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程，刘 敏

（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株洲412008）

从翻译美学视角看日本动漫歌词的汉译*

彭 程，刘 敏

（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株洲412008）

歌词具有文学性和音乐性双重美感，动漫歌词还与动漫情节密切相关，丰富故事中蕴含的感情。日本动漫动词分为治愈系、热血系、欢乐系、新世纪音乐四大类。歌词的译文通常会影响观众对作品的理解，运用翻译美学理论分析日本动漫歌词的汉译，探讨动漫歌词的语音、词汇、句法层次的形式美和歌词整体感情风格、文化层次的非形式美。

日本动漫；歌词；翻译美学；日语汉译。

在动漫产业持续发展的今天，各国青少年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日本动漫的影响。动漫歌曲的歌词作为动漫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断发展成熟，虽然歌词领域的相关研究不少，但对动漫歌词尤其是日本动漫歌词的研究却不多。

翻译美学理论多用于文学翻译，鲜见于歌词翻译，尤其是日汉歌词的翻译。本文借用翻译美学理论来探讨动漫歌词的汉译，希望能进行一些尝试。

一 日本动漫歌词

（一）动漫歌词的种类

歌曲歌词同时具备了文学美以及音乐美，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一种艺术形式。日本动漫的音乐和歌词随动漫的发展而发展，如今，作为专门的研究领域，产生了不少优秀作品。无论是悲伤还是幸福，歌词传递出与之相应的美感，镌刻在观众心底，引发共鸣。与网上的动漫音乐分类有所不同，秦艺娟在《日本优秀动漫音乐鉴赏》一文中，将动漫音乐大致分为四类：治愈系、悲伤系、空灵系以及新世纪音乐。［1］本文综合归纳动漫音乐为以下四个类别。

1．治愈系

说到治愈系，就会让人联想到放松、慰藉、治愈心灵等词汇有关的动漫作品。治愈系歌词和治愈系动漫一样，通常能让人们的心灵恢复平静，放下并治愈曾经受过的伤。

例1：君が抱きしめた短い季節（saison）／痛みの雨に打たれながら／「心配ないよ」笑って言った／君の樣相（paysage）忘れないよ（《死神》：《美しきもの》歌：吉田有希）。

译文：你所拥有的短暂的季节／尽管满是如雨般痛苦的敲打／别担心哦！你笑着说道／你的模样我难以忘怀。

质朴而略带寂寞的歌词，加上柔和自然的旋律，展现了四季如画的美感。歌手吉田有希清新而不加修饰的歌声流转在鸟叫声、流水声、轻风拂动声中，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浸在歌声纯粹的世界中，感受到动漫中姐弟亲情，生者对逝者的怀想。也就是在歌词传达动漫感情时，观众忘却自身烦恼，豁然开朗，身心愉悦。

2．热血系

热血系动漫音乐和其动漫一样，通常具有让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的特点。动漫中充斥着情感、梦想、奋斗之类的元素，主人公总是历经千难万险，超越所有困难，朝成功前进。热血系歌词和动漫呼应，也能让人们情绪高涨。

例2：I want to change the word／風を駆け抜けて／何も恐れずに／今勇気と笑顔の欠片を抱いて／Change my mind／情熱絶やさずに／高鳴る未来へ／手を伸ばせば／輝けるはずさ／It＇s wonderland（《犬夜叉》：《Change the word》歌：V6）。

译文：I want to／超越飓风／无所畏惧／此刻拥抱勇气和笑容的碎片／Change my mind／热情不会停止／向着令人激动的未来／伸出双手／一定会闪耀光辉／It＇s wonderland。

正如此曲高昂的旋律配上积极向上的歌词，使观众的激动情绪得以迸发。观众随着V6的歌声进入犬夜叉的世界，开始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与冒险的故事。

3．欢乐系

欢乐系指的就是，能够让人心情欢乐的动漫歌曲歌词。此类动漫也多属于恋爱、青春、日常的轻松搞笑的动漫系列。

例3：ねえねえpapa／ワインを頂戴／ねえねえmamaねえねえmama／昔食べたボロネーゼの／あの味忘れられないんだ／まるかいて地球／まるかいて地球／まるかいて地球／僕ヘタリア（《黑塔利亚》：《まるかいて地球》歌：浪川大辅）。

译文：呐呐爸爸／给我葡萄酒吧／呐呐妈妈呐呐妈妈／以前吃过的肉酱面的味道／我一直都难以忘怀／画个圆圆的地球／画个圆圆的地球／画个圆圆的地球／我是意大利。

由声优浪川大辅演唱的非常符合人物个性的这首歌，歌词简单，朗朗上口。轻快的旋律营造了一种轻松欢乐的氛围，让人感到五分钟短篇动漫内容的欢乐延续。

4．新世纪音乐

新世纪音乐始于20世纪60年代，日本的代表人物有喜多郎、久石让以及S．E．N．S．等人。一言以蔽之，新世纪音乐具有让人们的心灵回复平静，重新让人们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让人们因感动而净化心灵的作用与特征。［2］

例4：父さんが残した熱い思い／母さんがくれたあの眼差し／地球は回る／君を隠して／辉く瞳／きらめく灯／地球は回る／君をのせて／いつかきっと出会う／僕らをのせて（《天空之城》：《君をのせて》歌：井上杏美）。

译文：还有爸爸留下的热情／妈妈眼中的深情／世界不停转动／你隐藏在其中／闪烁的双眸／闪烁的灯火／世界不停转动／与你同行／直到相遇那天／与我们同行。

例4能用简单的音符表现出对逝去之物的怀想，对爱的呼唤。淡淡的忧伤实际上是对美的世界的向往，整片词中洋溢了一种永不放弃继续前进的信念。久石让的音乐带我们进入天空之城，这个世上罕见的和谐世界之中。

（二）动漫歌词的美学特征

动漫的歌曲歌词同时具备艺术性和商品性、音乐性和文学性，内容涵盖广阔，歌词大体简单，易上口传唱，展现出特别的美学特征。好的歌词总是富于美学特征，给人以美的感受。本节将围绕歌词的语言美、意境美以及哲理美进行介绍。

1．语言美

动漫歌词不同于一般性的歌词，无论是作为动漫的片头曲还是片尾曲都有时间限制，同时以服务动漫实际内容为原则，具有创作背景。另外，动漫歌词作为歌词，也具有歌词艺术上的美学。

（1）开篇即进入高潮。这种方式的运用能让人们迅速就进入动漫主题，同时节省歌曲的空间。

（2）运用修辞。修辞的运用能让歌词更富文学性，并加强作者的感情。主要有倒装、反复和比喻等方式。

（3）直接使用外文。从80年代开始词作者直接将外来词加入歌词中，［3］现在已经非常普遍和流行，也常见于动漫歌词的创作中。

2．意境美

任何形象放入一定的情境之中，都会呈现出意义和情感两种状态。歌词另一大特征就是创作大量的意境。诗歌意象的功能在于它能刺激人的感官，唤起听者某种感觉并暗示某种感情色彩，从而引导听者沿着所指的方向迅速进入意境，起到渲染气氛或启迪心灵的作用。［4］

3．哲理美

歌词的哲理美体现在其张力上。首先，其多义性带来多彩的感觉，在有限的形式空间里创造出丰富的内涵；其次，歌词在被固定的形式和内容层面还能展现出动漫丰富的感情；最后，不同的人看过动漫后会对同一篇动漫歌词有不同的理解。

动漫歌词的内涵十分丰富，除上述之外，还存在音乐美、情趣美、结构美等美学特征。歌词的美学特征并不单独存在，而是相互作用的一个整体。探究动漫歌词的美学特征对动漫歌词的鉴赏与创作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 翻译美学

翻译美学运用美学与现代语言学原理，研究语言转换的美学问题，探讨翻译审美活动的一般性规律，从而帮助译者提高语言转换能力和翻译中的审美鉴赏能力。毛荣贵曾指出：“美学与翻译的结合，乃珠联璧合；美学与翻译的结合，乃天作之合。”［5］他肯定了美学与翻译相结合意义的积极性。翻译美学是翻译领域的一个新的研究视角，在中国已有20年的研究历史，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一）西方翻译美学的发展

西方的翻译理论从一开始就与美学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一般认为，西方翻译理论始于公元前古罗马的知名哲学家、政治家和修辞大师西塞罗和古代罗马抒情诗人即讽刺大师贺拉斯。西塞罗以其辩才要求翻译必须工于辞章之美，贺拉斯从艺术的基本观点出发谈翻译，倡导一种淡泊美和自然美。西塞罗和贺拉斯的翻译主张是西方美学译论的“初始之光”。

杰罗姆和奥古斯丁继承了西洋古典哲学和美学译论。16世纪最有影响的《圣经》翻译家马丁·路德强调译文的审美价值，而近代的语言学上的译论原则更具哲学美学思辨色彩，到19世纪中晚期由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兴盛传统主流开始出现新的转机。

（二）国内翻译美学的发展

20世纪70年代以前的国内翻译理论主要研究翻译的基准、过程和方法，70年代以后在研究描述性方法的基础上深化了对翻译研究的认识。中国传统的翻译思想的发展以十大学说为象征，其中的“文”“质”之争体现了对美的追求和探求，“信，达，雅”则精准的概括了翻译的审美标准，林语堂将翻译比做成是一门艺术。

奚永吉的《翻译美学比较研究》被公认为是翻译美学的萌芽，他从语言美、想象美以及风格美三方面来讨论了文学翻译中的美学要素。毛荣贵的《翻译美学》聚焦于翻译美学理论，提出“模糊美”的概念。刘宓庆在《翻译美学导论中》探索中国翻译学的美学源头，建立翻译美学的基本模型，提出翻译的美学标准，重点强调翻译主客体的关系以及在翻译过程中要再现审美信息等等。［6］

据此，国内的翻译美学朝着多元化的方向积极发展，不仅为理论研究提供新的方向，在很大程度上也开拓了翻译研究领域。

（三）先行研究及对歌词汉译的指导意义

翻译美学的研究内容早已被扩大，常用于指导文学翻译、科学翻译、广告翻译甚至是商标翻译，但多局限于中英翻译领域。杨敬曦用此理论研究了中日同形词，［7］但未涉及日本动漫歌词的汉译。孙光耀的《从翻译美学视角下探讨英语歌曲翻译》论文，运用此理论研究的是英文歌词的汉译。［8］总的来说，此理论鲜用于中日翻译之间，因此，以此研究动漫歌词的汉译有一定的研究价值，能弥补翻译界的不足。

歌词并不是普通的语句，而是具有美学价值的文艺作品，能够传递美的信息。中日两国的地域环境、宗教信仰以及经济发展之类的文化背景均有所不同，即使是看同一部动漫，两国观众的审美心理以及审美意识也各有千秋。利用翻译美学翻译动漫歌词，是为了得到与原文最接近的审美效果，最大程度的保证原文的内涵和外延，传达动漫及歌词最真实的美。

三 翻译实践

刘宓庆认为，审美客体指的是和人的审美行为有关的客观性事物。审美客体不是指客观世界全体，而是与审美主体处在对立统一关系中的客观事物。翻译的审美客体是译者所面对的翻译原文，能够满足人的审美需求的具有审美价值的原文材料。翻译审美客体有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的本体属性。本文从这两个系统分别进行日本动漫歌词汉译的实践。

（一）形式系统的审美实践

形式系统主要是指歌词原文自身的音声、词汇、语法、句段等客观信息，对歌词形式系统进行审美探究就是从动漫歌词原文着手进行翻译实践。动漫歌词具有音乐性和文学性，通过翻译其音声美来展现歌词的音乐性，在探究其词汇语法信息时表现歌词原文之美。

1．音声

音声是语言承载审美信息的基本手段之一，翻译美学追求与原文的形式对应和效果对应。日语中，有长短音节之分，根据音节的组合又可以形成各种音律（节奏）和音韵。要达到译文与原文在音声节奏上完全一致的效果，是歌词翻译的一大难题。比如说《哆啦A梦之歌》的翻译：

例5：こんな／こと／いいなでき／たら／いいな

あんな／ゆめこんな／ゆめいっぱい／ある／けど

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かなえて／くれる

ふしぎな／ポッケでかなえて／くれる

そらを／じゆうにとびたいな

「ハイタケコプター」

（《哆啦A梦》：「ドラえもんのうた」歌：大杉久美子）

这首歌曲调简单欢乐，歌词质朴自然，属欢乐系动漫歌词，展现了儿童的天真烂漫。歌词「いいな」、「みんな」的节奏反复出现，营造出欢快的气氛，表达孩童天真无邪愿望。下面是例4中文直译：

这件／事情让我／实现吧／真好啊能够／做到／就好啦

那种／梦想这种／梦想我还有／好多呐

大家／大家／大家让我／实现吧

用那／神奇的／口袋

想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嗨竹蜻蜓”

以上直译尊重原文，表达原意，令人遗憾的是？ふしぎな／ポッケで？和“用那／神奇的／口袋”的语音节奏有差异，缺乏可唱性。由于中日两国语言的语音系统的差异，要在译文中完全展现原文的节奏几乎是不可能的，译者只能尽可能的抓住这层审美信息来展现原文的音声之美，或者将音声作为审美的主要对象，进行意译，比如说，陈慧琳所演唱的普通话版的《哆啦A梦之歌》：

心中／有许多／愿望能够／实现／有多棒

只有／多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可爱／圆圆／胖脸庞小叮当／挂身上

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到想象的／地方穿越了时光

来我们坐上时光机

另外，还有粤语版本如下：

人人／期望／可达到我的／快乐／比天高

人人如意／开心欢笑跳进美梦／寻获美好

爬进奇妙／口袋里你的希望／必得到

离奇神话／不可思议心中一想／就得到

想／小鸟／伴你飞舞云外／看琴谱

咦系竹晴蜓呀

上面两个译本都较好地再现了原文的音声美保证了可唱性，分别压了“ang”“ao”的韵，用中国观众理解的形式创造出另外的音声美。因为汉语的音律特征的关系，这两篇译文中粤语的音声节奏美感稍强于普通话版本。动漫歌词为动漫服务，当歌词的音声成为更显著的审美信息时，超越原文词义的局限，切合动漫情感进行翻译也未为不可。

2．词汇

刘宓庆认为承载语言审美信息的另一基本单位就是词汇。词汇是字、语素、音节的“三结合体”，也就是形、义、音的结合体，具有超强的审美信息承载力。有审美价值的词汇通常是作者精心挑选的结果，符合下列条件的词汇也是我们翻译中审美的对象。一是用字精准。这里是指所用词汇能精准的表达原意，精确的符合文脉。二是富含美感。这里的美并不是说华丽绚烂，而是拥有让人愉悦和感动的品质。三是语言精炼。选词时，不当是毫无益处的进行辞藻堆砌。翻译实践时，需抓住这类审美信息，再现其美学特征。

词汇的反复：

例5：あとどの位どの位泣けばいいの？まだ好きと誓う。

还要哭泣多久多久才行？我对天发誓还爱着你。

give me your love your love one more time baby，爱している。

give me your love your love one more time baby，我爱你。

あとどの位どの位待てばいいの？まだ白い雪があなたに伝えてOh my love

还要等待多久多久才行？白雪还在向你传递Oh my love

（《名侦探柯南》：「白い雪」歌：仓木麻衣）

例6：教えてよ、教えてよ、その仕组を。仆の中に、谁かいるの？

请告诉我，请告诉我，这其中的阴谋。有谁存在着？在我的体内。

壊れた、壊れたよ、この世界で、君が笑う、何も见えずに。

在这个崩坏的崩坏了的世界中，你还在笑着，可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东京食尸鬼》：「Unravel」歌：凛として時雨）

词汇的重复能加强表现歌词感情，在翻译的过程中就该抓住此类的审美信息进行审美再现，表现作者感情。例5中通过连续使用“多久”（⌈どの位⌋），紧密的歌词以及快速的旋律，表现出了主人公的深厚爱情。例6“请告诉我”和“崩坏的”的重复描写出主人公的迷茫，对虚幻世界的追问。

转换成四字成语：

例7：輝いていたいよね、いつも笑っていたいよね。

希望能光芒四射，希望能笑脸常开。

（《中华小当家》：「空」歌：大黒摩季）

例8：風、髪に感じて、空を眺めたい。

风，拂动发丝，想仰望天空。

（《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Arrietty＇s Song」歌：Cécile Corbel）

使用四字成语能省略一些无用的表达，展现一种简洁之美。用最简单的方式说明歌词内容，同时也兼具文学性质。

3．语法

常态中的句子会减少语法错误，以科学思维为中心，降低对想象力的要求，达到正确沟通交流的效果。但，这种处于平衡状态中的“文”“意”难以生出美的意识。语言艺术们会有意识的破坏这种平衡，改变语法结构，切断科学思维，让想象创造力浮出水面增加审美信息。创造美的方法除了增加语法的模糊性还有使用省略、倒装和对偶等等一些列手段。

例9：またあたし、こころが裂けて、流れ出る。

我的心再次裂痕延展鲜血四溢。

繕った、隙間に刺さる、記憶たち。

记忆之刃刺入那修补的心脏缝隙间。

（《吸血鬼骑士》：「Still Doll」歌：分岛花音）

例9：原文省略了助词「を」、「は」以及一部分的体言名词，留有大量的想象空间。翻译时可像《still doll》一样采取适当补充原文的方式，传达歌词描写的动漫主人公回忆过往时心痛不已的感情。

（二）非形式系统的审美实践

审美客体的审美构成除了物质形态的、自然感性的、直观的成份以外还有非物质形态的、非自然感性的、不是直观的部分。这部分就是翻译时审美客体的非形式系统，又称内在形式系统，翻译时要求把握歌词原文整体的意境美和哲理美。翻译审美必须是在掌握歌词中主人公的感情、动漫的内容与主题的基础上进行的。由于热血系动漫多有言志歌曲，翻译时需特别注意。动漫《叛逆的鲁鲁修》的片尾曲《勇侠青春讴》是言志名曲，可从Keep Dream字幕组的翻译来感受如何把握整体，传情达意。

例10：行けどもけものみち獅子よ虎よと吠え／茜射す空の彼方にまほろば／幽囚の孤独／に彷徨う青春は／弱さと怒りが姿無き敵ですか／烈風の荒野で蝶よ花よ生き／とこしえの春に咲き添うまぼろし／混濁の純潔この身は汚れても／心の錦を信じていてください。

译文：疾行兽道，狮虎咆哮／天空赤霞染遍，远方梦中乐土／幽囚之孤独，彷徨之青春／孱弱与愤怒是无法窥见的敌人吗／风掠荒影，蝶花共生／为这永恒春天，绽放梦幻美景／即便浑浊玷污纯洁之身／请相信我那一份藏于心间的美好……。

（三）审美主体

审美主体指的是对审美客体进行客观审美行动的人。翻译的审美主体就是译者。审美主体的审美活动有两层任务：一是认识和鉴赏美，二是再现和创造美。在翻译中，指的是理解和鉴赏原文以及再现原文的审美信息。

1．歌词翻译之难

钱仁康在《谈歌词的翻译》一文中提到了歌词翻译上的难题。中文对翻译的要求是“信、达、雅”，而翻译的一般要求也是，译者在全面了解歌词内容、创作背景、歌手与动漫的基本信息后才能开始翻译活动的。译者有逐词逐句分析歌词，把握两国语言差别，向读者最大程度的传递原文意思和感情的义务。总之，除开中日两国语言差异，歌词的翻译受到以下三个方面的限制：一是原语的翻译空间。歌词汉译时，无论是字数语义上的形式美，还是意象感情上的非形式美都难以完全再现，只能无限接近；二是文化差异。译者毕竟不是作者，文化素质背景亦不同，难以做到投入相同感情，翻译出相同感情的作品；三是艺术鉴赏的时空差异。不同时代对同一首歌同一篇歌词的理解也各有千秋。

2．对译者的要求

歌词的翻译和一般的翻译不可混为一谈，下翻译歌词时对译者的几点要求。

首先，译者需要熟知两国的文化知识。审美主体对审美客体的价值判断多取决于主体的知识量，即译者的见识、洞察力和视野的宽广度。汉译日本动漫歌词就必须先了解动漫内容；其次，便是掌握翻译理论。在实践中熟练掌握翻译理论的原则技巧，力求歌词汉译时游刃有余；再者，有一定的乐理知识。懂音乐的前提下能提高歌词译文的歌唱性。最后，是对歌词内容产生共鸣。产生共鸣，也就是认可了歌词感情，站在同一感情高度自然能翻译出接近原文感情的词来，传递最真实的动漫歌词所蕴含的内涵。

综上所述，动漫歌词作为动漫的附属品而存在，与动漫紧密相关拥有值得研究的美学价值；应以歌词原文的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为中心进行翻译的实际操作；为应对歌词翻译难题，译者必须进行广泛的学习，掌握多种翻译方法以及相应的乐理知识

［1］秦艺娟，许 群．日本优秀动漫音乐鉴赏［J］．电影文学，2011（4）：52－53．

［2］罗成萍．浅谈新世纪音乐［J］．大舞台，2012（5）：6－61．

［3］中野洋．流行歌の語彙［J］．数理科学，1982（18）：15．

［4］周 霞，张 颖．歌词语言的文体学研究［J］．长城，2009（12）：193－196．

［5］毛荣贵．翻译美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34．

［6］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72．

［7］杨敬曦．翻译美学视角下的中日同形词——以《门》中实例为中心［D］．长春：吉林大学，201．

［8］孙光耀．从翻译美学视角下探讨英语歌曲翻译［D］．西安：西北工业大学，2012．

责任编辑：李珂

On Japanese－Chinese Translation of Animation Lyr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Aesthetics

PENG Cheng LIU M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 Hunan 412008 China）

Lyric has a dual aesthetics of literariness and musicality．Besides，Japanese animation lyrics are concerned with the cartoon plots and to enrich the feelings contained，which includes cure，blood，joy and new century music four categories，so the translation of lyrics can usually affect the audience understanding of the cartoon itself．It intends to analyze the formal beauty of phonetics，lexicon，and syntactic level，and the non－form beauty of the emotional style as a whole and cultural level from both sides of the aesthetic subject and object in the theory of translation aesthetics．

animation；lyric；translation aesthetics；Japanese－Chinese translation

H36

A

1674－117X（2015）04－0110－06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4．023

2015－01－30

彭 程（1978－），男，湖南怀化人，湖南工业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化、日语翻译理论与实践；刘 敏（1992－），女，湖南常德人，日本故乡园翻译，研究方向为日本音乐。