蔚如，营副张警海，属员有军需、副官、军事教官、武术教官和其他人员等，下辖四个队。各队招收学生大约100人左右，编为9个班。第一、二队招收的是学生，培训下级军官；第三、四队招收的是普通士兵，培训军士。训练内容主要是军事训练。[1]151925年农历九月间，教导营在陇县与甘军作战失利，后随部队变动而撤销。

杨虎城一直希望培养新的革命军事干部，以谋彻底地改造一般军阀式的军队，教育成一种有主义的军队。早在陕北休整部队期间，他深感所部官兵作战勇敢有余，对于国民革命认识则不足，既不知革命为何物，更不知为什么要革命。这样的军队纵有一时的胜利，亦难巩固果实，万一遇到大的困难，恐有危险之虞。在1924年黄埔军校创办时，他就派人前往学习，后于1925年在耀县文庙成立了“三民军官学校”。 学校举行开学典礼时，国民党中央发来贺电，信中有“南有黄埔、北有三民，相映成辉”之说。[4]29在三民军官学校中，杨虎城自兼校长。唐嗣桐为校务长，魏野畴为政治部主任。延聘一批黄埔毕业生担任军事教官。魏也先后介绍共产党员吕佑乾、刘含初等入校担任政治教官。学校仿照黄埔军校建制，校内分为教授、教练、政治、军需、管理、军医六大部。招生年龄在17岁以上25岁以下，程度以高小及初级中学毕业或相当程度者为合格。报考这个学校的学员不仅有陕西人，而且山西、河南、四川、福建等省的青年学生也有志愿报考被录取的。总队部直辖四个队，其中有一个是学兵队(未录取的学生坚持不愿回家者编为学兵队)。每队学员130人，学兵队150人。学员、学兵被服均由总部发给，每人步枪一支，伙食每人每月4元，零用金每人每月1元。[1]108学习期限以9个月为满，毕业后即在本校成立之军队中为国家服务三年。

三民军官学校在教育内容上有政治和军事两科，政治以三民主义为中心内容，军事以黄埔军校的课程为基础。学校的训练和管理非常严格，天不明就起床受训，早晚点名迟到受罚。夏日暴晒要练习站立，纹丝不动。冬日严寒要下河洗澡，动作迅速。同时，还规定每星期日为服务日，教职工和全体学员打扫马路和街巷的环境卫生，并帮助贫户修缮房屋，在北大街植树等。另外，组织宣传小组，每周一深入农村，宣讲三民主义。在柳林镇组织了锣锣队，召集群众，讲解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压迫和剥削广大劳动人民的种种罪行，策动反对地方的武力拉夫、拉牲畜和派粮派捐。军校学生还帮助耀县西原一带的农民将土匪抢走的驮骡全部追回。因此，学校当时被不少进步人士认为是西北的一支革命力量，在全国影响也很大。

1926年夏初，刘镇华率其嵩匪部队进犯西安，杨虎城令两队学员和学兵队进驻西安，与李虎臣、卫定一部共守西安。学校学生担任了总指挥部警卫任务，并负责城东北角地区侦听工作，还参加了大白杨战役。他们忍饥挨饿，艰苦卓绝达八个月之久。但是由于校本部当时陷入无人管理状态，学员、教职员都各奔东西，西安解围后，在西安的学员队和学兵队随杨虎城出关北伐。耀县三民军官学校至此即告结束。

1925年夏季，杨虎城接受国民军第三军第三师师长头衔，为加强部队政治训练，于1926年1月1日在宝鸡虢镇成立国民军第三军第三师政治宣传处。“政治宣传部之设，专司对军士施以政治训练，使其了解三民主义，而以期武力与民意完全结合，努力革命，完成中山先生未竟之志。”[5]59政治宣传处编辑了师部机关报《青天白日报》，还经常上街演剧，对民众进行政治宣传。

(三)主政陕西时期

1930年中原大战爆发后，杨虎城被蒋介石委任为第十七路军总指挥，战后入陕。入陕后，他在军事上励精图治，希望加强中下级军官的军事理论知识学习，以实现军队的改造、干部的教育训练。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国内外形势变化很大，在全国人民反对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积极要求抗日的浪潮高涨之下，杨虎城从部队的前途和抗日的需要考虑，决定设立训练班，对中下级军官进行教育，提高军队素质。1932年春潼关行营改为西安绥靖公署，杨虎城任主任，在这一年他创办了西安绥靖公署步兵训练班。

步训班的班主任由杨虎城自兼，副主任先后曾有过姚国俊、邹桂五、金闽生等人。教育主任为孟庆鹏。军事教官多为黄埔军校和保定军校毕业者，一般均较练达，还有少数是日本士官生。政治教官曾有过苏资琛、郭则沉等人。[6]361步训班招收高初中学生受训，轮训班长至连长级的军官和士兵。步训班下设军官队和军士队。军官队编为步兵两个队，重机枪一个队。军士队编为一个大队。在筹办第四期时，又抽调部队中特种兵军官编为通讯一队，迫击炮一队，骑兵一队。

步训班的训练时间，每期为6个月。军事训练内容分学科和术科。学科有四大教程和四小教程及其他课程共十余门，包括战术学、兵器学、筑城学、地形学、交通学、步兵操典、射击教范、野外勤务、内务条例等。术科，在6个月中完成班、排、连的基本制式教练和战斗教练；对营团动作，仅作制式和战斗示范。使用的操典，前期为日式，后改为德式。[6]361为加速训练步伐，以适应新形势的发展，其间还更新了装备。政治课程是三民主义理论、国内外时事、战争与和平问题、民主与军纪等。另外，还特别注重抗日的政治教育，杨虎城每周都抽时间到步训班进行抗日精神的讲话。步训班从早到晚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得很紧凑，各项学术科目，要求反复操练，无论酷暑严寒，坚持如一，毫不动摇。

1935年冬，绥署步训班结束。至此共办了五期，培养了近1800名学员。为十七路军和相关部队输送了大量的基层干部，随后在西安事变和抗日战争中为国家民族建功立业。

绥署步训班结束后，正当华北危急，杨虎城为继续培训抗日军事干部，决定另办一个名为第十七路军干部训练队的机构，自兼队长，以十七师旅长赵寿山兼任副队长，主持训练。留原步训班队长赵国珍、王汝昭、尤继贤、姬溥任分队长。第十七路军干部训练队，训练对象主要是部队中在职的营团级干部。[7]38训练的目的是贯彻中共提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原准备在1936年开学，不料国内形势急剧变化，赵寿山奉命前往北平、上海、南京等地了解形势发展，训练班因而停办。

1936年四五月前后，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在西安城南王曲镇成立了长安军官训练团，团长为张学良，副团长杨虎城，训练对象为团长以下连长以上的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现任军官。训练时间为两个月，每期500多人，共办了三期。课程分军事、政治两门，政治课以宣传抗日为主，军事课主要学习红军的游击战术。[8]60训练团内公开批判“攘外必先安内”以及“抗日准备论”。长安军官训练团培养了大批积极抗日的骨干分子，也加强了两部队中、下级军官的联系，为西安事变准备了思想和组织条件。

西安事变结束后，杨虎城被迫出国，十七路军缩编为三十八军。三十八军将他的军官训练和从严要求的练兵传统继承下来，并按照延安“抗大”的教育方针先后举办了五期教导队，训练出一批进步的基层干部，在抗日战场上浴血奋战，他们曾在中条山地区粉碎日军九路进攻、十一次扫荡，使日军不敢西窥关中、南伺河洛，被誉为“中条铁柱”。

二、杨虎城的军事教育思想

(一)恪守军纪

军纪是军队的命脉。杨虎城的部队军纪严明，执法严格。1926年，西安反“围城”斗争期间，杨虎城誓死守城，态度极为坚决，绝对不与刘振华言和。他对部下宣称：“虽留我一人，我还非死守不可。有倡言和者，即以军法从事。”还曾因言和枪决数人。[5]751930年中原大战接近尾声，蒋介石命杨虎城部回陕，这支部队出陕北伐已三年。入陕后，一些官长工作松懈，滋长腐化。杨虎城一面进行思想教育，一面严惩不法行为。军部特务连书记王充宇，伪冒警备队参谋，偕同58师勤务兵胡全声，以抓赌为名，将西大街万源褔号店伙李俊卿等拉至街上，劫去大洋11元，警备队闻报即将王充宇、胡全声拿获。杨虎城迅即命令将两犯枪决，以正军纪。杨虎城还教育部队官兵“不拉夫、不索饷、不住民房”，他训示到：“革命军的胜利，是建筑在民众的信仰和拥护的基础上。如果军队每到一个地方，使民众敢怒而不敢言，这种军队一定会自取灭亡。”[5]227

(二)养成军人精神

精神是军队的灵魂，没有精神，或精神不健全的军队是决不能打胜仗的。杨虎城对部队官兵不断灌输军人精神。他教育他们要爱国爱民，认清军人的职责。他说：“我们来此，不是作官，而是为解放西北民众的痛苦而来的。我们的一切一切，都是靠中央，也就是靠老百姓，老百姓供给我们，是要我们来保护他们的。所以我们就是打一百个胜仗，也都是应该的。”[5]184他要学成毕业的学员以所学的运用到团体内，改造各部队，改造环境，坚定意志，不要受环境的支配。到各部队中去工作，第一要义，是常怀虚心，戒除骄傲习气，不要以自己业经学成毕业，就骄傲起来。在部队所学的技术，大半都是离开事实的机械式的技术，以后还须切实实践，以求适应。他勉励士兵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军事方面或政治方面，都要能受苦，只要有利于国民，一切均不应顾忌，“辛苦”二字，对于革命军人是当不起的，务要牢记团体过去的困苦，保持团体的光荣历史。1930年前后的陕西地区自然灾害频发，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还要求部队全体官兵厉行节俭，戒除过年送礼的旧习气，节省经费开支。

(三)坚定革命思想

杨虎城的军事教育始终离不开革命思想。他成立三民军官学校的目的就在养成优秀青年军人，以打倒列强、军阀为目标。在反“围城”斗争中，杨虎城对西安守城部队讲到，“我们坚守西安，是为了阻止吴佩孚及其走狗的军阀主义扩张，反过来说是为的保持西北的革命势力；在积极方面说，就是促进中国革命的进展，革命的三民主义之实现。”[5]161他令部队明确革命的目的是为大家谋幸福的，军人要牺牲一切，促进革命的成功，才不愧为革命军人。1930年杨虎城部入陕后，有些人认为回陕就是“回家”，行动散漫。杨虎城督促他们：“革命事业是前进的，回家是后退的。我们开到陕西，是铲除革命障碍，不是回家；是前进，不是后退”。[5]2011931年日本发动了“九·一八”事变以后，杨虎城痛心疾首，他令全体官兵要加紧训练，充实力量，要准备随时和日本或其他帝国主义决一死战。他告诉部队，十余年来，每次作战多为打倒军阀，现在准备更进一步的工作，打倒帝国主义，要本着向来的革命牺牲精神为国拼命，“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四)重视学术教育

杨虎城十分重视部队的学术教育。早在靖国军时期，他就崇拜于右任、井勿幕知识渊博。他向部队讲：“军人识字有文化如虎添翼，左右恒通，目光远大。”[9]66他在部队中大量引进知识分子。1924年得悉孙中山在广东成立黄埔军校，他即派刘子潜、唐嗣桐、贾春霖前往学习。还资助许多进步青年到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在他的影响下，部队中还组织图书馆，广集图书，供官兵阅览。

杨虎城认识到学术教育要讲实用，不能讲形式，他督促各部队长官在讲话时切勿专务新奇，徒顾一时的兴趣，致理论与事实远离。士兵要珍惜时间，诚恳接受各教官指导，努力学习，培养专门人才。既然当了兵，就应当做一个好军人，做一个团体的好分子，那么便可保国卫民，否则对于国家反而是有害的。要想挽救国家和社会，就应当学专门军事知识，从一个不完全的人，接受训练，预备学成一个健全的军人，进而成为一个军人的模范。他也认识到现代的战争是科学与机械的战争，所以在学术上要有深刻的研究，作战才有把握。军队要学校化，使士兵皆有知识，才不愧为现代军队。为了促进学术进步，杨虎城于1934年颁布《西安绥靖公署学术研究会简章》12条，饬绥署少校以上官佐均须参加学术研究会，以提高个人和部队的学术、战术、兵工水平。

(五)提倡兵工

1933年2月，杨虎城召集西安绥靖公署及驻省垣各部队官长训话，要点有二：一是注重生产。要将消费之军队变为能替地方做生产之事业之原动力，然后为国为民方有裨益。二是提倡兵工。以后对于陕省筑路、引洛、屯垦等工程，均决定用兵工修筑，以利农事而便交通。[5]313他认为要做中国现代的军人，不仅有武备国防的责任，还有经济国防的责任。军队要将本身的消费单位，变成为民众、为国家生产的单位，不但要爱民，而且还要真正能够帮助民众来生产。他从士兵长远打算也主张实行兵工。他认识到中国兵额太多，救国必须裁兵，但是中国的兵多半是募来的无业游民，军队裁一个兵，社会上即多一个匪。所以教育士兵，一方面要求他们纪律化，入伍后做一个良好的军人；一方面要求他们职业化，退伍时做一个良好的国民。在杨虎城的号召和规划下，驻省城各部队承担了植种树苗、兴修水利、筑路、垦荒等任务。他还令西安绥靖公署和驻省部队派出官长，前往监工人员训练班受训学业，以便促进兵工事业发展。

总之，杨虎城将军被誉为“千古功臣”，不仅是因为他与张学良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促进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还在于他带出了一支训练有素、有着爱国情怀和革命精神的部队。由于受到环境的局限，杨虎城的军事教育机构多是短期性质，而且他并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军事教育的著作。但他在陕西培养了大批的优秀军人，促进了部队的建设，加速了军事教育的近代化，为近代中国民族的独立和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他曾为步训班办的周刊题词“为使本军永远追随时代的车轮，使光荣的历史更发扬光大之” ，[10]134表达了他军事教育的初衷，而他也的确达到了这个目的。

[参 考 文 献]

[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等.回忆杨虎城将军[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

[2]米暂沉.杨虎城将军传[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6.

[3]吴长翼.千古功臣杨虎城[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

[4]屈伸.回忆三民军官学校创办始末[C]∥西安文史资料(第11辑).西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7.

[5]贾自新.杨虎城年谱[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6]十七路军中共党史资料征编领导小组.丹心素裹[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7.

[7]何永安.杨虎城将军与“西安绥署”步兵训练班[C]∥西安文史资料(第14辑).西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西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8.

[8]陈溥,陈晴.杨虎城交往录[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8.

[9]李炳武,雷云峰.爱国名将杨虎城[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6.

[10]杨瀚.杨虎城大传[M].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责任编辑沈正军]

收稿日期：2014-09-24

作者简介：郑友甫，女，河南洛阳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K2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70X(2015)02-0103-04

Military Education Activities of Yang Hu-cheng in Shaanxi

ZHENG You-fu

(History Department,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 China)

Abstract:General Yang Hu-cheng in his revolutionary career started a series of military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the military education, he asked his men to keep discipline, to develop military spirit, revolutionary ideas. He also emphasized the great importance of the academic education and pushed to build armaments factories. He made great contribution to modern Chinese national democratic revolution and Shaanxi modern military educational.

Key words:Yang Hu-cheng; Shaanxi; military education; activ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